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強奪初吻
順著血跡一路走進去,段君賢看見葉瀾惜倒在床上,昏迷不醒,腹上已經用白色的布料纏住,綁了個死結,卻已經被鮮血染紅。
“你不想活了嗎?”段君賢對著葉瀾惜怒吼了一聲,卻換不醒葉瀾惜。
不知怎麽的,段君賢竟然覺得有一絲心慌。毫不猶豫的將葉瀾惜抱起,跑回了顏雅心的房間。
“李禦醫,快幫她看看。”段君賢將葉瀾惜直接放在了顏雅心平時最喜歡躺的貴妃榻上,鮮血染紅了貴妃榻上雪白的狐裘軟毯。
李禦醫麵露難色,從醫箱裏拿出了上好的金瘡藥,遞給了段君賢,“王爺,姑娘是女眷,傷的很嚴重,若不立刻止住血,恐怕……”
“那你在屋外等著,告訴我怎麽做。”段君賢接過了金瘡藥,解開了葉瀾惜自己綁著的白色布帶,用剪刀小心的剪開那些和傷口粘連的衣服。
“王爺。”顏雅心一睜開眼睛,就看到這樣的場景,心裏十分的嫉妒,“雅心害怕,嗚嗚……”
“如歌!”段君賢一聲大喊,將葉瀾惜驚醒,吃痛的看著段君賢手上故意加大力氣按了按她的傷口,葉瀾惜一臉怨念的盯著他。
如歌剛剛才準備好東西要去洗澡,聽到王爺的叫喊,又隻好走了進來。
“王妃害怕,如歌你去安慰一下她。”段君賢抬首對上葉瀾惜幽怨的雙眸,得意的笑了笑,一時失神,冰涼的唇已經覆蓋在葉瀾惜的唇上。
“你幹什麽?”葉瀾惜望著近在咫尺的俊彥,覺得自己的心跳都漏了一拍。
段君賢也是一愣,不明白自己為什麽就會親了上去。不過,親了就親了,這個女人竟然擺出一副這麽嫌棄的樣子,段君賢的火氣一下子被人挑了起來,將手裏的金瘡藥放在了一邊,一手扣住葉瀾惜的後腦勺,一手撫上了葉瀾惜的胸前的隆起,惡狠狠地吻在她的唇上,霸道而不容抗拒。
氣勢洶洶的吻來的非常的突然,讓葉瀾惜措手不及。死命的推著壓在自己身上的重物,可是稍一用力,就帶動腹上的傷,疼的葉瀾惜又是倒吸一口氣,卻不想這一吸,更被段君賢鑽了空子。
唇舌想繞,纏綿不已,段君賢的舌像是一條靈活的魚,在葉瀾惜的嘴裏肆意的遊走,追逐著自己的獵物。若不是李禦醫的聲音在門外響起,葉瀾惜真的不知道這個奪走她呼吸的吻要持續到什麽時候。
段君賢猛然的鬆開了葉瀾惜的身子,拿起桌上的金瘡藥,小心的灑在葉瀾惜的傷口上,“你最好還是不要忤逆我,瀾惜,不要忘了,就算我討厭你,你也是我的女人。”
“女人?不如說下屬比較貼切。我可以看作你是為了自己,才救我嗎?”葉瀾惜苦笑一聲,用袖子擦了擦自己的嘴,“為了自己不損失一名下屬。”
“你很聰明。”段君賢塗好了藥,重新用白色的布帶纏上葉瀾惜的腰,又故意用力的拉緊,看著葉瀾惜疼的直吸氣的樣子,這才滿足的站起身來,拍了拍手。
“看在你護主受傷的份上,我就不與你追究王妃昏迷的事了。”段君賢的聲音恢複了清冷,眼裏沒有一絲一毫的感情,仿佛在他的麵前,仍然是那個令他討厭不已,忌妒心重,隻會謀害他心愛女人的葉瀾惜。
隨著段君賢的起身,僅有的溫度蕩然無存。剛才的激吻好像從未有過,葉瀾惜對這個感情變化迅速的男子有些捉摸不清,不明白他為什麽會變的這麽快,也許,這樣冷酷的他,才是真實的他。
“對了,起來,別躺在王妃的貴妃榻上。”段君賢的聲音透著不容抗拒的氣勢,“至於這張染血的狐裘,你也要賠。沒銀子就用體力吧。”
段君賢轉身之後,葉瀾惜立刻狠狠地瞪了他幾眼,沒有想到段君賢好像猜到了她的心思一樣,又立刻轉回了身,凜冽的目光正好對上葉瀾惜不滿的眼神,嚇得葉瀾惜一哆嗦,渾身泄氣,瞬間變成一隻無害的綿羊。
一抹不易被察覺的得意一閃而過,段君賢終是轉身離開了。
段君賢走後,葉瀾惜扶著貴妃榻的扶手,勉強的站起身來,一手捂著肚子,一手扶著牆,慢慢的向門口走去。
“快滾!”床上傳來顏雅心憤怒的叫喊,緊接著又是一通瓷器摔碎的聲音,看來顏雅心這次真的是很生氣,足以讓她無法忍受,而原形畢露。
葉瀾惜本以為顏雅心是在說自己,她沒走幾步,就看見如歌一臉狼狽的跑了出去,留下了一股怪味,這才明白顏雅心是在罵如歌。
“姐姐!”顏雅心趕走了如歌之後,又恢複了自己清純的聲音,“謝謝你替我擋了那一劍。”
葉瀾惜扭頭,對著顏雅心報以淡淡一笑,什麽也沒有說,就離開了顏雅心的房間。
走出了房間,看見了門口李禦醫驚恐,猶豫夾雜著幾分驚訝的複雜眼神,葉瀾惜走兩步,就聽見李禦醫的聲音在背後響起,“姑娘啊,你的傷很嚴重,千萬要臥床休息。”
“謝謝。”葉瀾惜沒有回頭,一直往前走。不過她也沒有回自己的房間,而是趁著所有的人都趕去處理刺客屍體和打掃院子,照顧王妃的空當,獨自一人來到了顏雅心平時畫畫練字的書房。
書房裏空無一人。葉瀾惜嘴角漾起一抹微笑,真的不知道刺客這件事,是好事呢,還是壞事。若是平時,這裏肯定有丫鬟候著,自己倒沒有那麽容易進來。
鋪好一張宣紙,想了想措辭,葉瀾惜熟練地拿起筆,在紙上寫下了一句話。隨後,又拿出另外一張紙,同樣也寫了一句話。
望著自己的成果,葉瀾惜十分的滿意。將兩張紙收好,又將硯台洗淨,把東西都擺回了原來的位置。
走出書房,望了望天上的太陽,已經接近了傍晚,葉瀾惜大搖大擺的回到了自己的房間,將房門鎖上,靜靜的躺在了床上。
她在等午夜的到來,等待著白衣男子的到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