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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四十六章 以死喊冤

  「是!」風淺幽長睫撲閃了一下,恭順的答道,這原本就是她於他交換的條件。


  「那我留下還是不留下?」墨青昭俊眸一轉,忽然又問道。


  「王爺還是離開吧。」風淺幽這次沒有避,也沒有推託,抬起水眸沉靜的看著墨青昭,咬了咬唇道,這才是她心底最真切的想法。


  墨青昭側著頭看著她,月光在他的背後,所以她看不清他的臉色,似乎在笑,但又似乎不是。


  「早這樣說不就行了,本王還最愛聽人講實話!」墨青昭伸手又惡劣的拉了拉她的秀髮,這次倒是沒有為難她,站起身來,轉身就往窗口走去,不用說這位王爺又是翻牆、翻窗進來的。


  「本王其實覺得側妃比正妃好!」走了兩步,墨青昭突然停下腳步,側過頭對風淺幽邪虐一笑。


  這一笑,笑的風淺幽發慌,臉色驀地發白,手狠狠的拉緊被角。


  但下一刻,墨青昭卻消失在窗口的黑暗中。


  看到墨青昭離開,風淺幽才鬆了一口氣,急忙起來,走到窗口向外看了看,沒發什麼他的蹤跡才回身打算去睡覺,但走了一半又回到窗前,看了看碩大的窗口,極是無語,把窗戶稍稍關了關,才重新上床。


  夏日的天,這窗還真不能關,這不是方便某些人出入嗎!

  接下來,風淺幽睡著就一直做惡夢,而且一直是同樣的惡夢,都是她當日臨死前的那一幕,大紅的嫁裳,粉色的嫁裳,大紅的喜字,大紅的地毯,大紅的血跡……所有的一切,最後都變成了一片血海。


  而她似乎就掙扎在血海中……


  「小姐,小姐!」耳邊傳來文歌的聲音,似乎在耳邊,又似乎很遠,風淺幽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睛,一時間不知道身在何處,兩隻抓住被角的手都是汗,整個人覺得昏昏沉沉的,頭漲欲裂。


  「小姐,您是不是不舒服?」文歌一看風淺幽不但神色木獃獃的,而且兩眼中似乎有紅光閃過,急忙問道。


  「我……」風淺幽想說自己沒事,無奈發出來的聲音卻是嘶啞的,這會也緩緩的清醒了過來,手中的被角被放鬆了一下。


  隨著放鬆下來的還有整個人,渾身無力,爬也爬不起來的感覺。


  「小姐病了!」冷嬤嬤聽到聲音過來看了看,也急道,一邊吩咐文歌道,「拿溫水給小姐喝1」


  文歌急忙到桌前,替風淺幽倒了一杯溫水,風淺幽接過,就著冷嬤嬤半扶著她的手,稍稍喝了幾口,老覺得自己一口氣緩了過來。


  冷嬤嬤扶著她靠在一邊的靠墊上,讓她稍稍定定神,一看風淺幽的情況就知道遭寒了,夏日原本不會遭寒,但如是遭寒了,卻被冬日更不容易好。


  可能是因為風淺幽的身子原就不好,受不得多少勞累,再加上初到皇莊,天氣驟然涼快了起來,晚上睡覺,窗戶開的也象山下一般大,就受了涼,一時間病倒了。


  「嬤嬤,那邊怎麼樣了?」定了定神,風淺幽摸了摸額頭道,也知道自己的情況不佳。


  「小姐放心,這會己經鬧起來了,那個叫雲香的丫環吊死在了自家主子的門口,還不能說明什麼嗎?這會所有人都去看了,據說四皇子也帶了人過去了!」


  「小姐,這是雲香帶過來的紙條!」文歌從袖口裡抽出一張紙條,恭敬的遞給風淺幽,這是之前雲香在門口自縊的時候,放在風淺幽院門口處的紙條。


  風淺幽接過,看了看,唇角勾起一抹冷笑。


  水心蕊果然極是惡毒,讓雲香死到自己的門口來,而且還留下了這份遺下的紙條,如果真的是今天才發現,雲香之死就必然落么了自己身個。


  紙上最上面是兩個大字,冤枉。


  接下來就說雲香根本沒拿風淺幽的玉佩,是風淺幽污陷了她,想借著機會污陷水心蕊,至於這玉佩當然是風淺幽趁著她沒注意的時候,塞入她的身上的。


  這話其實說的極是合情理,如果雲香是冤枉的,必然是風淺幽想害人。


  但是以風淺幽的身份,又不可能針對一個丫環,所以必然是針對雲香身後的水心蕊,而雲香也是死的的確冤枉。


  這紙的目地就是直指風淺幽,以死喊冤,可見事情的真實性,水心蕊便是這麼考慮的,無耐現在這個角色變了一下,變成了她。


  這當然是因為風淺幽讓墨雷把人掛到了她的院門口,同時也有一條紙落到了水心蕊的院門前。


  原本今天只需要去做個證就可以了,但眼下看起來倒是可以有更好的法子對付水心蕊了……


  皇莊里多樹,任何一個院子門口都有樹。


  雲香就這會己經被取了下來,放置在地上,齊斐玉卻是在看那封信,看的臉色一會青,一會白的,額頭上青筋跳了跳,幾乎暴出來。


  這麼大的事,鬧騰的許多小姐都來看熱鬧,但這會是死了人了,閨閣們膽子小,都只是遠遠的看著,至於這封信,她們卻是知道的,因為方才齊斐玉沒來的時候,這封信就在傳來傳來,據說是一位小姐身邊的一個膽大的婆子拿出來的。


  紙上寫的其實也極其的簡單,和水心蕊異曲同工的是,上面也寫了冤枉兩字。


  下面說她為主子辦事,最後卻被責打,現在又落了這麼一個名聲,覺得自己活不下去了,才自縊的。


  為主子辦事,當然是為四皇子妃辦事?辦什麼事,陷害祈陽侯府風四小姐的事情。


  許多人都是這麼腦補的,也覺得這事水心蕊做的實在過份。


  水墨和風佐不和的事是早有傳聞,水心蕊和風淺幽之前有矛盾的事,卻是最近傳出來的,但不管如何水心蕊這麼算計一位未出閣的世家小姐這種事,是極其出閣,極其惡毒的。


  世家小姐既便是兩個人不和,場面上的時候還是和和氣氣的,最多私下裡互不理睬就行,做出這種想害人名節,致人性命的事,這位四皇子妃不但惡毒,而且心胸狹窄的很,這樣的行為,哪裡配得上四皇子妃的身份。


  「四哥,四嫂可真是……最毒婦人心啊!」齊俊玉這會也來了,看了看齊斐玉的臉,還特意的火中澆油了一句,水心蕊的名聲不好,齊斐玉的名聲自然有虧損,他其實還是很願意看到這樣的事的。


  「水心蕊,到底怎麼回事?」齊斐玉好不容易才壓下心頭的怒氣,冷哼一聲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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