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九十六章 母女雙雙斃命的原因!
韓皇坐在上面,面沉似水,卻沒說話。
韓皇不發話,下面的眾臣當然也不敢說話,空蕩蕩的朝堂上只有這兩位說話的聲音。
「的確有趣,不過是一個失了名節的女人罷了,而且還只是一個妾室,算得了什麼!」寒子風不屑的道,話里頗不以為然。
風瓊茹現在的身份可不就是劉侍郎兒子的一個平妻,又不是什麼有封號的夫人。
這麼一說,立時就把方才吵鬧的重點下降了幾個層次,風佐的心落下了一點,感激的看著眼前的這位北寒國太子,想不到北寒國的太子會在言語中幫了自己一把。
「太子的意思是說,這是劉侍郎府里的小事情?反正被戴綠帽子的是劉侍郎的公子,他若不在意,別人也不能說什麼?」墨青昭似乎是對此事覺得有趣,又追問了一句,那種難得溫和的聲音,聽起來更象是劃過喉嚨的削薄利刃。
這位昭王什麼時候會這麼溫柔過。
站在人群里的劉侍郎臉色通紅,整個人都縮了起來,生怕別人看到他。
自己的兒子被戴上了這麼一頂帽子,他這做父親的也沒臉在人前說話,如果這真的只是他兒子的一個平妻,他早就讓自己的兒子休了她。
但偏偏這是風佐的女兒,劉侍郎看向風佐的目光又糾結又怨恨,早知道當初也不會看在自己妹妹的份上,應下這事,風瓊茹就不是一個安地家室的女人,這以後自己兒子的事自己也不想管了,兒子若是不想要風瓊茹,自己也不會再勸和。
有這麼一個女人在家裡,真的是太丟人了。
「的確應當是這麼說的,劉公子的一些妻妾的小事罷了,跟祈陽侯的關係也不大,終究也是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至於祈陽侯府大公子,現在反正己經不是世子了,也算不得什麼大事!」
寒子風這一次似乎是真正的站在了風佐這邊,笑著幫風佐說話道,哪些別人不能說的話,他說起來倒是沒什麼,這麼坦然的說了幾句之後,大家似乎覺得也有理。
兒子、女兒不爭氣,也先後受到了懲罰,這麼說起來,還真的不算是什麼大事。
風佐的目光又感謝的落到了寒子風的身上,雖然不知道這位北寒國的太子為什麼幫著自己,但是這在關口上,能為自己說幾句話,原本被逼得焦頭爛額的風佐還是挺感激的。
「祈陽侯的事情不算是大事,那水相的事情就是大事了,必竟還出了人命,聽聞這位水三小姐還是曾經的第一美人,可憐不明不白的香消玉鄖,水相,這真的是因為她不是你的親生女兒嗎?」
墨青昭似乎也覺得風佐的事情不算是大事,轉首看向水墨調笑道。
「水相,我也好奇,難不成,你的那位早死的三小姐真的不是你親生的?是你收養的?」寒子風也把目光落到了水墨的身上,饒有興趣的問道。
見兩個人都把問題扔給了水墨,整個朝堂上越發的安靜了下來,幾乎可以聽到呼吸的聲音,高高坐在上面的韓皇也不發一言。
「是……的確是下臣收養的!」水墨不得不硬著頭皮答道,既便是他狡猾似狐,這時候也擋不住這兩位有志一同的詢問。
「那……怎麼就這麼巧,這位水三小姐要嫁進四皇子府的當天晚上就出了事?不知道是在相府出的事,還是在四皇子府出的事情?四皇子知道嗎?」墨青昭皮笑肉不笑的追問了一句。
齊斐玉的心咯噔了一下,一聽就知道不好,這事果然牽扯到自己的身上來了,下意識的握了握拳頭。
「這……這是小女未嫁之前,突然出的事,是急病,一時間來不及通知四皇子,之後拜過堂后才知道的。」水墨雖然早有想過答案,但在墨青昭灼然而帶著戾氣的目光下,也不由的額頭處微微見汗。
「水三小姐得了急病,所以嫁不了,當時水相可請了大夫替她看病?不知道請的是哪一位有名的大夫?還是說請的就是太醫,必竟四皇子身邊也是有宮裡的太醫跟著的!」墨青昭似乎對這事越來越感興趣,又順著水墨的話,提出了幾個疑問。
「當時……還沒來得及請……小女就……就沒了!」水墨的臉上露出悲痛的神色,「小女雖然是下臣的養女,但……但自小便把她養大的,又豈會沒有感情,況她一向聰明伶俐,白髮人送黑髮人的感覺……」
水墨說著,伸手抹了抹眼角,眼眶微紅。
雖然沒有落淚,但這悲傷之意明顯,想想似乎也有理,養了那麼多年的女兒,既便不是親生的,也己經養出了些感情來。
看到水墨這麼難掩悲傷的神情,一些官員騷動了起來,他們覺得這似乎是真的。
「聽聞水三小姐的養母,也就是府上的凌姨娘,好象還是以前韓國的凌開將軍的妹妹,也在當天晚上暴斃了,這不會又是突然之間發了急病,母女兩個雙雙斃命?」墨青昭忽然笑了起來,俊美的臉露出意味深長的笑意,絕麗而艷美。
一句話,朝堂上又突然安靜了下來,有一些人還不知道凌開的妹妹還是水墨的妾室,有知道的卻不知道凌姨娘當年晚上也死了。
一個人突然之間暴斃還有可能,母女兩個雙雙暴斃是絕不可能的。
「這……其實不是這個樣子的,小女當天暴斃之後,她姨娘心疼難支,也舊病複發,拖了幾天之後,也去了!」水墨雖然不知道墨青昭為什麼會知道這事,但他為了防備,也是早有準備,頭低下來沉痛的道。
「有多少疼?比她自己親大哥和親娘死了還要心痛?」墨青昭微微一笑,懶洋洋的撲了一刀。
心疼自己的養女,舊病複發,那對於自己真正的親人呢?親哥哥和自己的親生母親被抄斬的時候,這位凌姨娘的心倒是大的很,居然沒舊病複發,反倒是失去了養女就舊病複發了,對養女的感情還能深得過自己的親生母親和大哥?
一句話,整個朝堂上都靜默了下來,水墨的背心處己是層層的冷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