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諸葛亮
「孩子,是時候告訴你了。其實你爺爺我本來是一名江湖劍客。」吳老拍著吳承恩的腦袋說道,「只因為年少誤修深中毒咒,被迫以武功壓制性格以防走火入魔,所以隱居山林,引天地度劫難。我並不想你重蹈覆轍,但又擔心你將來出世受苦,所以只是傳授你一些武學基本。」吳老又看向遠處的猴群,繼續對吳承恩說道:「孩子,我看那齊天大聖並不像外界傳說中那樣子,你跟他修鍊必有大福。」
被吳老的話深深震撼到的吳承恩心情複雜,他現在最擔心的還是吳老的後遺症,「爺爺,我去請求大聖,讓他治好你。」吳承恩雙拳緊握,堅定說道。吳老拉住他的肩膀,說道:「你還要和大聖修鍊呢。別亂問,以免惹怒他老人家,後果不堪設想。」吳承恩想起吳老暗中受的苦,立即搖頭道:「當下還是去除爺爺的毒咒最重要!」吳老闆起臉說道:「別胡鬧。你還聽不聽爺爺的話!」吳承恩只能點頭表示答應,但他心中早已做出決定。
正在他們二人說話間,那邊的猴群傳來一聲巨大的動靜,引得猴子們驚詫興奮不已。吳承恩和吳老被氣氛帶動,跟著走過去,站在猴子們後面,視線向前一蹭,同時目瞪口呆——
遠處平原開拓地,水簾洞以外的區域,雲霧滾動不止,電雷從天際砸下,宛若另外的世界,看得吳氏二人以及猴子們都非常震撼。突然一聲轟動,亮光不斷被推開,再有擎天柱一根緩緩升起,金光燦爛,越來越向上,攪得這片時空波濤洶湧,有說不出的威武和莊嚴。
吳承恩看得入神,他不自覺地向前走去,慢慢擠過幾十頭猴子到達地點的最前方,極目眺望著遠處的動靜。他從眼前的場面中看到的不只是壯觀,還是一向匹配他修鍊意識的若干法則,而且不是基礎性的個別套路,而是非常高深和複雜的總綱。
擎天柱開始旋動,空間進一步被擠壓,金色的光澤被最大化,整個花果山好像被渲染成天外。法力的運轉開始顯現出形態,攜著無盡的光輝形成多圈層疊加的浩瀚場面,那是修行初開的猴子們無法欣賞的武學手法。
突然,天空高處炸下一道萬鈞雷霆,直接撞擊在擎天柱上,但沒有形成毀滅效應。就像兩個平面的接觸,逐漸交匯,演化出全新的動態。誇張的金澤悄然稀釋,空間也恢復正常穩定如初,那邊如同花果山的其他區域,充滿祥和與生機,到處鳥語花香。但有特別,那就是擎天柱還在,只是不斷縮小,變化成為拳頭大小的棍棒。雖然距離遠,猴子們也能清晰見證。
擎天柱不是那天物棍棒的真稱,「金箍棒」才是。在金箍棒的旁邊,還站有一道高大身影,是孫悟空。孫悟空此刻正緊握著插在地面的金箍棒,抬頭凝視著天空,眼中充滿對抗。這個過程被稱為「祭天」,是孫悟空少用但重要的儀式之一,一旦執行必有大事需要決定。不過看孫悟空接下來失望的表情,顯然這一回的「祭天」,他失敗了。
孫悟空卻還不甘心,他甩頭搖開糟糕的心情,眼中堅定更甚,咬牙緊握金箍棒舉手向天際一戳,巨大的光芒在頂端集聚,然後在急速的旋轉中直捅天際,形成交鋒。不過這樣的平衡並沒有維持多久,光澤首先發生崩潰,隨後金箍棒某一瞬間也在劇烈的顫抖中被迫移轉角度。這個時候,孫悟空徹底死心,他失望搖頭,收回金箍棒說道:「還是沒有反應。到底什麼時候能回去啊!」
這個時候,有一人從殿走出,他身長八尺,面如冠玉,頭戴綸巾,身披鶴氅,羽扇綸巾,清秀儒雅,飄飄然有神仙之概,正是千古神相諸葛亮。諸葛亮用扇子敲動金箍棒,對孫悟空說道:「六耳獼猴手段太強,急不得,急不得啊。」孫悟空調整心情,他問道:「孔明,你說那個小孩真能助我一臂之力?就他也能對抗六耳獼猴?」雖然孫悟空看得出吳承恩有成為厲害角色的基礎,但要後者在短短三年不到的時間裡就要和他一起對抗無敵的六耳獼猴,恐怕還有些不現實。
諸葛亮看向遠處已經被屏蔽視線的吳承恩,非常堅定地說道:「吳承恩命中注定是你和六耳獼猴萬年帝爭的終結者,不會有錯的。」孫悟空收回疑惑,道:「我信你。」諸葛亮搖頭笑道:「不是信我,這是上天的安排。」他略作思索,「可惜另外一人,我推算不出來。」
這句話也讓孫悟空陷入沉思,他拋出一個大推測:「會不會落在六耳獼猴陣中?」諸葛亮否定道:「非也。使者應該來自未來,所以演算起來才如此費勁。」孫悟空稍微驚訝,同時也頭疼此人來得不及時,只好轉變態度說道:「一個吳承恩足矣,我會好好培養他的。」他甩頭拋開煩惱,換話題問諸葛亮道:「你的事什麼時候成?」諸葛亮先是表情複雜,而後神秘微笑道:「天機不可泄露。」孫悟空嘆道:「神秘兮兮。需要幫助記得說一聲。」諸葛亮笑道:「那一定。」
「我準備過去一趟。」孫悟空輕描淡寫地說道。
諸葛亮表情卻非常凝重,他知道這句話背後的責任,也知道孫悟空會在這個時候做出這個決定一定考慮得非常清楚,於是點頭並拍肩,鼓勵加上支持,千言萬語最終化作一個字——「好!」
孫悟空收回金箍棒,告別諸葛亮,拂袖間身形消失,再次出現是在距離花果山一座高峰上。他身懸高空,威風凜凜,開啟火眼金睛極目眺望,那是五行山的方向。六耳獼猴的帝都皇宮就設在那裡,至今壓制他的重大原因,時間已經持續五百年之久,其中更有讓他回去的唯一途徑和方法。
「哼!」孫悟空憤怒一聲,他將金箍棒向五行山的方向一指,沉聲說道:「六耳獼猴,太久沒有戰鬥了!今天俺老孫要好好會會你!」孫悟空的怒火外擴,空間立即斷裂,一道道黑色波動不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