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四章 混沌之氣
一聽厲寒和錢彌欣回來了，常生興奮地問：「他們回來了？有沒有受傷？密報搶回來了沒？」
錢彌欣的聲音從外面傳進來，不爽地說：「臭錢錢，你是在質疑我的實力嗎？居然問這麼弱智的問題！」說話間，厲寒和錢彌欣走進屋，錢彌欣用力一甩，將手中圓柱形的小黑袋子扔向紅蓮。
一道勁風從常生面前劃過，紅蓮隨手接住的瞬間，她背後擺架上的東西都微微顫了顫。紅蓮冷笑一聲：「錢彌欣！你還是老樣子，情商永遠處在幼兒水平。」
「你個紅毛狐狸精又好到哪去？居然對兩個小孩子出手，被人封印了十來年，你的情商才是又低出了新境界呢！」錢彌欣忿忿道。
說話間，厲寒和錢彌欣毫不客氣地入了席。紅蓮笑魘如花地給厲寒斟酒，為常生夾菜。倒就倒了，夾也夾了，可是……紅蓮居然還衝錢彌欣挑釁的揚了揚頭。
常生立刻就知道自己要倒霉了，恨不得有種想撞要牆的衝動。果不其然，錢彌欣揪著常生的耳朵，怒道：「死錢錢，你忘了自己是誰的小弟了？你幹嘛讓人給你夾菜，我同意了嗎？告訴你，不許吃！」
紅蓮立馬揪起常生的另一隻耳朵，不甘示弱地說：「僕人二號，你現在該聽誰的心裡沒點數嗎？吃！」
常生左看看，右瞅瞅，一邊一隻母老虎！哪個他都惹不起。吃也不是，不吃更不是。俗話說，狗急了跳牆，兔子急了還咬人呢！常生怒從心頭起，猛地打開她們兩人的手，怒道：「不吃了！」話落，他在眾人驚詫的目光下忿然離開。
出了屋，常生后怕得出了一身冷汗，他感覺自己已經徹底得罪了二大魔王，以後估計再沒好日子過了，好死不死地，他又想起了自己那負了二億多的債，突然有種日月無光，前途黑暗的末世感。
一陣風吹過，榕樹沙沙做響。常生下意識地看著它，夢中那股寂寞和悲傷又湧上心頭。他緩步走向榕樹，雙手按住樹榦，將額頭輕抵在樹榦上。輕聲說道：「能聽見我說話嗎？」
又一陣風吹過，依然只有沙沙作響的樹葉磨擦聲。常生突然感覺心裡空落落的，有種思緒無處安放的不安與落寞。
「你在幹嘛？」厲寒的聲音從身後響起。
常生轉過身，笑得有些寂寞地說：「我在和榕樹說話。」
「紅蓮和彌欣都沒有惡意的，她倆以前就這樣，見面就掐。」厲寒說。
常生覺得厲寒是在擔心自己，笑著說：「我沒生她倆的氣，我真的是在和榕樹說話。我之前在樹下睡著時做了個夢，夢見這棵樹跟我說話了。我感覺它很寂寞，心裡有些放心不下。而且……我在夢裡跟它約定了，有空就來和它聊一聊的。」
厲寒眼神冷了冷，幾步走上前，將一隻手按在樹榦上。半晌后，他說：「這樹上雖有妖氣，但不明顯，混沌之氣更濃，應該還沒有妖化，估計你之前真的只是做夢而已。」
「混沌……之氣？那是什麼氣。」常生好奇地問道。
厲寒的手從身後伸出來，遞給常生一個雞腿。
常生感激涕零地接過，感慨道：「果然還是哥們好，那些女人太可惡了，就會欺負我。」
厲寒擦了擦手指，背靠榕樹榦坐下，接著之前的話題說道：「之前和你提過精怪吧，也被歸在了妖之列，卻又似妖非妖的存在。」
常生一邊啃著雞腿，一邊點著頭。
厲寒接著說：「精身上就混雜了很多種氣，但總有一種是極為突出的，它才能夠擁有意識，進化成精。它和心魔很相似，但心魔是純靠食內心負面情緒而成長的，只有魔力一種屬性。而精卻不一樣，它是匯聚了世上的各種氣而成，有好的，也有壞的。所以精的種類也各不相同。」
常生繼續點頭。
厲寒再道：「在成精之前，這些氣體會有一段時間內是混沌的，裡面沒有哪種特定的氣是突出的，所以它就不會進化成精，它只是一片雜亂著各種特質的混沌之氣。」
常生吃完，舔了舔手指，說道：「那就是說，這棵樹將來有妖化的潛質，但還沒達到那個階段是吧？」
「嗯。」
「那我做的就真的只是個普通的夢了唄？」常生問。
厲寒答：「有可能。」
常生嘆了口氣，他仰望著這棵古老的參天大樹，語氣落寞地說：「它要是妖化了就好了，這樣它和紅蓮就都能得到自由了。」
厲寒沒有說話，也只是默默望著頭頂巨大的樹冠，目光深邃。半晌，他說：「我和彌欣要回聯盟一趟，你自己照顧好自己，不要再出現繁花城那樣的暴走了，控制好自己的情緒。」
想起那次事件，常生就有些后怕，他擔心地問：「你說……許蓉她真的沒有看到嗎？」
厲寒肯定地說：「沒有！我當時進入地下室的時候，是先看到許蓉的傳送陣啟動，陣上的光芒出現在前，而你身上鑰匙之力暴走在後。她絕對不會看見的！你能平安這麼久也足以證實我所看到的是事實。」
「我不是不相信你，我只是……只是怕因為自己把事情搞雜。」常生內疚地說。
厲寒按了按常生的肩膀，常生立刻產生了一種莫明的安全感，讓他感覺心裡踏實了許多。
常生笑著問道：「是什麼事那麼急著回去，跟那份密報有關？」
厲寒沉默許久才似下了很大決心般的地說道：「不是這份，是下午驅魔人的血麟首領收到夏凡親自送達的密報，密報上似乎有了游千夜的動向，聯盟正在組織人對其進行抓捕。」
「我也……」常生欲言又止，他知道自己不能說下去，他沒有資格，一個總是被周圍朋友保護的人，去了也只會礙手礙腳，甚至還有可能……。常生長長嘆息一聲，扯了個笑臉說：「……我會老實的呆在這兒等你們來接我。」
「好。」厲寒起身往紅蓮的屋裡走，頭也不回地說：「跟彌欣好好道別，不要讓她替你擔心。」
常生心裡的有些複雜地應了一聲：「……嗯。」(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