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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朱府

  和風城一座懸著「朱府」橫匾的華麗莊嚴府邸內


  尊貴氣派的大堂中正坐著數人,其中一中年男人身穿華貴官服,面容肅穆,眉頭緊皺地來回踱步。


  「噠噠.……」堂外傳來腳步聲。只見一個青年下人,快步而至。


  「老爺,夏大夫有請!」青年下人拱手行禮,連忙說道。


  中年男人點頭,大步而去,堂內眾人急忙起身緊隨其後。


  走過兩個庭院,來到一座小屋院。小院四周花開如畫,優雅別緻,不過此時卻一片沉重,生息飄散。


  「恆智,你來了!」小院內多有婦人處於屋門前等待,其中一婦人,容顏如玉、優雅大方,如眾星捧月般守在屋門前。美貌婦人見中年男人前來,輕輕打了一招呼,並示意吩咐後來之人輕聲禁言。


  「母親,蘭兒的情況如何?」


  這中年男人正是朱家老大朱恆智!只聽得他沉聲問道。


  美婦人體態婀娜,美艷大方,就如雙十之年,竟是朱恆智的母親!


  這赫然就是一個修為極深的修士,容顏永駐!

  只聽得美婦人答道:「夏大夫已經診斷出蘭兒的病況,正等待你商議該如何決斷。」


  「那還等什麼?!」朱恆智向前推開屋門大步而進,美婦人尾隨其後,其他人則停留於屋外靜聲等待。


  兩人一前一後,快步來到一女子閨房前。只見閨房門前把守著兩名女子,皆是白衣如雪,目光如炬。


  兩名女子見到朱恆智與美婦人,連忙行禮:「見過姑爺,朱老夫人。」


  朱恆智點頭,隨即跨步進入閨房。


  閨房之內一片狼藉,五顏六色的染料、水彩灑落一地。數十幅畫卷更是散落四周,混亂無比。從畫卷展露出的邊角可以看出,多是山水之作。


  「蘭兒的寶物,竟然如此散落一地,只怕她醒來要怪責你等了!」朱恆智見到自家女兒的閨房如此混亂,不由得一陣搖頭嘆息。


  閨房之內有三人,其中一人橫卧於床上,雖然面容甚是嬌麗,但此時卻滿臉黑絲,氣若殘存、死氣凜然,此乃朱家長女,朱納蘭。立於其床邊的是一名相貌俊朗、發梢微白的中年男子。如果趙宇在場的話,一定能認出,這就是那與朱家長女同騎一馬的男人。


  見到兩人進來,男子兩眼如電一掠而過,旋即又眼觀鼻,鼻觀心地站於一旁。


  「朱大人,你來了!」白髮長須的夏醫師,快步迎上,拱手行禮。


  「夏大夫,請問我家蘭兒現在如何?」朱恆智並沒有在意那男子的無禮,顯得似乎是十分平常之事,身子微側問向夏醫師。


  「朱小姐的情況十分複雜,她所中的毒老夫暫時還沒有洞悉出來。」夏醫師一臉慚愧。


  夏醫師是和風城中最好的醫師,此時竟然束手無策,這讓朱恆智十分吃驚。


  「朱小姐中毒極深,這位大人想要將朱小姐帶走,但是老夫認為朱小姐的情況絕不能長途跋涉,否則途中必定毒發身亡!」夏醫師說道。


  「你和風城連一個藥師也沒有,倘若我不帶走蘭兒,難道要她留在此處毒發身亡?」立於一旁的中年男子頓時冷冷地喝問。


  和風城是邊疆小城,沒有藥師是不爭的事實,救治不了朱小姐也是事實,夏醫師頓時啞口無言。


  「難道沒有什麼辦法能維持蘭兒的毒患?如果能回渺南城,以納蘭家的勢力,請得藥師出手那自然不成問題。再不然先派人回渺南城,請得藥師前來。如若時間還是不及,兩方同時進行,半途匯合也未嘗不可!」朱恆智沉聲說道,更多的是在請問夏醫師。


  夏醫師雖不是藥師,不過也是和風城裡數一數二的醫者。對他的醫術朱恆智還是比較信任的。


  這些法子可不可行,還得他的意見啊!


  聞言之後,冷眼一旁的白衣男子也不由得將目光投到夏醫師身上。畢竟他也不懂醫道,之前所言也是帶有幾分焦慮擔憂說出的氣話。此時也是極為希望夏醫師能說出可行的法子。


  「這些固然是好法子,但渺南城遠離和風城,非一時三刻可到。朱小姐的毒已經滲透經脈、五臟六腑,以老夫之能最多只能保得她十二個時辰,時間一長極其危險,只怕命在旦夕啊!」夏醫師被眾人緊緊注視著,雖很是不安,但為了病人的安危,還是強作鎮定地說出自己的觀點。


  「這也不行,那也不行,難不成想我蘭兒就命喪於此?如若蘭兒就此香消玉勛,我要你們和風城這些賤民陪葬!」白衣男子大怒。


  寬闊的房間里,莫名的壓抑感頓生。


  忽然,屋外傳來快步聲,一道白衣人影從外轉瞬而進。


  「少爺!」來人乃是一個白衣女子,與守門的兩女子衣著幾乎同出一轍,只是衣領上綉多了幾朵金蘭花。進門后她向白衣男子行了一禮,發現朱恆智母子二人,又再次抱拳作禮:「見過姑爺,朱老夫人。」


  朱恆智母子也作抱拳回應:「白領事客氣了。」


  見到這女子,白衣男子的臉色倒是稍有緩和,心急卻輕聲問:「白領事,可有尋到其他醫師能解毒?」


  這白衣女子看似與其他女子的衣著一樣,但實質乃是納蘭家族中有數的強者,更是家族中當權之人,那怕身為納蘭家族少爺之一的納蘭雄也不敢作大。


  白領事搖了搖頭:「醫師倒是找到,可惜今天被人廢了。」


  納蘭雄一聽,頓時怒氣沖沖,:「這重要關頭,竟然出這種事?當真可惡至極!」


  朱納蘭的身份地位在納蘭家中極其特殊,更有老祖寵溺,比親孫輩還要重視幾分。現在,朱納蘭是在自己的安排下出事,即使納蘭雄是族中少爺,但責罰怎麼也少不了,只怕不死也得脫層皮,所以也不到他不急躁。


  聞言之下,朱恆智也一臉驚疑,能要白領事去請的醫師,那自然不會是平凡之輩。而在和風城中有名有姓的醫師也早已被各勢力所收納,這醫師一廢,可不是小事,很有可能是兩大勢力在爭鬥。但他身為城中高官,竟然完全不知情!

  「白領事,你請的是哪位醫師?」朱恆智問道。


  「煉心聖殿的杜醫師。」白領事答道。


  朱恆智母子一聽,臉色也為之一變,他們都知道這杜醫師其實就是那朱家惡徒的爪牙。朱奮是外人的魔,也是朱家的痛啊!


  「煉心聖殿的醫師竟然有人敢廢!當真是窮山惡水出刁民。」納蘭雄在旁冷道。


  白領事沒有接著說,反而對著外面的白衣女子命令道:「溫、文、爾、雅,你們四個進來,抬起蘭小姐的床,跟我走!其餘白霞軍即刻啟程,一同前往莯林鎮!」


  納蘭雄愕然,朱恆智母子也一陣失神。這白領事怎麼一轉眼就行動起來了,還要帶走朱納蘭!


  「時間緊迫,蘭小姐性命攸關,邊走邊說!」白領事不容反駁地說道。


  說話之間,突然銀光一閃。


  待在一旁的夏醫師只見那原好的牆壁就如豆腐渣一般,在白領事那柔纖的手下化作粉碎!白領事一路直行,所到之處,無論是牆還房子都轉瞬之間被粉碎,一條大路從朱納蘭的閨房直達朱府之外的大路。


  溫、文、爾、雅,四個白衣女子,背後升騰起虛影,士級修為的威壓頓顯,四人各抬一處。昏迷中的朱納蘭就這樣,被這四個女子,四平八穩地順著白領事打出的路抬走了。那速度竟然比馬還要快上幾分。


  納蘭雄看著這一切,直到幾人的背影快消失眼前才反應過來,連忙追隨而去。


  朱恆智母子相望苦笑,隨即也快步找到府內坐騎,往莯林鎮方向追去。


  「白領事,你這是?!」朱恆智騎著靈馬,怎麼也比抬著床的四人快,眼見就要出和風城了,他快馬趕上,韁繩一拉橫於城門下。無論如何,朱納蘭也是他的寶貴女兒,雖然知道眼前的女人不會加害於女兒,但也不能無緣無故地將自己命在旦夕的女兒抬走吧!

  「姑爺,我就長話短說。莯林鎮來了一位藥師,我這是帶蘭小姐求葯!其他的一路邊行邊說。」白領事見朱恆智一臉肅穆,知道是不說上一句半句還真不能走了。


  原來,朱納蘭長年跟隨母親居住於渺南城,現今只是回和風城探望父親,但不知道如何走漏風聲,竟然被朱納蘭的三叔朱奮知道了。朱奮派手下朱費為其作嚮導。


  納蘭雄是朱納蘭的親舅舅,自小不學無術,是渺南城中有名的紈絝子弟。雖然修為不高,但極其愛好游山尋寶,身為嚮導的朱費自然投其所好。


  兩天前,為了不被白領事阻止,納蘭雄偷偷帶上朱納蘭一起到莯林鎮外的無盡之森遊玩。那料到遊玩期間,納蘭雄竟然對那禁忌之地極為好奇。根本不停任何人的勸阻,結果剛到禁忌之地朱納蘭就被毒倒不起。


  回到朱家,白領事見事態嚴重,也不及去責備納蘭雄了。見朱納蘭病情極為嚴重,心知不能完全依賴夏醫師,因此她直奔和風城中的煉心聖殿而去。


  煉心聖殿雖然不與世俗爭鬥,但擁有的資源卻不是一般的勢力能比,在修士的世界里擁有著舉足輕重的地位。


  可惜朱家老三朱奮為了朱納蘭一群出外遊玩的人的安危,早已將杜簽師徒派往莯林鎮,以便不時之需。


  但那料到納蘭雄根本沒在莯林鎮停留,而後來杜簽師徒又被楊奉守請走,沒跟著馬隊回和風城。


  煉心聖殿中,朱奮見白領事親自出面,更是自己最親愛的侄女中毒不淺,當即派出手下猛將屠鴆前往莯林鎮。這就有了屠鴆帶著朱家人馬到莯林鎮要回杜簽這事了。


  白領事這一等,自然就只等到被廢的杜簽了。不過也因此知道莯林鎮來了一位藥師。回朱府的路上,白領事發現已有大群人往莯林鎮趕去了。為確保朱納蘭的安危並得第一時間得到診治,白領事只好破牆開路,帶著眾人直奔莯林鎮。


  溫、文、爾、雅四人都是士級的修士,雖然不及靈馬的速度,但也無比快速,而且行走平穩。近百里路,小半個時辰竟然就走了大半!


  「可惜還是來晚了。」看著前方路上涌動的人頭,白領事眉頭一皺。


  「白領事多慮了,我納蘭家前來求診,那藥師還不得慶幸,盡心儘力的。豈會要我等與這些蟻民一起等待。」納蘭雄氣焰十足。


  聞言之下,朱恆智臉色頓時陰沉,不過始終沒有出聲怒斥納蘭雄。而白領事則語露不快:「藥師地位尊崇,少爺切莫自大誤了大事。」


  納蘭雄自小驕生慣養,根本不以為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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