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5 趙莫軒……失蹤了？
蔣屹繁的這句話，讓我一下子就愣住了。
其實現在小笛還在場，我們本不應該談論這個問題。只是這時候他直接問出了口，我倒有些不知道該如何回應。
頓了頓，我回答道：「我以為，我已經跟你說的很清楚了。」
蔣屹繁的面色有些鬱郁，悵然地說道：「我總覺得，我要是一直站在原地等你，有一天，你總會回心轉意的。萬一我要是結婚了，就真的一點機會都沒了。先前是我犯的錯，所以，我願意等。」
「你就這麼篤定我會回頭嗎？」
「是。」
「你是不是知道了什麼？」我恍然想到上次他就對我說，趙莫軒並不如表面上看著那麼簡單。若非蔣屹繁提前洞悉了一些東西，他怎麼會跟我說這麼奇怪的話呢？
還有，那時候我在抽屜里發現的煙。又是怎麼回事？為什麼趙莫軒不讓我碰？
因為那些煙，我和趙莫軒經歷了短暫的冷戰期，現在雖然和好了，但那些煙盒就像是一個禁忌一般。讓我不太敢去觸碰。我知道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秘密，只是……我總覺得在那煙盒子背後，隱藏著什麼不同尋常的東西。
蔣屹繁沒將話說破，而是問我：「我告訴你，你會相信嗎？」
會嗎？
其實，我心裡知道，不管蔣屹繁對我說了什麼，我只會存個疑慮。並朝那個方向去自己調查。
他看透了我的一門心思，所以，在這件事情上，只是給我牽了一個頭，具體的事，還要我去自己去調查發現。
過了一會兒，我聽到他對我說：「很多事情，要等到你自己發現，你才會相信。」
那天和蔣屹繁見面后，他對我所說的那些話，一直在我的腦海間回蕩著。或許，我應該再去找找留在家裡的煙盒子，看看裡面究竟隱藏著什麼秘密。
只是回家后，卻發生了一個意外。
剛到家，我就看到趙阿姨帶著人在收拾我和趙莫軒的卧室。等走進去一看，發現裡面大部分的東西不知道為什麼。都被砸的粉碎。不單是卧室的梳妝鏡、檯燈，甚至是裝飾用的花瓶，都被砸的稀巴爛。
家裡什麼時候遭賊了？
不對，就這程度，很明顯是被人故意砸壞了東西。
按說，依照趙家的防守，小偷根本沒什麼機會進屋，即便是前些天一直在外面叫囂著要見小笛的孫明海。也只能動動嘴皮子，沒有允許根本進不了屋。可是現在，東西為什麼都被砸壞了呢？
而且，我剛剛一路走來的時候，其他房間都好好的，只有卧室的東西都被砸壞了。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我知道事情有些不對勁，趕緊讓小媽帶著小笛先回房，然後向趙阿姨問道：「媽，這是怎麼了？」
趙阿姨緊繃著一張臉，顯得有些嚴肅，明眼人都看得出來家裡一定發生了什麼，但趙阿姨卻搖了搖頭。說了一聲：「沒事。」
卧室里不斷有傭人進進出出，負責將那些砸壞的東西收拾出來，而趙阿姨一直站在卧室門口的位置，眼神遊離，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不知過了多久，我聽到趙阿姨忽然對我說道：「阿初，這間房今晚看來是不能住了，這幾天，要不你先搬到其他房間將就一下吧。」
我心裡雖然覺得疑惑，但想來自己就算是開口問了，趙阿姨也不一定會告訴我，索性保持著沉默。現在已經快晚飯時分了。趙莫軒馬上就會下班回家，我想等到他回家之後，再跟他說說今天的事情。
只是，在傭人收拾一些玻璃碎渣的時候。我好像看到裡面還有血跡。難道，這些都是被人生生用拳頭砸碎的嗎？
那該多疼啊！
這件事根本不像表面看著那麼簡單，一臉凝滯的傭人，嚴肅默不作聲的趙阿姨。都喻示著這事不簡單。只是，我卻像個聾子啞巴似的，對這事兒根本一無所知。
我找了個由頭退了出來，然後趕緊給趙莫軒打了個電話。想讓他今天早點回來。可我一連打了好幾個電話，一直都沒打通，讓我原先有些焦躁的心一下子提了起來。
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在煩擾之間，我忽然想到，今天小媽跟著趙阿姨一塊出門去拜佛，可能小媽那邊會知道些什麼。一想到這些，我趕緊去找小媽。
只是，小媽並沒有我想象中知道的多。
她說在她們拜完佛準備回去的時候，趙阿姨忽然接到一個電話，似乎挺著急的，比小媽先一步回了家。小媽到家的時間比我早不了幾分鐘，正好看到趙阿姨帶著人收拾東西這一幕。
這件事很明顯。這一切跟趙阿姨中途突然接到的那個電話有關。
那個電話，究竟是誰打的？在電話里，又說了什麼？
還有，這件事跟至今一直沒有聯繫上的趙莫軒，又有什麼關係？
這一系列的疑慮就像是一團白茫茫的迷霧，將我困在其中不得自由。想要剝開雲霧見光明，又豈是一件易事。
我再次給趙莫軒的手機打了好幾個電話，我原本還想給他的秘書打個電話。但又怕擔心會泄露什麼。直覺告訴我，趙阿姨對這件事諱莫如深，意味著這事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卧室那邊已經收拾的差不多了，還不等我有所吩咐。傭人已經將我的一些衣物搬到了另一個房間。而卧室的房門，則是徹底地關上了。
我在整棟房子里整整找了一圈，都沒找到趙莫軒先前藏起來的煙盒，至於趙莫軒那邊。我打了幾十通電話，連簡訊也發了不少，眼看著天色一點點暗下來，但他卻依然沒有任何回應。
最後。我只能再次去找了趙阿姨。其實我知道她將這件事告訴我的可能性很小，但心裡隱隱約約覺得有些不安，總是想再試試。
我看到眉頭深鎖的趙阿姨，一步步走上前。斟酌著問道：「媽，莫軒到了現在還沒回家，電話也沒聯繫上，你知道他去哪兒了嗎？」
趙阿姨一開始聽到這個問題有些愣神。頓了頓，才回神對我說：「莫軒他出差了，估摸著要一段時間才能回來，你不用擔心。」
聽到這話。我有些奇怪地問道：「他出差了？今天就走了嗎？」要知道今早我送趙莫軒出門的時候，一切還好好的，關於出差這事兒，趙莫軒也沒跟我提起過。怎麼一下子會這麼急，連給我打個電話發個簡訊的時間都沒有嗎？
趙阿姨心不在焉地點了點頭：「恩。」
我感覺心上像是被什麼東西壓著，斟酌著將心裡的疑問直接問出了口：「媽，你老實跟我說，莫軒那邊……是不是出什麼事了？」
在我說這句話的時候，我察覺到，趙阿姨的神色閃過一瞬間的僵硬，但很快，她就朝我扯出了一個笑意，對我說：「你這孩子，瞎說什麼呢，莫軒只是出差去了，等過些天，就會回來的。至於電話，可能他那邊忙吧，就沒顧得上。」
如我所料，趙阿姨並沒有將趙莫軒的行蹤告訴我，但我隱隱能確認一點，趙莫軒至今為止應該沒什麼危險，至少還是安全的。
只是，好好的一個大活人，怎麼就像是憑空消失了一樣，說沒就沒了呢？
晚上睡覺的時候，偌大的床上，卻只有我一個人。就在昨晚，我還躺在趙莫軒的懷裡入睡，只是今天，一切都變得不一樣了。房間里的暖氣開的很足，只是我的心，卻始終熱乎不起來。
趙莫軒，他究竟會在哪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