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零七章 分析
李潔沒有說話,過了大約半分鍾,才開口對我問道:“我是不是沒得選擇。”
“媳婦,你要明白,在這個社會上,不管你是當官、經商、上班等等,總之做任何事情,牆頭草永遠都不可能受到重用,也不可能成大事。”我非常認真的對李潔說道。
“我知道,可是……”
李潔的話還沒有說完,便被我打斷了,我能夠猜到她此時內心的想法:“媳婦,不得罪人是不可能了,再說我們已經沒有了選擇,實話告訴你吧,我和周誌國有聯係,我這麽多次死裏逃生,都是因為身後有周誌國,同時這幾次的危險,也是因為周誌國,至於為什麽,你不要問。”我看著李潔的眼睛嚴肅的說道。
“啊!”李潔輕呼了一聲,盯著我的眼睛看了十幾秒鍾,最終歎息了一聲,說道:“唉,王浩,你心裏到底藏了多少秘密,還有,你……當年你就是一個失魂落魄的小人物,在江城都沒有了容身之地,現在卻讓我都看不透了,這……這太不可思議了。”李潔的臉上露出疑惑的表情。
“三年完全可以改變一個人,如果你知道我這三年經曆了什麽,也許就不會這麽說了。”我對李潔微微一笑,淡淡的說道。這三年的時間,自己經曆了多少次的危險,多少次在鬼門關前徘徊,隻有我自己心裏清楚,剛開始的時候,我嚇得要死,漸漸的變成麻木,到現在已經不能說看破生死,但是絕對可以做到麵對死亡而麵不改色,有了這麽一份心態,做任何事情都感覺上了一個檔次,變得遊刃有餘了,再加上運氣不錯,才有了今天的我。
“看來明天我需要盡量把姚啟牽扯進來啦。”稍傾,李潔把話題重新拉回到了調查組的這件事情上來。
“嗯,搞不好還真有貓膩呢,華城路這麽一大塊肥肉,本來被趙四海吞了,我搞掉了趙四海,這塊肥肉到了海河集團的嘴裏,正好姚啟又調到了霞山區,裏邊到底還藏著什麽秘密,沒有人知道。”我對李潔說道。
“嗯,那就仔細查一查。”李潔點了點頭,看來是拿定了主意。
“媳婦,不管查到什麽,在告訴調查組之前,一定要先跟我打個招呼。”我說。
“為什麽,既然已經撕破臉皮了,我知道怎麽做。”李潔說。
“你不知道。”我說。
“王浩,你什麽意思?”李潔瞪了我一眼,說道:“好歹我在官場混了也快十年了,剛才隻是拿不定注意,輪對官場的了解,你還不如我呢。”此時的李潔倒是像一隻小雞,一副鬥誌昂揚的模樣。
“媳婦,上麵有時候會妥協,根本不會管下麵人的利益,有時候下麵忙得死去活來搞到的證據,也許上麵的兩個人喝個茶就談妥了,說白了,我們現在都是棋子,而下棋的人是周誌國,再往大了說,周誌國也是棋子,至於他們那個層次下棋的人是誰,我就不知道了。”我非常認真的對李潔說道。
“這我懂,但是先告訴你,又能怎麽樣?”李潔問。
“利益最大化,不到最後一步都不要捅出去,可以先跟對方談談條件嘛,先禮後兵,不然傷敵一千,自損八百,不劃算。”我說。
李潔思考了片刻,最終點了點頭,說:“好吧!”
啪嗒!
幾分鍾之後,李潔關了床頭燈,說:“睡覺!好困!”
“媳婦,我有點不舒服。”
“不要碰我,癢,你討厭!把手拿開。”
“叫聲老公。”我說。
“不叫,你走開,我要睡覺。”
……
黑暗的房間裏,傳出我和李潔的聲音,充滿了曖昧的味道,可惜當天晚上我並沒有得逞,最終隻能過過手癮,李潔愣是沒有讓我碰她,鬧騰了一會,她便睡了過去,看起來她真是忙壞了,累得不輕。
第二天一早,當我醒來的時候,李潔已經上班去了,想想當官確實非常的風光,但是背後的付出和精神層麵的壓力便沒有人知道了。
我起床洗漱,穿上最好的西裝,又專門去理發店整理了一下頭發,然後精神抖擻的去了東城區政府,可惜說好了,下午三點鍾去民政局等級,李潔竟然還在陪省裏下來的領導,我打了幾個電話,終於接通了。
“喂,媳婦,都三點半了,今天不是說去登記複婚嗎?”電話接通之後,我立刻開口說道。
“王浩,今天恐怕是不行了,我要陪著調查組,晚上還有歡迎宴,酒肯定要喝,這樣吧,晚上十點鍾,你去假日大酒店接我。”李潔小聲的說道,估摸著她現在旁邊就是調查組的人。
“結婚這種大事能拖嘛,半個小時就搞定了,跟領導說一聲嘛。“我說。
“不行,今天真得不行,這一次下來的工作組有點不一樣。”李潔說。
“怎麽不一樣?跟我們昨晚分析的不一樣嗎?”我疑惑的問道,一個省裏的調查組,要麽是周誌國的人,要麽是周安民的人,要麽兩邊都有人,還能有第四種情況?
“調查組一共四個人,其中兩個人來自於中央巡檢組。”李潔小聲的說道。
“呃?這樣啊。”我愣了一下,這種情況還真是出乎我的預料。
“不說了,掛了,晚上十點鍾記著去接我。”李潔說,隨後便掛斷了電話。
我撇了撇嘴,心裏有點鬱悶,因為晚上李潔肯定會陪上麵下來的人喝酒,想想都讓我來氣:“媽蛋!”
李潔沒時間,我一下子無所事事起來,安北那邊我打電話過去也沒用,他這小子非常的傲氣,現在隻希望能對得起他的這份傲氣,真給我查出一點東西,現在雖然知道孔誌高的一切秘密,我卻沒有一點實質的證據,而孔誌高雖然一直沒有出麵,跟我接觸都是由宋佳代替,但是我心裏知道,孔誌高恨不得弄死我,然後他和宋佳便安全了。
“一條龍那邊不知道怎麽樣了?讓沒讓出毒品市場?讓出了幾成?能不能做到神不知鬼不覺,讓人不感到突兀,從而讓大嘴劉不知不覺的進入圈套?”我在心裏暗暗想道,非常想給一條龍打個電話,但是想了想,還是沒有打,安北都不聽我的,更何況一條龍了。
“媽蛋,這兩件事情就聽天由命吧,反正現在孔誌高也奈何不了老子。”我在心裏暗道一聲,不再去想這兩件事情,至於大嘴劉的欠條和賭場的生氣,也隻能暫時把怒火給咽下去。
閑著無事,我開車去了蘇夢的福利院,沒想到卻在這裏碰到了寧勇,這才記起來,寧勇還擔任著福利院的武術教練。其實這是我的建議,跟蘇夢說是為了鍛煉孩子們的身體和意誌,強身健體嘛,則實有我自己的打算,這個福利院就是一個取之不盡用之不完的後備軍。
估摸著以蘇夢的智商當然能想到我的小算盤,不過最終他還是答應了。
“寧勇,這裏有沒有好苗子?”我走到寧勇身邊,小聲的對他詢問道,同時眼睛盯著操場上幾十名正在打拳的孩子。
“蘇院長說了,讓你不要打這些孩子的主意,她不想他們走黑道。”寧勇說。
“什麽黑道,我們走的是白道,光明正大的道路。”我說。
寧勇撇了撇嘴,沒有說話,繼續教孩子們打拳。
我看了一會,隨後朝著院長辦公室走去,已經好久沒見蘇夢了,馬上要跟李潔登記複婚了,今天不知道為什麽突然非常想見一見蘇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