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6 我什麼都不想要,我只想要你!
聽到柳婷的話,我不由楞了愣,但最後還是邁步離開了拍攝現場。
走到門口的時候,就看到周少的車開了過來,對我說道:「這裡不好叫車,我送你吧。」
「謝啦!」我沒有多說,直接坐上了車。
路上,周少問我:「阿初,在你眼裡,趙三是個什麼樣的人啊?」
我脫口而出:「一個變態!」
聽到我這話,周少哈哈地笑起聲來,一個勁兒地說著:「我喜歡這個答案!」
聽著周少開懷的笑意,我卻是有些沉默了。
儘管趙莫軒在很多事情上,都對我做的特別過分,甚至到了變態的地步,但同樣的,在一些方面,他卻一次又一次地幫了我。在曉琳從戒毒所里逃出來,是他二話不說,就幫忙找人;在我倒在帝豪的包廂里,快死的時候,是他從死神手裡將我救了回來……
這一切的一切,都是他一次又一次地幫我。
柳婷對我說,他一直都喜歡我。
我不得不承認,在聽到這句話的時候,我的心裡不可能沒有觸動,只是……
周少的車技不錯,儘管地方有些遠,但還是很快開到了地方。
這裡不是別的地方,正是三年前,趙莫軒囚禁了我好幾個月的別墅。
再次回到這裡,看到這邊的建築依舊跟原先一樣,一點都不覺得陌生。只是,三年前的恐懼再次席捲而來,我不由握緊了手上的包,盡量讓自己冷靜下來。
周少看著我愣神的樣子,說道:「走吧。」
我點了點頭,跟著進了門。
等到別墅的門打開時,依舊是從前的老傭人。她一眼就認出了我,恭敬地說道:「林小姐好。」
對此,周少一臉驚訝地看著我,只是此時,我卻沒有太多心思跟他一一解釋。
傭人阿姨將我們帶到了別墅的客廳就坐,在說明了來意之後,我們坐在沙發上等了一會兒,後來居然在這裡看到了勝男。
「勝男……」看到勝男的時候,我整個人都懵了。依照趙莫軒的手段,我以為這輩子都可能見不到她了,但沒想到,居然在今天重新看到了她。
勝男依舊是從前的樣子,一頭利落的短髮,顯得英氣十足。她的面上冷冰冰的,跟我的激動形成完全鮮明的對此,只是淡淡地對我說道:「老闆讓你上去找他。」
周少正要站起來,跟我一塊上樓,卻看到勝男將他攔下:「抱歉,老闆只邀請林小姐一個人上去。」
聽到這話,我轉過頭,對周少說道:「哥,要不你在這裡暫時等等,我先上去吧,等辦完事情就下來。」
周少點了點頭,應下。
我跟著勝男一塊上了樓,她直接帶我到了書房的位置。
在那裡,我見到了坐在座椅上的趙莫軒。他穿著一件白色的襯衫,背對著我,從背後看過去,顯得整個人顯得有些迷人。只是偌大的房間,因為我們之間的沉默顯得有些靜謐。
頓了頓,我看著他的背影,正打算開口說話的時候,就聽到他忽然站起身來,將座椅後面的一條繩子拉下。隨著那條繩子被拉下,我看到一張巨幅照片出現在牆壁上,而照片的主角,不是別人,正是我。
照片里,我正躺在浴池裡,即使浴池裡泛著大大的泡沫,但還是依稀可見隆起的胸部線條。
在我印象中,根本就沒拍過這張照片,這是哪兒來的?
他轉過身,看著我,嘴角淺淺地笑著,問我:「你猜,這三年,你跑了之後,我是怎麼過的?」
我詫異地問道:「這照片是哪來的?」
趙莫軒沒理會我的話,而是用手指著巨幅照片下面的一些白色印漬,對我說道:「你覺得,這是什麼?」
我順著趙莫軒手指的方向望過去,看到那裡的白色印漬,心裡覺得有些疑惑,不清楚他到底想搞什麼花樣。沒想到,接下來趙莫軒對我做了一個動作,讓我一下子就懂了。
這個流氓!
竟然對著我的照片打飛機!
我靠!
我一臉忿忿地瞪著他,沒想到他還不消停,在轉眼間,已經將書房剩下的幾面牆揭開。
剩下的三面牆上,貼滿了我各式各樣的果照,我根本不知道該怎麼描述自己此時的心情,只能感覺到自己的心臟「砰砰砰」跳的飛快。
這些照片,是我住在這裡養傷的時候,被偷拍下來的。
我瞬時像瘋了一樣地想去撕牆上的照片,可這裡的照片,差不多有幾百張,光靠我一個人,根本不可能將它撕完。
「這三年,我都靠著這些照片過來。林初,你以為有陳家那小子擋著我,我就找不到你了嗎?」趙莫軒一步步走到我的身前,直接從後面一把抓住我的頭髮,聲音冷冷,「現在,你還不是得爬在地上來找我?」
我被趙莫軒抓著的頭髮生疼,讓我的理智一點點回來。
這裡的照片根本不可能撕完,只是現在,我想到來這裡的目的,根本沒心思顧及到自己,只能努力壓制著心裡的怨恨,眼神平靜地抬頭看著趙莫軒,一字一句地說道:「把小笛還給我!」
聽到這句話,趙莫軒饒有興緻地說道:「原來那個孩子叫小笛?」
「一開始,我還只是以為是個普通的孩子,沒想到後來一查,竟然發現一件有趣的事情。」趙莫軒微微低下身子,看著我,「我找趙璐找了這麼久,都一直沒找到她的下落,誰知道,她的孩子竟然在我的眼皮子底下。」
「你想對小笛怎麼樣?」
趙莫軒輕輕一笑,並沒回答我的話。
看著他這樣子,我的心裡略微有些不安,連伸進包里拿東西的手都有些顫顫巍巍的。三年多的時間不見,他的氣場更是瘮人,讓我有些招架不住。
我將裝在包里的文件遞給趙莫軒,示意他看看,然後,對他一字一句地說道:「我知道,趙氏的股東大會就要開了,你和趙梓軒正在爭集團負責人這個位子。我知道你不缺這百分之二十的股份背後,所代表的巨額金錢,但一定缺這百分之二十所代表的支持率。只要你放過小笛,我可以向你保證,在未來的股東大會上,會無條件地支持你坐集團負責人這個位置。」
文件里的主要內容,是趙璐所繼承的百分之二十的趙氏集團股份,如今,趙璐已經將股份全權留給了小笛。趙璐在生前,除了將小笛託付給我之外,還將這百分之二十的股份託付給了我,讓我在小笛未滿十八歲之前,全權管理這些股份。
趙璐是趙老爺子在外面的情婦生的孩子,一直到趙璐的母親死了之後,才被趙老爺子認回去,在遇到那個福建客人後,趙璐不顧一切地離家出走,去找那個福建客人。當初,我和蔣屹繁遇見趙璐的時候,她懷著孕,面上全是幸福的笑容。但誰能想到,這份幸福並沒有持續多久。
在我和趙璐那一次分開后,她很快被福建客人家裡的老婆發現,人家的老婆帶著人找到了趙璐住的地方,將她狠狠打了一頓,而趙璐很辛苦才保住了肚子里的孩子。
趙璐臨終前,躺在病床上,對我說:「我早知道他家裡有老婆,可我不在乎,我願意就這樣跟著他。我曾經無比厭惡我媽給別人當情婦,可沒想到,到最後我竟然自己也走上了這條路。」
福建客人儘管心裡喜歡趙璐,但他更怕家裡的老婆,因為這件事被知曉后,徹底和趙璐斷了聯繫。就這樣,趙璐一個單身懷孕的女人,一個人孤零零地在廈門生活,為了防止被趙家的人找上門來,甚至改了名字,在廈門一個偏僻的工廠打工,在千辛萬苦之下生下了小笛。
因為趙璐懷孕時,一直沒能好好休息,為了以後養活小笛,孩子八九月份的時候,還挺著一個大肚子在工廠打工,以至於小笛出生后,身體一直很虛弱。
趙璐曾經是個養尊處優的大小姐,可那時候,為了生存,為了能活下去,在短短的幾年時間裡,她迅速地蒼老下去。甚至於等我重新見到她的時候,她的手上滿滿的都是老繭,讓人看了忍不住的心疼。
那時候,她已經到了癌症晚期,再也熬不下去了,也正是那時候,已經去世的趙老爺子所委託的律師,在經過千辛萬苦后,終於找到了趙璐,告訴她那百分之二十遺產繼承權的事情。
趙璐委託那位律師聯繫上了我,而我也在收到郵件后,迅速安排工作飛回了中國。
趙璐一直熬到了我回國后,她躺在病床上,將小笛的手交給我,希望我能好好照顧小笛長大。
她說:「我這人從小到大一直沒什麼朋友,這時候,我只能想到你。阿初,我把小笛交給你了,你一定要好好照顧他。」
說起我和趙璐的關係,並不算特別親厚。以前在帝豪見面時,也只是簡單的點頭之交。但事實上,我們倆其實特別的像,我們倆的朋友都不多,以至於對於每個認識的朋友,都願意傾心相待。
或許是那次在車站,我直接將錢借給趙璐的時候,她在心裡真真正正地將我當成了朋友,所以在臨死前,願意將小笛這個重任,交託給我。
為了保護小笛的身份不被趙家知曉,我將他改了姓,在所有人問我,關於小笛的身世時,選擇閉口不談,直說小笛是我的兒子。但到頭來,還是沒能逃脫趙莫軒的火眼金睛。
或許那天,他在我的卧室里看到小笛的照片時,心裡就存了懷疑。畢竟凡是趙家人,最明顯的特徵就是挺拔的鼻子,而趙莫軒和小笛的鼻子長得出奇的像,像的我根本不敢讓小笛在趙莫軒的眼前出現。
只是現在,小笛還是落在了趙莫軒的手裡。
趙莫軒看著我手上的文件,冷冷一笑,問我:「你想用這個來要挾我?」
他的眼神極為冷淡,嘲諷地說了一句:「林初,三年前,你用趙璐的項鏈威脅我。現在,用趙家的股份來威脅我,難道這些年來,一點長進都沒有嗎?」
還沒等我反應過來,趙莫軒已經將我一把提起,提著我大步朝書桌後面的牆壁走去。走到那裡的時候,我看到他不知按到了那裡,一扇門忽然在面前打開,整個兒造的跟密室似的。
等到門打開后,我看到那裡居然是一個新的房間,只是房間的面積並不大,只放了一張床,上面鋪著白色的床單,看上去特別乾淨。
我曾經在這幢別墅里住了好幾個月的時間,且不說很少進書房,便是連書房裡的這間密室,更是聞所未聞,見所未見,沒想到裡面居然別有洞天。
趙莫軒將提著的我一把扔到了床上,還沒等我反應過來,就看到他已經伸手在解襯衫扣子,不一會兒,就直接將襯衫一把脫下,露出精壯的上身。八塊腹肌配上人魚線,顯得他看上去格外迷人,只是配上他那張煞神一般的臉,讓我不寒而慄。
他一步步朝我走來,一字一句,他離的我很近,我甚至能感覺到他溫熱的氣息撲散在我的臉上::「我給了你機會,讓你主動回來找我。可昨天,你就當著我的面,答應蔣屹繁的求婚。呵,你這算是在打我的臉嗎?」
說到最後一句的時候,他直接用手拍打著我的臉,眼神冷冷,不帶一絲一毫的溫度。
話音剛落,我感覺到趙莫軒挪動著我的身子,然後聽到「咔擦」一聲,不知從哪裡冒出來幾個鎖環,將我的手腳完完全全地鎖上。我想要反抗,但手腳都被控制著,整個人像是奴隸一般,根本動彈不得。
他傾身上來,我感覺到他直直地壓在我的身上,聲音冷冷:「林初,現在你怪不得我。」
我一臉恐懼地看著他,鼓起勇氣地對他說:「趙莫軒,你不想要負責人的位子了嗎?」
他直接吻了下來,吻著我的唇,一字一句:「現在,我什麼都不想要,我只想要你!」
趙莫軒曾有好多次機會佔有我,但他始終沒有,如今,我終於觸及到了他逆鱗,讓他放下等著我主動去找他的自尊,主動想要侵佔我。
在之前,他為了趙家的家產,曾選擇暫時對我退讓放手。可是現在,他連負責人的位子都不在乎了,他扔掉了那份遺囑中所寫的股權轉讓書,只想要不顧一切地在我身上報復著,發泄著。
我以為他這麼多年,一直在為這個位子而打拚,到了如今這個關鍵時刻,更不可能放棄這個唾手可得的機會。但我最終還是低估了他,他不是簡簡單單的趙莫軒,他是海城三少,打個噴嚏都能讓海城黑道抖一抖的人物。我自以為抓住了他的命脈,卻沒想到,到頭來卻是他親手將這一切給生生拔下。
他根本沒將那百分之二十的股份放在眼裡,在這一刻,只想著對我生生地報復。
昨天,我當著他的面,答應了蔣屹繁的求婚;如今,他要我知道,激怒他的下場。
我感覺到身上穿著的衣服被一件件撕去,上身瞬時涼颼颼的一片,但根本反抗不了,至於嘴唇那邊,更是被趙莫軒狠狠堵著,只能發出「嗚嗚嗚」的聲音。他的一雙手在我身上游移,手掌每到一寸地方,就感覺到肌膚掠過一陣顫慄的感覺。
恐懼、掙扎席捲而來……
在滿面的淚水和無聲的抗拒中,我感覺到他粗暴地進入我的身體,那一瞬,他咬著我的唇,貼著我說道,言辭定定:「這輩子,你都別想離開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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