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六十六章 轉戰各地
一鳴和尚的耳朵很尖,估摸著是長年練武的原因,竟然瞥了我一眼問道:“你小姨子?”
“呃?嗯!”我愣了一下,點了點頭,隨後看到了一鳴和尚意味深長的目光,不由的有點尷尬,立刻轉移了話題,開始跟他聊到了杭州之後的事情。
“可能會遇到麻煩,到時候還請一鳴禪師出手相助。”我說。
“我隻保護你的安全,其實事情我不會幫你。”一鳴和尚說。
“哦!”我應了一聲,心裏有點鬱悶,不過也沒有再說什麽,他能陪著我去杭州,已經算很好了。
一路無話,十一點二十分,我和一鳴和尚走出了杭州火車站,直接打車去了西湖邊的杭州大華飯店,安頓好之後,我看了一眼手表,此時已經快十二點了,按時間來算,歐陽雪應該也已經到達了杭州。
“一鳴禪師,陪我去西湖走走。”我對躺在床上的一鳴說道,兩人住得是標準間。
“我要睡覺了。”他睜開眼睛看了我一眼說道。
“有事。”我說。
一鳴和尚沒有理睬。
“重要的事,這次來杭州就是為了這件事情。”我說。
“麻煩。”最終一鳴和尚嘀咕了一句,從床上下來。
“把和尚服換上。”我說。
他抬頭看了我一眼,並沒有多說什麽。
稍傾,我們兩人一塊離開了大華飯店,朝著不遠處的西湖走去。
在西湖邊上,我換了一張新的手機卡,撥打了歐陽雪的手機,電話剛剛接通,便傳來歐陽雪焦急的聲音:“喂,是你嗎?我已經來到了杭州,並且按照你的要求,就住在西湖邊上。”
“一刻鍾之後,西湖斷橋處見。”我說,隨後馬上掛斷了電話,同時把手機卡給拔了出來,直接扔進了西湖裏。
大半夜,西湖邊上幾乎沒人,我和一鳴和尚並沒有往斷橋處走,而是躲在大約五十米外的幾棵樹後麵,完全將身體隱藏在黑影之中。
“約人見麵,又躲著不見,什麽意思?”身旁的一鳴和尚疑惑的對我詢問道。
“對方權勢很大,即便是在杭州,這麽長時間了,怕是也會有安排,小心駛得萬年船。”我說。
一鳴和尚沒有再說話。
歐陽雪到底是否已經回國,我還不敢太確定,雖然有照片為證,但是現在的PS技術太強了,我又不是專業人員,很難鑒定出來。
再說了,歐陽雪不可能不跟趙四海聯係,從她出現在廣州白雲機場到現在已有將近五個小時了,在這五個小時裏,趙四海完全可以提前做出安排,所以不得不防。
時間一分一秒的劃過,我的目標始終注視著前方五十米外的斷橋,終於,在我的期盼之中,一道苗條的身影出現在視線裏,然後走到了西湖斷橋處,開始東張西望,並且手裏還拿著手機,正在打電話,不過看起來好像沒有接通,又把手機放進了包包裏,估摸著剛才應該是給我打電話,不過那張手機卡已經扔進了西湖裏。
距離不是太遠,加上旁邊有路燈,所以觀察了幾分鍾之後,我發現西湖斷橋處的女子正是歐陽雪,在確定是歐陽雪之後,我提起的心至少放下了一半:“看來她是真得回國了。”我在心裏暗暗想道。
不過我並沒有急著出去見她,而是朝著四周觀察著,是否有人在周圍保護著她,或者說是否有警察或者趙四海的人正埋伏在周圍,準備伺機抓我。
觀察了大約五分鍾,我並沒有在周圍發現任何異常,不過為了安全起見,我想了一下,扭頭對身邊的一鳴和尚小聲的說道:“你到那女人附近溜達一圈,看看是否有埋伏。”
一鳴和尚瞥了我一眼,說:“那女人是誰?”
我笑了笑,說:“白娘子啊!”
“哼!”一鳴和尚冷哼了一聲。
“法海夜會白娘子。”我小聲嘀咕了一句。
“滾!”他瞪了我一眼,隨後整理了一下衣服,邁步走到西湖邊,然後延著西湖時膡不遠處的斷橋走去。
一鳴和尚是江城武盟的盟主,功夫比大哥還要厲害,如果他沒有發現問題的話,應該就真得沒有問題了,所以我並不著急見歐陽雪,先讓一鳴和尚去探探路。
一鳴和尚走得不急不慢,一副得道高僧的模樣,還別說,他是雲山寺的主持,今天是本色出演法海。
我遠遠的望著,隻見一鳴和尚走到斷橋處的時候,突然停了下來,這讓我心裏一陣緊張,生怕他露出什麽馬腳,下一秒,我看到他竟然好像在跟歐陽雪交談,一瞬間,我額頭上的汗都冒了下來:“媽蛋,你可千萬別把我的事情給搞砸了。”我在心裏暗道一聲,同時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不過還好,一鳴和尚和歐陽雪大約就說了二句話,然後繼續往前走,他的背影漸漸的消失在夜色之中。
“咦,好像沒有埋伏啊。”我在心裏暗暗想道,因為一鳴和尚和歐陽雪說話的時候,並沒有從周圍衝出人來,也沒有立刻圍上來大批的警察將一鳴這個鳥禿驢按在地上。
“要不要出去?”看著正在斷橋邊上不停打電話的歐陽雪,我在心裏暗暗思考著要不要出去見她,因為通過剛才一鳴和尚的試探,好像周圍並沒有埋伏人。
正當我猶豫著要不要露麵的時候,突然肩膀被人從後麵拍了一下,嚇得我渾身一陣哆嗦,低聲問道:“誰?”同時立刻轉身看去,身後拍我的人不是別人,正是一鳴和尚。
“嚇死我了。”我瞪了他一眼,說:“人嚇人,嚇死人。”
“趕緊走。”一鳴和尚表情嚴肅的說道。
“怎麽了?”我問。
“有埋伏。”他說。
“哦!”我應了一聲,立刻跟著他在悄悄的離開了西湖邊,回到了大華飯店。
回來之後,我對一鳴和尚問道:“你怎麽知道有埋伏?當時你跟那女人說什麽?”
“練武之人對目光很敏感,你知道吧?”一鳴和尚看著我說道。
“嗯!”我點了點頭,跟大哥認識這麽久了,我當然知道。
“當我在西湖邊上慢慢走的時候,就感覺有人盯著我,為了印證這個感覺,我故意跟那個女人說了兩句話,就在說話的時候,這種感覺更加的強烈,同時我發現了遠處有反光,估摸是望遠鏡。”一鳴和尚把剛才的經過詳細的講了一遍。
聽完之後,我有點後怕,還好剛才讓一鳴出去試探了一下,不然的話,今天搞不好會陰溝裏翻船。
“接下來,你準備怎麽做?”一鳴和尚開口問道。
“哼,想陰我,那我就讓她受點苦。”我雙眼微眯,冷哼了一聲,隨後掏出手機,換上新手機卡,撥打了田啟的電話,鈴聲響了三下,電話另一端傳來了田啟的聲音:“喂,浩哥。”
“你身邊有人嗎?”我問。
“沒,早跟麗麗分手了。”田啟說。
“在網上虛擬一個南京的電話,然後撥打這個手機號。”我把歐陽雪的手機號碼告訴了田啟。
“好,沒問題,浩哥,打通之後,我說什麽?”田啟問。
“就一句話,想讓女兒活命的話,二個半小時之內到達南京火車站。”我對田啟說道。
“嗯!”
“記著用變間軟件,南京本地號碼。”我對田啟囑咐道。
“放心吧,浩哥。”他說。
掛斷電話之後,我再一次哼了一聲,心中暗道:“媽蛋,老子讓你受點顛簸之苦,就不信把你的尾巴甩不掉。”
給田啟打完電話之後,我洗了個澡,躺在床上,調了鬧鍾,開始睡覺。
早晨起來之後,我馬上給田啟打了電話,讓他再次用南京的那個號碼給歐陽雪打電話,讓她幾點幾分到南京大學門口見麵。
其實我和一鳴和尚根本沒有去南京,就是想折騰一下歐陽雪,接下來的一天時間,我通過田啟不停的讓歐陽雪換地方,僅南京就換了三個地方接頭,然後又讓她飛回了廣州,在廣州又換了二個地方之後,我才告訴田啟真正的接頭地點。
“田啟,讓那個女人從廣州坐高鐵去福州,並且告訴她,如果再有尾巴的話,她女兒就活不成了。”我對田啟說道。
“沒問題。”田啟說。
“警察不會從網上查到你吧。”我有點擔心。
“沒事,在網上我是老大。”田啟十分的自信。
“對了,我這裏還有一段視頻,一塊傳給那個女人。”我說,隨後將剛剛讓陶小軍錄的一個小視頻發給了田啟。
這個視頻裏,趙蓉被打得鼻青臉腫,嘴角流血,並且衣衫不整,十分的暴露,同時還讓陶小軍發出一陣男子的淫笑聲。
做完這些事情之後,我心裏暗道一聲:“媽蛋,就不信你不屈服。”
稍傾,我帶著一鳴和尚退了房,離開了杭州大華酒店,這兩天,我們都沒有挪窩。
“現在我們去福州嗎?”一鳴和尚問。
“不去福州。”我搖了搖頭。
“呃?”他表情一愣。
“去廈門。”我說,隨後打車朝著杭州機場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