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8 冤冤相報少不了
我一直特別相信一句話——人為財死,鳥為食亡,正因如此,所以我相信重賞之下必有勇夫。雖然潘可兒的家世讓一般人不敢對她動手,但只要你能給的起足夠的錢,未嘗沒有鋌而走險的人。
而在我付了定金后不久,就收到了通知電話,通知我事情已經辦利落了。
我微微一笑,在掛斷了電話后,立刻驅車趕到了電話里說好的那個地方。
那是郊區的一個廢棄工廠,周圍人際荒涼,最近的村子離這裡都有好幾公里,地方偏僻的很。
我到地方的時候,在門口看到了站在那兒等我的張浩。
他對著我說了一句:「人就在裡面。」
「恩。」我點了點頭,想走進去看看,注意到張浩跟在我身後,制止了他,「張浩,你還是留在這裡,或者先走吧。這件事,我不想牽扯到你身上。」
當初讓張浩和張宇航幫我找人已是迫不得已,到了如今,畢竟潘可兒背後還有一個潘家,怎麼說,這也是我和她兩個人之間的恩怨,我並不想將張浩牽扯進來,免得日後給他招來麻煩。
張浩頓了頓,但見我堅持,便沒有跟著我一塊進去,對我說:「那我在門口等你。」
我微微點頭,然後一個人走了進去。
我沒有遮面,事實上,潘可兒的對頭應該就我一個,她之前對付過我,對於這次落在我的手上,事後只要稍微動腦子一想,她就能想明白。
我看到潘可兒的時候,她的樣子顯得格外狼狽,衣衫半露,頭髮凌亂,整個人被綁住了手腳和口鼻,面上全是淚水,將化好的妝全給哭花了。只不過,她這副楚楚可憐的模樣並沒有引起我的惻隱之心,畢竟,當初在我落到她手裡的時候,她可完全沒讓人手軟。
「好久不見啊,老……同……學……」我特意拖長了一句話,居高臨下地看著她,面上帶著毫不掩飾的笑意。曾經她給予我的一切,現在,我只想一樣一樣地還給她。
雖然這裡的光線有些昏暗,但對於她認出我卻不覺得驚奇,她瞪大了一雙眼睛看著我,嘴上「嗚嗚嗚」地想說話,可我偏偏就是不撕開貼在她嘴上的膠帶,而是饒有興緻地看著她這害怕驚恐的樣子。
「你相信這個世界上有報應嗎?」我微微蹲下身子看著她,忽而問道,還沒等她回答,我徑自繼續說道,「我相信,我相信,你欠了別人什麼東西,總有一天,這些都是要還的。」
我默不作聲地從包里拿出了一把鋒利的剪刀,冰涼的刀鋒照著她驚慌失措的面孔。
我將剪刀慢慢地在她的面頰上移動著,看著她驚恐的面色,隨著剪刀的冰冷而一點點放大。
作為一個女人,最在乎的不過是一張臉。這時候我把剪刀可以挪動在她的面頰上,欣賞著她害怕的樣子。曾幾何時,我同樣地陷入這樣一份驚恐之中,若是沒有後來的那麼多幸運,我估計早就被她給整死了。可如今。主動權換到了我的手上,我不再是砧板上的魚肉,而是那刀俎。
我淡淡地看著她,一字一句:「現在,就是你還債的時候。」
隨後,我將剪刀交給了身邊的打手,而我則是從包里拿出了一隻照相機,準備開始拍攝工作。
那個打手不負我所望,一刀一刀地剪開了潘可兒身上的衣服,而我,則是全程將這一切錄了下來,還有潘可兒那拚命搖頭的模樣和滿面的淚水。
等到她衣衫褪盡的時候,我對著她還拍下了很多照片。隨著「咔擦」「咔擦」的聲音響起,我看著這一刻的潘可兒,驀地想到了自己,不禁停下了手。
想當初,我和現在的她一樣陷入無盡的絕望之中,雖然最後他們並沒有得手,但心裡的陰影卻一直如影隨形。但這一次,我親自動手的一個主要原因,就是希望自己能正視自己的陰影,因為只有這樣,我才能真真正正地從黑暗中走出來。
我隨意拍了幾張照片,便停下了手。其實我的本意倒不是拍這些照片,只是想讓潘可兒切身感受一下我曾經歷過的絕望,在達到這個目的后,我終究還是微微放下了手,隨後轉身出了門。
即將走到門口的時候,我忽的停下了腳步,轉過身來看著她,說道:「你要是想報復,隨時歡迎,不過,我手裡的東西,可指不定哪天就會傳遍網路。」
之前潘可兒那次行動失敗了,連帶著相機直接被張浩一腳踩爛,但這次可不一樣,潘可兒的照片和錄像都在我的手裡,這相當於直接握住了她的命脈。以後,還不是我說什麼,她就得照做?
原本我和潘可兒之間未嘗不能做到井水不犯河水的地步,但既然她先來招惹我,就別怪我不客氣了。
我走到門口的時候,看到張浩還在那裡等我,倚在門邊微微低著頭,手上還拿著一支煙,光看側面,有些讓人移不開眼睛。
我一步步朝他走過去,杵了杵他的身子,示意:「走吧。」
他看著我微微點頭,將拿在手上的煙深吸了一口,然後摁滅踩在地上。
回去的車上,我聽到他問我:「之後怎麼處置她?」
對於這個問題,我倒是沒怎麼想過,頓了頓,說道:「先餓她一天,然後,隨便找個偏僻的地方把她扔在路上吧。」
潘可兒就是個千金大小姐,到時候就讓她徒步走到海城,估計整個人都得夠嗆,但若是不這樣,怎麼算的上是報復呢。
「等等,讓他們在凌晨的時候把她扔車道上吧。」雖說潘可兒原本指示那幾個混混在拍下我的照片后,還想糟蹋我。潘可兒狠得下心,但我到了最後一步,還是不希望她在這方面受到傷害,畢竟大晚上的要是把她一個女孩子丟在路上,這並不安全。若是在凌晨天蒙蒙亮的時候,雖然來往的車輛少了些,她需要徒步走很長一段路,但至少,她不會受到市民實質性的傷害。
等處理完這件事後,我將剩下的尾款打給了先前幫忙的那幫打手,銀貨兩訖。
對於潘可兒那件事的後續,似乎她在餓了一天一夜之後,徒步走了好幾公里,才終於攔到了車送她回海城。至於後來發生什麼事情,我倒是沒去注意。反正她的把柄已經落在了我的手上,依照她那個腦子,她未嘗不會乖乖聽話,知道什麼該說,什麼不該說。
但我沒想到,這次本來勝券在握的一局,到最後卻差點讓人全盤翻轉。這件事的源頭是趙笛的歸來。為了談生意,他這一次去歐洲待了很長時間,沒想到剛下飛機,潘可兒就直接找上了她,將她那些被人惡意拍下的照片一把甩在了趙笛面前。
那時候我還在上班,就被趙笛的一個電話叫了過去。等到地方的時候,看到趙笛的面前擺放著一堆露骨的照片,而他的身旁,站著的人就是潘可兒。她的眼眶還紅著,幾顆淚珠在眼圈裡打轉,那模樣,真是怎麼可憐怎麼來。
見我到了,趙笛抬眼看著我,問道:「她說,這些照片是你綁了她之後拍的,是真的嗎?」
這次出差,他在外面待了差不多一個月的時間。這麼久沒看到他,要說心裡一點都不想他,這是不可能的,就在昨天他臨上飛機的時候,我們還通過電話,當時迫不及待地想見他,卻因為他飛機到海城的時間正好是上班時間,所以約了中午一塊吃飯。
卻不想,在接到他電話的時候,叫我過來不是為了吃飯,而是為了潘可兒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