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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0章 棋會規則

  「韓開兄說笑了,這象棋大會一年一屆,韓項兩家肯定早已定好了參賽人選,若是臨時讓外人介入,豈不是要打亂全盤計劃?況且我剛從外地來,對棋會的規則一點都不熟悉,談何賜招?韓開兄一見面就如此捧殺我,卻是何居心?」蘇儀掛著不可名狀的微笑。


  「這實在是誤會了,在下只是素聞蘇彌天精通百藝,因此覺得你的棋術定然也一樣高超,況且……咦,蘇彌天你此來南徐州已有一月,又傳聞和項門修好,按理說即使你不熟悉比賽規則,項門也會給你一次鍛煉的機會,一定會邀請你參加棋會,難道你和項門的關係只是我的誤解?」韓開十分吃驚。


  「韓開兄,我的確受到項家厚邀,但象棋大會如此重要,我初來乍到,參賽就是攪局,早已禮貌拒絕。我若是回答的不好,你是不是還準備挑撥我與項家的關係?」蘇儀面色微冷。


  韓修竹的神色覆滿寒霜、冷到極點,幾位韓門子弟也低嘆搖頭,項一鳴幾人則是冷笑不已,滿臉嘲弄之色。


  他們都看出來,韓開先前那話是為了刁難蘇儀,若蘇儀回答項門的確邀請了他,但他卻不參加比賽,那韓開就會給他扣一個「不給項門面子」的大帽子;若是蘇儀否認和項門的往來,韓開肯定會說他和項門的關係其實並不好,甚至還有可能說蘇儀看不起項門,以此來激起項門子弟的疏遠和排擠,挑撥雙方的關係。


  「誤會啊!這真是誤會!」韓開捶胸頓足,似是因為被人誤解而悲傷,神色哀慟不已。


  「小開,大家堂堂正正來往,無需耍這些小手段,挑撥蘇彌天與項門的關係,你又能得到什麼好處?蘇彌天是正人君子,而君子以禮待之,你若是想邀請他參賽,就用更加光明正大的方法,如何?」韓修竹雙眸微眯。


  「我……」


  韓開話還沒說完,就被項一鳴打斷。


  「韓家雖是謀戰派,但在此之前也是名門正派,先不說你拙劣的伎倆還沒達到那些老傢伙的萬一,連將門的榮耀你也打算丟了?」項一鳴吐出和冰塊一樣冷的台詞,「蘇彌天是我項家的貴客,你若是再敢為難他,我便代項家,當眾砍斷你的四肢,以儆效尤。」


  說話間,空間波紋緩緩探出一點槍尖,直指韓開的門面。


  韓開打了一個哆嗦,偷眼往四周望去,發現大家都不客氣地盯著他,在場的幾位韓門子弟也袖手旁觀。


  項一鳴三人神色巍然不動,項門早已認定蘇儀是自家的貴客,無論如何都不可能受到他人的言語挑撥。


  韓開神色陰沉如墨,明白自己不可能在這種氣氛下,用挑撥的方法迫使蘇儀參賽。


  韓開不得以,只得擺出一副賠禮般的笑臉來。


  「唉,大家真誤會了!我先前只是隨口那麼一提,絕沒有借題生事的打算!我喜歡挑戰強者是真事、希望蘇彌天參賽的心情也是真的,不過蘇彌天是正人君子,總是愛謙虛,不答應我的請求,那我便光明正大地說說參賽的好處,刺激蘇彌天參加比賽。」韓開看向蘇儀。


  「那你說說看。」蘇儀仍然保持著微笑。


  這時,城內一道鐘聲響起,蘇儀感到腳下的大地在不斷顫抖。


  突然,從南邊駐軍堡壘、與北邊的城塞港口方向分別飛來十六道大型流光。


  這些流光在州城上空爆開,好似金色細雨一般灑落,但在半空中又徐徐匯聚起來,緩緩塑造成了紅黑各十六座巨型雕塑!

  這些雕塑形態各異,有披甲掛劍的將帥、有蒙袍執簡的文官;也有騎兵、車兵、步兵與工家仿造的水彈炮,在將帥的兩旁是身穿武士白袍的兵家仕子;最高的將軍比北城牆還要高兩個頭,幾乎有三十多丈高、最矮的兵卒只跟另外三面城牆齊平,但在人們的眼中仍然是必須抬頭仰望的巨人。


  這些雕塑,顯然全都是棋子!


  所有棋子全部佇立於與高腳杯相仿的平台上,為了不妨礙棋子的行進路線,底下的街道早已被士兵們清空,城內的人們要麼呆在三十二個方塊居住區域中,要麼呆在街道上畫出的白線後面;所有百姓全都面色激動,找了個好位置,抬頭觀望這波瀾壯闊的景色。


  雖然蘇儀此前就有所猜測,但此時此刻見到這等壯景,仍然感到面色訝然,心跳不已。


  他活了這麼久,從來沒見過這等大規模的棋局,以城池為棋盤,以巨像為棋子,何等大手筆!


  城牆上的大人物們紛紛發出感嘆,都讚揚南徐州的繁榮。


  紅黑雙方的棋子隔著楚河漢界對峙著,西城區是紅方區域,而東城區是黑方。


  蘇儀想起象棋的起源。


  《楚辭·招魂》中記載:「蓖蔽象棋,有六簿些;曹並進,遒相迫些;成梟而牟,呼五白些。」而《說苑》中也提到過「雍門子周以琴見孟嘗君,說:『足下千乘之君也,……燕則斗象棋而舞鄭女。』」都說明了象棋早已在戰國甚至更早以前就有了雛形。


  但早期的象棋還不叫象棋,叫六博,而且規則不完善、棋子很少,幾乎當不了什麼消遣;而且那時候馬鐙尚未發明,因此沒有騎兵,更沒有炮兵和仕子,後來韓信將象棋完善,並劃分了楚河漢界,增加了這些棋子,這才有了今日的象棋。


  蘇儀心中猜測,既然這象棋大會的規模如此龐大,恐怕會有一些特殊的規則,若是跟普通的象棋規則一致就太沒意思了。


  「蘇彌天,恐怕你早就猜測到有這種場面了吧?不過你肯定不知道其中具體的規則,因為不把規則說漏,是南徐州的百姓之間不成文的規定。今日棋會開始,也就沒了這個講究,倒不如讓在下為你介紹一番。」韓開笑道。


  「那就勞煩韓開兄了。」蘇儀道。


  「這南徐州的象棋大會,可不比民間那普通的象棋,你且看這一顆顆棋子如此龐大,在每顆棋子的頭頂盔冠處,有一個小型平台供人搭乘,也就是說,這些棋子都是可以受人操控影響的;雙方將帥的搭乘者指揮全局,當要吞吃對方棋子時,相關的兩顆棋子就會進入消耗士氣的『攻守對決』,守方若是防守失敗,則棋子被破壞,其搭乘者失去繼續參賽的資格,但若是防守成功了,則攻方的這一步無效,如此一來就會落後守方一步,十分被動。」


  蘇儀點點頭,想到象棋的每一步都至關重要,可謂是「一步走錯,滿盤皆輸」。


  「怪不得吳兄告訴我說,棋子的扮演者能起到最關鍵的作用,原來是基於這種規則;如此一來,這棋賽不僅考驗主帥的棋術水平與戰略眼光,更考驗每一顆棋子搭乘者的能耐啊。」蘇儀說道,隨後陷入若有所思狀。


  「沒錯,攻守對決是其中一環,此外,將士相在移動時也能發揮額外的效用,例如『相』在每一步移動后,都能念誦一篇『足以產生力量』的詩文擊殺指定的棋子、或恢復全軍士氣,但必須是現場所作;『士』在移動時能對五格之內的敵人發動笑裡藏刀攻擊……因此,不單單要想著如何殺敵,每一步還得考慮到每顆棋子的特性才行。」韓開又補充道。


  蘇儀感到新鮮極了,又聽韓修竹插話。


  「而且每顆棋子的搭乘者都有軍銜的限制,作為『將帥』操縱全局的,必須是一名冠軍以上的象棋好手;而『士』和『相』的搭乘者是三人,但前者規定必須是武士,後者卻是軍銜混雜,下至將才、上到國士,都要是精通詩賦的博學之人才有資格搭乘;而『兵卒』則只能搭乘武生,但人數卻能有十人,車馬炮屬於侵略性的力量,由將才、行人組成隊伍,共同操縱……」


  「說了這麼多,蘇彌天應該掌握規則了吧?我再來與你說說好處,參加比賽的人,各家的財物獎勵自然是不用多說的,而且還或多或少都能沾染到一部分楚漢國運,表現的越好則吸收國運越多,日後你進項羽的『九鼎山』小世界,或是韓門先祖的『拜將壇』時,自然能得到更多的好處,大有裨益。」


  韓開說完,眼巴巴地看著蘇儀。


  在場的幾人點了點頭,韓開確實所言非虛,他們作為各家的參賽者,自然都是了解這些好處的。


  蘇儀仔細考慮了一番利弊,還沒等回答,便見到蘇詩兒與柳心照靠近。


  韓修竹與項一鳴兩人見到柳心照,微微低頭行禮,其他子弟卻不認得她。


  柳心照開口道:「參加棋賽的好處自然是引人垂涎,但小女若是給蘇郎更多好處,讓他不要參賽,這又如何?」


  「這……」韓開面有為難之色。


  「棋會的好處是蘇郎本就應得的,與你卻是沒有任何關係,既然是你想讓蘇郎參賽,何不從你的囊中出點彩頭呢?我打聽了一下,聽說令父在韓門中頗有地位,甚至有資格競爭門主之位,肯定是不會吝嗇這點彩頭的,就出《韓信三篇》的一個月借閱權如何?」柳心照盈盈而笑道。


  ……


  (PS:一覺睡到上班……到現在才更新,抱歉,晚上還有更新)(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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