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五十五章 藏起來的地圖
「琴里有封信,信里的就是夏國的地圖,但這架琴是水相府的一個侄女的,聽聞還是以往的水三小姐留下的,這個女子說,她自得了這架琴之後,便沒有碰過這架琴,所以並不知道琴匣里有東西!」
老太監稟報道。
他方才己詢問過了劉月兒,劉月兒這回哪裡還敢說這琴是她的,急忙全招了,至於這琴是水夕月的事,也說了個一清二楚。
為了怕自己惹禍上身,劉月兒更是一口咬定,這琴自打送到自己手裡之後,並沒有打開琴匣,所以並不知道裡面有什麼。
皇宮裡的事情不少,表面上看起來和和氣氣,但暗中什麼事都有,韓皇於是命自己的心腹太監總理這些暗中發生的事,象琴匣這種長形的東西是很容易裝點什麼東西進來的,比如刺殺之類的兇器。
一架有爭議的琴,立時就引起了老太監的注意,之所以這麼注意,特別是這架琴居然不在自己主人的手裡,還藏在一邊的暗影中。
之後因為黑衣人刺殺的出現,老太監來不及問,但卻把那架藏在暗影中的琴帶走了,之後掀開來一看,並沒有什麼匕首之類的兇器,但卻有半張夏國的地圖。
半張似乎是被燒毀了一半的夏國地圖,而且還很陳舊。
「奴才不知道這是不是夏國藏寶的地方!」老太監說著,從袖口裡取出一張紙呈到了韓皇的書案前。
紙的確只有半張,而且很舊,一看就知道有些年份了,最上面並沒有寫字,但上面的地名都是曾經夏國的地名,對於滅了夏國的韓皇來說,還是一眼就能看清楚的。
夏國的一張破地圖又怎麼會被好好的收拾在這裡,如果真的只是一張破舊的地圖,又何需收藏。
韓皇沉默了一下,眉心打結,半響才緩緩的道:「說從來沒打開過,那就是之前的水三小姐所有的?」
「說是這麼說的,但不知道是不是真的!」老太監小心翼翼的稟報道,他是韓皇的心腹,當然明白韓皇現在顧忌的是什麼。
「有可能是四皇子嗎?」韓皇冷聲道,眼眸里一抹幽深。
「奴才不知道!」老太監不敢冒然回答,也知道這種事,自己一個外人是說不清楚的,有的時候還不如不說,至於結果如何,都跟自己沒有任何關係。
「知道水墨的這個女兒的事情嗎?」韓皇問道。
「這是水相的三女兒,是之前凌將軍的妹妹凌姨娘所生,當初凌姨娘之所以給水相為妾,聽聞是因為壞了名節,不得不為妾,之後一直沒生下孩子,後來有了這個女兒愛若珍寶,時不時的會帶著回凌將軍府,很得凌將軍的疼愛,這位水三小姐後來遇難,四皇下英雄救美,兩個才得以結緣!」
老太監想了想道。
這些事,有些是他不經意查到的,有些是大家都知道的,算不得什麼秘事。
說起這位凌開凌將軍,老太監也是一言帶過。
「和夏國沒有關係?」韓皇這次沉吟的時間更長一些,站起身來,在書房裡轉了幾個圈才問道,「當初凌開的事情,沒有半點疑問?」
「沒覺得這位水三小姐和夏國有什麼關係,但是很得凌將軍的疼愛是真的,當初四皇子之所以看中這位水三小姐,應當也是和這個理由有關,只是後來凌將軍府上出了事情……」老太監說到這裡遲疑了一下。
頓過之後,沒聽到韓皇的回應,知道他還在等自己回話,當下越發的小心了起來:「四皇子後來沒娶這位水三小姐,反而娶了那位水大小姐,這裡面似乎也和這事有關,水三小姐不堪受辱,所以才會和水大小姐爭執,出了意外死的。」
這事別人不知道,老太監還是知道的。
所謂的病死,不過只是一個託詞罷了,哪裡會真的突然之間病死,而且還在臨上花轎的時候。
「老四也太功利了!」韓皇冷哼一聲,不悅的道。
雖然只是一個女子,但兩個之間也算是訂了親的,自己這裡也是同意的,臨了居然因為凌開的事連累了個弱女子,對此韓皇其實是很不喜的,但這件親事韓皇原本也是不喜的,必竟一個庶女又怎麼配得上自己的兒子。
縱然水墨也說將來會把這個庶女寄在嫡妻的名下。
但是庶女必竟是庶女,這份教養就比嫡女差許多。
也因后後來說是發生了意外,齊斐玉娶的是水墨的嫡長女,韓皇也沒有多問一句,必竟比一個庶女好許多。
當然齊斐玉自己沒處理好,出衛那麼多的意外,不但水夕月死了,還讓水心蕊受傷,以至於傷及子嗣,韓皇還是很不滿意的。
「去查一下水墨的這個三女兒!」韓皇心裡己有了定論,轉身重新坐在書案前,「再查查水墨的這個侄女……」
這話說到這裡韓皇自己突然停了一下,不管是水墨的女兒,還是水墨的這個侄女,都和水墨有關,難道有事的不是這些女子,而是水墨本身。
「去查水墨!」韓皇當既變換了對象。
「是,老奴明白!」老太監立時心領神會的道,之後抬頭看了看書案上的那半張圖,小心的問道,「皇上,您看這圖是不是夏國的那份?」
「先放在一起,再慢慢的查。」韓皇道。
「是,皇上!」老太監點頭,轉身從一邊的書架最底部取出一個不大的盒子,放到韓皇的書案前。
韓皇打開,裡面是一大堆的廢紙,看起來更象是一些完全散亂的紙屑,但這些紙屑都有一個特點,似乎都是地圖,上麵條條框框的都是地理環境。
這些都是線索,都是尋找夏國傳國寶藏的線索。
韓皇把半張地圖折了一下,放在裡面,把盒子合了起來,老太監小心的接過,然後又歸置在原來的地方。
「把水墨府上的女子也放了,先盯著水墨看看有什麼情況!」韓皇低緩的道,伸手又揉了揉額頭,那裡跳躍著什麼似的,很漲。
「那祈陽侯府要不要盯著?」老太監歸置好之後,又垂首落肩的站在書案前問道。
「不用盯著風佐那邊,先盯著水墨,看看他到底知不知道!」韓皇搖了搖頭,相比起水墨來,他更相信風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