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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禍事

  大商元年,帝都,天降紅芒於伍氏帥府,誕嬰,生的俊俏異常。值天元帝登基,以為祥瑞之兆,大喜,遂賜嬰名,曰稷。——《大商國志》


  中山大陸,大商帝國,帝都,帥府。


  只見一隊身著幽鎧,全副武裝的軍士將帥府圍得水泄不通,帥府內外一片肅殺之氣。


  「陛下有令,今有伍氏盪者,勾結他國,叛國求榮,已被陛下處斬,我等奉陛下之命捉拿伍氏餘孽歸案。」


  「將伍氏一族押入天牢,等待陛下發落。」


  街道邊上有三三兩兩略略大膽之人探出頭來窺探。


  「這是怎麼了,伍帥在朝中一向勢大,如今怎麼了,怎落得這般田地?」


  「那是因為伍帥在朝中惹了不該惹之人,那伍帥的公子伍稷因為看不慣那張相之子胡作非為,失手殺了他。張相一生無子,老來得子,卻遭不測。如何不發瘋?」


  「你不要命了,誰說此事與張相有關。」


  「呸呸呸,只是可憐了伍帥一家忠烈。唉」


  此時帥府空蕩蕩的大堂內,一個十四五歲的少年擰著眉頭拳頭緊緊握著,「我自己惹的禍我自己一力承擔,榕老,我去找那老狗,」


  「少爺,我們如今不過是過街蛇鼠,放心,聽老奴一言,跟我進大牢,我要為老爺為伍氏留下血脈,此事水太深,之前老爺便有吩咐,似乎老爺還活著,只是被挾持了,又或者……,總之你一定要聽我的。」榕老凝重道。


  「爹,孩兒對不住你」少年臉上抹上了一抹不屬於少年人的堅毅與成熟。


  …………


  昏暗的天牢中獄卒來來回回在巡邏,空氣中充斥著火把燃燒殘留的焦味,在天牢最深處,有一隊幽鎧甲士挎刀而立,各個氣勢內斂,眼見便是軍中絕頂高手。


  身後精鋼鑄造的牢籠之中一個十四五歲的少年仰面躺在地上,五官已經被打的紅腫不堪,身上衣物裂開了細細密密的口子,血跡已經凝固,但仍有鮮血隱隱滲出,手上腳上拷著銬子,少年咧開的衣襟之中布滿了細密的傷痕,但是仍能看到少年如虯龍一般的筋骨,有一股桀驁不馴的味道,他正是伍稷。


  旁邊牢籠之中躺著一個老人,當然也是被折磨的不成樣子。正是伍帥的老管家,榕老,靈徒五層修為,雖然是管家,但是老人早已將伍稷看成是自己的子嗣。老人擰著身子掙扎著爬到籠子邊,地上拖著長長的血跡。


  「稷小子,稷小子」榕老輕聲呼喚著。


  伍稷生於將帥之府,本該是過衣食無憂,承爵襲位,一生榮華無憂之人,但他卻偏偏好武,修習劍術,並且極善暗殺,手中長劍神出鬼沒,好修鍊,雖然只有十五歲,但卻已經是靈徒七層的高手了,如此成績,就是比起王室之中的佼佼者也是有過之而無不及。


  除此之外,伍稷還十分注重筋骨的錘鍊,每日都取靈藥淬體,就是以伍稷的身份也是大感吃不消。低階靈藥用金幣就可購買,但是高階靈藥就需靈石購買了。


  然而靈石確是一種奢侈品,不可用金錢衡量,靈石可以用來修鍊,增進境界,如此靈石便變得短缺起來,每一顆都是彌足珍貴。這些年也是榕老不時接濟伍稷,才使伍稷沒斷了葯,練就了一副鋼筋鐵骨。


  要不然伍稷如何能挺過獄卒的「特殊照顧」。伍稷正默默運功療傷,忽然聽到榕老的呼喚,掙扎著擰過身子爬到欄邊,一動不要緊,扯開了身上的口子,頓時鮮血便又要湧出,痛的伍稷大口呼氣。


  「稷小子,別動。」榕老抿著嘴朝著伍稷懷中輕吹,伍稷只覺有一個異物咯在懷中,細細一瞄,是榕老的一顆金牙。


  「稷小子,活下去。」榕老笑了笑,突然嘴角溢出了鮮血,原來榕老運功自攻心脈,自斷了生機。


  「榕老,」伍稷死死的咬著牙,眼中泛泛淚花,扯著銬子頂到了欄邊,那甲士面無表情的走了進來,摸了摸榕老心脈,確認榕老死亡無疑,提著榕老將他拎了出去,招呼獄卒將屍體抬了出去。


  甲士似乎就是在等著他們自殺,這更證實伍稷心中的猜想,伍盪是被陷害的,伍稷按下心頭的悲痛,靜靜的回想起榕老的話。


  突然,伍稷回想起兒時榕老曾告訴他,他那金牙內乃是一枚丹藥,可以使人假死,用以逃過殺身之禍,這本是江湖騙術,但是在這種場合下確是不會有人懷疑。伍稷擰了擰眉,望了望伍氏族人,眼中露出一抹堅定。


  伍稷趁甲士不注意暗暗吞下丹藥,掙扎著爬起惡狠狠朝著甲士說道,「告訴你身後的人,我伍稷就是做鬼也不會放過他的。」佯裝用手自攻心脈,隨即身子一軟倒了下去。


  甲士嘴角微微一揚「死人是最安生的,你的話我會帶到的。」甲士摸了摸伍稷心脈,將他提了出去。


  相府大堂。


  「相爺,那畜生禁不住折磨自盡了,扔到了西城外亂墳崗,估計明日就剩一堆白骨了。」一個中年儒生恭敬說道。


  「恩,」一個儒雅老生眼中流露出濃濃的悲傷,隨即眼中滲出陰毒,「伍盪,你兒殺我兒,惹了不該惹之人,你為他擺平又如何,今日我要你伍氏為我兒陪葬。哈哈哈……」此人自然便是如今相爺張堯。


  「吩咐下去,凡是那些於伍氏有關係的統統給我盯緊了,那些伍氏舊部,能貶的就貶,尤其是給我盯緊華家,那華家與伍氏一向交好,另外盯緊朝中動向。」


  「那陛下那邊。。。。」中年儒生顯得有些遲疑


  「這個你別管,老夫自有辦法」老生冷哼一聲,面色陰沉。


  中年儒生急忙行禮恭敬稱是,弓著身子緩緩退了出去。


  西城外亂墳崗。


  伍稷在渾渾噩噩中漸漸蘇醒,只覺丹田內一股股熱流遊走全身經脈,身上的傷也好的七七八八,只是伍稷不到靈士無法內視,從小就是如此,不管伍稷受多重的傷,丹田內總是有一股股熱流遊走全身,只是伍盪雖探查多次,但依舊無果,後來也就漸漸習以為常,只是以為他天賦異稟罷了。


  如今卻又救了伍稷一命,再加上伍稷從小淬鍊身體如今身體如同鋼筋鐵骨一般,所以恢復的特別快。伍稷爬起來,探查了一番四周,發現榕老仰面躺在地上,笑容仍舊凝固在臉上,伍稷撲到榕老身上,緊緊抱著榕老輕聲的哭了起來。


  「榕老,你早就預料到這一天了是嗎,榕老,我會好好活下去,為您報仇,為我伍氏一族報仇,刀俎魚肉,不過強弱之分罷了,如若我有更強的力量,還有何人敢欺負我們。」


  伍稷眼中閃露幽茫,隨即按下思量如今該何去何從,伍氏已倒,所謂樹倒猢猻散,伍稷也不知如今何人可以信任,王家雖與伍家有婚約,只是如今伍家落魄,不知可否依靠,為今之計只有靠自已拼出一條血路。


  如今修靈練法早已如同家常,在這泱泱大商之中門派林立,不過最強的門派也依舊掌控與皇家之手,既然如此,不如便做一個死人,一個不存在的人,先殺了仇敵,而後逃去他國,再做打算。


  伍稷心中已有定計,旋即從亂墳崗中找了一具與他體型相當之人,換上他的衣服,偽裝了一番,朝著崗子重重扣了三個響頭,赤著身子朝著東南方竄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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