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章 套路誰
這話說的這裡停頓了一下,一副言猶未盡的樣子。
風淺幽卻微微低著頭,彷彿沒聽出水心蕊話中的含義似的。
這一刻,冷的有些長,長的讓水心蕊臉上的笑容都幾乎掛不住,眼中不由的閃過一絲陰沉,但隨既依然笑盈盈的接了下去:「雲香之前說這事都是你害的,所以我才會誤會風四小姐,說起來這事,我也是被雲香害了!」
「是我害的?」風淺幽這次終於抬起了頭,看著水心蕊道。
「雲香是這麼說的,說那個玉佩也是四小姐賽給她的,這個丫環其實的確不太好,之前我也是看在四皇子的份上容忍了她,可她偏偏卻是一個眼高手低的,平日里還和幾個丫環爭爭吵吵,四小姐這次對付了她,其實對我也有好處,但後面的事,卻是我誤會了。」
水心蕊說到這裡站起身,對著風淺幽深深一禮,「我給四小姐陪不是了,之後回到京城去后,也一定讓父親帶著我登門向你道歉,一方面也是感謝你把雲香收拾了,那個丫環之前還……還數次把四皇子攔下。」
水心蕊說道這裡,臉上露出怒容。
這種事,其實不只是水心蕊忍不下去,換做任何一個正室都忍不下去,自己親手抬上來的通房丫環卻把自己的夫婿給攔了下來,甚至不顧臉面的把人拉到她那裡去。
「四皇子妃,我不知道你說的是什麼!」風淺幽站起身,身子稍稍側過,沒受水心蕊的禮,再怎麼說水心蕊現在代表的是齊斐玉的名份,不是她一個祈陽侯府的小姐可以受得起的。
「四小姐這事就算是過去了,關於雲香的事情,你知我知,我一定不會說出去的1」水心蕊一本正經的對風淺幽保證道。
風淺幽皺了皺眉頭,水眸泛起一股子冷意,「我不明白四皇子妃說的是什麼意思?雲香既然是你的丫環,之前拿了我的玉佩這事就算是過了,我自然是比不得四皇子妃尊貴,不敢再說此事,至於之後雲香投環的事,我當時正病著,後來只是跟我身邊的人說起,至於起因如何,也是一概不知,四皇子妃這會口口聲聲的表明這事跟我有關,是何意思!」
「我……只是謝謝風四小姐,並沒有其他的意思!」水心蕊臉色尷尬起來。
「我也沒有其他的意思,只是對四皇子妃說的事很不解,這事跟我沒半點關係,我甚至不知道四皇子妃現在說這話是什麼意思!」風淺幽站了起來,唇角泛起一絲淡漠的冷笑,不再理會水心蕊,轉身往帳外走去。
「你……」水心蕊氣的臉色都青了起來。
她無論如何也想不到風淺幽會一點面子也不給她留,不但說出這樣的話,而且還一副敬鬼視而遠之的態度。
風淺幽卻是沒有再回頭多看她一眼,快步離開,往荷塘那邊而去。
臉色雖然平和,長睫下一雙水眸卻透著冰寒的冷意,水心蕊當然不會說這種無謂的話,所以這話當然是說給別人聽的。
至於這個人是誰,不用說必然是齊斐玉。
這樣的招數水心蕊其實用的不少,做為熟悉她的自己還真的不覺得難猜,站定在荷塘邊,稍稍回首,果然看到帳篷那邊不只是水心蕊,齊斐玉的身影也出現在那邊,只不過有些遠,只看到齊斐玉背著手站在水心蕊的面前,水心蕊似乎在說著什麼,神色凄惶。
這樣的神色其實以往很得齊斐玉喜歡的吧?否則那個時候不會一而再的對自己說水心蕊是個溫柔大度的,讓自己多和她在一起,說她會護著自己不會讓水心雅欺負自己,還說姐妹同心,其利斷金。
只不過,最後斷的是自己的性命罷了。
眸底閃過一絲嘲諷,水心蕊真的不是以往的那個水心蕊了,她真的急了!這樣很好,越急越容易出錯。
大帳內,水心蕊抬起淚蒙蒙的眸子,看著齊斐玉一臉的委屈,隱忍:「殿下,風四小姐不理妾身,妾身真的只是想跟風四小姐交好而己,以往都是妾身想差了,至於雲香那一段事情也是妾身沒管好她。」
「水心蕊,你覺得我還會相信你嗎?」齊斐玉冷冷一笑,只覺得眼前的這張臉越看越覺得虛偽,「你之前不是說雲香一定是風淺幽算計的,方才你不是也私下裡跟她說了嗎?怎麼樣,她沒承認吧,現在又是想跟她交好了?」
這張臉當時自己怎麼會覺得她是楚楚動人,而且還溫婉如玉的呢!
「殿下,這……妾身下次再探……可能讓風四小姐查察了。」被風淺幽毫不留情的推卸了責任,水心蕊也慌了,方才她讓齊斐玉在一邊偷聽,就是想讓風淺幽說出實情,但偏偏風清幽不但答的半點不偏離,而且還毫不留情。
「下次?」齊斐玉臉色陰沉似水,冷哼道,「你還想有下次!你還是想想怎麼跟皇后解釋這事吧!」
「殿下……」
齊斐玉轉身大步離去,或者真的可以想想水心蕊這個四皇子妃合不合適了,這事待得回到宮中,皇后必然會過問,風佐是朝中重臣,他的女兒可不是誰想折辱就能折辱的,如果水心蕊沒有想到好的法子解釋,那自己這裡也要給風佐一個交待。
處於三國之中的弱國,武將的力量其實至關重要。
既便不能把風佐拉過來,也最好能安撫住他。
水墨其實不只是一個女兒的吧!這個想法突兀的出現在齊斐玉的心中。
「賤人!」他身後水心蕊氣的狠狠的拍了一下桌子,咬牙恨毒的道,原以為風淺幽會中計,會說出她是害雲香的事情,其實也不一定要風淺幽直言此事,只要她含糊一些,水心蕊也就可以向齊斐玉解釋的。
但偏偏風淺幽一點機會也沒給她,直接就把此事給拒了。
「皇子妃,您別急,這事急不得!」戴嬤嬤在邊上提醒她道。
「是,我不急,慢慢來!」這話幾乎是咬著牙一字一頓的道,手中的帕子幾乎檸碎,她不相信鬥不過那個賤丫頭,水夕月都能死,風淺幽為什麼不能死?
她還有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