第二百九十九章 申經病和刑老道
對於常生的一連串問話，魄力男回答道：「作案動機我們正在調查中！我想您可能誤會了，您現在連犯罪嫌疑人都算不上，我們只是想讓您提供不在場證明，僅此而已，有什麼難的？這麼簡單的事您都不配合，還怪別人懷疑您，您實在是太不可理喻了！」
常生被魄力男噎得說不出話來，細想想人家說的有道理啊！錯在自己，怎麼能怪人家懷疑呢？
常生嘆息一聲，「抱歉，是我反應過度了！不過……沒人注意到我又不是我的錯，我本來就一直呆在葉文清身邊嘛！」
走廊里人來人往，魄力男也非常忙，總有人跟他問東問西。他們談話的時候，常生就在旁邊干站著。
沒多一會兒，法醫帶著報告出來了，對魄力男說：「刑隊，屍檢報告出來了。死者是死於毒蕈鹼，是一種神經類精神型毒素，而屍體身上的白毛經檢驗發現，是一種真菌，而這種真菌本身就含有毒蕈鹼！」
「什麼意思？」魄力男皺眉問道。
法醫說：「意思是……死者是中毒蕈鹼死的！」
「我說的不是這個意思！」魄力男沉聲道。
法醫懵了，「那是什麼意思？」
常生在一邊提醒說：「你們刑隊是問你，那女人是被身上的真菌毒死的，還是毒死以後身上才長出了菌絲！他要問的是先後順序！」
魄力男說：「對！我就是要問這個！」
魄力男剛說完，他和法醫都怔住了，同時轉頭看向常生，驚呼一聲：「你怎麼在這？」
常生早就習慣了這種反應，平淡地說：「看吧，我一直站在你們身邊，你們都沒察覺到，就更別說宴會廳那群眼裡只有女主角的賓客們了，請問，你倆能證明我剛才一直在這嗎？」
魄力男眨了眨眼睛，沉默片刻，轉頭問法醫：「所以說……到底是哪一種？是先死後長，還是先長后死？」
法醫：「暫時還不清楚！」
嘖！居然選擇無視！常生氣也消了大半了，便說道：「既然沒事我就先回了！有事打個電話，我自己來！不麻煩你們親自接送。」
刑隊豪爽地笑著說：「怎麼還生氣呢，真小氣！我一會兒親自送你回去，成不？」
常生無奈道：「你明明就是想再勘察一遍現場，別說的好像特意送我似的。」
刑隊好奇地打量著常生，「你小子腦子還不錯嘛，年紀這麼小，有沒有考慮以後上警校？畢業我包你進刑警隊，怎麼樣？」
常生敷衍地笑了笑，跟著刑隊一起出了警局，坐上了他的車。
路上，刑隊聊天似地問道：「你覺得兇手會是誰？」
常生直截了當地說：「那個古堡里，除了葉家人我一個都不認識，啊不對，昨天剛認識了王安娜，我連誰誰誰都不清楚，又怎麼可能會知道真兇是誰？話說……」常生語氣頗為疑惑地說：「話說，這究竟是不是他殺都不一定吧？你們是想按他殺和意外兩條線走？」
「你懂的還不少！」刑隊玩笑道。
「小說看多了。」常生隨口答道。
刑隊問：「那你覺得是他殺還是意外？」
常生沉思片刻，答：「說不準！要是先被毒死再長出菌絲，他殺的可能性就大些，要是先長出菌絲，再被菌絲毒死，這可就不好說了。你不是因為這個才想再勘察一遍現場的嗎？」
刑隊嘆息一聲：「跟沒說一樣！」
常生一臉的無所謂，說：「不過，這種毒並不常見，肯定很難弄到手。尤其是死者死後的樣子太具有標識性，要是我的話，是絕對不會選擇這種毒藥來害人，而是會選擇一些很容易搞到手，你們警察不好調察渠道的毒藥來實施犯罪。所以單看這一點的話，我覺得更像是意外。」
刑隊玩笑般地說道：「比方說……什麼毒藥？」
常生隨口答道：「像什麼夾竹桃啦、附子草啦、鈴蘭啦……要說起來那就沒完沒了了，大多數人都認為毒這種東西離我們的生活很遠，但其實我們身邊觸手可及的地方就有很多毒藥，比如說有許多觀賞性植物，它們本身就是含有劇毒的，只是我們沒去注意它們而已。」
「你要是個壞人的話，我們警察可就頭疼了。」
常生淡淡道：「我才沒那麼傻，因為我相信這個世界上不存在完全犯罪！只要做了壞事就一定會付出代價！還……」
常生話還沒說完，他的手機就響起了錢彌欣專用的提示音，常生一看，居然是條語音，想都沒想就按了播放。
手機里立時就傳出了錢彌欣的大笑聲，她一邊笑，一邊斷斷續續地說：「聽文清說你小子進局子了？而且還是殺人案！哈哈哈哈……真是太搞笑了！夠我笑大半年的了！我已經把你的英雄事迹遍發朋友圈了，等你回來我們開party慶祝你又添了一項人生糗事！」
常生咬著牙，恨恨道：「我怎麼會喜歡上你這個臭女人！真是自作孽啊！」
刑隊忍著笑，憋得滿臉通紅，他一邊收著表情，一邊問：「要不要我跟你朋友解釋一下，我們只是對你調查取證，你暫時還不是犯罪嫌疑人。」
常生無奈地說：「不用了，他們就是瞎胡鬧而已，而……」他話還沒說完，又來一條語音，這次是申明的。
按下播放，只聽申明問道：「需要幫忙不？我可以跟我們頭兒說一聲，讓他跟劉局溝通一下，讓他放了你，別耽誤你任務。」
一聽說話的聲音，刑隊一腳踩下剎車，車子直接就靠邊停下了。
刑隊機械地轉過頭，問常生：「這聲音……是申明？」
常生木訥地點了點頭，「你們認識啊？」常生再一想，也是，都是警察，沒準兒人家合作過呢！
刑隊一把搶過常生的手機，給申明發了條語音：「申經病！你欠我的裝備什麼時候還？」
申明那頭立刻給了回復：「刑老道！怎麼是你？我什麼時候欠你裝備了？你在正好，把常生給我放了，你殺人他都不帶殺人的，趕緊調查別人去！別在他身上浪費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