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八十二章 他後悔了……
又到了一個院子,寒子風幾個人背著手等在院門口,幾個侍衛己是匆匆的走進去查看,這會還沒有出來。
齊斐玉站在離開幾步開外的地方,這會也不想說什麼,臉色悶悶的。
齊俊玉的臉色倒是看起來不差,但也沒說什麼。
一個侍衛突然匆匆的跑了出來,對寒子風耳語了一句。
寒子風點了點頭,對於齊斐玉兄弟道:「四皇子、五皇子,我們一起進去看看四皇子妃摔倒的地方吧!只是四皇子妃似乎說了謊,根本不在路上,而是在這隱僻的院子里,莫不是四皇子妃來這裡偷會什麼人!」
寒子風說完轉身往院子里走去。
這話說的極是調侃,卻讓齊斐玉的臉上幾乎掛不住,這個時候,水心蕊偷偷摸摸的想見什麼人?
「殿下怎麼敢肯定這裡就是之前她摔倒的地方?」齊斐玉舉步跟了上去,身後齊俊玉也帶著笑意走了進來。
「自然是有證據的!」寒子風微微一笑,卻沒有再說其他。
幾個人進了院子,然後又進了當中的正屋,看著零亂的屋子,以及摔倒的屏風,寒子伸手一指:「這裡應當就是四皇子妃摔倒的地方,做了什麼事,居然連屏風都推倒了,倒真是讓人意外,想不到四皇子妃這麼柔柔弱弱的人,力氣居然不小!」
寬大的八輻屏風正常情況下水心蕊是極不可能推倒的,但當時水心蕊又驚又害怕,生怕被鬼爪抓住,整個人都貼了上去,用盡了全力想避開那隻鬼爪,才把這屏風推的倒了下去的。
「這裡也不能說明就是心蕊在這裡摔倒的!」齊斐玉道。
「那麼,這個呢?」寒子風冷笑道,伸手一指角落裡的一個閃閃的東西道,燈光把整個屋子照的很亮,也因此照到了角落裡一個閃亮的東西,不大,但在燈光的映照下卻很明亮,有侍衛機靈的把那個閃亮的東西撿起來,遞到了寒子風的手中。
「這是一隻耳環,方才我看四皇妃的耳朵上就少了一隻耳環,所以這裡應當就是四皇子妃摔倒的地方,只是在這個屋子裡,而且還在這麼隱僻的地方,莫不是、……」寒子風這話里的調侃的意思越發的濃郁了起來,伸手把耳環送到齊斐玉面前。
「這耳環還請四殿下送還給四皇子妃吧,總是要小心一些,把耳環落到了這種地方,還真是……四殿下多安慰安慰四皇子妃吧!」
寒子風笑道,把手中的耳環塞到了齊斐玉的手中,然後轉身大笑著離開。
這樣的話,這話里的意思,氣的齊斐玉幾乎站不住,臉色一陣青一陣紅一陣白。
這個時候,水心蕊出外原本就是一件很讓人意外的事情,更何況水心蕊回來之後還是衣衫零亂,說是摔倒了,而且又隱瞞了摔倒的地方,怎麼看怎麼詭異,若說齊斐玉之前很相信水心蕊不會做出這種事,這會也忍不住懷疑起來。
難不成水心蕊真的給他戴了綠帽子?
這麼一想,那裡還站得住,轉身大步往回走,齊俊玉這次倒是沒跟上去,看了看被推倒的屏風,再看了看氣的走的疾快的齊斐玉,臉上不由的露出幾分笑意,還真沒想到,水相府的這位據說端莊、得體的大小姐居然會做這樣的事。
看起來水相府的教養真的不怎麼樣,或者說水相府的教養全給了那位水三小姐,至於其他的兩個,都是不怎麼樣的。
倒要看齊斐玉這次要怎麼處理這件事情,處理的一個不當,就會失去水墨的支持。
不過這個時候也知道齊斐玉氣極,齊俊玉當然不會在這個時候觸他的霉頭,只呆在一邊看戲就行。
讓人把屋子收拾了一下,齊俊玉才施施然的回了自己的院子。
他這急,這事跟他沒有關係,所以他只是一個看戲的,不管是之前昭陽公主遇刺的事情,還是現在水心蕊衣衫不整回來,而且還說了謊的事情,他只需要靜待事情的發展就行。
所以既便是回到了自己的院子,齊俊玉也沒有早早的睡,一會讓人去打聽齊斐玉去了水心蕊院子的事情,一邊在自己的院子里品茗。
另一個也沒有睡,而且同樣在等消息的就是風淺幽,她在樹下一邊納涼,一邊讓風吹乾秀髮,一邊也在等消息。
寒子風那麼謹慎的一個人,當然不會看到水心蕊的樣子不查問,而水心蕊必然不會說是跟著自己而去的,那麼很好,她就等著看戲了!
齊斐玉怒匆匆回去的時候,水心蕊尚在洗漱,這會還在浴桶里沒有起來,聞說齊斐玉怒匆匆的進門,急忙起身,隨意的穿了一件中衣從浴桶裡面出來。
才轉過屏風,還沒開口問齊斐玉什麼事,這麼急的過來,臉上己是狠狠的被甩了一個巴掌。
水心蕊的身子倒退了兩步,肚子重重的被撞到了桌角上,慘叫一聲,抱著肚子緩緩的蹲了下去,那個部位之前被水夕月刺過一劍,劍傷才好,但這麼重重的一撞之下,痛的臉色大變。
「皇子妃,您怎麼樣了,您沒事吧?」
幾個丫環尖叫著撲向水心蕊,但水心蕊這會的情況似乎不太好,整個人緩緩的倒了下來,眼睛卻不由自主的看向齊斐玉。
齊斐玉冷冷的看著水心蕊,目光冰冷,而後轉身大步離去,竟是看也不看倒在地上的水心蕊。
「殿下,四皇子妃傷著了,您,……您來看看!」水心蕊的奶娘戴嬤嬤壯著膽子上前哀求道。
「看什麼看,我又不是太醫,傷了還不會找太醫!」齊斐玉冷哼一聲,腳下不停,筆直的出了屋門,他還找她麻煩,她居然又來這一套,裝傷,既便真的傷也是她自找的,早知水心蕊是這樣的人,他當初怎麼著也不會相信她的話。
相信她會護著水夕月?以前自己是相信的,但這時候才發現以水心蕊的心性根本容不下水夕月。
站定在院門外,齊斐玉忽然一陣的茫然,他後悔了,他真的後悔了,如果有可能,他希望那個女子可以重新站在他面前,既便暫時給不了她正室的位置,等他登上高位,也會給她寵妃的位份。
既便是夏國的餘孽又如何,他不說,水墨不說又有誰敢說。
可現在,那個冰雪般明麗的女子死了,就是死在水心蕊的詭計之下,心頭的恨意幾乎掩蓋了他所有的神智,差一點他就返身進院子,把水心蕊給處置了,但尚有一份神智提醒他還需要水墨的支持,他不能任意。
冷哼一聲,轉身大步離去,齊斐玉這是把水夕月的死全歸納到了水心蕊的身上,卻沒想過,他才是那個動手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