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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0章 我出兩個對子

  蘇儀的桌上已經按照學號擺上了飯菜,所有人都是白米飯、蘿蔔湯外加一盤炒肉和一盤小白菜,十分樸素,但他也不介意吃食,拿起筷子便吃。


  還沒吃上幾口,就有三人過來問候。


  為首一位二十多歲青年文質彬彬,瀟洒從容地向蘇儀作揖。


  「請問這位可是蘇彌天?」


  蘇儀抬眼一看三人,愣了一下,因為在這青年身後竟然跟著韓樂山,便猜測到了這三人恐怕就是韓家子弟。


  韓樂山就是從前一齊與蘇儀登摘星閣的韓門天才,只不過,他很有可能已經不記得蘇儀了;除了這兩人以外,另有一位十五六歲的少年在其身後,只是他看向蘇儀的目光並不友善。


  眾人見到為首的青年,紛紛起身作揖。


  「修竹兄。」


  許多劍梅齋的學子齊聲打招呼,並不似對待項承那般不客氣,韓修竹也微笑著,一一回禮。


  蘇儀猜測此人可能極有人望,因此也起身回禮,問:「在下正是蘇儀,這位兄台有何指教?」


  「在下韓修竹,蘇彌天有禮了,指教倒沒有,就是來與你道個歉。」韓修竹搖頭苦笑。


  「道歉?」蘇儀一挑眉毛。


  「在下知道韓門敵視蘇彌天的流言在學院內傳的沸沸揚揚,擔心你受此影響,因此特來賠個不是,順便澄清一下誤會。」韓修竹說。


  蘇儀左右看去,見到劍梅齋的許多同窗都面帶微笑,因此也稍稍放下了心中的戒備。


  「修竹兄是想說,韓門敵視在下只是誤會?不知你門內是如何看待我的?」蘇儀誠心問道。


  「唉,你當日在縣試寫下《立志》一詩,傳到南徐州,許多文人仕子都拍案叫絕,就連韓門內的許多老前輩都不例外,並不會因為你讚揚了西楚霸王從而敵視你;只有一些門內感情用事的年輕人對此心懷芥蒂,在四處宣揚你的不是,因此造成了很多人的誤解,以為敵視你的是整個韓門;這些年輕人,在下必定多加管束,因此先來賠禮,蘇彌天,希望你莫要對韓門抱有偏見。」


  韓修竹的言辭懇切,說完還鄭重鞠躬,絲毫沒有將門子弟的威風和做派。


  蘇儀不明就裡,於是看向寧采泉,見後者點頭后,才回禮說道:「修竹兄實在多慮了,在下早已了解此事,並沒有因此以白詆青,看扁韓門。」


  「如此一來便好,小雙,上來給蘇彌天道個歉。」


  韓修竹把身後那少年拉到了身前來,後者不情不願地向蘇儀一拱手,草草說了句「對不起」后,黑著臉回到韓修竹身後。


  劍梅齋的眾人面色如常,只有蘇儀神色有異,明白這就是韓修竹話中所說的「感情用事的年輕人」。


  不過蘇儀並沒有放在心上。


  「蘇彌天、江兄與吳兄三人此來就讀,在下作為院代表,理應為你們開個歡迎會,今夜戌時,大家結伴去建鹽樓聚一聚,不知諸位可否賞光?」韓修竹微笑道。


  眾人點了點頭,蘇儀一聽,知道沒有惡意,最多只是交流一下感情,但他卻有一些難處。


  韓修竹見到蘇儀為難的表情,細細一想,恍然大悟。


  「蘇彌天莫非是不願意拋頭露面?這你大可放心,建鹽樓位處僻靜之地,晚上我再提前去包下酒樓,你的出現不會引起騷動。」韓修竹說。


  蘇儀這才點點頭,應諾下來。


  韓修竹走後,劍梅齋一行人重新坐了回去。


  「寧兄,這修竹兄謙謙君子,在下有意結識,可否通個門路?」蘇儀轉頭看向寧采泉,意思就是請他介紹一下。


  「他是整個郡學院的代表,也是現任韓門主的孫子。」寧采泉說,「修竹兄為人表裡如一,自小就知書達禮,是個真君子,因此你可以敞開胸懷去結交他;不過,他和項承一樣,估計也會是你的勁敵之一。」


  「噢?哪方面的勁敵?」


  「院試和仕途方面,據說修竹兄的天資絲毫不遜色於當今五虎上將之首的陸不群,之所以二十多歲才考上武生,是因為他自小跟隨恩師苦讀,十五載后才出山,當年就擊敗州城所有天才,奪得案首;據說,他的老師是一位居住在某個小世界的、已故的元戎。」寧采泉神神秘秘說道。


  蘇儀聞言,微微點頭,州城的案首可不比小小縣城的案首,能取得這般成績,足以說明韓修竹是多麼才華橫溢了。


  小世界是由人族大能所創造的一種異世界,其主人在死後也能將心神留存在小世界之中,永世不朽,蘇儀當初在摘星閣遇見的那位天文老人,可能也是如此。


  諸如陶淵明的「桃花源」,諸葛亮的「八陣圖」等等,都是屬於個人小世界的行列。


  而能被大能以這種形式選為弟子,可見韓修竹的與眾不同,蘇儀自然能明白其中的含義。


  保佳緩緩搖頭,補充道:「不僅如此,韓門還揚言韓修竹五年內便可中魁首、摘三元,登上五虎上將,直至就任武安君,是門內最為傾力培養的子弟,沒有之一;而月旦評許家人也給了他充分的讚譽,認為他的才華足以取得這些成就。」


  「嗯,雖然蘇彌天你的才華不容置疑,你若是再學習一年,魁首之位必然是你的,但今年的話,連項承這等天才都很難摘得魁首,就因為有修竹兄在。」寧采泉也說。


  「其他可有人能夠媲美韓修竹?」蘇儀好奇問。


  「有一兩個,不過年紀很大,而且不在郡學院就讀,日後有機會,我再為你介紹。」寧采泉說,「你摘魁首無望,但只要努力學習、儘力爭取,以你的才能說不定能夠擠進前十。」


  「前十有什麼好處?」


  「和縣試前五一般,有額外的獎勵,而且九鼎山重新開放,項門已經發出通告,這一屆院試前十的仕子,能夠獲得第一批進入九鼎山的資格;這資格可是萬金難買,早一刻進入九鼎山,在聖道與仕途上就比別人更快一步。」


  蘇儀聽到寧采泉的說法,更加堅定了要在院試取得好成績的決心。


  吃完飯,所有人回到學齋,殷先生準時前來教課。


  下午還是學習試策,郡學院是輪課制,一天專學一門課程,第二天學雙射,第三天則學習舞刀,三天輪換一次。


  殷先生又講解了許多生僻的要點,讓蘇儀不得不感嘆正規學院的教學全面,雖然季縣令講的更容易理解,但一個人總歸難以講解到每個方面。


  三個小時的課程很快講完,此刻天近黃昏,放堂後有十多人告辭回家,剩下無事可做的十多人則留了下來,聚到蘇儀身旁。


  「蘇彌天,你真要去應項承的約?恕我直言,那傢伙實在是無禮之至,我們也沒必要跟他客氣,倒不如直接離開,晾著他,無需浪費那時間。」有人提議道。


  「兄台此言差矣,我若是爽約,事後一定會遭他怨恨,以後更難相處;大家都是同一間學院的同窗,何須鬧的如此不愉快呢?況且,我細細推敲了項承的性格,覺得此事應該花不了多少時間。」


  蘇儀微笑說道,隨後站了起來,背起書箱,往門外走去。


  眾人心生好奇,滿面疑雲,也紛紛跟上。


  在寧采泉的引路下,蘇儀來到了院內的武校場。


  郡學院的武校場和縣樞密院差不多大小,四周也有看台;因為今天沒有武試的課程,所以武校場顯得十分冷清,場地內只有項承一人站立其中。


  只不過,項承的手中提著一桿長槍,豎插在地面上,槍尖在斜陽的映照下熠熠生輝。


  其他人留在了看台了,蘇儀走入場內,站在了項承的對面。


  項承見到蘇儀走來,濃眉一挑,說道:「蘇儀,咱們都是明白人,便打開天窗說亮話:咱也無意與你結仇,只要你將《垓下歌》交還,咱以後便井水不犯河水,說不定還能做個朋友。」


  「項兄這又是何苦呢?取走原屬於你的《垓下歌》,並非是在下本意,想必你門內的前輩也勸導過你了吧?你為何不遵從家門的安排?」


  蘇儀不可能將《垓下歌》拱手相讓,因為此文對他來說也極其重要。


  「是勸導過,只是咱仍然不服氣,《垓下歌》的借閱機會,一生可能只有一次,憑什麼說讓就讓?」


  「這也有可能是我一生一次的機會。」蘇儀心中嘀咕。


  項承陡然抬高音調,說:「蘇儀!咱屢次向長老們抗議,終於得到了他們的首肯!他們說了,咱只要勝過你,你就必須將《垓下歌》交還給我!很簡單吧,咱也不耍什麼陰謀詭計,正面挑戰,來『試劍』吧!」


  說罷,項承挺起長槍往前一刺,一點寒芒直射蘇儀雙眸。


  他的高聲宣告在眾人的耳際炸開,隆隆作響。


  蘇儀嘴角一扯,偷眼看了看項承的武生服,心想項門那些長老可真是老奸巨猾,估計他們早已摸透了項承的性格,才答應後者來挑戰他。


  此時此刻,項承顯得自信滿滿,估計在學院中已經久不逢敵手,但蘇儀現在已是將才,再怎麼不濟,也不可能輸給一名武生。


  這是長老們給項承挖的坑啊!


  「雖說是勇戰派,但耍起小伎倆來卻一點都不差。」蘇儀心頭腹誹道。


  江游和吳峽兩人也都面色怪異,他們可是在前天親眼見過蘇儀使出窮兵黷武、一招將一頭錦魚人海卒刺客砍成了兩半的。


  即使是項承再怎麼天才、再如何善戰,但戰力的懸殊擺在這兒,他很有可能連蘇儀的一招都接不下來。


  蘇儀早有心理準備,於是笑容滿面說道:「項兄,這裡是學院,聖賢腳下,我們二虎相爭必有一傷,見血就不好了,於是在下還有一個提議,項兄且聽一聽。」


  「說說看。」項承一挑濃眉。


  「在下也並非想要霸佔《垓下歌》,只是希望能用和平的方法解決爭端;又聽聞項兄文武全才,六藝九術無所不精,其他雜藝也有涉獵,受到院內所有學子的崇敬愛慕,肯定不懼怕任何挑戰,可對?在下便出兩個對子,項兄若是能對上來,在下便心服口服,將《垓下歌》拱手相讓。」(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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