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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8章 國運爭奪

  到了項家門口,兩人下了車,蘇儀見到眼前的景象,心中略感震撼。


  項家的宅院很大,大到已經不能稱之為「宅院」的地步了,南徐州東城區有三十二塊方形區域,項宅獨佔一塊,面積幾乎比得上半個縣城。


  宅門是三對開的黑漆大門,中間的一扇門大開,似是要迎接貴客。


  蘇儀也沒在意,跟著項從流進了宅門。


  項門大宅中有山有水有林,讓他彷彿產生了置身於大自然的錯覺。


  跟著項從流往僻靜的深處走去,蘇儀沿途見到許多小院落,很多項門子弟在園林中散步;這些人見到蘇儀,有許多人立刻雙眸一亮,上前作揖問候,也有部分人呆在遠處嘀嘀咕咕。


  這一路走來,蘇儀受了不下二十次年輕女性的暗送秋波。


  「這便是將門的氣氛,團結、和諧,同仇同歡。」蘇儀感慨著,心中隱隱有一絲嚮往之情。


  但他也明白,將門子弟享受著得天獨厚的學習條件,但也承擔著更重的使命和責任;他們有將門的榮耀,但也有各自的苦惱,有時候還是身為平頭老百姓更加幸福,蘇儀自己也更喜歡後者無憂無束的生活。


  來到一處竹林中的院落前,項從流站到了院門一旁,點頭示意蘇儀進入。


  蘇儀帶著好奇心進入院中,還沒等敲響房門,就聽的背後竹葉沙沙作響,呼的一陣風傳來,將房門推開。


  平復心中的驚奇,蘇儀正冠而入,屋中很是簡潔,除了一張床、一道書櫥以外,就只有一張書桌了。


  書桌後面,坐著一位白髮蒼蒼、卻面如冠玉的老人。


  見到蘇儀進屋,老人放下手中的書冊,面帶微笑。


  「可是寫出《立志》一詩的蘇賢侄?」


  「正是晚生,請項門主多多指教。」蘇儀恭恭敬敬地拱手。


  「需要問安的是老朽才對,無需客氣,坐。」


  蘇儀坐到書桌對面,又聽項華容噓寒問暖。


  「蘇賢侄在南徐州住的可好?生活可有不便之處?原本老朽應該多派人照顧你的起居,但又擔心人多了,會影響你的軍業,就連會面也拖到了今日,望請諒解。」


  「項門主多慮了,正是晚生才要感謝您的照顧。」


  就這麼一會兒,蘇儀已經汗流浹背,項華容作為名門家主,本應要有相應的做派,但他對待蘇儀的態度,卻像是民間普通的老人對待自己的孫兒一般和藹,讓蘇儀完全捉摸不透對方心中究竟在作何打算。


  只是覺得這位項門主應該沒有歹心。


  雙方客套一會兒,忽然,就見項華容緩緩起身,向蘇儀鄭重鞠躬作揖。


  蘇儀心頭一驚,連忙站起身來道:「項門主這又是何意?」


  「這一禮,有兩個原因。」項華容直起身來,目光炯炯,道,「第一,你喚醒了項門先祖的意念,使九鼎山重新開放,老朽無論是代表項門,還是先於整個人族,都應該向你表達謝意;九鼎山對人族來說實在是太過重要,不說能否讓人族崛起,恢復往日雄風,但至少可以止住不斷衰弱的勢頭。」


  兩人重新坐下,蘇儀開口詢問。


  「九鼎山究竟是何種地方?能得到什麼?」


  「此地乃是考驗一個人『器量』的地方,你的器量越大,就能攀上更高峰,舉起更重的鼎;當你舉起一鼎時,此鼎化為你練兵場中的器物,能助你儲存一種特殊的物質。」


  「什麼物質?」蘇儀問。


  「是這天地間最為神奇的物質之一,比精神力、比士氣更加特殊,它是一個國家的根基,也是萬民的命脈所在。」項華容打了個啞謎。


  蘇儀心中一凜,心中似乎有了一個猜測。


  「九鼎山因你而開啟,我作為項門家主,自然要給你一些方便,原定的第一批參與試煉的名單是二十年內的歷屆院試魁首、以及本屆院試的各地前十,但無論你院試成績如何,都能得到進入九鼎山的資格;不過,若是你能考上前十、堂堂正正取得資格,屆時,我再給你一樣東西,能助你更容易通過考驗。」


  蘇儀明白其中的利害,也知道項門主是打算趁此激勵他,於是拱手謝過。


  「第二件事又是什麼?」蘇儀問。


  「就韓門仇視你一事,老朽要向你道歉。」


  「啊?韓門子弟會仇視我,不是因為我寫了《立志》一詩嗎?項門主又何須道歉?」


  「《立志》一詩只是開端,歸根結底還是韓項兩家積怨已久,再加上你與我項門走的近,很自然地就引起了韓門的誤會;而這誤會經過一些好事者的添油加醋,很快升華為了仇恨。」項華容搖頭道。


  「只是心中憎恨倒是不要緊,我只要不做太出格的事情、授人以柄,他們應該不會故意尋找借口來為難我吧?」


  「若是平時的話,韓門子弟要顧及將門的臉面,不會為難你;但現在韓門正處於關鍵時刻,韓老門主病危,有資格爭奪門主之位的子嗣們內鬥不止,為了表現自己,他們會逮住任何立功的機會,也包括打壓你;我猜,明日的象棋大會上,韓門也許會有人來刁難你。」


  蘇儀眼皮一跳,搖了搖頭。


  「我已經決定要置身事外,絕不陷入兩大將門的仇怨泥潭之中,他們又能拿我如何?」


  「這種想法不可取,人心難測,小心為上,韓門的一些子弟指不定會準備什麼伎倆逼你參賽,然後借用各種手段令你出醜;當然,這話並不是老朽懷著私心去詆毀他們,明天即可見真章,你倒不如主動宣布參賽,也斷了他們準備好的伎倆,就算是輸了,老朽也好準備退路。」


  「謝項門主這般為晚生著想,但還請容許我深思熟慮一番。」蘇儀拱手,又問道,「這次象棋大會的結果是否很重要?」


  「非常重要,因為南徐州的對岸就是當初楚國的國都彭城、也就是現今的揚州,在韓項兩家轉移到南徐州之後,揚州內潛藏著的虛無縹緲的楚國國運、也潛移默化間影響了這裡;但先朝的國運無法受到今人的掌控,任何人、甚至連元戎都難以把握它,只能通過象棋大會來吸引。」


  「原來如此,象棋大會上贏的一方,吸引的國運就多一些,輸的一方則反之?」蘇儀食指敲打著膝蓋,問道。


  「正是如此,國運的多寡不僅影響韓項兩家,更影響著東西半城的居民,如今項門已經連輸五陣,若是再輸一陣,國運喪盡,必將遭到韓門調動國運壓制、趁機打壓……畢竟,幾十年前韓門連輸六陣時,項門也做過類似的事情,只是當初韓門底蘊雄厚,無懼打壓,但項門如今就難說了。」


  「蠻族大軍壓境,將門之間承擔人族重任,應該不至於爆發出你死我活的內鬥吧?」蘇儀皺眉。


  「外敵未至,內仇當前,自然是先解決後者。」項華容緩緩搖頭。


  蘇儀默然。


  了解了象棋大會的重要性之後,因為氣氛不太好,蘇儀說了聲會考慮參賽后,起身告辭。


  走出屋子,立刻就有一陣竊竊私語聲撲向蘇儀的耳際。


  「蘇彌天和我項門的關係雖好,但關係和賭局是兩碼事,對於賭局來說要抱有客觀的態度,我押韓修竹能取得魁首,二十兩。」


  「嘿嘿,項炎大哥說的對,但我更看好錢老先生,就押他十兩。」


  「你們這樣不對啊,項承與蘇彌天都是自己人,怎麼能押別人?我兩人各押十兩……」


  蘇儀看到十幾名年輕子弟堵在院門口,交頭接耳,於是心生疑惑,看向項從流。


  「這些小兔崽子,本來還談著你的事,結果談著談著就賭起來了。」項從流無奈搖頭,看向這些年輕子弟,低喝一聲,「快些散了吧!去好好準備明天的棋會,別給項家丟臉。」


  眾人這才停止議論,向蘇儀打了聲招呼,作鳥獸散。


  蘇儀和項從流往外走去。


  「雖然小生在月初就聽說了關於魁首的賭局,但怎麼感覺賭法變了?不是對賭了?」蘇儀好奇問道。


  「因為對賭的話,押你得魁首的贏面太小,許多人不願賭,人數不均衡;於是前些天又有人創造了一種新的賭法:列出所有有可能取得魁首的人,所有人在某個候選者身上押注,若是押對了,就可以贏得其他人的押金押物。」


  蘇儀翻了一個白眼,沒想到這世界竟然憑空生出獎池賭法。


  「順帶一說,韓修竹的賠率是一比三,押你的賠率是一比六十以上。」項從流挑起一抹怪異的笑容。


  賠率越低,就代表對此人押注的人越多,如今蘇儀的賠率高的嚇人,押上一兩,若是贏了可以得到六十兩,說明許多人都不覺得蘇儀能拿魁首。


  但蘇儀對此毫不介意,無論別人怎麼賭,他只要考好自己的院試即可。


  辭別項從流,蘇儀回到家,和蘇詩兒聊了一會兒,兩人約定明日一同去參觀象棋大會。


  躺在床上,蘇儀一直在想今後的事。


  「我若是受項門主相邀參加棋賽,與韓門的關係估計會因此惡化;但我即使不參加,韓門某些人就不會為難我了?果真是有人的地方就有紛爭,南徐州也不太平,我應該儘早謀定後路……」


  ……


  (PS:晚上還有一更,稍微晚一點~)(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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