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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4章 拜將壇的名額

  辭別蘇詩兒,蘇儀走上清晨的大街。


  此刻江霧朦朧,被於城巷,一抹朝陽初升,破開晨霧,金光熹微。


  剛走出行政區,蘇儀一眼便看到江游與吳峽兩人,也各自背著一書箱站在路口;問了以後才明白,兩人都是怕他迷路,不約而同在這裡等他一起去樞密院考場的。


  蘇儀心頭略有些感動,於是與兩人並肩而行。


  路上,三人談起院試事宜。


  「院試要考三天,真是折磨人,俺聽說考房內的床鋪就是一塊木板,連個枕頭和被褥都沒有,這晚春時節,夜裡涼意陣陣,不帶上厚衣服,睡覺時非凍死不可,若是著涼了,必要影響接下來的武試;而且俺還聽聞,考場內供應一日三餐,早餐就是倆大白饅頭、中午和晚上的兩餐就是白米飯配醬菜和腌肉,這哪能吃得下……」吳峽喋喋不休地抱怨著。


  「別埋怨了,院試的考生千千萬萬,哪能事事都照顧周全?《孟子》有言:天將降大任於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勞其筋骨,餓其體膚,空乏其身,行拂亂其所為,所以動心忍性,曾益其所不能。院試不僅考文韜武略,還要考驗考生的身體管理能力,給如此簡陋的條件,就是為了考驗我等,只要將其當成院試的一部分,有什麼不能忍的?」江游搖頭指摘道。


  「嗯,這三天的居住條件倒無所謂,最重要的是,我們必須要認真對待考試內容,爭取取得好成績。」蘇儀也笑道。


  「你們……唉,俺不像你們能吃苦啊,能不能賄賂一下院事大人,讓他給俺們換點好床鋪好吃食?」吳峽搓著手,嘿嘿笑道。


  蘇儀和江游兩人齊齊翻白眼。


  「好了,別開這種玩笑,小心院事大人直接取消你的院試資格。」江游推了吳峽一把,又轉頭向蘇儀問道,「蘇十籌,這些天你可有時常溫習院試項目?有多大信心摘得前十?」


  「自然是溫習了的,至於前十不敢想,只能保證合格吧。」蘇儀一聳肩,說道。


  「能合格就好,南徐州卧虎藏龍,光郡學院中所認識的成績優異之輩,就不下數十,更何況還有隱居的、外地的學子,我等要取得前十太難;在郡學院的這個月,我更是深刻地感受到院試之難,比縣試難上十倍不止,首先用大量『墨義』取代了最簡單的『帖經』,然後還考『試策』,我至今還只能算是粗通試策,要想答對這兩項取得十籌,是何等艱辛之事。」江游搖著頭,愁雲滿面。


  三人轉過一個街角,看見了稀稀拉拉的行人,有許多跟他們一起赴考的武生在街上快步行走。


  「院試雖說很難,但總有拔得十籌的先例在吧?」蘇儀問。


  「歷史上是有許多人拔得文武試的單科十籌,但文武雙十籌,你也明白……」江游拋來一個「你懂得」的目光。


  蘇儀點點頭,縣試還算是較為簡單的,但他在縣試取得文武雙十籌,已是千古第一人,其難度可想而知,更何況是院試?

  蘇儀又重溫院試的內容。


  院試分為文武兩試,文試分為『墨義』與『試策』兩科,前者佔二籌,後者佔八籌,孰重孰輕不言而喻。


  院試中,墨義的題量極大,很難全部答對,試策雖然只有一題,但卻有八個步驟,要求面面俱到,任何一個步驟錯了,不僅會被立刻扣分,而且還會影響接下去的步驟,可謂是一步錯、步步錯,要取得高分更是難上加難。


  武試的規則卻是有些不同,舞刀、步射與平射三項都有十籌,考完以後計算平均籌數,平射較為簡單,但舞刀和步射的規則簡直是刁難人,沒有長時間的練習,極難取得好成績。


  而武試另外的難點就是要保持體能,基於「先之以謀略,后之以武藝」的規則,考生們第一天要在簡陋的環境中答題,經歷過一天文試的消耗之後,第二天才會考雙射,第三天考舞刀,直到傍晚才會結束;對體能和耐力的考驗比知識和技巧更苛刻,聽說有許多考生就是因為中場累倒而失去考試資格的。


  這種緊迫感和艱苦的環境,簡直是對精神和肉體的雙重摺磨。


  三人走入楚河漢界,映入眼帘的考生驟然增多,所有人都不約而同地沿著大道往南城方向走去。


  有許多本地的考生一眼認出蘇儀,大多數人立刻雙眸一亮,連忙湊過來打招呼。


  「蘇彌天!」這些人神情熱切、面紅耳赤,要不是害怕耽誤蘇儀的院試,早就圍住他長篇大問一番了,他們天天都能在街頭巷尾聽見蘇儀的傳聞,如今見到本人,不由得他們不激動。


  「蘇彌天,院試過後能不能賞個臉,來我家吃頓飯?我妹妹望眼欲穿,就想見你一面。」


  「咳咳,如果有空閑的話……」


  「蘇彌天,你親自來考院試啊?」又聽一人高聲吆喝。


  蘇儀聽得這句,啼笑皆非,看著頻頻對他示好的考生們,面露感慨之色。


  兩個月前,蘇儀走在前往縣試的路上,沒人注意到他,更沒人上前來打招呼,他好似只是路旁的一顆小石子,是那般的默默無聞、黯淡無關。


  但兩個月過去,仿若隔世,如今,蘇儀已是家喻戶曉的大人物,就連十歲孩童都能記住他的臉孔,背誦他的詩詞。


  蘇儀被一眾考生簇擁著,在楚河漢界上快步前進,越靠近樞密院人就越多,到了門前廣場,蘇儀抬眼一掃,心中暗暗吃驚。


  樞密院緊挨著楚河漢界,主體建築坐落在西城區,但在大道對面的東城區有著一片與楚河漢界接壤的門前廣場,此時人山人海,將大道與廣場占的滿滿當當,蘇儀粗一看去,來參加院試的大約有一兩萬人之多。


  也就是說,聚集在這片廣場上的,都是武生!

  南徐州人口有數十萬,這一兩萬武生已經是相當高的比例了。


  這一兩萬人將廣場擠的水泄不通,眼前人頭攢動,青衫如海,蔚為壯觀;從滿頭花白的老者、到精神抖擻的青壯、再到稚氣未脫的少年,形形色色的人們聚集於此,就為了實現自己心中的將才夢。


  「哇,人真多,不知道最終能考中將才的得有多少?」吳峽感嘆道。


  「院試比縣試難的多,縣試的合格率能有三成左右,但歷年的院試平均下來,大約也只有三分不到的合格率,也就是百中取三,這一萬人之中,能有三百人考上將才,就算是很不錯了。」江游回答。


  蘇儀點點頭,這直觀的數據足以表達院試之難。


  離樞密院門口還有幾十丈遠,人牆就已然密不透風,三人只得開始排隊前進。


  蘇儀左看右看,沒有見到韓修竹與項承等一些熟人,偌大的廣場上,人們摩肩擦踵,要想找到一個熟人簡直就猶如大海撈針,實屬不易。


  這時,院內傳來一道鐘聲,院門大開,數十位差役整齊列隊,將大門分割成十幾道關口,考生們有條不紊地魚貫而入,即使沒人監督,也並不會產生絲毫的混亂。


  蘇儀隨著隊伍往前方流去,就聽到身後江游與吳峽兩人的交談聲。


  「嘿嘿,不知道這次魁首要花落誰家?今年的院試可是熱鬧到了極點,韓項兩家帶頭對賭,州城內數十場賭局開辦,數萬人參加,南徐州千年歷史都找不到幾次這麼大的賭局。」吳峽說。


  「韓項兩家賭什麼?」蘇儀問。


  「咳咳,你也知道,『拜將壇』是韓家的、而『九鼎山』是項家的,兩個小世界很少讓對方的子弟入內,於是項家就拿出九鼎山每年的十個名額,賭你能摘得魁首,所以韓家也同樣出拜將壇的每年十個名額,與項家對賭,押你不中魁首。」吳峽說。


  「這樣說來,韓家的贏面很大啊。」蘇儀笑道。


  「你倒是樂得自在,項家人可就糾結了。」江游笑道,「兩個小世界的名額對兩家人來說都無比重要,項家人若是能得到拜將壇的入場權,必然能更加強盛,也不會被韓家如此壓制了;郡學院裡面的項家子弟說,他們都希望你能摘魁首,但卻又覺得沒什麼希望,心中特別忐忑;此外,皇甫院事還傳書給我,說主戰主和兩派的賭注已經公布,這場賭局的輸贏,對兩派的未來有著極其深遠的影響,不過院事大人怕給你造成負擔,叫我不要透露給你。」


  蘇儀點點頭,心中越發覺得這魁首之名的重要性,但他的心境沒有受到絲毫影響,無論有沒有這場賭局,他都會全力以赴。


  吳峽又對蘇儀說:「那些大人物賭大的,我們平民百姓就賭賭小的,聽說你的賠率已經跌到了一賠一百三,韓修竹的賠率是一賠三、項承則是一賠七,另外,陳、餘二老的賠率是一比四左右,幾乎可以與韓修竹一爭高下;雖然有十幾人受到看好,但大多百姓都覺得韓修竹能摘得魁首,畢竟將門子弟的底蘊深厚啊。」(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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