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1 等我娶你
小媽見我愣在那裡,杵了一下我的胳膊:「這傻閨女兒,還傻愣著幹什麼啊,這會兒訂的蛋糕應該快到了,你快去下樓看看他們送來沒有。」
還有蛋糕?
「好。」我愣愣地應了一聲,然後下了樓。
我在樓下等了沒多久,就收到了蛋糕店送來的蛋糕,當我的手上拿著蛋糕的那一刻,甚至感覺有種恍惚的錯覺。
那一晚,小媽做了一大桌的菜,就連平日里不苟言笑的爸爸,也坐在桌邊一直呵呵笑著。如今林浩入了部隊,家裡只有三個人,稍許顯得有些冷清,但是我真的沒想到我爸和小媽會陪我過生日,心裡感覺到一陣久違的甜蜜。
等吃完蛋糕后,已經是晚上九點多,小媽將沒吃完的蛋糕放進冰箱,準備明天當早餐,我去洗了個澡,吹乾了頭髮后就躺到了床上。
一直到躺在床上玩手機的時候,才發現蔣少的十幾個未接來電,還有一些簡訊。從晚上七點左右問我家在哪裡,到最近的一條叫我下樓。
最近一條簡訊,是半個小時前發的。
他說,他在我家樓下。
我心裡忽的一驚,猛地推開房間的窗戶往下看,看到筒子樓下停了一輛黑色的車,在夜幕之下宛若融入了黑夜之中。而在車旁,站著一個男人,手機還掐著一支煙,淡淡的煙星明明暗暗。即使樓下的路燈有些暗,但我還是在第一眼就認出了那個男人就是蔣少。
我驚喜地看著他,難以抑制自己心裡的激動,不知道是不是察覺到我注視的目光,我感覺到他忽的抬起頭來,朝我的方向看來,正好與我的視線凌空相對。
他對著我淺淺地笑著,然後對我做了個下樓的手勢。
我興奮地直接踩著拖鞋就往外走,我們家素來睡的早,這時候我爸和小媽已經進了卧室,我忍著自己心裡的激動,放低了腳步聲一點點往門口的方向走去。
出了門之後,我像是一隻脫韁的野馬,腳步飛快地衝到了樓下。
跑到他面前的時候,我停了下來,即使隔著這麼近的距離,我還是有些難以置信,激動的情緒快把我的腦袋給沖瘋了。
我的嘴角是掩飾不住的大笑,直接一跳就跳上了他的懷抱,雙手摟著他的脖子,死死不放。
我興奮地問道:「你怎麼來了?」
他抱著我,雙手托著我的屁股,兩人之間的距離不到咫尺。
「想你了,就等不及了。」一直等到他說出這句話,我才知道他今天下午應該早早下了班,然後一路開車開到了這裡,一開始不知道我家的方向,或許還繞了幾個彎子,不知道他後來是怎麼找到這裡的?
我奇怪地問:「你怎麼找到我家的?」
他笑著跟我打哈哈:「山人自有妙計。」
雖然只是短短一個星期的時間,不知道為什麼,我卻感覺自己已經有很長很長的一段時間沒見過他了。
這算是傳說中的「一日不見,如隔三秋」嗎?
他有些嗔怪地看著我:「下來怎麼也不穿個外套?」
我不好意思地縮在他的懷裡,傻傻地笑著:「下來太急了,就給忘了。」
蔣少無奈地看了我一眼,然後開了車門,直接將我抱進了車裡。
先前在外面還不怎麼覺得,一進了車裡,恍然發覺自己手臂上已經起了不少雞皮疙瘩。我縮在蔣少的懷裡,緊緊地抱著他,一刻也不想鬆手。
蔣少脫下自己的西裝外套,蓋在我的身上。我靠在他的懷裡,兩個人緊緊相依著,誰能沒有說話,感覺這一刻的時光無比美好。
很多時候,無需言語,只要你在我身邊,一切都已足夠。
我在蔣少懷裡不知靠了多久,感覺到時間長到都快睡著了,忽然聽到他輕輕地對我說了一句:「生日快樂。」
「唔……」我迷迷糊糊地應了一句,轉身找了個更舒服的姿勢靠在他身上。
我聽到他一聲輕輕的嘆息聲,伸手將我凌亂的長發一點點撥整齊,一直到我後來意識到他剛才說的話,一下子睜開了眼睛,抬頭問他,眼神清亮:「你剛剛說了什麼?」
他雙手捧著我的臉,一字一句:「生日快樂。」
說完后,他的唇已經印在我的唇上。
他的舌尖婆娑著我的唇瓣,我感覺整個人的臉紅得要滴出血來,體溫慢慢變得滾燙起來,這份滾燙之餘還帶著微微的酥麻,呼吸一點點變得緊促,身子虛軟得任由他的擺布。
我感覺到他的雙手轉到我的後背,轉而緊緊抱著我,之間的距離幾不可聞,我甚至能感受到他滾燙的體溫在我身上肆意地點著火,恍然覺得自己像是身處水深火熱之間,說不清具體是如何難受的感覺,只感覺自己的身體似乎變得越來越不受控制……
不知不覺中,我忽然感覺到他的手掌已經貼進了我的衣衫,只是一個動作,我卻意識到他想對我做什麼,嚇得趕緊按住了他的手。
我壓著聲音,對他說:「這是在車裡,別鬧。」
他的聲音沉沉,我甚至我能感覺到他急促的呼吸正一下一下地撲散我的臉上:「沒事,周圍沒人。」
最後,我終是拗不過他,在他的堅持下被他一路攻城略地,理智全面崩潰,但還是帶著難以言喻的溫柔。
他的動作帶著成熟的技巧,相比於之前的痛楚,如今我已能很好地迎合他的動作,感受著在他的動作下帶給我的歡愉和快樂。
最後,我似乎感覺到了一種被擁有的滿足,感受著兩個人之間的距離竟然可以變得如此接近。
原來,這才是愛的結合。
歡愉,而滿足。
情到濃時,他將一根閃亮的項鏈束在我的脖頸之間,項鏈的中間,掛著一個戒指。
他眸色沉沉,定定說道:「相信我,有一天,我會取下你脖子上的戒指,親手戴在你的手上。」
難以抑制的欣喜。
我甜蜜地笑出聲來,笑容根本抑制不住。
即使我愛他,希望能永遠待在他身邊,但我更清楚地明白我們之間的差別何止是雲泥,能在長長久久地在一起已是奢求,更別說結婚。
但我沒想到,他已經想到了這一層。
趙三少曾對我說,蔣少有一個青梅竹馬的未婚妻,叫做周雅潔。不單是周雅潔,就是蔣少的母親那一關我都過不了,更何況我曾經在夜場上班,即使只是一個服務員的工作,但這毫無疑問意味著我的人生從此沾上了污點。
當時的他,字里字外都說了種種我不可能和蔣少在一起的可能,因為我們之間,相差的真的太多太多……
我不得不承認,在第一次聽到周雅潔這個名字的時候,我有些想要後退的膽怯,可是回家一看到他的臉,又捨不得和他分開。
那時候,我對自己說,儘管未來我們走不到一塊,不如好好珍惜在一起的時光,起碼那段快樂的時光,足以讓我追憶一生。
和蔣少結婚,對於我而言,就像是一個不切實際的夢,就像是在天空中閃閃發亮的星星,即使我很喜歡,但無論我如何踮起腳尖,我都不能真真正正地觸碰到它。
只是,我沒想到,原來,他真的想過和我認認真真地走一輩子。
這一切,並不是我一個人的一廂情願。
聽到他的話,我重重地點了點頭。
因為我知道,剛才蔣少所說的那一句話,不單隻是個句子,而是一個承諾。
因為我愛他,所以,我願意相信他,願意一直站在原地等他,一直等到他娶我的那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