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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0 你和他是什麼關係?

  我獃獃地站在門口,不敢相信自己眼前所見到的一切,不難看出,劉齊珊不過將小風當做一塊踏板,但小風卻已情根深種。


  我該勸勸小風嗎?

  告訴她劉齊珊不是個好女孩,她需要金錢、需要權勢,唯獨不需要廉價的愛情。


  我害怕自己被裡面的人發覺,最後還是悄悄離開了劉齊珊的辦公室。和曉琳一塊回家的時候,我的腦海里一直反覆出現著劉齊珊和小風的面孔。尤其是小風看著劉齊珊那心疼的眼神,就像方姐看著小風一樣,那是愛意,我不會看錯。


  曉琳這幾日似乎有些心神不寧,沉默寡言了許多,在晚上回去的時候並沒有發現我的異常。而這一晚,我在心神不寧中迷迷糊糊睡了過去,第二天到學校的時候,看到劉齊珊后硬是將她拉到了樓梯間里。


  「林初,你一大早發什麼神經?」劉齊珊穿著一身簡單的白色T恤加牛仔褲,誰能想到外表清純無辜的大學生,竟然會是這個城市不夜城裡炙手可熱的一姐。清純,是她的偽裝,而她真正的面孔,誰能真正看清?


  我靜靜地看著她,一字一句地說道:「劉齊珊,我叫你沒什麼別的事,只想告訴你一句話,請你離小風遠一點。」


  劉齊珊呵呵笑著,只有在她笑的時候,你才能細緻地感覺到她身上的風塵氣息,這是如何隱藏都隱藏不了的。


  她像是聽了一個天大的笑話,冷眼看著我:「林初,你別搞不清情況,現在是小風自己纏著我,我有什麼辦法。你要是有本事,幹嘛不直接去找小風,反而來找我?」


  她明知我不可能直接去找小風,故意戳著我的軟肋,我抿了抿嘴,繼續說道:「劉齊珊,當我求你,小風是個好人,你別去招惹他好嗎?」


  「行啊,等我把他身上的錢都拿到手,保證甩了他。」劉齊珊輕蔑地看了我一眼,然後轉身走了,繼續做她不諳世事的大學生。


  我悶在原地不知道該怎麼辦,一直等到上課鈴聲響起,才一下子回過神來,正打算往教室趕,一轉身卻撞上了陳老師。


  陳老師一臉嚴肅地看著我,問:「小風是誰?」


  猛地發現陳老師竟然出現在我面前,我嚇得整個人都抖了一下。聽陳老師的意思,他剛剛一直在聽牆角嗎?


  我一本正經地看著他:「陳老師,偷聽別人說話是不好的行為。」


  陳老師看了我一眼:「呵,我正巧是光明正大地聽!」


  得,我鬥不過他,還是跑吧。


  我對陳老師說:「我要去上課了,麻煩您讓讓。」


  他雙手互相環著,問:「你對債主就是這麼一個態度?」


  一想到陳老師在我危急時刻,毫不猶豫地把錢借給我,我前進的腳步瞬間停了下來,轉過身:「不敢,您的大恩大德我真是沒齒難忘。」


  「是嗎?」他輕笑著反問了一句,然後頓了頓,問我,「小風是誰?那天晚上在會所里那個男人?」


  我楞了一下,才想到原來是陳老師誤會小風是蔣少了,搖了搖頭否認:「不是,小風是我的一個好朋友。」


  看他一臉難以置信地看著我,我咬牙切齒地繼續說了一句:「純潔的好朋友!」


  他像是不經意地又問了我一句:「那天晚上會所那個男人呢?也是好朋友?」


  「陳老師,我真該回去上課了。」估摸著時間,我都快遲到十分鐘了,一想到這節是王老師的課,我就覺得頭大!

  我示意他:「這節是王老師的課。」


  他知道王老師針對我,要是我上課遲到,說不定王老師又會讓我罰站站一節課。


  他擋住我的路不讓:「你先回答我的問題。」


  所幸他沒拉著我的手,我尋了個空子趕緊從陳老師身邊鑽了過去,然後一路小跑,對後面的陳老師說了一句:「他不是我的好朋友!」


  我沒時間顧忌站在我身後的陳老師是什麼表情,一個勁兒地往教室趕,不知算不算是我的幸運,等我到教室的時候,王老師還沒到,我連忙找位置坐下,平息著自己的呼吸。


  過了一會兒,我終於看到王老師和楊菲菲一前一後地走了進來,楊菲菲的手上還拿了一沓學習資料,可為什麼她的臉上有些發紅?

  我雖然覺得心裡詫異,但畢竟我和楊菲菲關係對立,也不好就這麼去問她,只好壓下了心裡的疑問。今天上課,王老師不知道是不是心情大好,竟然破天荒地沒找我的麻煩,我在一陣忐忑和暗喜中度過了一個上午,連之後回出租屋時的腳步都是無比輕快。


  到家的時候,不知道是不是因為今天吃的早飯不對,有些鬧肚子,我急著想上洗手間,沒想到曉琳竟然正在用。我急的一直敲門,曉琳一遍遍地說著「快了快了」,聲音之中似乎還有點緊張,但我肚子疼的厲害,並沒怎麼在意。


  過了一會兒,曉琳終於從洗手間里神色慌亂地出來,連個招呼都沒跟我打就回了房間,我雖然覺得奇怪,但此時沒什麼比方便的事情更大了,我也沒怎麼細想。


  下午五點多的工夫,我和曉琳照常去場子里上班,但在休息室換衣服的時候,原本我們都是一塊換的,可今天她卻堅持要自己一個人換,我覺得有些奇怪,但不管怎麼問,她都沒說出理由。


  在拉扯間,我忽然看到她的手臂似乎有點奇怪,那個小小的點,似乎是針孔?

  「曉琳,你生病了嗎?你手臂上怎麼會有針孔?」我剛上大學那會,學校組織體檢就會在手臂上抽血,曉琳手臂上有針孔,難道是她生病了所以要抽血化驗嗎?

  曉琳低著頭向我解釋:「我沒事,就是這幾天身體有點不舒服,就去醫院看了一下。」說完后,曉琳就立刻轉身走了。


  當時的我,一時間還沒意識到有什麼不對勁,一直到事情發生后,才知道事情的真相,那一刻的我追悔莫及,一次次地質問自己為什麼不早點發現,可這世上,哪有後悔葯的存在。


  我換完工作服后,照例在休息室等工作,但沒想到,劉齊珊竟然急匆匆地過來找我,告訴我一個消息,嚇得我嘴巴半天沒合上。


  她告訴我:她在前台碰到楊菲菲了!

  「我看到她和幾個朋友一塊過來,上午她還叫過我,說要帶我一塊出去見見世面,可我沒想到,他們竟然來了這裡!」劉齊珊現在一下子慌了神,說話都語無倫次的,「怎麼辦?要是被菲菲發現我在這裡上班,她一定會說出去的,那我就完了!」


  聽到劉齊珊的話,我也一下子亂了主張,到時候不單完蛋的是劉齊珊,肯定還有我。楊菲菲那麼討厭我,要是讓她知道我在這裡上班,她肯定會在學校里大肆宣傳,到時候我說不定會被學校退學!

  我努力讓自己平靜下來,終於想了個法子:「劉齊珊,你看看能不能跟媽媽桑說今天請假,我也跟經理說一聲,我看我們今晚先躲躲再說。」


  這時候且不管我和劉齊珊的關係如何,我們倆就是一條繩上的螞蚱,一個死了另一個肯定也會被拉著掉下去。


  「好好好,我聽你的。」劉齊珊的面色發白,說話聲都在顫抖。


  我和劉齊珊兵分兩路去請假,我躡手躡腳地朝經理的辦公室跑,剛上班這個時間段他一般都會在那裡,但沒想到,等我見到經理的時候,他卻死活不准我今晚請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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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們猜,為何經理不準請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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