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百零一章 上麵施壓
我摸著火辣辣的臉頰,尷尬的看了曲冰一眼,心裏有點怪她非要跟著來,同時也有點痛恨自己在女人方麵優柔寡斷。
“對不起,浩哥,我……”曲冰不好意思的對我說道。
“沒事,這樣對我對她來說,也許都是一件好事。”我說,至於為什麽是好事,並沒有解釋。
說實話,我心裏還是想讓蘇夢跟一條龍去美國生活,她如果仍然住在江城,接下來很可能麵臨著危險。
大嘴劉被冤枉成一條龍,現在基本上已經成了板上釘釘的事情,幾乎大部分人都會相信蘇厚德的話,但是唯獨有一個人不會相信,那就是省裏的陳書~記,大嘴劉是他的賺錢工具,怎麽可能是一條龍?所以如果他有心查出真相的話,估摸著很可能查到蘇夢的身上,這個世界就沒有不透風的牆,更何況對方是掌握了一省警察的政法委書~記。
當時處於這個心理,所以才在曲冰的糾纏之下,同意帶她來一品居,不然的話,我就算是再白癡也不可能在跟蘇夢喝茶的時候,帶其他女人過來。
“今天放你一天假,不用跟著我了。”我微笑著對曲冰說道,其實心裏非常的鬱悶和痛苦,蘇夢的那一巴掌,不但打得我臉痛,心更痛。
“哦!”曲冰沒有再糾纏,應了一聲,一步三回頭的離開了一品居茶樓。
我沒有離開,要了一壺茶,慢慢的喝著,思考了一會蘇夢的事情,最終歎息了一聲,暫時將其拋到了腦後,陶小軍最近不停的帶人去南城紅燈區,估摸著跟姓周的一場大戰已經不可避免。
自從大嘴劉死後,一條龍退出毒~品市場,江城的道上算是徹底的亂了,僅僅這幾天的時間,道上大大小小的火拚已經有十幾起,聽熊兵講,全城的警力都在連軸轉,隻要深夜持械打架就抓,看守所都要塞滿了。
“風雨欲來啊!”我心中暗道一聲,同時對陶小軍有點擔心,很想插手南城區的事情,不過最終忍住了:“陶小軍也應該獨挑一麵了。”我嘴裏嘀咕了一句。
啪嗒!啪嗒……
耳邊傳來腳步聲,接著茶室的門被推開了,郝承智走了進來,剛剛我給他發了一條微~信,讓他過來喝茶,同時談一談天運號遊輪的事情,這件事情是重中之重,由我親自負責。
如果不是一年半之前出現了意外,這艘天運號遊輪早就是我的了。
“浩哥,你倒是悠閑的喝茶,這幾天可把我累死了。”郝承智一屁股坐在我的麵前,端起茶杯一口喝了下去,然後指著空杯子讓我給他倒茶。
我給他又倒了一杯茶,問:“說說吧。”
“事情有點麻煩。”郝承智說,隨後又一口把茶水喝光。
“怎麽了?”我盯著他問道,心裏微微有點擔心,天動號遊輪不能再出波折了。
“大嘴劉活不見人,死不見屍,天運號遊輪畢竟是他的財產,政府現在隻是暫時扣押,無權處理啊。”郝承智回答道。
“沒收啊,一條賭船,又被抓了現形,政府有權沒收吧?”我問。
“是可以沒收,然後再進行拍賣,不過聽老頭子說,好像上麵有人施壓。”郝承智指上了指上方,無奈的說道。
“上麵有人施壓?姓陳的?”我問。
“不是他還能是誰。”郝承智這次沒有牛飲,而是慢慢的品著,撇了撇嘴說道。
“姓陳的想幹嘛?”我緊張的問道。
“聽老頭子講,姓陳的找到了大嘴劉的老婆孩子,估摸著想把天運號遊輪冠冕堂皇的劃到大嘴劉的老婆孩子名下。”郝承智說。
聽了這話,我眉頭瞬間緊鎖了起來,心中暗道:“難道姓陳的還沒有放棄江城,仍然想要在江城重新找一個代理人,為他賺錢?”
郝承智放下茶杯抬頭看著我露出少有認真的表情:“浩哥,我把我們的事情跟老頭子講了。”他說。
“呃?”我的表情一愣,並沒有太奇怪,因為這件事情畢竟太大,郝承智外表看起來像紈絝子弟,實則非常的謹慎聰明,天運號遊輪的事情,我早就料到他會跟郝弘文講。
“郝書~記有什麽指示?”我問。
“我爸倒是沒說什麽,隻是用手往上指了指。”郝承智說。
“向上指?什麽意思?”我問,感覺跟一群官員打交道,腦袋都要愁大了,有話就不明說,就愛拐彎抹角,一件事情都能搞得神神秘秘。
“我猜他的意思應該是讓我們去找周叔,既然姓陳的出手了,想要製衡他,隻有周叔出麵。”郝承智說。
我想了想,郝弘文很可能真是這個意思:“媽蛋,找周誌國?上次大嘴劉的事情得罪了他,這次去找他,八成要大出血,天運號賭船的利益已經分給了郝家三成,那麽給周誌國至少四成,操,這樣算下來,自己忙前忙後最多隻能拿三成利潤。”我在心裏算了一筆帳,瞬間感覺整個人都不好了。
“你爸就不能想想辦法?如果去找周省長的話,你每年的分紅減半。“我盯著郝承智說道。
“喂,浩哥,你可不能出爾反爾,不講信用,說好了三成,怎麽能減半,我這幾天可是盡心心力的幫你,連我老子我都求了幾遍,你不能這樣,必須三成。”郝承智聽了我的話,當場反臉,大聲嚷叫道。
我跟他掰扯五、六分鍾,最終隻能退步,因為人無信不立,既然說出了口,就絕對不能反悔,以後跟郝承智打交道的時間還多,不能因為這件事情影響我們兩人之間的信任,更何況他老子是江城的市委書~記,真失信了,以後絕對沒我好果子吃。
“事不宜遲,我現在去趟省城,看能不能見到周省長。“我起身準備離開,既然姓陳的插手了天運號遊輪,郝弘文又明顯指出想要破局必須讓周誌國出馬,所以不想再浪費時間,
“我跟你一塊去。”郝承智說。
“咦?你也去?”我奇怪的看了他一眼,有點疑惑的問道。
“張少搞一個舞會,不能不去捧場啊。”郝承智歎息了一聲說道。
“哦,去參加舞會,你怎麽還唉聲歎氣?”我問。
“我在江城算是太子爺,但是到了省城……算了,說了你也不懂。”郝承智說到一半不說了,其實我已經聽明白了。
我上車之後,郝承智也鑽了進來:“你自己不開車?我這破車坐得慣嗎?”我看了他一眼,奇怪的問道。
“省城裏我有車,打個盹,你開慢點。”郝承智說,隨後果然閉上了眼睛,這令我心裏有點鬱悶,媽蛋,自己好像變成了他的司機。
沒辦法,我隻能開車上路,一路高速,郝承智都在睡覺,還他媽睡得挺香,口水都流了出來,我則苦逼的在開車。
五個多小時之後,車子駛入了省城,我把郝承智叫醒,他擦了擦口水,看了一下地方,下車離開了。
郝承智離開之後,我掏出手機再次撥打周誌國的電話,在來之前就打過,可惜沒打通,在高速公路休息區的時候,又打了二次,仍然沒有打通。
手機裏傳來:“對不起,你撥打的用戶已關機。”
“靠,周誌國不會把我拉黑了吧?”我在心裏暗暗猜測道,不過隨後又否定了,對方畢竟是一個大省長,不可能幹這種事情吧,再說了周憶雪的存在就是他最大的弱點,就不怕萬一把我惹急了,把事情給捅出去。
沒有打通周誌國的電話,我便先找了一家酒店,洗了個澡,吃了晚飯,然後開車直接朝著周誌國的家駛去,可惜來到省委家屬大院門口,根本就進不去,武警不放行。
我想了一下,掏出手機撥打了周憶雪的電話。
嘟……嘟……
手機鈴聲響了五下,電話另一端便傳來周憶雪的聲音:“喂,王浩,你還記得給我打電話?”
“你爸的手機我為什麽打不通?”我開門見山的問道。
“你問他去。”周憶雪冷冷的說道。
周誌國自從把周憶雪安排在江城之後,再也沒有看過她,說實話,周憶雪其實也挺可憐。
“幫個忙。”我懇求道。
“行,我有什麽好處?”周憶雪問。
“一萬塊。”我說。
“嗬嗬,再見。”周憶雪準備掛斷電話。
“等等,二萬。”
“不見。”
“五萬。”我急忙喊道。
“好困,我準備關機睡覺了。”周憶雪說,可是並沒有掛電話,更沒有關機。
“十萬,不能再多了。”我心痛的說道。
“成交。”周憶雪說。
我在電話這邊氣得要命,但是又拿她沒有辦法。
“你先給周省長打個電話,確認一下他是否換了手機號,或者手機是否能打通?“我說。
“等著。”周憶雪說,隨後掛斷了電話。
我在這邊焦急的等待著,大約等了十幾分鍾,手機鈴聲突然響了起來。
鈴鈴……
周憶雪的來電,我立刻按下了接聽鍵:“喂,怎麽樣了?”我問。
“先給我轉十萬過來。”周憶雪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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