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相似場景
“為什麽?”段君賢冷笑了一聲,邪魅狂妄,一腳踩在了葉瀾惜紅腫不堪的手上,“你還好意思問我嗎?”
半晌,葉瀾惜沒有等到下文。段君賢鬆開了踩著的腳,轉身對顏雅心吩咐道,“愛妃,伺候我更衣。”
“是。”顏雅心心中妒火難忍,這個可惡的女人,竟然還幫王爺生了一個孩子,自己居然不知道!本以為自己先下手為強,卻沒有想到,自己連個剩菜葉子都沒有撿到。
葉瀾惜幾次掙紮著想要從地上爬起來,卻都被段君賢一腳踩下,“葉瀾惜,你三番五次的勾引我,為了孩子,我都忍了。可是現在,孩子已經生下來了,你卻還是妄想著糾纏我不放。不僅如此,你得知我娶了正妃之後,更是狠心的加害雅心。你這個人,妒心過重!”
加害雅心?這怎麽可能?
就在葉瀾惜呆愣的時候,卻被段君賢提起了一隻布滿傷痕的手臂,“我看你現在活的好的很,對吧?既然你不願意回魅香閣,那麽你就重新回到地牢,去過那永不見天日的好日子吧!”
“雪月,救救雪月。”葉瀾惜突然開了口,卻是替另外一個女子求情,“她還在雪地裏麵跪著,她會冷死的。”
“你放心,”段君賢的俊臉有些扭曲,“雪月早就已經在地牢的牢房裏麵等著你了。既然你們主仆情深,那我就成全你們。”
葉瀾惜的臉色黯淡了下來,看著段君賢對自己的態度,知道說什麽都是多餘。
段君賢嫌棄的扔掉了葉瀾惜的手臂,掏出身上的娟帕擦了擦之後,將沾染了血汙的娟帕扔在了葉瀾惜的臉上。冷酷無情的白天龍再次走了進來,葉瀾惜麻木的被身上的疼痛刺激著,依稀聽到身後傳來段君賢邪佞的聲音,“葉瀾惜,你放心,我絕對不會讓你就這麽輕易地死去。你必須要為你所做的事情付出代價。”
……
再次睜開眼睛,是雪月著急的臉龐。雪月臉上被凍得一塊青一塊紫,看的葉瀾惜十分的心疼。想要抬起手摸摸她的傷,卻被渾身的疼痛折磨的冷汗淋漓。
“小姐,你沒事吧?”雪月害怕的看著葉瀾惜身上的傷口,有些已經化膿紅腫了起來,不由得憂心忡忡。“王爺怎麽能這樣對你?”
“雪月,你的手……”葉瀾惜艱難的開口,卻被自己嘶啞的聲音嚇倒,她覺得頭好暈,雪月的臉也是模模糊糊的,緊接著又沉沉入睡。
雪月看著葉瀾惜本來就沒有睜開多大的眼睛再次的閉上,隻覺得一顆心都被提到了嗓子眼。無意間碰到了葉瀾惜的身體,發現觸手的溫度滾燙的嚇人。
“來人啊,來人啊!”雪月勉強的支撐著身體,不停的搖晃著地牢的柵欄,聲音嘶啞的叫喊著,直到完全沒了力氣,倒在了地上,依然沒有放棄。雪月微弱的舉著自己的一隻手臂,一下一下的敲打著牆壁,嘴裏還在呢喃著什麽。
“你這個人還真是奇怪。”一個白衣男子站立在牢房前,看著地上的慘不忍睹的兩人,“把人家折磨成這個樣子,現在又讓我來救?”
“救活她的性命就好。”段君賢看著地上的身影,幽遠深邃的眸子閃爍著迷離不定的光,讓人琢磨不透他的心,“不必給她治療身上的傷。”
“這個很有難度啊。”白衣男子比尋常女子都還要修長柔順的柳葉眉微微攏起,一雙清澈的眼睛看不出情緒,“我不敢保證,隻能盡力一試。”
“我要肯定的答複。”段君賢不滿的瞥了一眼白衣男子,“找你來,就是因為相信你,不要讓我失望。”
“不會。”白衣男子淡淡一笑,不緊不慢的說道,“王爺您快走吧,這個地方又臭又冷的,您待多了小心玉體受損。”
段君賢看著地上的昏迷過去的女子,不由自主的想起了那個無比相似的場景。那時候的玫清也是和她處於一樣的場景。別扭的撇開頭去,段君賢握緊了雙拳,重重的在牆上敲了一下之後疾步離去。
“唉,君賢你這是何苦呢?”白衣男子望著段君賢離開的背影,輕輕地歎了一口氣。
“啊,好疼。”一陣巨痛在手臂上蔓延開來,葉瀾惜不情願的睜開眼睛,他就那麽殘忍嗎?就連這昏迷的夢境都不能讓自己待得久一點?
一張幹淨素潔的臉龐映入眼簾,臉龐的線條十分的柔美,就像他的表情一樣,也十分的溫和,一雙水眸蕩如秋波,微微染笑,聲音也是那麽的清脆悅耳,“你醒了?”
“這……”葉瀾惜看著這近在尺咫的俊男容顏,感覺很不真會,這個如詩如畫的男子,像是一個純潔的仙子降落在人間來搭救自己。不動聲色的退後了一點點,葉瀾惜低頭,就看見自己手臂上已經綁上了一條白色的布帶用來止血,剛才的疼痛,就是男子用力拉緊布帶時造成的。
“王爺讓我替你療傷。”白衣男子衝著葉瀾惜就是優雅一笑,這個女子長得很美,他喜歡這樣漂亮的女人。他不像那個在戰場上的嗜血魔神一樣,對待什麽都是那樣的霸道,這樣的美麗女子,就應該由他這樣的柔情男子來好好的嗬護。
“姑娘,別亂動。”白衣男子按住了葉瀾惜想要退縮的身子,“其實你身上的鞭傷倒不是很嚴重,隻不過你受冷又帶著傷,你身上的高熱要是不及時的治療,可能就有性命之憂。”
葉瀾惜仍然沒有說話,一臉警惕的看著白衣男子。她記得自己昏迷時段君賢說過的話,他讓人給自己治療,不就是想要保住自己的一條命想要好好的折磨麽?這樣的情,她可還真是不想領。
“姑娘這是何苦?”白衣男子取來一條浸濕了冰水的帕子放在了葉瀾惜的額頭上給她降溫,“既然王爺不喜歡你就罷了,何必要弄壞了玫清的舞衣?”
“玫清是誰?”葉瀾惜突然開了口,愣是將白衣男子嚇了一大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