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三章 朱麗人
朱麗人手中的薄紗帕子一甩,輕拂過李程文的臉頰,朱麗人嬌滴滴地說道:「四妹夫怎麼這般冷淡,見到二姐連招呼都不打一聲,真叫人家寒心。」
李程文往旁邊閃了閃,躲開朱麗人,扯了個尷尬的笑容,說道:「二姐多心了,程文只是和兩位友人聊得太過投入,一時沒注意到旁邊有人罷了,還望二姐莫要怪罪。」
朱麗人目光在常生臉上流轉,一臉嬌羞地說:「四妹夫不幫二姐引薦一下嗎?」
李程文十分不甘願地把常生和小七介紹給朱麗人。剛介紹完,朱麗人就甩著她的帕子要和常生說話,還沒等她開口,李程文就搶先說道:「天色漸晚,我們還要趕著回家,就不打擾二姐了,告辭!」話落,他一手一個,扯著常生和小七就快步離開了。
朱麗人在後面連叫幾聲,李程文都假裝聽不見,一路狂奔回了李府,就跟後面有個母老虎追他們似的。客廳里,李程文大汗淋漓,喝茶如牛飲。
一杯茶下肚,李程文遣散眾下人後,他依舊氣喘如牛地說道:「還好……還好咱們跑得快,要不常生你肯定得被她佔了便宜不可。」
常生氣息平穩地說:「你說的也太誇張了吧?這大白天的,眾目睽睽之下,她一個女子還能吃了我不成?」
小七搶著說道:「我看懸!你們瞧那個醜八怪那騷首弄姿的樣子,電視劇里但凡這種女人一出來,百分之九十都不是好東西,專往那些帥哥身上撲,常生哥哥你還真得小心著點!萬一你要是被她親了,拜金女一定會殺了你的!」
常生撇著嘴道:「別說的好像她很在乎我似的,只要給錢,她都能把我送給別人親!」
小七一臉認真的說:「那倒是,就怕那拜金女獅子大開口,到時候你依然少不了得挨頓揍。」說著,小七看著常生壞笑起來。
李程文一臉著急地說:「你們怎麼還開起玩笑了,我可是很認真的,只要被那個朱麗人盯上了,她絕對是那種不得手就絕不會善罷甘休的人!」
常生溫和一笑,「放心吧,我以後躲著她就是了。再說,我和小七有護身符在,她若真是妖怪,就算隱著妖氣,也定然無法近我倆的身。若她是人就更好辦了,我好歹也是個男人,怎麼可能對付不了一個女人。」
小七靈光一閃,道:「對啊,常生哥哥,咱用清暉那個牛鼻子道長這驅邪符不就能試探出誰是妖怪了?」
常生用力彈了一下小七的眉心,說道:「這方法你以為我之前想不出來嗎?我是怕試探完了把咱倆給搭進去!咱倆現在要做的就是示弱、示弱再示弱。你還拿著驅邪符往人槍口上撞,怕人家不知道你是來對付她們的啊!」
「那咱們不就什麼也幹不了了,乾脆坐等厲寒哥和拜金女來救好了。」小七不服氣地說。
常生嘆道:「當然也不能坐以待斃了,萬一厲寒和彌欣來不了,咱倆豈不是要老死在這。但萬事求穩嘛,這次沒有他倆在旁邊,咱當然得小心再小心了。」
「夫人。」常生和小七同時聽到遠處的下人低喚了一聲。兩人交換了眼色,緊接著就提醒李程文。待朱淑人由遠及近走來時,三人已經談論起今天尋找出路的成果,他們三個都表現得很垂頭喪氣。
朱淑人見李程文悶悶不樂,寬慰道:「夫君,萬事皆由天定,急不來的。你們今天一定累壞了,我早已命人備好了酒菜,不如等酒足飯飽之後,大家再從長計議如何?」
常生、小七不喝酒,李程文夫婦便主隨客便。飯吃到一半時,朱淑人似是有話想說,但又遲遲不開口,常生便在桌下捅了捅小七,用眼神示意他去問。
小七便裝出一臉的純真樣,問道:「淑人姐姐,你是不是有話要說啊?」
朱淑人看了一圈眾人,終是開口說道:「其實也沒什麼,就是上次我四位姐妹來我家時看到了你們,你們可能也聽說了,我二姐她……」
李程文馬上打斷她,說道:「怎麼?她逼你當紅娘啊?」
朱淑人馬上擺手道:「沒有,沒有!夫君別誤會。我只是看二姐那天多看了常生弟弟幾眼,怕她以後找常生弟弟的麻煩,所以就想說讓他倆這幾天不要出門了,免得碰上了……尷尬。」
李程文也擔憂地說:「夫人說的是,今天我們還碰到你二姐了,她……」
李淑人驚呼:「她怎麼了?」察覺到自己反應過度,李淑人馬上又降低了聲音問道:「沒出什麼事吧?」
常生笑著說:「什麼事都沒發生,我們跑得快,她沒追上。」
李淑人尷尬地笑了笑,望著常生腕間的護身符說道:「其實護身符也不一定要帶在手腕那麼明顯的地方,用紅繩掛在脖子上,藏進衣服里效果也是一樣的。」
常生、小七,包括李程文都愣了,他們各懷心思,又都有口難言。小七這個時候又裝天真地問道:「淑人姐姐這麼講一定是有道理的,可是小七不懂,淑人姐姐能不能說給小七聽聽?」
朱淑人目光閃爍,卻依舊笑著說道:「其實也沒什麼,我那四個姐妹不信神佛,甚至可以說是討厭神佛,若是讓她們看見了你們腕間的護身符,一定會找你倆麻煩的,所以……」
常生忽然覺得內心有點小感動,他不想讓朱淑人為難,便道:「謝謝淑人姐姐的提醒,淑人姐姐的好意常生和小七一定會記在心裡,我們一定照姐姐的話做。」
朱淑人目光有些複雜地看著常生,笑容清淺又略帶悲哀。
夜裡,趴牆根兒的再沒來過,倒是半夜時分來了一位不速之客。常生被小百合叫醒時,聽到門外傳來了腳步聲,那腳步聲輕得直到門口常生才聽清。
腳步場在門口停留了片刻后,便傳來了敲門聲。常生裝作剛睡醒的樣子,一邊披上衣服點亮屋裡的蠟燭,一邊連連打著哈欠地問道:「哪位?」(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