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八十七章 你殺我徒兒作甚?
雲戰天也發現了這狼人的古怪,警惕往後挪著,時不時斜一眼司徒瑾,等他先出手。
「嗷……嗷嗷……」
只見那狼人目中寒光閃閃,凶神惡煞地四處張望,似乎是在尋找什麼。
最終,它眨了眨眼睛,在藍楓消失的地方蹲了下來,當它看到一直對他虎視眈眈的司徒瑾時,低吼幾聲,竟然直接無視,閉上眼睛打起了瞌睡。
「看來此處又多了一位競爭者啊。」雲戰天挑了挑眉,看到司徒瑾陰沉的臉色時,突然陰陽怪氣說道:「司徒教主啊,你說那隻狼……會不會也想得到貴教懸賞的三塊七星岩呢?」
「雲戰天!」司徒瑾面目猙獰,低喝一聲,張口吐出一股元嬰之氣,化作一條巨龍,朝著雲戰天咆哮而去。
雲戰天瞳孔驀地一縮,大袖一揮,巨龍顏色頓時消散許多,但並沒有完全消失,繼續朝他衝來,直到最終身體往後退了幾十丈,那巨龍才完全消散。
司徒瑾輕哼一聲,冷言道:「姓雲的,就算你再怎麼看不上七星岩,那也是我七星教的寶貝!不過你那天才兒子都不在了,你還有心情與我鬥嘴,不覺得可笑嗎?嘖嘖嘖……真是可悲!」
兩個人你一言我一語相互詆毀,顯然並沒有人注意到,狼人身旁,此時突然出現一個面無血色的青年。
「嗜血,你終於來了。」藍楓摸了摸身邊的狼人,聲音壓的很低。
嗜血看到藍楓的一瞬間,目中瞬間露出驚恐,特別是看到他攥緊的拳頭時,驚恐之色濃,那裡面,握著它最忌憚的東西。
「師父呢?他沒來嗎?」藍楓四處掃視一番,毫無血色的臉上頓時更加蒼白了,內心嘀咕道:「師父,我是讓你來救我,你讓這狼人過來作甚?難道……只是要取回血蠱?」
司徒瑾正狠狠瞪著雲戰天,突然神色一動,回過頭去,一眼就看到了站在狼人身邊的藍楓,表情瞬間猙獰。
「孽障,哪裡跑?」
說著,身子一閃,朝著藍楓所在的位置瞬移而去。而雲戰天自然也是發現了藍楓,跟在司徒瑾身後,原地消失。
「完了完了,師父啊師父,你是在耍我嗎?」藍楓面容苦澀,幾近絕望。
可就在司徒瑾身影出現的一瞬間,嗜血眼中突然寒芒一閃,撲了上去。
「一個畜生,能有多大能耐?」
司徒瑾狂笑一聲,大手一揮,可就在這時,他神情愕然。
「吼!」嗜血已經張開血盆大口,咬住了他揮來的手,頓時,一陣刺痛,從獠牙咬下的地方傳來,司徒瑾只感覺手臂無力,已經麻木。
「孽障!」
司徒瑾伸出另外一隻手,朝著嗜血的後腦勺狠狠拍去,就這時,一隻紅色的手掌,從藍楓身後憑空出現,抓住了他的另一隻手。
司徒瑾先是一怔,隨即兩眼一眯,那隻手上的靈力霍然間強大數輩,只是輕輕一揮,藍楓的鬼手,就被打散了。
「楚雲峰我不費吹灰之力就能滅掉,還會怕一隻狼?」
司徒瑾正欲再次出手,就在這時,嗜血突然低吼一聲,鬆開大口,從他身下一竄而出,叼起藍楓的朝背上一撂,朝著無名島西南方向快速奔去。
「想跑,你能比得過本尊的瞬移嗎?」
雲戰天已經來到司徒瑾身旁,隨意朝他手臂上鮮血淋漓的牙印掃了一眼,冷笑一聲,便一閃而出。
司徒瑾目光閃動,面露狠毒之色,隨之跟上前去。
「雲道友,那隻狼不一般,若你我二人將其活捉,定能稱霸無名島。」
雲戰天輕笑搖頭,身子快速一閃,再次超越了趕上前來的司徒瑾。
「不識好歹!」司徒瑾臉色陰沉,不再理會雲戰天,很快便超出他老遠。
由於血蠱取出時間太長,藍楓剛剛還使出鬼手,現在已經極度虛弱,罡風撲面,他趴在嗜血身上無法起身,不過他能感應到,嗜血的速度,絕對超過了元嬰期的瞬移。
司徒瑾再次將藍楓逃走的位置傳給了每個門派,一路上,遇到許多修士,但都被嗜血甩在身後,偶爾有一兩個圍堵的,全部被它咬傷,腿腳麻木,動彈不得。
藍楓不禁有些驚訝,能追上嗜血的,大多都是金丹期以上,可它竟然完全不放在眼裡,馱著他向前狂奔,根本沒有停下來的意思。
血蠱回到他體內之後,他臉上稍稍有了些許血色,恢復片刻,高聲問道:「嗜血,你要帶我去哪裡?師父呢?」
嗜血沒有回答他的問題,腳下的速度,卻再次加快了許多。
「還能加速,你再跑,就要跑到海里去了!」藍楓看著越來越近的無邊海,整個人心驚膽戰,照它這速度,衝進去不需要半盞茶功夫。
而最為震驚的,就要數身後馬不停蹄瞬移的兩個人了。
在強烈復仇心的支撐下,竟然無法超越一隻狼,這怎麼可能呢?
「一隻畜生,竟然能強大到這種地步,看來它並不一般,若能將其活捉,定能發現秘密。」
司徒瑾摸了摸直到現在還麻木的手臂,深邃的眼中精芒一閃,從袖口取出了一具黑色小棺,獰笑道:「你能快過我的七星棺嗎?」
他說著,手放在七星棺上喃喃自語,頓時,一道刺眼綠光從其內發出,一瞬間,便帶著他原地消失了。
不愧是七星教的鎮教之寶,它的威力,確實非尋常法器若能比擬。
司徒瑾再次出現時,已經在水火相融漩渦旁邊的方壺山上了。
「看你跑,此處死路一條,藍楓,你死定了。」
他正喃喃自語,身後突然傳來了動靜,轉身一看,在一塊莊重的石碑旁,正坐著一個蓬頭垢面的老者,手中把玩著兩個黑色小刺球,面帶微笑盯著他。
「你是誰?為何坐在左向前輩的功勛碑旁,難道不知道這對前輩是極大的不尊敬嗎?」
司徒瑾皺了皺眉,內心有些古怪,方壺山連一般修士都不敢上來,這一個凡人老頭,難道真的不怕死嗎?
「你殺我徒兒作甚?我徒兒可是很乖的。」
老者將刺球裝進掛在身前髒兮兮的布袋裡,緩緩站起身來,由於臉部被頭髮遮擋,不能看到他的表情。(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