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四十四章 小動作,大算計
「多謝娘娘厚愛,只是娘親的苦,不想再受,娘親嫁過來的時候是嫡妻,之後成了平妻,平妻雖然也是妻,但其實什麼也不是,娘親不願意我再走她的老路子。」風淺幽低垂著眼眸,一臉乖巧柔順的道。
平妻也是妻,但其實什麼也不是。
側妃雖然也是妃,同樣也只是一個妾,甚至還不如一個平妻,至少平妻所生的還是嫡系,而側室所生的當然不過是一個庶罷了。
這話其實己經說的很直白了,倩妃的臉色不太好看起來了,她自然是聽懂了風淺幽的言下之意。
這幾乎就是直言拒絕了。
一個小小的丫頭怎麼敢當著自己的面說這樣的話,倩妃的臉色冷了下來,不過是一個擔著「瘋傻」名頭的丫頭罷了,以為這樣的她還敢肖想正妃的位置,甚至以將來母儀天下,也不看看自己配不配得上。
真是給臉不要臉。
心頭火大,再加上最近四皇子府發生的糟心事,倩妃幾乎控制不住的想給風淺幽一個耳光,但她必竟不是普通人,在這種情況下,臉色居然緩緩的柔和了起來,甚至還笑的溫柔若水,彷彿方才的冷意不過是風淺幽自己看錯了似的。
只是這笑容不達眼底。
「還真是一個孝順的丫頭,你娘能生下你這麼一個女兒,也算是不幸中的萬幸了,我這也不留你了,先回去吧,有什麼事以後再說。」倩妃笑道,伸手對著一邊的一個宮女招了招手,「去取兩支蝴蝶簪過來,送給風四小姐。」
這親事,如果自己想做成,也不是一個小丫頭片子能抗拒得了的,這最後還是看風佐的意思,原本用皇上的話是來堵風佐想讓自己的女兒成為正室的說法的,既然有了這個說法,那側妃就是風佐最好的選擇了。
居然敢違逆自己的意思,真不識抬舉,以後自己有的是法子對付一個小丫頭。
宮女退下,不一會兒送出來一個精緻的錦盒,上面放著兩中漂亮的蝴蝶簪子。
「多謝娘娘,臣女告退!」風淺幽假裝沒發現倩妃笑臉下的森冷,依然恭敬的上前謝過倩妃,然後跟著宮人離開了倩妃的宮殿。
沒讓倩妃的算計得逞,倩妃當然不會高興,甚至還有下一步,自己要更需小心才是。
風佐和太夫人的想法,風淺幽一清二楚,如果有足夠的利益,讓他們把自己賣了根本不成問道。
只要倩妃拿得出足夠的好處,祈陽侯府完全不會顧及自己,但是風佐最想要的是正妃的位置吧?
不過這正妃的位置倩妃當然不會拿出來的,否則她如何跟水墨說,這麼看起來一時間倩妃也是拿不下自己的,而自己的婚事看起來的確有些麻煩,成了倩妃算計的籌碼,那麼接下來自己更要小心才是。
特別是在宮裡的時候。
從皇宮裡回來,才到府里下了馬車,風淺幽就被太夫人派了人叫過去。
這時候午膳己過,而風淺幽只早上稍稍的用了沒幾口罷了。
不過看太夫人派來的婆子的架勢,當然不會讓風淺幽再回去吃點的意思。
看著前面的婆子,風淺幽退後一步,示意文歌把手中的錦盒打開,她取出了其中的一個蝴蝶簪子,用力在上面按了兩下,然後又悄無聲息的把簪子放到了錦盒子。
文歌急忙的錦盒關了起來。
風淺幽不動聲色的上前兩步,走到了她的前面,整個過程才一會會時間,前面帶路的婆子根本沒發現這主僕兩人之間的聯合小動作。
兩個在一起己久,配合的也極其完美。
她絕對不會讓風佐和倩妃一拍既合的……
到了容心閣的時候,想不到風佐也在,應當是風佐在這裡用午膳,這會正坐在一邊喝茶,陪著太夫人聊天,而他們商量的最有可能的就是自己的事情。
更先不到的是風沖雲居然也正巧在容心閣里。
風淺幽進來先向風佐和太夫人行了一禮,至於風沖雲則是欠了欠身,風沖雲居然也臉含笑意的對風淺幽點點頭,彷彿他們之前並無什麼芥蒂似的。
而風佐看向風沖雲的時候,也沒讓人覺得父子之間有了嫌隙,不過看樣子風沖雲也才來,還沒在一邊坐下。
太夫人招手讓她過去,風淺幽柔順的在太夫人身邊的坑上坐下。
風佐今天的心情也不錯,最主要水墨這隻老狐狸過的不好,想到皇上氣憤的把手中的奏摺砸到水墨那張假惺惺的臉上,風佐就覺得以往的鬱氣一掃而空,水墨的女兒是再沒有可能踏上那個皇上的寶座了。
卻不知道這接下來的會是誰家的女兒嫁進四皇子府了?
原本覺得風淺幽似乎差了點,但今天聽說倩妃把風淺幽叫了過去,風佐大喜,這是不是代表四皇子要娶自家的女兒為正妃了,這麼一想更是高興不己,還沒待風淺幽坐定,便著急的問道:「幽兒從宮裡得了什麼消息出來,倩妃娘娘是什麼意思?」
風淺幽不動聲色的冷睨了風佐一眼,這是打算一聽到倩妃有意思,就把自己送給齊斐玉了?
至於自己的意思,當然在利益足夠大的時候,完全可以忽略。
這可是真渣的不行。
生怕人家不知道他急著賣女兒呢?當然這位對自己也沒有什麼父女的性誼,不過是看自己可能得個好價錢罷了。
「倩妃娘娘今天問的是幽兒和四皇子妃的事情,似乎有……有問罪的意思,說閨中女子之間的爭執,都是小事情,說那事是有人故意推動的,連帶著四皇子妃含冤也可能是被人害的,問我有沒有什麼線索……可以提供?」
風淺幽柳眉蹙了起來,很是為難的樣子:「父親,難不成四皇子妃的事情還是有人在後面推動的,那麼最得利的是誰?是誰要對付她嗎?」
一句話,風佐的臉色變了,太夫人的臉色也陰沉了下來。
若說水心蕊這件事,誰最高興,當然是他,整個朝堂上的人都知道水墨是自己的對頭,水墨不好了,自己自然就好了,風佐甚至想起方才水墨挨了幾本摺奏的時候,自己當時還得意洋洋的表情。
那時候想的是反正水墨和自己不好,所有人都知道兩個人擱應的很,那他也不必藏著,索性亮堂堂的高興,但這會這話一說,怎麼說的似乎是自己算計了水墨,原本算計水墨的事也沒多大關係,但現在是皇上的兒子因此戴了綠帽子。
這事就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