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三章 交門票了
“喲,看來你的小夥伴們來接你了啊。”
聽到外麵激烈的槍聲,謝文宇臉上絲毫不慌,笑著衝林陽笑了笑,他早就料到會有這麽一出。
可謝文宇根本沒想到林陽這群人遠要比他想象中的瘋狂得多,隨著一聲巨響,鐵門直接被衝破。數十隻變異者如同衝入羊群中的餓狼一般迅速對修車廠的人開始了肆意的屠殺,隻是眨眼間,外麵的慘叫聲就已經蓋過了槍聲。
“我承認你很強,但你的人生就到此為止吧。”
聽到聲音,林陽冷哼一聲,從一把抓起一把剪刀就將明美身上的繩子簡短,說話間便拉著明美衝出了廠棚。
而謝文宇在聽到外麵的慘叫後,臉上少有的露出了一絲凝重,可當他反應過來的時候林陽兩人已經跑了出去。
“操!”
忍不住大罵一聲,謝文宇掏出手槍就跟著衝出了廠棚,可當他走出門的那一刻,頓時被眼前的景象跟震住了,碩大的院子裏到處都是狂奔的變異者和倉皇逃命的壯漢,黑夜下的變異者如同死神一般迅速收割著人命。
“林陽!這裏!”
趴在車頂一直在尋找著林陽身影的常孤見林陽帶著明美跑了出來,頓時大喊一聲,衝院子裏的林陽招了招手。
另一邊,林陽從地上抄起一把匕首,帶著明美一路廝殺,左臂上傷口還在滲血,不得不說進入這裏的門票的確有點貴,傷口大麵積暴露在充滿病毒的空氣中使林陽的狀態差到了極點。
“你還好嗎?”
被林陽就這麽拉著一路往前跑,明美一直在關注著林陽的情況,當他看到林陽手臂上那一道傷口的時候,心裏更是一陣顫抖,她十分清楚這道傷口是怎麽來的,她根本想不到林陽會為了救自己而答應謝文宇那變態的要求。
“先離開這裏再說!”
林陽一刀刺穿了一隻變異者頭顱,雙眼血紅的衝明美怒吼一聲,此時的他管不了那麽多。
“我下去接應他們!”
見兩人被屍群擋住去路,車上等待著的馮笑笑心裏一陣焦急,說話間便要拿著刀衝出去,但剛一動身就直接被一旁的張曉攔了下來。
“你看清楚現在的狀況!你一出門,屍群會直接被吸引過來!到時候別說林陽他們,我們都有危險!”
張曉十分清楚此時幾人的處境,看著車窗外飛奔向修車廠裏的變異者,衝馮笑笑大聲道。
“可是……”
“相信陽哥,他又不是第一次做這麽危險的事了。”
這次就連曹正剛都是一臉信任的看著院子裏的林陽,腳一直放在油門上,隻要林陽一上車,他就立馬掉頭帶眾人遠離這鬼地方。
“走走走!”
而就在此時,滿身鮮血的從屍群裏殺了出來,拉著明美表情猙獰的向眾人大喊著,一頭鑽進了車的後備箱裏。
“林陽!幹得漂亮!”
就在曹正剛掉過頭要離開的時候,大院裏傳來了一陣謝文宇的大小聲,此時那個紳士已經被屍群包圍,僅剩的十幾名壯漢將他護在中間坐著垂死掙紮,而大院裏的變異者越聚越多,修車廠儼然已經成為了變異者的屠殺樂園。
“你也不錯!”
而聽到謝文宇的話後,林陽也是笑著起身衝謝文宇招了招手,成為變異者的腹中餐對於這樣的食人惡魔來說也算是壽終正寢了。
“哈哈!有緣我們再見!”
不得不說謝文宇的心理素質的確強的變態,在這種麵臨死亡的情況下他竟然還能保持著優雅的笑容,衝林陽笑了笑後竟是抽出刀開始屠殺幫自己抵擋變異者的手下,臉上的表情也隨著屠殺變得逐漸猙獰起來。
“嘶……真是個變態啊……”
趴在車頂的常孤通過瞄準鏡看到了這驚悚的一幕,頓時倒抽了一口涼氣。
不過不管怎麽樣,謝文宇的死活都跟他們沒有任何關係了,曹正剛一路猛踩油門迅速離開了這個不祥之地,對他們來說,這些人都是活該,不值得他們出手相救。
天色已經完全黑了下來,這荒郊野嶺的眾人一時間也不知道該去哪,無奈之下又開車返回了那個二手車行。
可當眾人趕到的時候,二手車行早就已經空無一人,車輛什麽的甚至都沒動過。
“人呢?”
推門走進屋裏,一股很久沒人居住的味道撲鼻而來,不大的辦公室裏擺放著一張辦公桌和兩張沙發,厚厚的灰塵可以看得出這裏已經很久沒有人來過了。
“哥,我們是不是被那倆人耍了?”
這裏怎麽看都不像是有人待過的樣子,曹正剛不禁苦笑一聲,說道。
“算了,在這裏待到天亮吧,找找有沒有能用到的東西。”
看到這裏的環境,林陽怎麽能不知道自己是被耍了,不過畢竟那胖哥倆也是給了自己一輛車,隻能說自己運氣不太好罷了。
“額……我想我們發財了……”
而林陽話音剛落,常孤從抽屜裏翻出了一大把車鑰匙,臉色有些尷尬的在林陽麵前晃了晃。
“……”
原本林陽的臉色就因為傷口感染很難看,在看到常孤手裏的那一大串鑰匙之後,臉色頓時垮了下來,坐在沙發上處理著自己的傷口。
“你這傷是怎麽弄的?”
安全下來之後,眾人這才注意到林陽胳膊上缺了一塊肉,頓時皺起眉頭看向了林陽,詢問道。
“交門票了。”
林陽咬著牙,用酒精不斷地衝洗著傷口,那鑽心的疼痛傳遍全身的每個細胞,疼得林陽一陣咬牙切齒。
“門票?”
聽到林陽的話,眾人頓時一頭霧水。
“我來幫你吧。”
這時,明美翻出了幹淨的紗布和藥蹲在了林陽身前,一把拿過了林陽手裏的酒精,十分細心的開始給林陽包紮傷口,微弱的月光下可以看到她眼神中閃爍著的淚光。
“謝文宇為什麽對你這麽執著?”
注意到明美的淚光,林陽不禁長歎了口氣,問道。
“他說的那個企業家,是我父親。”
明美冷冷的說了一句,便沒再繼續說下去,或許她對於自己有這樣一個父親而感到恥辱,也或許是因為謝文宇的瘋狂行徑讓她重新定義了人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