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續六十五
嘟……嘟……
鈴聲僅響了三下,電話另一端便傳來了李潔的聲音:“喂!”聲音有點低沉。
“還好嗎?”本來感覺心中有很多話,但是最終隻說出了三個字。
“嗯!”李潔應了一聲。
一時之間,電話裏出現了一陣沉默,
“我愛你!”過了大約半分鍾,我有點撐不住了,開口說道,但是這三個字卻顯得有點無力,雖然是跟李潔說,更像是對自己說。
“愛不僅僅是嘴上說。”李潔淡淡的說道,手機裏我隱隱約約聽到了她輕輕的歎息聲。
“我去陪你。”聽到那一聲歎息,我的心一下子軟了,感覺有點痛,於是馬上開口說道。
“你能出來嗎?”李潔反問道。
“我……”透過窗戶看到院子裏的歐陽如靜,到了嘴邊的話硬是說不出口。
“算了,不為難你了,背著她給我打得電話吧。”李潔說。
我沒有回答這個問題,而是語氣非常輕柔的說道:“我想抱你。”
“我也想!”李潔聲音變得溫柔起來。
“如果能回到以前,我無論如何不會讓你去美國。”我說。
“我也後悔。”李潔小聲的說道,不過隨後又接著說:“回不去了,一切都回不去了,今天我才知道歐旭如靜是多麽強大,我以前太自信了,也有點任性。”
“我是愛你的,應該是愛你的。”我說,並且一直在強調這句話,越是強調其實說明自己心裏發虛。
“王浩。”
“嗯?”
“我其實挺羨慕蘇夢的個性,要麽完全擁用,要麽甩頭就走,絕對不拖泥帶水,感覺好灑脫啊。”李潔說。
“喂,你不要那樣,求你不要那樣,我是愛你的。”我急忙說道,真得害怕李潔也學蘇夢那樣決絕,簡直一點商量的餘地也沒有。
“我隻是羨慕,但心裏知道自己做不了蘇夢,也變不成蘇夢,不然的話,也不會回江城了。”李潔說。
呼!
我呼出了胸中的一口濁氣,提起的心放了下來,人本來就是一個矛盾體,同時人也是貪得無厭,魚和熊掌都想兼得,而我就是一個俗人,自然也免不了俗。
“王浩,我再也不會鬆手了。”李潔說:“我要讓你做我一輩子的小男人。”
“現在好想抱你。”我說。
“是嗎?我的小男人。”李潔的聲音突然變得挑逗起來,讓我心裏一瞬間升起了一股邪火。
“我愛你,我想吻你嬌嫩的嘴唇……”我說到這裏的時候,李潔很配合的輕呼了一聲:“啊……”
“吻你天鵝絨般的脖頸!”
“哦……”
“一路朝下,吻你雪白的玉峰,以及玉峰上璀璨的寶石。”我閉上眼睛深情的說道。
“呃……”手機裏傳來了李潔的喘息聲,估摸著她也有了反應。
“接著我翻過玉峰繼續前進……哎呀,誰啊,痛死我了,快放手。”正閉著眼睛想象著自己的嘴唇吻著李潔的身體,萬萬沒有想到,耳朵突然傳來一陣巨痛,讓我瞬間慘叫了起來。
睜開眼睛發現是歐陽如靜,於是馬上關了手機,同時嘴裏慘叫著:“鬆手,痛死我了,要揪下來了,哎呀!”
“繼續前進你還想吻那裏啊?”歐陽如靜冷冷的盯著我問道。
我立刻搖了搖頭,說:“你偷聽我打電話,太過份了,即便是夫妻也要有自己的私人空間吧。”
“你在電話裏跟別的女人說這種話,我還不能管了?”歐陽如靜瞪著我問道。
“你至少不能偷聽。”我說。
“我覺得對你的管教還是太輕了,竟然敢在我們兩人的臥室跟別的女人講這種話,你是在欺負我嗎?還是在侮辱我。”歐陽如靜的表情變得非常可怕,那隻眼睛裏露出了寒光,被她盯上一眼,我全身汗毛都立了起來,一瞬間後背濕透了,仿佛被一種可怕的東西給盯上了似的。
“歐陽,你聽我解釋,啊……不要打我……啊……臭娘們,老子跟你拚了……啊……哎呀……我靠,骨頭斷了,啊……”
臥室裏傳出我殺豬般的聲音,這種聲音持續了十分鍾,最後我趴在地上一動不動了,被打暈了過去。
“臭女人,你就是一個惡魔。”這是我在昏迷之前,在腦海之中的呐喊。
接下來的三天,我被禁足了,手機也沒收了,完全就把我當成了她的私人物品。
第二天早晨,我眼也腫了,身上多處淤青,全身感覺疼痛,瞪著歐陽如靜說道:“你憑什麽限製我的自由,憑什麽,我不是你的私有物品,還有,你憑什麽打我,你這是人身侵害,家暴,犯法了懂嗎?”我歇斯底裏,我抓狂,我暴躁,我想把歐陽如靜狠狠的打一頓,可惜根本不是她的對手。
“吃飯,如果不吃的話,今天一天就不用吃了。”她抬頭瞥了我一眼,冷冷的說道。
“寧勇,我現在要出去,你幫我攔著這個惡婆娘。”我沒有理睬歐陽如靜的警告,而是朝著寧勇看去,現在隻有他能救自己。
寧勇的表情淡然,坐在那裏吃飯,沒有理我。
“寧勇,我是你二叔,還是你老大。”我對寧勇嚷道。
“這是你們夫妻之間的事情,我不參與。”寧勇淡淡的說道。
“你、你混蛋,看看這個臭婆娘把我打的,眼腫了,牙鬆了,渾身的淤青,你竟然說不管,是不是我被打死了,你才能出手啊,我要報警,這個家沒法待了。”我大聲嚷叫道。
“都是皮外傷,沒傷筋也沒有動骨,過幾天就好了,再說我覺得你就缺一個管教的人。”寧勇一副事不關己的表情。
“我受夠了,我現在就走,看你能怎麽樣。”我心裏這個氣啊,寧勇就是一個混蛋,一股怒火衝頂,朝著別墅大門外走去。
“你敢踏出大門,我就打斷你的腿,讓你在床上躺一個月。”身後傳來歐陽如靜那種冷得讓人發寒的聲音。
我抬起的腳停住了,身體一陣顫栗,知道她不是開玩笑,但是心裏卻更加的暴怒:“你這是虐待,我要報警。”轉身朝著歐陽如靜吼道。
“警察不會管的,也不敢我們歐陽家的家事。”歐陽如靜不但用武力鎮壓,並且還要用權力壓我。
“我、我、我……”我連說了三個我字,最終頹廢的坐在沙發上,吼道:“沒法活了。”
“給你十秒鍾,如果不乖乖過來吃飯,今天就一天都不用吃了。”歐陽如靜的聲音十分冰冷,冰冷的讓你相信她絕對不是說著玩。
“老子……”我很想說老子絕食,但是想到即便絕食她也不會妥協,受罪的還是自己的胃,於是最終沒有說出口。
“你還有五秒鍾。”
“惡婆娘,啊……”我大吼一聲,起身跑到了飯桌邊,坐在了椅子上,開始大口的吃飯。
人是鐵,飯是鋼,老子吃飯了才能力氣跑,我在心裏這裏自我安慰。
歐陽如靜的規矩,吃飯不準說話,於是接下來的十分鍾,除了吃飯的咀嚼聲,沒有任何人說話。
稍傾,寧勇站了起來,說:“吃飽了。”他朝著外邊走去,估摸著肯定又去練拳了。
我突然發現,寧勇才是最瀟灑的一個人,除了吃就是練拳,並且還在練拳之中找到了自己的快樂和追求。
半分鍾之後,季夢瑤也吃好了,起身去衝茶去了。
我也放下了碗筷,說:“可以去院子裏走走吧?”實在沒辦法,硬的不行,隻能來軟的,感覺自己好可憐。
“不行,禁足就是禁足,隻能在別墅裏活動,這已經是最輕的處罰了,我小時候犯錯誤,會被關禁閉,一關就是五天,一個小黑屋,什麽都沒有,也沒人跟你說話,不用兩天就會感覺發瘋,那種滋味你想嚐嚐的話,那就邁出去試試。”歐陽如靜慢慢的把粥喝光,放下碗筷之後,這才對我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