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六十七章 齊俊玉的突然出現
她重生之後的第一件事,就是把凌風去了邊關,到現在也是音信全無。
她不能直接去問,也沒處可以問,雖然擔心凌風,卻只能放在心中,況且這裡面還有她重生的秘密。
雖然,她也一直擔心著。
現在想不到,居然在洛彩玲這裡得到了凌風的消息,如何不激動!
但又怕嚇著了洛彩玲,才強壓下心頭的激動,低緩而平靜的道。
洛彩玲也很猶豫,但方才風淺幽對她說的話,也是掏心掏肺的,甚至不惜自暴其短,一時間倒也沒那麼多的顧忌了。
從懷裡摸出一封信,遞給了風淺幽,臉紅紅的道:「你看一下吧!」
雖然這裡面其實並沒有寫什麼過份的話,但兩個人之間必竟沒有名份,這麼傳遞書信過來,其實也是不可以的。
風淺幽接過信看了起來,起初的話只是報平安,只說讓洛彩玲如果打聽到一些關於凌將軍府,或者自己表妹水夕月的事情,也或者四皇子的事情,就讓洛彩玲寫信過去告訴他,他會派人在下個月的十五這天,過來取信。
信風淺幽看了三遍,然後才還給洛彩玲,水眸閃動了兩下,才抬起頭看著洛彩玲,「表姐,這些事你只要把打聽到的事,告訴凌公子就行,不用特意的去打聽什麼,否則倒可能引起大的禍端,甚至還可以壞了凌公子的事情!」
「我……主動去打聽,去做什麼會壞了他的事?」洛彩玲接過信,小心的放入自己的衣袖中道不解的道。
「表姐,你想他現在的身份還不能讓人發現,如果你去打聽,引起別人的注意,就有可能讓人發現他,那麼他就不安全了!」風淺幽提醒她道。
洛彩玲也是笨的,之前實在是因為太激動了,這麼久才得到凌風的一封信,而且還是一封平安的信,高高提起的心就落了下來,但接下來卻是一種想為他出氣,想為他伸冤的衝動,風淺幽這麼一解釋,也知道自己之前是過於的衝動了。
這樣衝動不但不能幫著凌風,而且還可能為他引來殺身之禍,當下就謹慎了起來。
「表妹,你放心,我不會特意去打聽什麼的,我一會回去就把信給銷毀了。」
見她聽得進勸,風淺幽才放心下來,凌風表哥現在應當是安全的,甚至還有人手可以在下個月的十五那天來取信,這代表著他在軍中混的不錯,這對風淺幽來說就是一個好消息了。
她在內,凌風在外,兩個人配合起來,將來一定可以報大仇的。
而現在最重要的還是凌風的安全,他去往軍中沒多久,縱然有些小的勢力,但也不足支撼動齊斐玉,所以他現在要做的就是等,或者還可以暗中收集一些有用的消息,但也只是暗中而己,不需要太過的刻意,否則一定會引起別人的注意。
如果只是收集一些消息,洛彩玲的確是比自己合適。
洛相府的後院乾淨的很,洛彩玲又是洛相最寵的孫女,而且名聲又好,若不是因為她病著,那些貼子必然都會送上門的,想得到什麼消息也比自己簡單,至少那些世家小姐對她沒有排外性。
至於凌風給洛彩玲信,而不給自己信,這意思當然也解釋得通,比起洛彩玲來說,自己縱然對他有恩,但也不能讓他全信。
他更信的自然是洛彩玲。
陪著洛彩玲又說了一回話,風淺幽就和洛彩玲從閣樓上下來,洛彩玲因為要著急回去銷毀那封信,倒也沒有再陪著風淺幽。
風淺幽也不急著回去,就在楓林中隨意的走了走,海棠跟在她身邊服侍。
漫天的楓葉落了下來,飄飄蕩蕩的,象極了春日的繁花。
繁花固然美麗,但這秋日的落葉,也別有一番韻味,一片片的楓葉從樹上飄落下來,層層疊疊的紅色,黃色,演繹了秋天最美麗的顏,映的一邊的樹榦、地面,也別有一番風味出來。
風淺幽站定在樹下,抬頭看了看那棵高高的筆挺的樹。
這棵樹很眼熟,那是因為,她每次到洛相府的這片楓林之中,都會站在這裡,抬眼看看這棵樹,或者站在這樹下,比劃一下身高。
只是,現如今,她是以風淺幽的身份出現在這裡的,往日在這裡和洛彩玲的嘻笑似乎就在耳邊,不過而今己是物是人非了。
又一片樹葉從空中落下,一隻手忽然從她身後伸了過來,一把抓住這片飄落下來的楓葉:「風四小姐怎麼在這裡?」
聲音就在身邊,風淺幽急退後一步,眼角的餘光居然看到齊俊玉的身影。
「五殿下!」風淺幽福了一禮,這才抬頭。
齊俊玉身邊居然沒什麼其他人,就只有一個小太監跟在他身後不遠的地方,似乎並不敢打擾到他的寧靜似的,而他手中正笑吟吟的捏著一片樹葉,這片樹葉離風淺幽的發頂並不遠。
海棠警惕的看著齊俊玉,但卻並沒有動手。
她現在只是一個普通的丫環而己。
雖然擔心,但在齊俊玉的面前,還是不敢有任何動作的。
「五殿下怎麼會在這裡?」風淺幽看了看左右,柳眉微微的蹙了起來,「外祖父呢?」
這是內院,讓齊俊玉一個人出現在這裡,總是有些不合時宜。
「洛相正陪著父皇在下棋!」齊俊玉微微一笑,把手中的楓葉收起,意態瀟洒的抖了抖自己的袍袖道。
「皇上在這裡?」風淺幽愣了一下。
「是的,父皇悄悄出宮來看洛相!」齊俊玉點了點頭,示意風淺幽跟上,然後舉步往前行去。
「皇上這個時候找外祖父,可有什麼事?」風淺幽小步跟上,不安的問道。
「其實也沒什麼事,就是父皇想起洛相了,所以出宮來看看他!」齊俊玉隨意的道,回頭又看了看風淺幽之前站的那棵楓樹,「風四小姐在這裡幹什麼?」
「表姐讓我過來陪她說話,這會她有事走開一下!」風淺幽極平靜的答道,心裡卻翻湧了起來,韓皇這是什麼意思?偷偷出宮找外祖父,真的只是想外祖父?為什麼不把外祖父傳進宮,卻要出宮來見。
這必然是有大事了。
書房內,洛相這時候也的確被一句話震的手中的棋子都不由的落了下來,既便是幾十年的宦海深浮,這時候也難掩臉上的驚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