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吳承恩游花果山
「筋斗雲!筋斗雲!」吳承恩心中念叨,還情不自禁地輕聲道出。
「筋斗雲隨時存在,不過你的體質還打不到承受下限,我還需要再選一個地方才能讓你在雲天間感受到筋斗雲的存在。」孫悟空解釋道,他同時開啟火眼金睛,掃描著時空中符合定義的區域。
「就在這,你過去試試看吧。」孫悟空揮手向前,手指形成波動圈定範圍。吳承恩會意,奔跑向前,站在圈子裡。他根據孫悟空此前傳授的法決和招式,開始召喚筋斗雲(當然不是本尊,而是影子狀態,不過體驗效果是一樣的)。吳承恩的手法非常正確,雲天間很快給出反應,一股清流陡然自上空翻動,逐漸形成波旋,對應著他所在的小範圍。
吳承恩興奮一聲,這是他首度感受到掌控天象的滋味。不過筋斗雲隨即的沉重就讓吳承恩開始有些吃不消,他的套路因為承受不住壓迫疊加出現變形。吳承恩連忙咬牙堅持,繼續實行大聖決,再經過一陣子的適應,終於再度對筋斗雲趨勢形成掌控。
最終穩定的筋斗雲也給吳承恩及時而強烈的反饋,有五道光線以平面存在,延伸間降落在吳承恩的四周,將其包圍,形成小陣。按道理,筋斗雲應該成為他的合法地位,並且開始為其所用,但是吳承恩此刻卻發現這股現象根本沒有停下來的意思,繼續著狂野的節奏。而吳承恩接受的套路已經用完,他慌張不知所措,轉頭看向孫悟空,目光焦急地求助。
然而,孫悟空卻微笑地站在那裡看著吳承恩,還在後者望過來求助的時候給他一個大拇指表示鼓勵。吳承恩這才明白,原來孫悟空是想鍛煉他。想到這裡,吳承恩再無求救,他一門心思投入到改變現狀,為了讓孫悟空看到自己這些天的努力並沒有白費。
吳承恩鎮定下來,他暫時沒有施展任何招式,而是觀察著筋斗雲的連篇變化,在結合花果山的修行尋找對策。不過來不及了!筋斗雲非常狂暴,它並沒有給吳承恩太多思考的時間突然暴起,狠狠地撞擊吳承恩的身體。吳承恩立足未穩,被沖得顛簸搖晃,最後一個踉蹌倒在地上,繼續被筋斗雲圍攻。
「大聖!」吳承恩下意識想要求救,這實在太痛苦了。但是他很快就恢復清醒控制住自己,而且孫悟空到現在還沒有出手證明這種情況非常正常,不值得大驚小怪,同時也說明自己的火候打不到要求,還有很大的進步空間。想到此節,吳承恩抖擻精神,怒喝一聲,強行站起來先忍受這外體之痛。
吳承恩的決心和意志足夠,在扛過筋斗雲最迅猛的衝擊后慢慢適應那種強度,並等來新一波下降趨勢。至此,他總受熬過這一場磨鍊,慢慢被筋斗雲承認,共鳴最終確定。實現願望的吳承恩早已忘記過程中的痛苦,他振奮握拳,並嘗試著掌控筋斗雲影子狀,隨後去見孫悟空。
「你小子倒還不錯。」孫悟空欣賞地點頭,並解釋道,「筋斗雲靈性十足,只認頑強的主,如果我提前告訴你這個考驗並幫你破解,你將永遠無法得到它的認可,哪怕只是影子狀。」聞言,吳承恩心中豁然,他對孫悟空作揖道:「感謝大聖給我機會。」孫悟空說道:「你先試試筋斗雲吧,待會再帶你去見見花果山更多的特觀。」吳承恩點頭過去。孫悟空望著他奔波的身影,若有所思。
吳承恩操控著筋斗雲影子,經過片刻的適應后在空中閃轉騰挪,時而直上半空,時而在雲間衝刺,熟悉以後更加得心應手,再加上他對孫悟空的手法身形的掌握,這使得他看起來頗有些齊天大聖的神韻。不過這還非吳承恩此舉最大的收穫,他隱約對筋斗雲有些似曾相識的感覺,這是除去掌控感覺以外非常直接的體驗反應。
筋斗雲影子最終完全消耗,吳承恩也回到孫悟空身邊。孫悟空眼帶期待地問道:「怎麼樣?適應筋斗雲嗎?」吳承恩使勁點頭,他把這個過程的感覺都說出來,包括他對筋斗雲那隱約的熟悉感。孫悟空前面聽得無感,但在後來當吳承恩說出他和筋斗雲存在的那層關係時,雙眼一亮,並且仔細問詢。
「就是這種感覺。」孫悟空滿意地點頭,他招呼在旁一臉茫然的吳承恩繼續向前,「花果山還有很多好東西,老孫帶你一一體驗。走。」吳承恩於是和孫悟空一同向前,有了這次筋斗雲影子的經歷,他對花果山更加期待。
「停。」孫悟空來到一處空白地域,拍著吳承恩肩膀,「先看看我的毫毛七十二變。」他說話間將右手往頭上一抹,拂起一小把毫毛,放在面前用嘴輕輕一吹,展現出無數動態。吳承恩立即沉浸其中,因為他發現孫悟空的毫毛變化形態與趨勢居然也在他的習慣範圍中,這感覺,和筋斗雲一模一樣。更重要的是,先後兩次情況的疊加讓吳承恩對這種感覺更加清晰。
不過腦袋也很膨脹。吳承恩在表面現象以外看到更深層次的內涵,這巨大的承受已經超過他此刻的上限。但是吳承恩依舊選擇領悟下去,不僅因為使命感,還有心中那莫名其妙的熟悉。但吳承恩的承受能力終究有限,過一會他便吃不消,頭部一重,後仰倒地。孫悟空連忙收回毫毛,將吳承恩扶起,並詢問身體狀況。
「我沒事!大聖,讓我再看一會。」吳承恩說道。孫悟空卻搖頭:「換種方式吧。前面兩項對你的傷害太大,找些更加有效的辦法。」孫悟空運法為吳承恩治療,見他沒事以後再帶著他繼續向前。這一回,孫悟空只是讓吳承恩參觀一下花果山的神物,諸如問世神石、水簾洞原始物、天外鼎部件之類,整個過程要溫和許多,不再如從前那樣狂野。不過吳承恩的熟悉感並沒有遞減,而是在逐漸增加。
「雲天間走到盡頭了?」吳承恩突然發現四周雲霧悉數散去,視線再次回歸花果山的仙山野林,他的前面有一塊巨大的石碑,上面金光燦燦地刻有兩個大字——「祭天」。當吳承恩再走進時,有一股強烈的排斥撲面而來,似乎要將他碾碎,連心臟的跳動都有些緩慢起來。
「裡面是金箍棒。」孫悟空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