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四十七章 七星棺中的秘密
第三關的六面玉盒內,墨離待的時間最長。等了許久,當她出來之時,雙眼微微泛紅。
兩個弟子相視看了一眼,點頭道:「恭喜你通過了萬劍宗的三輪測試,從今天開始,你就是萬劍宗的弟子了,三個月考核期,通過之後,就成為正式弟子。」
「謝兩位師兄的通融。」墨離對著那兩個弟子抱了抱拳,沉吟片刻,突然抬頭道:「成為掌門弟子,有什麼要求嗎?」
那兩個弟子神情一怔,目光在墨離般般入畫的小臉上掃了掃,驚訝道:「你想成為掌門弟子?」
「是的。」毫不猶豫,墨離淡淡回答。
其中一個弟子突然笑了,他搖了搖頭,嘆息道:「實在是遺憾啊,如果是前任掌門,你可能直接就能獲得競選掌門弟子的資格,但現在,我們掌門已經有一個徒弟了。」
墨離目光微凝,沉吟少許,她輕笑道:「沒關係,你只需要告訴我,你們掌門收徒的條件,是什麼?」
「你還真固執啊。」皺了皺眉,其中一弟子搖頭道:「其實我也不知道掌門收徒的標準是什麼,但就他的性格,應該不會再收第二個徒弟了。」
說著,他又上下打量了墨離幾眼,嘖了嘖嘴,讚歎道:「我是個耿直的人,不置可否,你真好看。」
墨離神色如常,微微欠身道:「謝師兄誇獎。」
「咱們掌門從朱雀山上回來之後就已經閉關了,這樣吧,你先通過三個月的審核期,到時候我可以幫你給岳長老說幾句好話,他老人家底下可沒有弟子,只要你表現得好一點,能成為長老弟子也是不錯的。」
「一個月後修真聯盟不是要舉辦掌門交流會嗎?」墨離問道。
「你知道的還很多啊。」其中一個弟子撓了撓腦袋,無奈搖頭道:「掌門閉關和其他修士不太一樣,他好像隨時都能出來,有的時候我也在想,一個月時間,能增長什麼修為。」
其實他們所有人都不知道,五彩空間經過兩百年的時間,再加上藍楓自身修為的提升,已經快過了現實世界的十五倍。
外界一年,五彩空間內就是十五年,外界一月,就是空間內的一年零三個月。
「呵呵,沒關係。」墨離微翹紅唇,點了點頭。
這一顰一笑間,看似隨意,但在兩個弟子眼中,便是一笑傾城,令人心神難寧。
「師……師妹既然加入我萬劍宗,理應告知名字,我們也好記錄啊。」話音有些不穩,一弟子忍不住問道。
「我父母雙亡,族人全軍覆沒,叫我阿離就好。」本應是傷感的話,但墨離的表情不起一絲波瀾,這就讓人覺得更加痛心。
那兩個弟子一臉同情的看了她一眼,其中一人深深嘆了口氣,一臉憐惜道:「阿離師妹,你也不要太過自卑,對無家可歸的人,掌門吩咐過要特殊照顧……」
那弟子話還沒說完,就被一旁站著的另外一個弟子一把扯到了邊上,「你傻啊,這些是掌門跟咱們說的話,你告訴別人幹啥?況且你這樣說了,作為弱勢群體,她心裡會好過嗎?」
那弟子恍然大悟,一臉沮喪的轉過身,對墨離說道:「阿離師妹,剛剛師兄說話方式可能有些不對,你不要放在心上啊。」
墨離輕笑著搖了搖頭,道:「沒關係的。」
「那這樣,我先帶你去靜怡軒。」剛剛說話的弟子腰間一拍,灰色飛劍便「唰」的一聲從劍鞘之內飛了出來,飄他身前。
「上來吧。」青年弟子身子一躍,先一步跳上飛劍,將飛劍壓的低了些。
墨離眨了眨眼睛,一腳踩了上去,身子微微搖晃幾下,最終平穩。
那弟子得意笑了笑,雙指合併朝前一指,腳下飛劍驀然間一震,隨即化作一道長虹,帶著二人消失在蒙蒙夜色中。
話說藍楓,從朱雀山回來之後,將紫月閣的大門封死,便再也沒有出來過。
不知不覺,半個月的時間匆匆而過,而藍楓,在五彩空間內所待的時間,已經過去了大半年。
不過說實話,就算有一年多的時間,對於修士來說,要想提升修為,根本就是異想天開,這一段時間,藍楓並沒有修鍊自身修為,而是專心研究兩個東西。
第一,是左向留給他的那一把修羅大砍刀,既然瘋師父讓他一直將此物背著,必定是有作用的。
可是他整整研究了幾個月,也沒有在裡面發現任何靈氣波動,最讓他意外的是,他將此物從頭至尾觀察了個遍,竟然連靈眼都找不到,看起來完全就是個俗世武器,不過材質,和黑色刺球一樣,卻是從來都沒有見到過的。
黑色刺球強大到可以容納青劫,那麼絕對不可能真的是個普通法器,它的材質一定很獨特。
又在上面花費了一個月,並無進展之後,他開始研究第二個法器。
第二個東西,自然就是從司徒瑾處得來的七星棺了。
此棺長一尺,寬半尺,其上散發出濃郁的陰寒之氣,令人不寒而慄。
藍楓將七星棺放在極品水晶棺上,閉眼凝神,神識朝內窺探而去。
可並沒過多久,他猛的睜開了眼睛,臉上露出駭然之色。
「裡面有一具屍體……」藍楓腳步不由朝後退了兩步,緩解了內心的恐懼,他搖了搖頭,「不,他還在呼吸,應該沒死透。」
藍楓愣愣站在原地緩了許久,深吸口氣,神識再次朝內窺探而去。
其內散發出蒙蒙綠光,一股腐屍的味道瀰漫四周,而棺材底部,躺著一個中年男子,雙眼緊閉,胸部微弱起伏,應該還沒有死。
仔細觀察,棺材內壁雕刻著一些奇怪的符文,散發出古樸氣息,隱隱約約,周圍應該是被禁制封印,在棺材半空中的中心位置形成一個禁制鎖。
藍楓微眯雙眼,加強神識的力度,正準備朝禁制鎖內繼續深入之時,一股冰涼的寒氣從下方傳來,令他內心一沉。
皺了皺眉,他朝著下方看去,不看還好,這一看,只覺得後背一涼。
棺材下方躺著的中年人,不知什麼時候已經睜開了眼睛,正直勾勾地盯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