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續二十五
離婚之後,李潔沒有拿著錢去美國,我猜測劉靜應該還住在江城,於是便讓倪果兒去看一下,她是女孩,又機靈,非常合適。
閑著無事,打了一圈的電話,江城那邊基本沒有發生什麽大事,一條龍退出之後,省市聯合又掃了一次毒,估摸著幾年之內,別想再形成大的犯毒組織,不過小打小鬧根本禁止不了。
天運號遊輪早就改造完了,本來這搜遊輪將變成江城,甚至於整個L省最大的賭場和地下拳賽的舉辦之地,估摸著一年的流水要幾個億,甚至於十幾個億,可惜現在張承來下落不明,京城這邊的SD集團也沒有消息。
“一會問問歐陽如靜,天運號怎麽處理?”我在心裏暗暗想道。
幾年前自己就想把天運號改建成賭場,可惜一直沒有成功,這一次倒是一個機會,隻不過剛才給陳萍打電話的時候,她說帳上並沒有多餘的錢,所有的錢都打到了蒙山那邊,還有陶小軍那邊也才剛剛收支平衡,鞍山路這邊的老場子,一個月除去成本和人工,最多幾十萬的進項。
整整等了一個星期,歐陽如靜都沒有來醫院,這讓我心裏十分的惱火:“媽蛋,下這麽狠的手,也不來看看。”
這天,我的手機鈴聲突然響了起來,看到是田啟的電話,於是我馬上按下了接聽鍵:“喂,田啟,找到那部手機的定位了嗎?”我問。
“浩哥,那部手機的定位我沒有找到,但是我找到李潔姐在那裏了。”田啟說。
“什麽?”我非常吃驚,急忙問道:“她在那裏?”
“就在江城,浩哥,你早告訴要找李潔姐就好了,她的手機號換了,可是微信號沒換了,我通過微信的自動定位找到了她。”田啟說。
“太好了!”我心裏很激動,這幾天一直擔心李潔出國,一旦出國就麻煩了,很難再找到她:“給我盯住了,我會盡快回江城。”我對田啟命令道。
“OK,沒問題。”田啟說。
隨後我又跟他聊了幾句,便掛斷了電話。
我心點激動,同時歸心似箭,再加上對歐陽如靜有點心寒,一個星期沒來醫院看自己,於是對正在病裏站樁的寧勇問道:“我這種情況,現在可不可以出院?”
“不行。”寧勇說。
“必須一個月?”我問。
“最少,傷筋動骨一百天,三個月差不多才能徹底長好。”寧勇說。
“李潔找到了,就在江城,我想去找她。”我對寧勇說道:“這一次希望你不要阻止,你也看到了,歐陽如靜一個星期沒有露麵,她根本就不關心我的死活,你認為跟她生活在一起,我會幸福嗎?”
寧勇眉頭微皺,沒有說話。
吱呀!
而就在此時,病房的門開了,歐陽如靜帶著季夢瑤走了進來,季夢瑤手裏拿著一個保溫飯盒,估摸著裏邊又是什麽骨頭湯,這一個星期她倒是天天來醫院送骨頭湯,隻是從來沒有給過我好臉色看。
歐陽如靜麵無表情,眼神很冰冷,朝著我瞥了一眼,我的身體不由的哆嗦了一下,本來不太痛的肋部,好像再次疼痛了起來:“我擦,老子都被她打得神經過敏了。”
“王浩,你有沒有良心,歐陽姐雖然一個星期沒來醫院,但是……”季夢瑤進來之後,怒氣衝衝的對我嚷道。
“夢瑤,閉嘴!”可惜她的話還沒有講完,便被歐陽如靜嗬斥了一聲。
“歐陽姐!”季夢瑤嘟著嘴對歐陽如靜喊道,看起來她好像很委屈似的。
歐陽如靜沒有理睬季夢瑤的委屈,而是雙眼冷漠的盯著我,一句話不說。
“那個,歐陽,你今天來有什麽事嗎?”我被盯得全身毛孔都立了起來,於是隻好打破了沉默,開口詢問道。
歐陽如靜沒有說話,轉身離開了病房,我點懵逼,不知道她什麽意思?
“喝吧,喝死你。”季夢瑤將保溫飯盒放在床頭桌上,惡狠狠的瞪著我說道,隨後轉身跑著追歐陽如靜去了。
“幾個意思啊?”我看著兩人離開的背影,一臉懵懂的表情。
“寧能,你知道她們兩人剛才來是什麽意思嗎?”我扭頭對仍然站樁的寧勇問道。
“不知道。”他說了三個字,然後不再理睬我,繼續站樁。
一頭霧水啊,歐陽如靜什麽意思?走進來盯著自己看一會,表情陰沉,眼神冰冷:“既然都來了,也不說一句軟話,以後真不知道誰能降服她。”我在心裏暗歎一聲,算是徹底的放棄了。
鈴鈴……
手機鈴聲響了起來,我看了一眼,發現是宋曉曼的電話,於是眉頭微皺,接了起來:“喂,宋姐。”
“王浩,蒙山這邊可快要好了,讓你找得頭牌呢?”電話另一端傳來宋曉曼的聲音:“夏菲說頂級的兩個頭牌由你負責搞定。”
“頭牌?”我愣了一下,幾秒鍾之後,才想起來,被張承業綁架之前,夏菲已經找到了兩個美女,氣質和容貌都沒得說,特別是氣質,跟幾年前的李潔差不多,容貌也隻是差了一點點而已。
“宋姐,我有肋骨斷了兩根,一個月之內出不了院,現在還在北京這邊,頭牌的事情你盡點心思?”我試探著說道。
“我這邊也沒有什麽好的人選,即便有人選也很難搞定,既要有氣質又要漂亮的姑娘,不是沒有,但是這種女孩的家庭都非常不錯,工作也很好,根本不可能出來做那種事情。”宋曉曼說。
“三個月,再給我三個月的時間,怎麽樣?”我說。
“二個月,最多二個月,二個月之後會所開業,必須有能壓得住場的頭牌。”宋曉曼說。
“好吧!”我答應了下來。
掛斷宋曉曼的電話之後,我的腦袋有點大,夏菲給過自己兩個人選,一個好像叫張瑩,二十六的美女碩士,知性美,學者氣質很濃;一個叫鄭燕,市舞蹈團的演員,活潑可受,身體柔軟,並且長著一張娃娃臉,二十多歲看起來像十三、四歲的小女孩,讓人有一種犯罪的感覺。
兩個人的家庭條件都很好,在江城屬於中等偏上的水平,想要搞定她們很困難,當時夏菲說百分之百不可能,除非用一些見不得人的手段,我還誇下海口,說任何人都有弱點,隻要找到她們的弱點絕對可以搞定。
“麻煩啊!”我歎息了一聲,自己的假期好像已經結束了,又將開始為生活奔忙,還真有一點點懷念前邊的一個月時間,什麽都不用想,放下了一切,感覺一身輕鬆,而此時卻將放下的擔子又一點一點的加在自己肩膀上。
稍傾,我撥打了倪果兒的電話,鈴聲響了三下,手機裏傳出她的聲音:“喂,王叔,我正盯著劉阿姨呢,她的活動規律,我都……”
倪果兒的話還沒有說完,便被我打斷了:“果兒,先不用盯劉靜了,有新的任務,非常艱巨,同時考驗你的時候到了。”
“叔,什麽事,你說吧?”倪果兒倒是沒有非常,她現在變得很幹練。
“張瑩和鄭燕這兩個人你還記得吧。”我說。
“記得。”倪果兒說。
“搞定她們其中一個。”我說。
“啊!”電話另一端傳來倪果兒的驚呼聲:“叔,當時你不是說自己搞定嗎?”
我的老臉一紅,說:“叔現在斷了兩根肋骨,在北京住院呢,蒙山那邊催得緊,現在正是用人之計,俗話說,養兵千日,用兵一時,如果你覺得有困難,我找別人去。”
“叔,我覺得很有難度。”倪果兒說。
“你……”我一時語塞:“果兒,體現你能力的機會到了,隻要搞定她們其中一個人,市中心香港路那邊的酒吧和KTV、迪廳,全部歸你管。”
“叔,香港路那邊好像還沒有我們的店。”倪果兒弱弱的對我提醒道。
“以後會有嘛。”我說。
“就知道畫餅。”倪果兒嘀咕了一句。
“去不去,給句痛快話。”我聲音變得嚴厲起來,其實心裏挺慚愧,這個任務怎麽看都是一個不可能完成的任務。
“好吧,我試試,叔,隻是試試,你快點回江城吧。”倪果兒說。
“知道了,要拚盡全力,開動腦筋……”
“知道了,叔,囉嗦,掛了。”倪果兒掛斷了電話。
“我擦,小丫頭片子敢掛我電話。”我愣了一下,心裏一陣鬱悶,不過最終沒有再打回去訓斥她。
倪果兒、顧芊兒等小姑娘已經漸漸的長大了,而自己也快要邁進三十歲的大叔行列。
幾分鍾之後,我突然想起一件事,剛才歐陽如靜來的時候,忘了問天運號遊輪的事情:“看來隻能給她打個電話了。”
我拿起手機,撥打了歐陽如靜的電話。
嘟……嘟……
鈴聲剛響了二下,便被掛斷了。
我眉頭微皺,繼續打,手機已經關機:“我靠,什麽意思嘛,女人怎麽都愛玩關機這套把戲。”心裏鬱悶死了,李潔手機換了號碼,現在歐陽如靜的手機又關機。
稍傾,我開始給歐陽如靜發短信,先是道歉,說自己那天晚上不對,同時強調是因為她太美了,自己沒有控製住,下次一定不敢了雲雲,最後才問她關於天運號遊輪的事情,希望她能給我來一個電話,這件事情很重要。
可惜發出去的信息石沉大海。
“女人啊!真是太能折磨人了。”等到晚上十點鍾還沒有回信,我發出絕望的喊叫聲。
“二叔,你可以放下一切,跟我去山裏住。”旁邊練功的寧勇突然開口說道。
“滾粗,老子不搞基。”我嚷道。
“什麽是搞基?”寧勇一臉認真的問道。
“搞基是……你贏了,我錯了,繼續練功,咱們互不打擾。”我對寧勇是一點辦法都沒有。
第二天,我又給歐陽如靜打電話,可是仍然打不通,發信息也是石沉大海,估摸著是被拉黑了。
正鬱悶著呢,病房的門開了,季夢瑤走了進來,冷著臉,一副不想見到我的樣子,我心裏想著:“老子好像很想見你似的,也沒讓你天天來送骨頭湯。”隻不過這種話不能說出口罷了。
砰!
季夢瑤將保溫飯盒放下,一句話不說,轉身就走。
“喂,夢瑤。”我叫了一聲。
“我跟你沒有那麽熟。”她扭頭瞪了我一眼,說道。
“季夢瑤,能跟你說幾句話嗎?”我說。
“不能!”
“能給歐陽如靜帶句話嗎?我想跟她談談。”我繼續說道。
“不能!”
砰!
她直接把病房的門大力關上,然後走了。
“你大爺的!”我罵道,有種想揍人的衝動,同時暗暗反思,最近怎麽好像所有女人都跟自己對著幹:“桃花運已經失效了?”
第三天,季夢瑤仍然放下骨頭湯就走,一句話不說;第四天依然如此,就這樣我又煎熬了一個星期,終於等到了歐陽如靜第二次的出現。
這天早晨,歐陽如靜走進了病房,我正百無聊賴的看著手機,寧勇則在晨練,跟他同住同睡了半個月,從內心佩服寧勇對武學的癡迷,就像一種怪病,每時每刻都在練拳,像他這種人如果還達到武學的極致,那還有什麽人可以達到呢?
吱呀!
病房的門開了,我本來以為又是季夢瑤來送骨頭湯,於是也沒有扭頭看,淡淡的說道:“你有沒有告訴歐陽如靜讓她來看看我,我跟她有事情要談。”
前一個星期,我每天都重複這麽一句,回應我的是一聲砰的關門聲,今天有點奇怪,等了好久,也沒有聽到關門的聲音,於是我好奇的扭頭看去,發現歐陽如靜就站在病床邊,冷冷的盯著自己:“啊!”我嚇得輕呼了一聲,心裏砰砰直跳。
“你來也不出個聲,想嚇死我啊。”我說。
“找我什麽事?”歐陽如靜沒有廢話。
“你可以給我自由嗎?”我試探著說道:“兩個人生活,你肯定不會習慣,下一次搞不好我就沒命了。”
“半年。”歐陽如靜冷冷的說。
我就知道她不會同意,像她這種人,都是那種撞破南牆都不回頭的人,內心強大,自律,意誌堅定,對別人狠,對自己更狠。
“還有別的事嗎?”歐陽如靜問。
“有,天運號遊輪還記得嗎?”我說。
“嗯!”好點了一下頭。
“張承業失蹤了,現在這艘遊輪在誰的手裏,可不可以……”
我的話還沒有說完,便被歐陽如靜打斷了,她說:“你就不要想了,現在這艘遊輪歸SD集團所有。”
“哦,那個你不是SD集團的高層嗎?”我盯著她問道。
“退出了。”歐陽如靜說。
我的表情一愣,問:“為什麽?”
歐陽如靜沒有回答,而是端起了保溫飯盒,隨後坐在了病床上,用湯匙舀了一勺骨頭湯,先放在自己嘴唇吹了一下,然後慢慢的朝著我的嘴邊遞了過來。
“我去,她這是想幹什麽,不會在湯裏放了毒吧?”我瞪大了眼睛,緊盯著近在咫尺的歐陽如靜,腦子已經淩亂了,不知道她這是什麽意思。
“張嘴!”歐陽如靜冷冷的說道,完全是一種命令的語氣。
此時我已經大腦一片空白了,完全被驚呆了,愣愣的張開了嘴,然後看著她將骨頭湯倒進自己的嘴裏。
咕咚!
我喝了下去,整個人仍然處於呆滯狀態:“你一定在湯裏下毒了吧?”我呆呆的問道。
“張嘴!”歐陽如靜再次說道,又舀了一勺骨頭湯遞到了我的嘴邊。
“你不說清楚,我不喝了,到底什麽意思啊?”我嚷道,感覺這個世界都不正常了,歐陽如靜竟然在喂自己喝湯。
啪!
我給了自己一個耳光,懷疑出現了幻覺或者是在做夢。
村裏才來電,我都暈了,不好意思了,各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