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銀翼
碎顱酒館的地下競技場擁有許多供私人聚會的隱秘房間，能滿足各種商務會談和尋歡作樂的雙重需求。
在巴勒瑞斯與龍骸傭兵團商議針對散塔林會的行動細節時，布萊恩領著月精靈曈曨來到了另一處隱秘的房間。
「還真有你的，竟然這麼簡單就讓龍骸傭兵團臨陣倒戈了。」
曈曨靠牆坐著，修長的雙腿搭在另一張椅子上，展露著自己散發出驚人誘惑的曲線，笑吟吟地看向布萊恩，「布萊恩，說實話我開始對你有點感興趣了。」
「那可真是我的榮幸。」布萊恩關上房門，又開始設置警戒魔法。
若是真正的『狐行拂曉』曈曨對他感興趣，他倒是一點都不介意。
畢竟這位月精靈影舞者可是連精靈與半精靈遊盪者之神，都時不時地利用夢境降臨主物質世界，去寵幸自己的這位選民。
他曾經為了參與到幽暗少女伊莉絲翠的復活計劃中，在深水城待過一段時間，對號稱『狐行拂曉』的曈曨還是非常了解的。
所謂的『狐行拂曉』其實也可以稱之為『狐狸精』，這位混亂陣營的月精靈影舞者完全屬於外貌協會的。
凡是自己看上眼的男人，都會想方設法與其共度春宵，被玩家們戲稱：一個將精靈與半精靈遊盪者之神的神殿綠出一片青青大草原的選民。
再次遇到對方，布萊恩不得不承認，這頭遠古銀龍將曈曨扮演的非常出色。
由此可以看出，這傢伙絕對沒少光顧她的閨房。
布置好法陣后，他拉出一張椅子，坐在月精靈女孩兒的對面，略顯嚴肅地說，「現在可以告訴我關於惡魔信徒的事情了吧。」
其實他心裡已經有了一個大概的猜測，唯一好奇的就是惡魔信徒的真實身份。
若是他熟悉的格拉茲特僕役的話，他在應對起來的時候，就需要多做幾手準備。
「我很好奇到底是什麼樣的邪教徒在打我的注意。」未等對方開口，他接著說，「要知道漠口鎮的特產就是邪教。」
「深淵赤子會。」
曈曨沖布萊恩眨了眨自己不斷變換的灰白眸子，笑著說，「我警告你，這群人可不好惹，他們崇拜的是烏黯君主格拉茲特。」
「你知道的這麼清楚。」布萊恩思索片刻，看向月精靈，「是不是和這群惡魔做過什麼交易。」
「你是不是想問我和他們是不是一夥的，對吧，不是！荒唐！祂們只知道追求力量、崇拜邪惡、蠱惑人心，沒一點幽默感。」曈曨晃著小腿，撇撇嘴，不屑地說：
「惡魔太無聊了，你幾時聽過惡魔領主給你講笑話，沒聽過吧？當然了，你或許都沒見過真正的惡魔領主，所以聽我說，格拉茲特、狄摩高根和奧碦斯祂們是徹頭徹尾的死板古板呆板，唯一比祂們糟糕的只有魔鬼大君，尤其是墨菲斯托菲利斯。」
墨菲斯托費利斯是地獄第八層的統治者，除了九獄之主阿斯摩蒂爾斯外，屬於最有勢力的魔鬼。
真正的曈曨曾招惹過這位魔鬼大君，一度被逼得陷入瘋狂，若不是精靈與半精靈遊盪者之神及時出手，她早已投身於魔鬼的懷抱。
至此以後，這位熱愛冒險、追求刺激的月精靈女孩兒，便一直隱居在深水城。
讓布萊恩意外的是，這頭銀龍竟然連這些秘聞都知曉的一清二楚，簡直就是張口就來。
「那深淵赤子會的首領是誰？」他回過神來，繼續詢問。
對於格拉茲特在物質世界的教派，他還是比較清楚的，甚至連漠口山脈的某個秘密神殿都瞭若指掌，所以他想知道他們的首領是不是同一個人。
「一名來自古奧倫斯城的雌性卓爾。」曈曨為自己倒一杯精靈蜜酒，說道：「好像叫希爾琳。」
「你是怎麼發現他們的。」聽到熟悉的名字，布萊恩眼皮一跳，同時略微鬆了口氣。
因為對付一個胸大無腦又喜歡自作聰明的雌性卓爾，對他來說還是比較容易的。
「我在大街上晃悠，無意間看到一個卓爾精靈出現在漠口鎮，於是就好奇跟了上去。」
曈曨放下酒杯，修長的雙腿交疊在一起，身子微微前傾，注視著布萊恩，眼中含笑，「直覺，一個女人的直覺和遊盪者的直覺，讓我判斷出，這個雌性卓爾不對勁。」
布萊恩迎上她的目光，卻突然發現這位長相甜美的月精靈女孩兒的領口處兩個紐扣，不知何時已經被解開，以至於被她領口露出的豐膩雪白深深地吸引住了。
想起她的真實身份，他不由感到一陣惡寒，連忙回過神，用意味深長的語氣，對她說，「感謝你的消息，曈曨小姐，不得不說，你是我見過的最有女人味兒的女人。」
提到女人時，他特意加重了一下語氣。
聽到布萊恩滿含深意的話語，曈曨頓時感覺到有點不自在起來，甚至下意識地想要移開他的目光。
注意到對方似笑非笑的樣子，她猛然意識到，布萊恩恐怕在見龍骸傭兵團之前，就已經對自己的身份起疑了。
想到自己的計劃很有可能已經宣告破產，雖然有點不太甘心，但為了不被當面識破，或者再中了他的什麼圈套，她覺得這個時候趁早回北地才是最正確的做法。
畢竟該找的人已經找到了，她的任務也順利完成。
這麼高的辦事效率，等回到銀月城后，肯定能夠得到那個漂亮的精靈小妞的好感。
雖然對方有自己的意中人，但他一點都不介意。
他可以等，一個半精靈的壽命撐死也就兩百歲而已。
當初她為了獲得上任銀月城主至高女士艾拉斯卓的芳心，可是足足熬死了這位魔法女神選民的六位情侶。
「跟你聊天，總是這麼讓人感到愉快，布萊恩。」
想到開心的地方，曈曨露出嫵媚的笑容，「好了，該告訴你的事情我已經告訴你了，現在我也要準備回深水城。」
看到對方竟然起身準備要走，布萊恩怔了一下，自然不能這個時候放她離去，立即捉住她的衣袖，笑道：
「你之前不是說要跟我打幾圈拉法特牌的嗎？現在正好有時間，正如你要求的那樣，我不會攻你兩翼，只從正面進攻。」
他一邊說，一邊將手順著她的胳膊，熟練地挪到她緊實的小腹上面，輕輕地摩擦著。
難道他並沒有識破我的身份？
曈曨心中犯了一個嘀咕，她嘴角勾起一絲壞笑，壓下準備離去的想法，打算陪他好好玩一玩。
「親愛的布萊恩.……」她用另一隻手將遮擋視線的黑髮撥開，笑著說，「你之前不是說，你惹不起我的惡作劇與變化之神，你承擔得起嗎？」
「因為我又突然想到，祂是一位開明的神祇，肯定不會計較這種小事的。」
布萊恩將曈曨軟若無骨的嬌軀拉到自己的大腿上坐下，湊到她尖尖的耳邊，躍躍欲試的低語道：「如果不介意的話……讓祂也一起來？」
「當然可以。」
曈曨輕笑一聲，曼妙的嬌軀放鬆下來，扭動著靠在布萊恩懷裡，抬頭注視著他，嘟嘴撒起嬌來，嗲聲道：「不過，好心的布萊恩，咱們還是去上面吧，地下室又濕又冷，人家有點不太習慣呢。」
「說實話，你吞吞吐吐的嬌柔模樣太讓我喜歡了。」
布萊恩的手指撫著她的馬甲，越摸越高，最終拖起她白皙的下巴，在頸項上構成一條優美的曲線，「我想你肯定也會喜歡上我進進出出精益求精的表現。」
「你這個樣子，要是讓你的龍後知道你在暗夜銀光之年的仲夏節慶典上，你和一群淑娜女教士的那檔子事.……」
「我的龍后很開明啦。」曈曨似是很享受布萊恩的撫摸，並未意識到他話語中的意思。
她發現布萊恩的手彷彿擁有著某種魔法一般。
只是從自己的身體上遊走而過，就有一股酥麻的感覺從那裡蔓延開來，向著身體的每一個角落擴散。
以至於讓她的身體開始不由自主地顫抖，體溫也漸漸開始升高。
直到此時她才意識到，自無冬城的護國公逝世之後，她已經好久沒有體驗到變身為女性的美妙感覺了。
「那傳道法師『北方明焰』塔麗娜·特葛拉女士呢？」布萊恩微微一笑，手上力道驟然加重，又冷不丁的又丟出一句話。
「開什麼玩笑.……」
曈曨正笑著應答，突然意識到了什麼，她神色一驚，臉上血色瞬時消失，柔軟的嬌軀驟然繃緊，像個受驚的兔子，猛然起身，惱怒地說，「你怎麼知道她的……」
當她說完這句話終於醒悟過來，原來這傢伙早就猜出自己的真實身份，一直在這裡故意調戲她，她竟然還樂在其中……
想到這裡，她頓時感覺到自己的一張臉不知該往什麼地方放，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
早知道剛剛就直接跑路，別跟他在這裡浪費時間，她暗自懊悔起來。
「看來我說的一點都不差。」布萊恩望著對方精彩而豐富的表情，強忍著笑意，「你果然是『銀翼』迪斯澤羅德頓。」
自科米爾王國滅亡以後，他就一直待在北地的銀月城，自然是對這頭銀龍的個性非常了解。
『銀翼』迪斯澤羅德頓，在北地的傳說中，被稱為：仁慈之龍。
因為他經常會幫助類人生物。
儘管他會迴避人類社會和政治，但他卻對其個體十分著迷。
他治癒和庇護著大量的民眾，喜歡在完全偽裝的情況下，參加冒險，結識各類善良陣營的冒險者和探險家。
所以，許多獲得他幫助的人，都不知道他的龍類本質。
然而，如果在他的同伴需要幫助時，他也會毫不猶豫的採用顯露他真實實力的策略。
銀翼是個判斷敏銳的角色，所以，很少受騙或措手不及。
他最喜歡以自己充滿趣味的方式與人類頻繁接觸。
經常以人類形態在北地的至高森林中，花費大量時間假扮成一名伐木工幫助過往的旅人或冒險者。
儘管有些資深護林員或精靈遊俠可能會懷疑他們遇到的某人實際上就是銀翼，因為他在著名的酒館故事中，矇騙散塔林會、奧術兄弟會成員、紅袍巫師和其他敵人的時候，他都是以人的形態出現。
布萊恩曾經翻閱過銀月城圖書館的書籍意外得知，銀翼經常假扮上任銀月城領主艾拉斯卓，從而讓這位城主同時出現在兩個地方面對敵人，或以這種行為來提高她的聲望。
在很多情況下，他會經常與艾拉斯卓一起，對方一直對除了她的兒子們和若干選民以外的所有人，守護住銀翼經常假扮自己的秘密。
即使是大多數資深的豎琴手也不知道。
銀龍所給予的這種援助純粹出於友誼，儘管他贊同艾拉斯卓在大陸上的一些作為，但他拒絕在艾拉斯卓的宮廷中承擔任何公開的政務角色。
作為回報，艾拉斯卓會在銀翼和龍后遇到問題時，向其提供幫助，同時避免與金屬龍們出現戰爭。
有時候銀翼也會扮成一名披著斗篷的劍士，在艾拉斯卓的宮殿里陪伴著她，而當她在城市之外冒險時，也會暗中保護她。
當然，在明面上，大多數人都認為他們是純粹的友誼和合作關係。
銀翼是一頭銀龍，而龍后是一頭金龍。
但他們卻是一對無可置疑的夫妻，所有消息來源都指明，銀翼是薇拉瑪蘭黛絲的『配偶』，也就是龍后佔據主導地位。
雖然龍后極少被見到，但銀翼卻會經常混入民間。
他擁有與生俱來的模仿天賦，而且他專精於人類和精靈兩性的語言、動作和舉止。
划重點的是兩性。
也就是說當你看到一個漂亮的女精靈，只要敢過去撩她，她很有可能亮出自己的大寶貝，你就有可能第二天捂著屁股起床。
雖說主要性格是仁慈的，但銀翼個人喜歡八卦消息、秘密知識和目睹整個北地人類活動的影響。
當然他會盡量剋制自己愛管閑事的毛病，作為一個對古老的歌詞和晦澀和鉉有著驚人記憶力的成功歌手，銀翼熱情的追尋著大陸那些吟遊詩人和遊方藝人的事業和表演。
經常有玩家發現，他偽裝成小酒館的觀眾，邊聽邊模仿。
這頭北地的守護之龍，花費大部分時間徘徊，在北地各地的樹林上，觀察世間的有趣之處，並同時使用法術占卜遠處的個體，計劃下一步該怎麼做。
他特別喜歡尋找罕見、稀奇、並且美好的事物，比如景點和事迹以及鮮花，亦或者其他物品，並用影像水晶把他所看到的事記錄在水晶里，像看電影一樣與他的龍后一起分享。
銀翼和他的龍后居住在一座浮空島嶼上，已經沒羞沒臊地在一起很長時間。
儘管有可能超過了數千年，但他們的愛深切和不可動搖，且享受自由的追尋個人的興趣和友誼，更像是一對追求精神享受的靈魂伴侶。
被玩家們號稱大陸最浪漫的神龍俠侶。
目前，銀翼暗中的工作，一直都在促成北地疆域的穩定，並不斷挫敗紅袍巫師、陰魂城、散塔林會和拜龍教流落到北地的代理人。
銀翼充滿活力，而且實力仍在不斷增強，無私的忠於他的龍后，不過在北地與人類結下的友誼，也為他帶來了厄運。
最終，銀翼為了保護與龍后居住的浮空島嶼墜毀，在三名來自陰魂城的陰魂王子的圍攻中，生命最後的彌留之際，憑藉龍軀和堅強的意志，強行支撐著浮空島，讓其安穩落地，免於了墜毀的災難發生。
「你是怎麼知道那位傳道法師的？」被叫破身份后，銀翼不再隱瞞，反倒是有點緊張地看向布萊恩。
「陰影谷的伊爾明斯特之塔中有一本書籍，叫做《傳道法師列傳》。」布萊恩笑著說，「裡面詳細記載了每一任傳道法師的經歷。」
他之所以對這位傳道法師如此印象深刻，其主要原因是因為這位女法師憋屈的死法，僅次於那名被糞叉幹掉的傳道法師。
傳道法師『北方明焰』塔麗娜·特葛拉。
以一頭的琥珀色頭髮，美麗的黑色眉毛和靈活的動作聞名。
她年輕時曾是一位舞者和雜技演員，並從來沒有放棄這些愛好，即使在戰鬥中她的身影也如舞蹈般華麗。
她被譽為最偉大的傳到法師之一。
她的熱情和創造的大量魔法，至今仍在吟遊詩人和學者口中傳誦。
一位著名的詩人（銀翼）給了塔麗娜這樣的評價：塔麗娜熱愛費倫的一切——她的愛充滿了熱情。
塔麗娜所到之處，無不讓人感到窒息，很多男人成了她一生的**。
這段時間持續了差不多十年，或許賢者納爾格斯的一段話最能夠說明當時的情形：「所有的法師都敬畏她，所有的施法者都愛上了她。」
當上任傳道法師喬瑟恩愚蠢的向塔麗娜發起攻擊並死於其手后，塔麗娜成為了新任傳道法師。
突如其來的力量似乎讓塔麗娜變得更加冒失和不顧一切——彷彿是因為塔麗娜意識到自己將和她的眾多前任傳道法師一樣最終死於非命。
塔麗娜完全放開了自己，變得越發充滿激情和任性，也越發美麗，不管是王公貴族還是聖武士全都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
眾多施法者們打得頭破血流，爭相向她獻上新法術，僅僅只為了博其一笑。
塔麗娜也慷慨的向小孩子、自己的求婚者和看得上眼的有抱負有理想的年輕學徒傳播魔法。
儘管塔麗娜崇拜者眾多，但是還是有一些邪惡的施法者覬覦傳道法師的職位密謀對她不利。
然而最終沒人成功——或許是因為密斯特拉和阿祖斯的眷顧，或許僅僅是運氣的原因。
還有一些法師在魔法博覽會和狂歡節上稱塔麗娜為「魔法女王」，塔麗娜卻堅稱這一稱號只有密斯特拉才配擁有。
在塔麗娜任職後期，隨著年齡的增長，她開始將更多時間花在法術變種等研究之上。
但是最後發生的事情讓她的研究無果而終。
在塔麗娜特意前往深水城時（據說是魔法女神託夢給塔麗娜，要其前往深水城找到未來的一位著名法師，對當時還是學徒的法師給予指導）。
一頭化作人形的銀龍慕名前往一睹北方明焰的風采。
在一個夜晚，這頭銀龍和塔麗娜雙雙化身為巨龍遨遊在北方的天空，他們在空中展開了熱烈的求愛儀式。
而這也是塔麗娜最後一次施展魔法。
根據《傳道法師列傳》記載。
塔麗娜與這頭化作人形的銀龍在房間里深度交流時，塔麗娜因過於激動，身上的解除魔法被自動觸發，導致解除了銀龍的變形術。
接著，可怕的一幕就發生了。
銀龍化身龍形，因控制不住驟然暴漲的身體，以至於失手殺死了這位傳道法師。
根據某些腦洞大開玩家的猜測，這位傳道法師的死因很有可能是因為……
事實上，布萊恩並不知道這頭銀龍就是眼前的銀翼，所以他才出於好奇，趁機試探了一下，沒想到竟然還真被他猜對了。
「沒別的意思。」他對氣哼哼的銀翼說，「我就是想把你留下來再幫我做一件事。」
「你少來，想讓我給你當免費勞力，這是不可能的。」銀翼靠牆坐下，翹著二郎腿，想也不想就直接拒絕，完全沒有了剛剛那副嬌羞甜美的樣子。
「我並不是讓你幫我對付散塔林會，或許這件事你什麼都不做也可以完成。」布萊恩並未在意，接著往下說，「在我將巫師塔建立起來之前，我希望你能夠一直待在漠口鎮。」
「大概需要多久。」聽到對方打算建巫師塔，銀翼神色一動，忍不住心中的好奇心，下意識地詢問。
「大概一個月左右。」布萊恩如實說道。
他馬上就要對付散塔林會，等徹底統治漠口鎮，陰魂城的人絕對不會善罷甘休，很有可能會面對他們的大規模進攻。
在沒有巫師塔的輔助下，負責科米爾王國的至高王之手哈傑霍納和陰魂王子德蘇得，幾乎可以把他吊起來打。
面對這種情況，他本來是打算前往陰影谷尋求魔法女神選民們的幫助，但仔細一想感覺這麼做有點不妥，於是就打起了這頭銀龍的注意。
這樣的話，在阿拉貝女領主和一頭遠古銀龍的幫助下，擊退陰魂城的反撲，而他只需一個月時間，將自己的巫師塔建起來，就可以穩固住自己的勢力。
「我只負責北地的安危。」銀翼不假思索地回絕道：「不要試圖利用我的同情心。小子！你給我的印象第一很不好，所以我不會上你的當。」
事實上，對方給他的印象還是非常不錯的，對於這種舉手之勞的事情，尤其還是對付陰魂城的人，他還是非常樂意幫忙的。
但是這小子剛剛竟然敢故意調戲他，讓他心中很是不爽。
「是嗎？」布萊恩看他一眼，一臉惋惜地說：
「本來我還想趁此機會，把你介紹給阿拉貝城的女大公認識一下，要知道這位勞爾家族的女公爵，可是一位難得的知性美人兒，尊貴的身份配合上端莊的姿態，優雅迷人的風度，散發出的魅力，簡直無以言表。可惜的是，這位美麗的女法師深居簡出，幾乎很難看到她走出自己的法師塔身影……」
注意到對方一副豎耳傾聽的樣子，他故意停頓一下，又接著說，「如果你願意幫我這個忙的話，我現在就給這位女大公寫一封信，讓你代我送到阿拉貝城。」
「當然，我不會讓你白幫我這個忙。」
布萊恩思量著心中的想法，向他保證道：「如果我能夠安穩地把巫師塔建起來，就算欠你一個人情，若是以後你有什麼事情，在我力所能及的範圍內，都會幫你做一件事。」
「切！你的人情很值錢嗎？」
銀翼仔仔細細地打量著布萊恩，思緒飛速運轉，最後故作一臉不情願地說，「好吧，好吧，那我就在漠口鎮再待一個月，順便幫你去阿拉貝城一趟。事先聲明，我只是幫你送信，絕對沒有其他想法，這一點你可要搞清楚了。」
「我當然清楚，不然閣下也不會被被稱為『北地的仁慈之龍』。」布萊恩給連忙恭維一句，「畢竟我可是早就聽說過，您的名字早已在北地成為傳說，響徹雲端，如今親眼看到，果然如同他們所說的那般，您高貴善良的品德和黃金一樣閃耀的靈魂，完全值得世人讚頌。」
「算你小子實相。」銀翼氣哼哼地看他一眼，又暗自得意地點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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