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一章 兄弟離心
看著水心蕊恨毒的眼神,水玉寒臉色陰鷙的看著她,眼中閃過一絲厲色:「你如果再敢傷害她,我絕不饒你!」
說完不再多看水心蕊一眼,轉身大步從屋子裡走了出來,身後水心蕊傷心欲絕的大哭聲。
院子里齊斐玉背著手站著,看到水玉寒出來,抬起頭,眸中帶著一番苦笑:「玉寒兄,她真的瘋了!」
「她是瘋了,但都是你逼的,始亂而終棄,四殿下打的一手好牌啊!」眼中的陰鷙濃郁的幾乎只能看到幽深的眸子。
如果不是齊斐玉,月兒不會死,大妹妹也不會落到現在的這個地步,水玉寒對於齊斐玉現在絕無好感。
曾經的兄弟,也算是相處的極好的兄弟,還曾經為他籌謀,但現在卻讓他心生恨意,如果早知道他是這樣的一個人,他絕對不會助他分毫,而且還會帶著她離開,齊斐玉遠遠的,甚至可以離整個相府遠遠的。
只需要隱姓瞞名,誰還會知道他們曾經份屬兄妹。
「玉寒兄,我也是沒辦法,這一切都是岳父大人安排的,如果可以,我怎麼會對月兒不好呢!只是心蕊容不下她!」
齊斐玉一臉苦澀的道,把事情都推到了水墨的身上,彷彿他也是無可奈何的。
這話說的水玉寒臉色一陣鐵青,大袖一甩,直接從他面前而過,那是他的父親,縱然他恨,但也不可能弒父,所以月兒只能白死,因為那些害她的人都是他的親人,都是他的血脈至親。
他什麼也不能為她做,甚至不能為她報仇,想想方才自己還在豈求她嫁給自己,以自己這樣的身份,又怎麼敢豈求。
之前是因為想到自己可以和她名正言順的在一起了,所以忽略了所有,甚至忽略了她所有的怨氣,心裡還隱隱的覺得她甚至還魂了,那是不是就可以算做她當時沒有死,自己的血脈至親就不是她的仇人的。
這會清醒過來一想才發現自己的想法是多麼的可笑。
那些受過的苦楚又豈能消失,不只是她,還有凌姨娘以及凌大將軍一家的血又豈會白流,有著這麼多的鮮血的隔阻,她和他又豈會在一起,而這一切都是因為齊斐玉,或者是說因為父親和齊斐玉的算計。
心疼的不能自擬,只覺得眼前東西亂晃,心口發甜,那幾步路幾乎是下意識的在走,待得走到院門口,一口血驀的噴了出來,身子往前一栽,急用手扶著門框,才沒有摔倒。
「公子,您怎麼了?」跟著的小廝一看他的這種情況,急上前扶著他道。
「玉寒兄,你怎麼了?」齊斐玉急上前兩步,關切的問道。
水玉寒站定身子定了定神,然後伸手抹去唇角的鮮血,轉過頭冷冷的看著齊斐玉:「四殿下可還要記得我父親是站在你這邊的,若心蕊真的有什麼,以父親的性子,怕是會很不喜歡,也覺得沒有保障了!」
「玉寒兄放心,我的正室之位只能是水府的千金,這點還請水相放心!」齊斐玉一聽便明白了水玉寒的意思,急忙道。
這話雖然說的明白客氣,也給了水玉寒保證,但齊斐玉的臉色卻是不太好,任誰被自己的手下威脅,心情都不會好,齊斐玉一向覺得自己離皇位最近,是最有可能成為下一任皇帝的,這會被水玉寒明明白白的威脅,很覺得失了臉面。
縱然他的確是依仗著水墨的支持,也的確需在水墨的支持,但在明面上水墨見他是規規矩矩的,從來不會逾越,更不會當面說這樣的話。
所以水玉寒今天的話讓他很反感,也應此在話里含了機鋒。
水玉寒自然知道自己這會的話,沒有給齊斐玉半點面子,看到齊斐玉氣的微微發紅的臉,眸色暗冷了下來,他雖然傳達了父親的意思,但也得罪了齊斐玉,但他就是願意這麼說,就是不想讓齊斐玉痛快。
「殿下明白就好!」水玉寒冷聲道,轉身大步離去,對於一邊的齊斐玉甚至連一個禮都沒行,輕慢之處讓齊斐玉的臉色也青了起來。
目光陰森森的看著水玉寒離去的身影,暗暗思索自己是不是對水墨太好了,以至於水墨居然讓水玉寒這麼對待自己,自己是將來的皇帝,又豈是一個臣子可以輕慢的,縱然水玉寒是自己看中的臣子。
別人只知道水府的大公子是個聰慧之人,但也只是傳言而己,唯有他才真的知道水玉寒機謀果斷比之水墨甚至更勝一籌,之前有他的相助,自己才會一步步走到現在,而且隱隱的壓了齊俊玉一頭。
但現在看起來水玉寒似乎不太願意幫自己了,不過水相府的那艘船是和自己牢牢的綁在一起的,他如果沉,了水相府的也會沉。
所以現在,他不會著急的對付水相府,待得他日自己登上皇帝的寶座,再對付水相府也不遲。
想清楚之後,齊斐玉也向院外走去。
「殿下,四皇子妃還傷著,這會被水大公子斥責了兩句,四殿下要不要進去看看?」水心蕊的奶嬤嬤戴嬤嬤早看到齊斐玉過來,原以為齊斐玉是來看水心蕊的,但看他這會居然轉身就走,急從裡面追了出來。
「我又不是太醫,又豈能看什麼傷,至於水大公子的事,她還把水大公子氣吐了血,難不成還想把我也氣吐了血不成!」齊斐玉冷聲道,他現在是越看水心蕊就越不順眼,這會怎麼可能還會去看他。
方才在門外他也聽到了幾句水心蕊嫉恨的話,也看清楚了水心蕊的真面目,也越發的怨恨水心蕊,如果不是水心蕊裝出一臉大度得體的樣子,自己也不會把水夕月帶到她面前,更不會讓水夕月死在她的手裡,這一切都是水心蕊的錯。
這個賤人,害了水夕月居然還有臉當自己的皇子妃。
如果有機會,他必不會讓她好過。
眼中閃過一絲戾氣,大步離開,他覺得這個時候若是讓他看到水心蕊,或者會忍不住伸手掐死這個賤人,這個賤人居然這麼惡毒,他不想看到她,以往的種種果然都是這個賤人算計的。
包括水夕月的死,之前她和風淺幽之間的爭執,不用說,必然也是這個賤人惡毒。
齊斐玉這是把所有的責任都推到了水心蕊的身上……
他這裡怒沖沖,還有另一邊也有一個怒沖沖的人,現在這人就坐在風淺幽的院子里興師問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