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事出反常
於莉在家照顧了晴晴一整天，晴晴總算退燒，隻是依舊抱著她不撒手。中途她接馬建東電話時詢問過養老院的情況，得知教授他們練習曲子並不順利，老人間互相拌了幾句嘴，其它沒什麽特別的。
晚上給晴晴煮粥的時候，家裏電話響起，於莉以為又是馬建東打來的，誰知接起後卻沒有人說話。
等她掛完電話後，房間裏手機又響起，她連忙進房間拿手機。
“喂，哪位？“
馬建東聽她問得奇怪，“於莉，是我，怎麽連我電話都不知道了？”
於莉道：“哦，剛才有個陌生電話打到家裏，沒人說話，我以為是哪個朋友又打手機了。”
馬建東臉色一沉，語氣卻如常道：“那種無聊的人打的電話，以後就別搭理了。我現在回去，晴晴好多了沒有？”
“已經好了，我正給她煮粥。”
馬建東安心道：“我買點她喜歡吃的草莓回去，差不多再過半小時到家。”
於莉意外，“回家這麽早？月底你不用去公司忙？”
“我擔心晴晴，想早點回去。”
“嗯，我去煮粥。”
於莉簡單掛了電話，卻不知電話那頭的馬建東其實已經停車在小區門口，他拿出隨身帶的筆記本，挨個打裏頭的十五個電話。一個、兩個……馬建東挨個打過去，都是停機，直到第十一個……
嘟……
在電話打通的那一刻，馬建東立刻摁下的錄音鍵，但對方很快掛了電話，馬建東再打，電話再次接通，雖然中途手機被對方關掉，但馬建東注意到一點，他兩次打電話，車外都有手機鈴聲恰如其分響起。
打電話的人就在小區外！
馬建東意識到這一點，立刻下車，他迅速看向在小區門口徘徊，手裏拿著手機的人。
是他！
馬建東朝著一個男人的身影快速走過去，而後一把將他轉身過來，揪起對方的衣領，“是不是你！？”
中年男人見馬建東一臉凶狠，有些被嚇到，再見他盯著自己的手機，更是害怕，“你想幹什麽？搶劫！搶劫！”
小區門口的保安聽到聲音趕過來，認出是馬建東，“馬先生？馬先生，發生什麽事？”
馬建東意識到自己認錯人，連忙鬆開手，“抱歉，我認錯人了。”
保安也認識那名中年男人，替馬建東解釋了幾句，對方便當做是誤會和解了。保安回頭想跟馬建東說兩句話，卻見馬建東早已獨自走進小區，平常禮貌溫和的人，現在卻不打招呼就走了，真是古怪。
馬建東進了家門，於莉見他兩手空空，“草莓呢？”
馬建東這才想起來，“哦，我落車裏了，現在去拿。”
於莉點頭，進廚房端菜。
馬建東見於莉進去，便迅速坐到沙發旁，設置電話，將家裏所有的電話都轉接到自己手機裏，然後才下樓去拿草莓。保安見他又下樓，跟他點頭示意，卻見馬建東朝他走過來。
馬建東給了保安一包煙，“剛才多謝。不瞞你說，最近我有點事，要是看到什麽奇怪的人出現在小區門口，你跟我說一聲。”
說著，馬建東又塞了兩百塊到保安口袋裏。
“馬哥這麽客氣，這點事……好，那就謝謝馬哥了。”保安知道馬建東還有個借貸公司，偶爾會跟社會人士來往，很有本事，又給錢，所以對於這個忙是很是樂意幫的。
馬建東拿了草莓上樓，等他離開後，一個身影才從黑暗中悄然消失。
一頓飯吃下來，馬建東異常沉默。於莉哄完晴晴睡覺後，回到房間，見馬建東正在床上等她。
“怎麽還沒睡？”於莉問。
馬建東將被子拉開一角，道：“等你。”
於莉怔了下，在梳妝台前坐下，“我還沒洗澡，你先睡吧。”
“沒事，我等你。”馬建東說著，從床上起來，從後頭抱住於莉，輕輕親了下於莉的耳垂。
於莉將馬建東推開，“我今天有些累了，你睡吧。”
馬建東臉色沉了沉，最終還是笑了笑，道：“累了……那就早點休息，你也辛苦了。”
於莉躲開馬建東的觸碰，進了洗手間。
這一夜，注定有人無眠。
第二天，於莉送康複的晴晴去幼兒園後，便回養老院上班。這個時間點，往常都是老人們練操的時間，但從昨天起，除了練操外，還多加了練曲。
於莉本以為一進門會聽到民間樂團的大齊奏，不想卻見教授帶著老人們，正貓著身子躲在窗戶旁，朝裏偷看。
“靜姨，他們幹什麽呢？”
靜姨道：“捉賊。”
“賊？”此時薑明月剛好進來，聽了個真切。
江濤湊過來點頭道：“昨天林奶奶喝剩半瓶的橙汁沒了，段大爺寫日子的本子也不翼而飛，還有舒姨房間裏兩箱牛奶都被人扒了箱子，光剩奶了……還有，幸好咱辦公室的門鎖著，所以不見的隻有門口的紙板公告。”
靜姨道：“你說這也奇怪，怎麽光拿這些東西，跟薅羊毛一樣。”
於莉聽著直皺眉，“那教授他們這是懷疑養老院裏的人幹的，所以想當場抓人？”
“沒錯，這事隻能是養老院裏的人幹的，”江濤十分肯定，“就像教授說的，丟東西的時間就在他們下午練曲的時候，那麽短的時間裏，外頭的人不能剛好偷走那半瓶橙汁啊。”
這時，教授突然激動了起來，“賊來了。快看。”
於莉和薑明月四人連忙走過去，隻見熊正林夫婦一個手裏拉著袋子，一個緊張迅速地掃走桌上的幾個瓶子和紙張。這些東西，正是教授為了引“賊”特地放的，沒想到真的來了個人贓並獲。
“抓到了！原來賊就是你們，這下子你們狡辯不了了吧！”
熊正林和李金花猛地見窗外突然出現那麽多人，嚇了一大跳，“什麽賊，我們拿的都是不要的廢品，沒有偷。”
可話是這麽說，但熊正林手裏分明還拿著一個白本，正作勢要將寫過的一頁紙撕下來。
“爸，媽，你們做什麽？”
薑明月大步走過去，將熊正林手裏的袋子拿走，悉數將裏頭的東西倒出來。這一倒不要緊，教授居然看到了自己新發明的可旋轉硬紙板，還有靜姨用來放照片的木質相框框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