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零二章 成功了一大半?
「如果真的想跟皇後娘娘要葯,必須是一個份量夠得上的人,才能讓皇後娘娘鬆口,這位小姐,你如果是祈陽侯府的嫡女,說不定皇後娘娘,還會看在祈陽侯的份上,賜一些葯下來,但如果不是……」
陳太醫這句話,說的太有意味了,如果是祈陽侯府的嫡女,就有希望,反過來說,如果不是,那就是身份不夠,完全沒有半點希望了。
風淺幽心頭冷笑,果然是扯到自己身上了,祈陽侯府的嫡女,這位陳太醫縱然是沒有見過自己,但是必然也知道,他今天來治的這位不是祈陽侯府的嫡女,這話說的可實在讓人不舒服。
什麼叫如果是祈陽侯府的嫡女?那麼反過來說,如果不是祈陽侯府的嫡女,這臉就算是毀了,一輩子也治不了了?
這火,算是無聲無息的往自己這邊燒了過來了!
只不過燒到什麼程度,風淺幽還暫時不知道,唇角無聲的勾了勾,靜默在一邊不說話,彷彿陳太醫嘴裡的這個祈陽侯的嫡女不是她似的。
明心在聽了陳太醫的話后,似乎被提醒了似的,驀地眼睛一亮,也沒起身,直接就往風淺幽這邊膝行過來,才兩步就移到了風淺幽面前,含著眼淚,對著風淺幽哀求道:「四小姐,請您救救我們小姐,我們小姐會一輩子感謝您的。」
說完,又是重重的磕頭,這丫頭磕頭磕的比較實在,才兩下,就把額頭都給磕的青了,眼淚更是一顆顆往下落,帳內傳來如意小姐,低低的嗚咽聲,帶著幾分絕望。
這一對主僕的樣子,著實的可憐。
一個哭的傷心絕望,一個磕的實誠感人,任是鐵石心腸的人見了,也不由的心軟。
宮裡來的陳太醫都忍不住祈求的看著風淺幽,雖然沒說話,但臉上的意思己經表示的很明白。
風淺幽朝著文歌看了看,文歌會意,上前把扶著明心,想讓她起身,無奈明心那邊也是死拉著不想起身,兩個人倒是拉拉扯扯上了。
「明心姑娘,你這個樣子有什麼用,如果想找葯,難道不應當找我們太夫人嗎?我們小姐有什麼身份,可以求得皇後娘娘?但是太夫人不同,太夫人身份貴重,以往和宮裡的娘娘也熟,太夫人去請求,才是最好的,這葯也十拿九穩的拿回來。」
文歌一邊拉著明心,一邊勸道。
「現在,你們不去求太夫人,卻逼著我們小姐是什麼意思,讓別人看了,還誤以為你們是故意設套子,逼我們小姐去做什麼似的。」
文歌這下一句話,可就不怎麼客氣,說完還特意的看了一眼坐在一邊的陳太醫。
看病就看病,說什麼祈陽侯府嫡女的話,文歌站在一邊早就很生氣了,明明是給這位如意小姐治病的,怎麼這話題就引到了自家小姐身上,誰不知道,現在祈陽侯府內,就只有自家小姐一位嫡小姐。
明心的樣子原本是不想起來的,應當是想一直哭求著風淺幽的,但這時候被文歌這麼一說,倒是不好再一個勁的求著風淺幽了,否則還真的有逼迫的架勢。
於是哭的泣不成聲的重新跪到了床前,半趴在床上,伸手一把拉住從床上半露出來的自家小姐的手,哭著把臉都埋到了床上。
「明心,你起來,這……這些都是命,如果真的沒辦法好了……也是天意!」帳內傳出如意小姐壓抑著的,微微抽泣的聲音,任誰知還有希望,但這一絲希望都幾乎沒有的時候,都會覺得傷心絕望。
「小姐,可是,我們可以去求太夫人的……太夫人慈悲心腸,一定不會眼睜睜的看小姐沒有生路的,小姐,我們一定能求得太夫人同意的。」明心抬起頭,一邊用手抹著眼淚一邊哭道。
這話說聽起來似乎很有信心,但眼下她們的模樣,再加上兩個人的舉止,其實都說明明心的話只是內強中干罷了。
「明心你別哭了,那……我們一會去求……求太夫人就是。」看自己的丫環哭成這個樣子,如意小姐在帳在長長的嘆了一口氣,聲音稍稍冷靜了下來,但聲音依舊帶著哭泣的顫音,極是可憐,「陳太醫,除了這個,就沒有其他法子了嗎?」
「其他的法子,基本上都不可能,實在是小姐體內的胎毒,由來己久,不是簡單症治一下,就可以的,而且還需要好好調理一番才是。」陳太醫似乎也很同情如意小姐的遭遇,無奈他的實力也有限,對於能從皇後娘娘手裡拿到葯,一點把握也沒有。
「那真的只能去求太夫人了嗎?」明心紅著眼眶,轉向陳太醫,問道。
「太夫人那邊……」陳太醫沉吟了一下,頗有幾分為難,但是在看到如意小姐主僕那個可憐絕望的樣子時,看了一邊的風淺幽,才無奈的道:「這位是祈陽侯府的四小姐嗎?前陣子去給皇後娘娘調治身子的時候,聽皇後娘娘提起風四小姐,頗多讚賞,如果風四小姐有心,或者還是可以的。」
於是,這話又巧妙的轉到了風淺幽身上,似乎只要風淺幽出馬,必然會馬到成功,皇後娘娘既然這麼青眸風淺幽,那麼風淺幽說什麼,她也是聽得進去的。
皇後娘娘之前的確對風淺幽破多關注,上次昭陽公主宴會的時候,也特意的把風淺幽帶了過去,其目地,當然是因為皇後娘娘中意風淺幽,想讓她當昭陽公主陪嫁的婉儀夫人,但是現在可就不一定了。
當然這是才發生的事,或者有些人,還不知道……
風淺幽漫不經心的抬頭,看了一眼那位陳太醫,那雙清澈眼眸中的冰冷笑意,如同寒洌一般,扎得陳太醫不由自主的偏了偏頭,不敢去對上那對絕美而冰冷的眸子。
似乎這位風四小姐並不象傳說中的那麼溫柔,那眼光凌厲的讓人心頭戰悚,這氣勢竟比宮裡的皇後娘娘也不差。
「陳太醫是覺得我去求皇後娘娘的效果,比較好一些?」風淺幽微微一笑,幽冷的看著陳太醫問道。
「風四小姐得皇后的器重,如果能開口,這事算是成了一大半。」陳太醫似乎是在斟酌一下詞句,手指在自己的鬍鬚上輕輕擼了一下,頗有一種世外高人的氣質道。
「那還有一小半呢?」風淺幽彷彿預料到陳太醫的話似的,待他一說完,又添了一句,笑問道。
冰冷的笑容變得嘲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