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天才教練？

  雲陽省白雲市，一座小型體育場內，此刻正在進行著一場精彩地足球比賽，比賽雙方分別是：身穿紅黑間條衫的林南一中VS白色球衣的永生中學。


  職業解說員王城此刻正唾沫橫飛的解說著本場比賽，精彩到位的解說加上此刻比賽的緊張形勢，讓前來觀戰的觀眾血脈噴張。


  王城本以為只是一場玩票性質的解說，在他看來讓他來解說學生聯賽，簡直就是大材小用，然而比賽的過程卻是讓他大跌眼鏡，除了年紀以外，比賽的激烈程度完全不下於職業聯賽，雙方戰術嚴謹，踢得十分有層次，你來我往，打得有聲有色。


  一開始是身穿白色球衣的永生中學佔據優勢，不過在比賽進行到第七十五分鐘的時候，林南中學換上場的一個球員——10號楚帥，卻是改變了比賽的局面，將比賽的精彩程度推到了頂點。


  「11號球員元楓快速回追，終於在本方禁區弧頂處斷下了對方的皮球，面對對方球員的反搶，快速出球，這是一腳長傳。」


  「元楓，我們一起踢足球，你給我傳球好不好？」


  「踢足球嗎？」被叫做元楓的男孩沒有半點猶豫，「好啊，我一定給你傳出最好的傳球。」


  元楓為了追這一個球已經拼盡了全力，甚至不惜體力，從對方禁區一直追到本方禁區，「靠你了！」傳完球的元楓，整個人倒在球場上，表情十分疼苦，「抽筋了！」


  「皮球飛向中場，這腳球應該是傳給上場不久便攻入一球的10號楚帥。」


  「恩！果不其然，皮球就是奔著10號楚帥去的，不過此刻楚帥的身前有著對方球員的貼身干擾，楚帥無論是身高或是塊頭都不佔優，想要搶到這個傳球，都相當困難」


  皮球緩緩下落，楚帥倚住對方球員，對方球員纏著楚帥，雙方同時起跳。


  「頂到了，結果居然是身高不佔優的10號球員楚帥頂到了皮球。」皮球被楚帥向後蹭出了一段距離，沒有等對方球員反應，楚帥沒有停頓，好像早就預料到自己會爭到這記頭槌，運用身體比對方小的優勢，快速的轉身，朝著皮球飛奔而去。


  「加油！加油！『元帥』加油！……」看台上一個身穿林南中學校服的短髮女孩，大聲地給球隊吶喊助威，並且手中還拿著一面旗幟，瘋狂地揮舞著，旗幟的上面寫著兩個大字，正是她口中所喊的「元帥」。


  「維維姐，矜持、矜持一點……」短髮女孩身邊，一個同樣身著林南校服的女孩，拉著她的衣角，苦著臉小聲地喊道。


  短髮女孩並不為所動，依然我行我素，心裡同時暗自說道：「這是我們約定好的，我怎麼可能退縮！」


  就在此刻，球場之內，也許是聽到了場外的加油聲！


  眨眼之間，楚帥就從落後對方一個身位，變成領先對方一個身位，不過對方球員反應也很快，「絕不能讓他發起快攻！」伸手想要抱住楚帥，延緩對方的進攻。


  不過事情不沒有如同他想象了那樣發生，楚帥的速度實在是太快，他僅僅抓住了楚帥的球衣。


  楚帥感受到了身後有一股力量在拉扯著他的球衣，他的身體有些踉蹌，然而他並沒有停下，眼中閃爍著炙熱的火焰，如同脫韁的野馬一般，繼續狂奔。


  「掙脫了，10號楚帥面對對方的犯規並沒有倒下，繼續向前帶球。」


  一道紅黑的身影繼續向前！


  「兩人包夾？對方球員選擇了雙人包夾，楚帥這下只怕凶多吉少。」


  然而王城再次猜錯了，楚帥利用出色的速度，從兩人狹小的縫隙當中，硬是殺出了一條通道。


  依然還在帶球高速狂奔，來到了對方禁區弧頂。


  「對方放鏟？很聰明的做法，拼著犯規給對方一個自由球，也不讓對方殺入禁區。」


  就在對方做出滑鏟的同時，楚帥腳尖輕輕把皮球向前一撥，一個靈巧的跳躍，躲過了對方的放鏟，繼續帶球向前。


  「此刻他的前面，只剩下了有著天才守門員之稱的李煜。」


  「讓我們看看，被譽為天才守門員的李煜，和此前剛剛攻破過他球門的楚帥，到底是孰強孰弱。」


  「沒有任何遲疑，李煜選擇了出擊！他顯然不想給對方太多的考慮時間，不愧是天才門將，出擊的時機拿捏得十分到位。」


  「如果這個時候攻方球員楚帥選擇挑射的話，會是一個不錯的選擇」


  面對門將的出擊，楚帥並沒有慌張，雙腳連續的從皮球上方大幅度的劃過，身體配合著腳下的東西忽左忽右，仿若跳躍的精靈。


  「這是？羅納爾多的鐘擺過人，相當犀利，有一種人球合一的感覺，他到底會從哪邊突破？」


  「不！他抬起了右腳準備射門！」


  「射門嗎？小腿的擺動幅度不大，選擇推射嗎？右腳像左側傾斜，打算射近角！我不會再讓你得逞的！」李煜仔細的觀察著對方腳下微小的動作，做出了自己的判斷，一聲怒吼，把身體舒展到極限，朝著球門的左邊飛撲出去。


  「假動作！林南中學的9號楚帥並沒有選擇，這是個假動作，不可思議，真是不可思議，實在是太逼真了，天才門將李煜被過掉了，不過這也不能怪他，這個假動作實在是太漂亮了！」


  高速的運動中楚帥，把球撥向了右側，輕鬆晃過門將。


  「過了，他過掉了天才門將李煜，將皮球推向了空門。」


  「Goooooooooooooooooooooooooooooooooooooooooooal！！！！！」


  「誰說Z國沒有足球天才！從中場接球，長途奔襲，連過5人破門得分。」


  「羅納爾多，羅納爾多……這個進球讓我想起巴薩羅那時期的外星人——羅納爾多。」


  「精彩，實在是太精彩了！」


  進球后的楚帥沒有做任何的慶祝動作，臉上充滿了焦急，快速的跑進球門，不顧對手的阻撓，抱起足球飛快地像中線發球點跑去。


  「不過就在這個時候，」噓！噓！噓……」三聲哨音響起。


  「結束了嗎？十五分鐘果然不夠！」


  「真的好不甘心！」楚帥狠狠地握住拳頭，就這樣抱著球靜靜站立在球場的中央，好像要把周圍的一切記在腦海之中。


  比賽結束了，然而四周的觀眾卻沒有想要退場的打算，似乎還沉浸在方才震撼的一幕。


  「掌聲！掌聲！……」觀眾席上響起了經久不息的掌聲，獻給剛才上演奇迹進球的楚帥。


  體育場上一個不起眼的角落裡，一個帶著墨鏡的中年人雙手鼓掌，看著場地中央的身著紅黑球衣的楚帥，讚嘆不已：「優秀的球員往往有著讓人們去支持他的魅力，擁有這種魅力的球員並不多，然而在這之上還會有極少數的一部分，擁有讓人不自覺去聲援的號召力，他們在球場上彷彿一道優美的畫卷，做出在普通人看來不可思議的壯舉，讓觀看比賽的人們內心被觸動，想要追隨他的足跡，這種球員可以說可遇不可求，比如羅納爾多、巴蒂斯圖塔、馬拉多納、羅納爾迪尼奧、梅西、C羅等等為數不多的球員。」


  眼前的楚帥讓他看到了成為這種球員的潛力，「疾風般的速度，出色的身體素質，讓人震撼的腳下技術，他絕對比同時期的羅納爾多還要出色。」


  不過令人奇怪的是，中年人的語氣並沒有半點高興的成分，反而充滿了嘆息：「實在是太可惜了，雖然只有短短的十五分鐘，但是我從他的身上看到了那成為極少數球員的特質，一個原本可以承擔起我們Z國足球的希望球員，怎奈天妒英才……」


  中年人眼睛死死地盯著自己的手機，似乎還是不願意相信眼前的事實，就連自己緊握手機的右手變得扭曲，他也未曾在意。


  沉默良久，喟然長嘆。


  手機上顯示的內容，是關於楚帥的，是他通過自己的關係網，請朋友調查到的楚帥的資料，除了身體對抗略弱之外，其餘的數據皆好到讓人嫉妒，可是當他看到最後一欄的時候，真的有罵娘的衝動，「曾經在比賽中休克，被診斷出患有當今醫學界還未攻克的難題——運動神經障礙綜合症，楚帥的情況，每天最多只能進行十五分鐘的高強度運動，並且隨時都有可能再度陷入休克，甚至永遠無法清醒的局面。」


  「沈指導，您看我們可不可以把他培養成『超級替補』，想必以他這樣的實力一定能夠成為增強我們球隊的戰力。」中年男子身旁，一個身穿職業裝，戴著眼鏡的女人建議道。


  「小芸啊，你試著想一下，最多踢十五分鐘，而且隨時都有可能休克，若是當真無法醒來那又怎麼辦？」沈指導反問道。


  「說的也是，沒有球隊願意承擔這樣的風險。」小芸很快就想通了其中的關節。


  「就是這樣，沒有球隊會想要這樣的定時炸彈……」沈指導搖頭不已，「聽說這個球隊是他一手組建的，我想也是這個原因。」


  正如沈指導所說，楚帥為了繼續踢球，去了很多球隊，開始大家都驚艷於它的實力，可是得知他的情況，最後都是搖頭拒絕，甚至有很多勸他放棄踢球這條路。


  楚帥知道別人也是為他考慮，不過他並沒有放棄，回到了家鄉的學校，與自己的好友元楓一起組建了這隻球隊，通過研讀國內外的教練教材，做起了球員與教練雙重角色，並且讓一群從未踢過球的少年，如今都擁有了不俗的實力。


  「林南中學的球員基礎都相當紮實，15號速度不錯，可是給人感覺像把神經刀，時靈時不靈，4號防守也相當出色。」沈指導的話，相當於給予了楚帥很大的肯定，


  「不過能在我們球隊踢上球只有11號元楓，以及永生中學的守門員李煜，雖然被10號楚帥攻入兩球，不過他的天才守門員的名號卻是貨真價實的。」


  「11號元楓，出色的大局觀，完美的控球技術，精準的傳球，是一個不可多得的球員，這樣的球員需要有一個配得上他的平台，等一下你去和他聯繫一下。」說完沈指導顯得有些意興闌珊，「那就這樣，我先回去了！」


  「可惜了，這麼好的苗子真是可惜了！」陽光的照射下，灰暗的通道內隱約傳出一陣嘆息。


  「是啊，實在是太可惜了，好不容易出現一個現象級的苗子。」小芸十分能夠體會，多年來一直醉心高校足球的沈指導，此刻的複雜心境，「哎……，有著天才的能力，卻沒有成為巨星的命，苦命的孩子。」


  PS:怎麼說呢？想要寫小說這個想法一直存在好多年了！感覺有些瘋狂，但想著如果不趁現在給自己一個交代，我想將來一定會後悔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