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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9 他是怎麼死的?

  當趙笛看著我,對我說「別走」的時候,我到底還是給不了他相應的承諾。


  我對著趙笛,到底還是說了一句:「對不起,忘了我吧。」


  他到底還是不肯放過我,只是在聽到的這句話時,明白我已是心意已決。


  ……


  在我知道張浩的消息時,已經是幾天之後,那時候我正準備回北京,不成想就在報紙上看到了張浩的新聞。


  當時我請趙笛幫忙,以之後跟張浩保持距離為條件,讓他幫張浩。而據我所知,張浩在失蹤的那些天里,趙笛想來確實保住了他的命。至於他之後為什麼會一身傷痕地重新回來,卻成了一個謎團。


  我看著報紙上的報道,那裡寫著張浩控訴是張嫣買兇殺人,他好不容易才撿回了一條命。而一場豪門爭鬥,無論是豪門公子和繼母之間那些不得不說的事情,還是偌大的家產紛爭,無疑是吸引群眾眼球的八卦點。


  但讓我沒想到的是,在面對姑姑的時候,張浩居然打了一個極其漂亮的翻身仗。這一次,在所有人都以為張浩再難翻身,卻不想,他不但洗清了自己身上的嫌疑,而且還順利地從姑姑的手中奪過了張氏。


  如今張浩的爸爸幾次三番地進醫院,近半年來已經成了醫院的常客,甚至比待在家裡的時間都長。儘管沒有明說,但到了如今,大家都心知肚明,未來的張氏,絕對是張浩的。


  只是,在報道的最後,還是拋出了一個疑問。張浩同父異母的弟弟在幾天前離奇失蹤,甚至於當時張家還特意去公安局報了案。但這麼多天以來,卻一直沒有他的消息。據之前在醫院的記者所說,當時張嫣口口聲聲說是張浩害死了他的弟弟,但如今張浩的弟弟是生是死,是張嫣的血口噴人還是確有其事,卻是不得而知。


  張浩的父親最開始還在心急如焚地尋找著孩子的下落,但自從知道自己幫別的男人養了七年的便宜兒子,做了這麼多年的烏龜王八蛋后,不但再次中風,就連孩子的事情也直接撂下竿子不管了。


  至於張嫣,她就像曾經張浩的親生母親一般,凈身出戶,後來似乎回了老家,但即便張嫣曾經幫襯過家裡的大大小小老老少少,可當她落魄的時候,叔叔嬸嬸都不願意接濟她,即便是我曾經名義上的繼父,如今重新組建了家庭,也不願意幫姑姑一把,到頭來,姑姑只能回了爺爺奶奶的家裡,但因為村裡人的指指點點,平日里很少出門。


  不知道該不該說之前因為繼父再婚的時候,為了防止被新結婚的女人分走房子,所以房子的名字寫了繼父和姑姑兩個人,如今,繼父為了從姑姑那裡拿走那一半的房子產權,被逼無奈只能拿出十幾萬塊錢給姑姑過日子。據說兩人為了這事兒,還鬧得特別不愉快。


  畢竟,當時這房子是姑姑全額買的,如今過了這麼多年,市價早已到了七八十萬,可繼父卻只拿出了十幾萬塊錢,這一頓爭吵在所難免。但如今姑姑失勢,在家裡也沒了話語權,繼父作為她的大哥,第一次在這種事情上硬氣了一回。


  念及此,我不禁想到了一句話:機關算計太聰明,反負了卿卿性命。


  且不說姑姑這個女人的手段確實高超,但這十幾年來,她為家裡所花的錢絕對不在少數,可以說她負了天下人,唯一沒有辜負的就是她的家人。可偏偏,在她身無分文的時候,這些一個個舔著臉靠在她身邊的哥哥們,卻想著跟她撇清關係,生怕自己被她揩油。


  誰也沒有想到,最後提出說要照顧姑姑的人,竟然是張瑜,這個我曾經同父異母的姐姐。


  當初張瑜聽信叔叔嬸嬸的挑撥,一直不待見我和媽媽,甚至還想著要讓我媽媽和繼父儘早離婚。可到了後來,在她最落魄的時候,恰恰是連我們自己的生活都難以過下去的媽媽主動將張瑜接到了家裡,還給了她一些錢。


  那一次,我看到了張瑜面上的眼淚,也感受到了她的悔意。


  曾經的張瑜因為愛情淪落風塵,或許在世人眼中,她是一個有些不堪的女人。但是現在,我想說的是,這個被趕出張家的女兒,實際上比張家的很多人都來的乾淨。


  在我知道這些消息的時候,我給趙笛打了一個電話,問他:「是你幫了張浩?」


  若是單單隻靠張浩一個人,在這麼短的時間內就能拿到小傑的DNA檢驗以及扳倒張嫣,這一點確實有些難以置信。


  但出乎我的意料,趙笛否認了:「我救了他,但是,沒幫他。」


  「那你知道他弟弟的事情嗎?」對於那個失蹤的孩子,我總感覺有些隱隱的不安。


  「我現在在會所,你直接過來找我吧。」對於趙笛的話,我有些猶豫,頓了頓,聽到他問我,「怎麼、到現在連個面都不打算見了嗎?」


  「我現在就過來。」


  我打車去了趙氏會所,跟趙笛一塊去那裡的次數不少,很多人都認識我。一見到我出現在門口,立馬就有人將我迎了進去:「老闆在辦公室等你。」


  我微微點了點頭,跟著侍者一塊進去。


  到辦公室的時候,正好碰上趙笛站起身子,身旁有人幫他套上一件西服外套,幫他打理衣服。他見我到了,將底下的人打發出去,偌大的辦公室,只剩下我和他兩個人。


  「現在可以告訴我了吧?」


  「他死了。」


  「什麼?」我有些難以置信地看著趙笛,連帶著嘴巴都因為驚訝而微微張著,半晌,才緩緩回過神來,問他,「你是說……那個孩子死了?」


  趙笛點了點頭:「恩。」


  我一臉驚訝地問道:「怎麼死的?」


  「張浩動的手。」


  「這不可能!」


  張浩看著我,一字一句:「這個世界上,沒有什麼事是不可能的。」


  「這……」這真的太匪夷所思了,據我了解,即便在這件事上他確實遭受了很多委屈和誤解,但一想到,張浩這樣的一個男人,居然會對他同父異母的弟弟下手,這一點根本讓我無法接受。但偏偏在這件事上,趙笛根本沒有理由也沒有必要來騙我。


  難道,真的是張浩乾的嗎?

  我和那個小孩子其實見過的次數不多,繼承了姑姑的美貌,小小年紀長得就特別出眾,一想到就是這樣一個可愛的孩子就這麼死了,即便我們之間沒有血緣關係,更沒什麼聯繫,但還是不免覺得有些可惜。


  我「蹭」地一下從座椅上站了起來,轉身就想出門,站起身子的那一刻,趙笛叫住了我:「如果你是想去找張浩的話,不如換件衣服跟我一塊過去。」


  我奇怪地轉身看著趙笛,聽到他繼續說道:「我過會要去參加一個宴會,張浩也會出席。」


  怪道方才趙笛為何在那般鄭重其事地換衣服,原來是為了這件事。那他在跟我打電話的時候,是不是就想到了讓我來這兒,然後跟著他一塊去參加宴會?


  一時間,我不知道該如何面對趙笛。我知道他不會放我走,但這些天,他感覺到我即將離開,似乎並沒有任何動作,就連今日,也是我先給他打的電話。我有些猜不透他的用意,但想著反正我現在也要去找張浩,再說這是趙笛設的局,我心知他不會害我,便點頭答應了。


  只是,去參加宴會並不能穿著這一身去。低頭看看現在的我,一件針織毛衣搭配一條緊身牛仔酷,平日里穿穿倒沒什麼,但若是去參加宴會,尤其還是和趙笛一塊出席,必然要穿高規格的禮服。


  趙笛讓人帶我一塊去換衣服做頭髮,只是,當我穿上一身淺色抹胸小禮服時,直接被趙笛「pass」,而是親自給我選了一條前前後後都包裹的無比嚴實的禮服。


  男人的佔有慾,無時無刻都有著不同程度的體現。


  但讓我沒想到的是,這一次跟著趙笛一塊出席宴會,碰上的人卻遠遠不止張浩一個人。因為,我還在這裡碰上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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