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二十章 膽大包天
在確認了張承業的身份之後,我心裏產生了一絲恐懼,不是因為自己,而是因為李潔,甚至於我想到了周憶雪從美國帶回來的帳本,不過最終決定,不動用這個大殺器,因為一旦甩出帳本,自己肯定就死定了,同時還會連累李潔、陶小軍等人。
晚上,我去省黨校門口接李潔,卻發現她臉色十分的難看,眼睛紅紅的,好像還哭過:“怎麽了?”我急忙迎了上去,一臉關心的詢問道。
“呃?沒什麽。”李潔說。
“還沒什麽,你是不是哭過,眼睛都紅了。”我說。
“沒!”李潔搖了搖頭,抿著嘴什麽也不說,這可把我急死了。
“媳婦,我是你老公,你有什麽事情不能對我說?”我盯著李潔說道,可惜她再沒有說話,隻是搖頭。
突然耳邊傳來一個譏諷的聲音:“李潔,你現在跟某些人劃清界限還來得及,不然的話,我看你很快就被省黨校給辭退了,你的仕途也就完蛋了。”這個聲音不陰不陽,看起來十分的刺耳,我扭頭尋聲望去,發現竟然是宋樂,於是下一秒,我身體一下子竄到了他的麵前。
“你想幹嗎?”宋樂大驚,眼神驚慌的嚷道。
“幹嗎?老子要打蒼蠅。”我怒吼一聲,隨後一拳打在宋樂的肚子上,同時腳下一記心意把裏的攔門腿,直接踢在對方的右腿的脛骨上。
啊啊……
宋樂瞬間佝僂著身體摔趴在地上,同時慘叫了起來。
“王浩,你幹嗎?”本來還想再揍宋樂這個不陰不陽的小人,不過卻被李潔給攔住了,她硬生生的拖著我離開了。
其實雖然我表麵上看起來非常的憤怒,但是下手很有分寸,並沒有朝宋樂的臉和腦袋打,而是一拳打在肚子,一腳踢在對方脛骨上,一瞬間會非常的疼痛,但是卻不會受傷。
畢竟是在省城,萬一把一名在黨校學習的幹部打傷了,肯定會很麻煩,雖然最終可能周誌國一句話,這種麻煩就解決了,但是這種小事,我還真不想麻煩周誌國。
“媳婦,到底怎麽會事?”離開黨校門口一段距離之後,我再次對李潔詢問道。
“唉!”她先是歎息了一聲,說:“今天黨校的老師一直在找我的麻煩,還當眾說我是花瓶,總之都是一些很難聽的話,真沒有想到,堂堂的黨校老師,竟然說這種話。”李潔搖了搖頭,一臉的委屈。
我伸手將李潔摟進了懷裏,說:“媳婦,你受委屈了,你說會不會是你同學宋樂在背後搗得鬼?”
“是他的話,我就不會這麽愁了。”李潔搖了搖頭說。
“不是他,難道是……”我想到了一個人名。
“張承業,隻有他才有這個能量,並且那名黨校的老師對我進行了暗示。”李潔說。
“暗示,他暗示什麽?”我問。
“他話裏話外的意思,我得罪了省裏的大人物,如果不服軟的話,以後別說是仕途了,可能都會被開除黨籍。”李潔一臉憂愁的回答道。
“欺人太甚。”我咬牙切齒的說道。
“官大一級壓死人,更何況張承業的父親是我們省的一把手,堂堂的紅二代,封疆大吏,幾乎在省裏是一手遮天,以前聽說過他的事跡,凡是得罪他的人,全部沒有好下場,唉!”李潔歎息了一聲,說道。
我眉頭緊鎖,做為一個男人,必須在這個時候挺身而出:“媳婦,這樣吧,我認識周誌國,他馬上要升省長了,看能不能請他出麵,讓我們和張書記見個麵。”我說。
李潔抬頭看著我,說:“能行嗎?”
“不管能不能行,隻能試試看了,如果不行的話,那你這個黨校也別上了,我們江城也別待了,直接卻別的省份生活,姓張的不可能趕盡殺絕追到別的省份去吧。”我說。
“可是……”李潔一臉的不甘心。
我盯著李潔的眼睛,輕輕將她的身體摟進了懷裏,說:“媳婦,張承業我打聽了一下,就是一個惡魔,我絕對不會讓你落在他的手裏,如果最後沒有辦法的話,我會拉著他一塊進地獄。”我的話斬釘截鐵,沒有一絲商量的餘地,因為如果被張承業給戴了綠帽子的話,那比殺了我還要難受。
做為一個男人,世界上的任何一個男人,都無法忍受這種事情,東西方都一樣。
“好吧!”李潔可能感受到了我破釜沉舟的決心,於是便沒有再多說什麽,隻是點了點頭,說:“王浩,我都聽你的。”
“不能屈服,從心裏不要屈服。”我盯著李潔說道。
“放心,我已經不是小女孩,這三年的時間,也算是經曆過大風大浪,沒那麽容易被打垮,就像你剛才說的,大不了辭職,然後我們兩人去別的省份生活。”李潔說。
我輕輕的吻了一下她的額頭,說:“晚上去那裏吃飯?”
“聽你的!”李潔露出小女人的神態,讓我看得有點心猿意馬,很想現在就抱著她回出租屋,然後幹一些讓人臉紅的事情。
當天晚上,吃完飯,我和李潔在路上散了一會步,又去看了一場電影,這才返回出租屋,洗漱完了之後,李潔在床上摟著我,含情脈脈的說:“該耕耘了。”
“叫老公。”我裝著生氣的說道。
“不叫!”李潔說。
“叫不叫?”我開始癢她。
“不叫就是不叫。”李潔說。
“共產黨員是吧,好,看我大刑伺候。”我不再癢她,而是開始吻她的全身,直到把她吻得氣喘籲籲,渾身扭動了起來,這才停下來,盯著滿臉潮紅的李潔說:“叫不叫老公。”
“壞蛋,快點啦,人家要難受死了。”李潔紅著臉說道。
“看來火候還不夠。”我笑了一下,然後再次吻了起來。
“啊……”李潔輕呼了一聲,身體扭動的更加厲害,終於忍不住了,輕輕的說道:“老公,我想要。”
“大聲點,你說什麽,我沒聽清楚。”我故意這樣說。
“壞蛋,快點啦!”李潔狠狠的擰了我一下。
我壞笑著看著臉色發紅的李潔,稍傾房間裏響起了一陣雨打玻璃的啪啪聲,還有女人的喘息聲,以及床吱呀的聲音。
當晚做了兩次,我和李潔便抱著睡著了,畢竟因為張承業的事情,雖然我們兩人表麵上沒有說什麽,但是內心都非常的擔心,所以並沒有像昨天晚上那樣的盡興。
第二天早晨,我送李潔去省黨校,租的公寓就在省黨校旁邊,走路最多十分鍾。
“我馬上去找周誌國,放心,一定解決這件事情。”李潔準備走進校園的時候,我小聲的對其說道。
“嗯!”她點了點頭,然後主動嘟起了小嘴,我慢慢的吻了下去,大約吻了幾秒鍾,我們兩人的嘴唇便分開了,李潔轉身走進了校園,直到她的身影消失,我才準備轉身離開,可是我剛剛轉身沒走幾步,一輛商務車停在了我的麵前。
三年的黑道生涯,讓我非常的警惕,商務車剛剛在我麵前停下,我的身體便猛然朝著旁邊一躍,同時拚命的跑了起來。
練習了易筋經將近一年的時間,我的身體素質比以前強了很多,同時也明白了武術的真諦。
商務車裏跳下來三個強壯的男子,可能沒有想到我反應這麽快,等他們下車之後,我已經跑出去五、六米的距離,並且速度還在加快。
我一迷狂奔,一邊用眼角的餘光一直往後瞅著,發現他們追了幾步之後,又返回了商務車,這麽一來一回浪費了不少的時間,等他們再開車想追我的時候,我已經拐進了一條小巷裏。
省城的建設比江城還要落後,江城除了東城區是老區,還沒有改造之外,其他的區基本都已經進行了改造,而省城,因為處於三麵環山的狹長地帶,所以城市規劃和改造一直停滯不前。
我跑進小巷,左拐右拐,彎彎曲曲,跑著跑著我都迷路了,等我再次從小巷裏跑出來的時候,早就沒有了商務車的蹤影,同時我也出現在一條陌生的街道上。
“媽蛋,看來張承業這個王八蛋真是膽大包天,什麽事都敢幹,比他媽郝承智牛逼多了。”我在心裏暗道一聲,隨後掏出手機,準備給周誌國打個電話,現在也許隻有周誌國能解決這件事情,甚至於連他都解決不了,畢竟他現在處於升省長的關鍵時期,肯定不想跟一把手產生任何的衝突和分歧。
不過我剛剛掏出手機,一個陌生的電話便打了進來,看著這個陌生的電話,發現是省城的手機號,我眉頭微皺,心裏有一種不好的預感,不過最終還是按下了接聽鍵:“喂,你好,那位?”
“王浩?”電話另一端傳來一個年輕男子的聲音,我一聽這個聲音,馬上就知道是誰了,不是別人,正是張承業。
張承業的聲音其實沒有什麽特別,但是語氣卻總帶著一絲高高在上的味道,所以很容易判斷。
“對,我是王浩,你是那位?”我明知故問。
“我是張承業,昨天我們在茶樓見過。”他說。
“張少啊,不知道找我有什麽事?”我問,裝著什麽都不知道,想聽聽張承業準備說什麽。
“我看上你老婆了,開個價吧。”手機裏傳出張承業無比囂張的聲音,但是他又說的是那麽的自然,仿佛他能看上別人的老婆,是某個人的一種榮幸似的。
聽了張承業的話,我眉頭緊鎖了起來,心裏湧出一股怒火,同時想起郝承智的話,有的官員為了升官,特意將自己的老婆獻給張承業玩,昨天我還有點不信,現在聽對方的語氣,還真有點相信了:“混蛋!”我在心裏暗罵了一聲。
“張承業,國家正在高壓反腐,我不信你能一手遮天。”我冷冷的說道。
“哈哈……”手機裏傳出一陣放肆的笑聲:“我會讓你認清現實的。”說完,他不等我說話,便掛斷了電話。
“操,老子大不了跟你一命換一命,牛逼個屁,如果你老子不是省委書記,看老子不弄死你。”我對著手機大罵,可惜張承業已經聽不到了。
罵完之後,我心裏有一種不好的預感,可能會出事,於是立刻撥打了周誌國的電話。
嘟……嘟……
鈴聲響了五下,電話另一端才傳來周誌國的聲音:“喂,王浩,找我什麽事?”
“周省長救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