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二十六章 蹊蹺
我一邊跟李潔說著話,一邊在心時思考著曲冰父母的事情,總感覺有點不對頭,無利不起早:“如果沒有利益的話,曲斌和肥婦為什麽要在醫院裏大鬧呢?可是這麽大鬧的話,對他們又有什麽好處?”我在心裏暗暗想道。
稍傾,李潔在我懷裏睡著了,看著熟睡的李潔,我心情複雜,她剛剛經曆了綁架,現在心裏應該很脆弱吧,想對她好,但是總感覺心裏有一根刺。
“唉!”我在心裏輕歎了一聲,然後慢慢的將李潔放在床上,蓋上被子,準備離開的時候,李潔卻突然抓住了我的手,迷迷糊糊的說道:“不要走,我害怕。”
看著她臉上露出那種可憐的表情,我心軟了,輕聲說道:“別怕,我不走,睡吧!”
幾分鍾之後,李潔再次熟睡了過去,不過她的手始終抓著我的手,不曾鬆開。
“唉,真是一個讓人又恨又愛又憐憫的女人,我現在都不知道對她到底是一種什麽樣的感情了。”看著熟睡中的李潔,我有一種五味雜陳的感覺。
當天晚上大約九點多鍾,曲冰的父親再次來到了醫院。當時我在李潔的病房,何敏過來叫我,於是我馬上起身朝著曲冰的病房走去,同時對何敏詢問道:“又來鬧事?”
“倒是沒有鬧事,提了點水果,說是想看看孩子。”何敏回答道。
“就他一個人?”我問。
“嗯!肥婦和她兒子這次沒有來。”何敏說。
我眉頭微皺,不明白曲冰的父親大晚上來醫院幹嘛?到底葫蘆裏賣得什麽藥?不過可以肯定一點,此事必有蹊蹺。
寧勇正在走廊上練柔八極,八極本來是非常勇猛拳法,但是卻打出了太極的味道,我反正是看不懂,寧勇也不解釋。
病房裏隻有曲冰和她父親兩人,我站在病房門口沒有進去,裏邊好像傳出了激烈的爭吵聲,因為隔著門聽不太真切。
“看來曲冰跟她父親的關係也不太好。”我在心裏暗道一聲,其實從白天的表現來看,曲冰的父親就是一個氣管炎,小時候沒有能夠保護曲冰,兩人的關係又怎麽可能好。
“你走,走啊,我不想再看到你,也不想再跟那個女人和她兒子有任何關係。”突然病房裏傳來曲冰歇斯底裏的聲音。
下一秒,我急忙推開病房的門走了進去,看到曲冰淚流滿麵,情緒激動,而曲冰的父親也是漲紅了臉,隨後氣呼呼的走了。
曲冰躺在病床上哭泣,我讓何敏先出去,並囑咐她,別讓人進來,自己則坐在病床旁邊,用紙巾給曲冰慢慢的擦著眼淚:“如果有什麽委屈就跟我說。”
“那個女人的兒子賭博欠了錢,人家討債的追上門,給了三天時間,要麽還錢,要麽剁手,要麽拿我抵債。”曲冰說道,隨後哭得更加傷心。
“拿你抵債?”我眨了一下眼睛,現在可不是古代,雖然社會的另一麵仍然十分的黑暗,但是喜兒的事情不可能再發生,隻要女子敢抵抗,一旦曝光的話,對方將受到法律嚴厲的製裁。
“對,他們想得出來,剛才我爸竟然還勸我,說對方有錢有勢力,我嫁過去就能住大房子過好日子,他也就放心了,嗬嗬,這是我親爸啊,為了他兒子竟然說出這種話,嗚嗚……”曲冰哭得更加傷心了。
“不哭,你弟的事情,我來解決。”我對曲冰說道。
“浩哥,你雖幫忙,讓對方剁了那個小畜生的手。”曲冰咬牙切齒的說道,看樣子是真恨同父異母的弟弟曲斌。
其實我還有一句話沒說,這件事情太蹊蹺了,用曲冰抵債,那個賭場的人要多腦殘才會說出這種話,現在社會雖然也有這種事情,但是大多女子都是自願,就像各大酒店裏的小姐,都是自願當小姐,不像過去是逼良為娼。
“浩哥,你可不可以幫我個忙?”曲冰哭了一會,淚眼婆娑的望著我說道。
“說,隻要我能辦到,一定幫。”我說。
“我卡裏有八十多萬,你幫我全部給我爸,算是還他生我的恩情,以後我就不欠那個家一絲一毫。”曲冰從旁邊的包包裏掏出一張工行的卡,遞到了我的手裏。
“卡你留著,錢我來出,你弟的事情,我順便也幫著解決。”我把卡得新放到曲冰的包包裏,對其說道。
“不行,必須用我的錢。”曲冰非常倔強,最終沒有辦法,我隻好暫時收下她的卡。
當天晚上,我陪著曲冰聊了很久,她睡著之後,我才離開病房,來到樓梯間抽煙。
第二天,我問了曲冰家的地址,跟李南囑咐了一聲,讓他加強頂樓VIP病房的保護力度,然後帶著寧勇去了曲冰家。
曲冰她爸是一名老國企,在市南分了一套小兩居,剛才夠他們一家三口住。
我和寧勇按了一會門鈴,裏邊傳來了肥婦的聲音:“大清早,誰啊?我家斌子不在家。”
“我們不是討債的。”我說。
吱呀!
門開了,裏邊露出一副潑婦樣的肥婦,她看到是我,立刻陰著臉說道:“你來幹嗎?”
“曲冰讓我給你們來送錢。”我眼睛裏露出一絲厭惡的表情,不過總覺得這件事情有點蹊蹺,所以耐著性子說道。
“送錢?”肥婦眼睛裏露出一絲亮光,隨後側了一下身,將我和寧勇兩人請進了客廳。
“媽,誰啊?”二流子曲斌從房間裏走了出來。
“小婊子讓人送錢來了。”肥婦說。
“是嗎?就知道她肯定陪很多男人睡過,不然怎麽可能演電影呢。”曲斌一臉猥瑣的說道。
我看到母子兩人的樣子,就想用大耳瓜抽他們,不過最終還是忍了下來,這種垃圾貨色,不值得自己生氣,免得髒了手。
“錢在那裏?”曲斌盯著我問,當他看到寧勇的時候,身體不由自主的一陣哆嗦,看來昨天在醫院的時候,寧勇揍的他不輕。
我把曲冰的那張工行卡扔在茶幾上,說:“卡裏有八十三萬,密碼寫在後麵。”
“八十三萬!”肥婦母子兩人同時驚呼了起來,下一秒,二流子曲斌就想拿卡,不過卻被我抓住了手腕。
“幹嗎?”我瞪著我問道。
“拿了這筆錢之後,曲冰就跟你們家沒有任何關係了,不準再去騷擾她,不然的話,我保證你們母子兩人會過得很悲慘。”我眼睛裏露出陰狠的目光,在肥婦母子兩人的臉上掃過,被我拿眼睛一掃,兩人的身體都不由自主的顫抖了一下。
“我們把曲冰養這麽大,八十三萬就想劃清關係,沒門。”肥婦在哆嗦之後,反瞪著我說道。
“那好,咱們走著瞧。”我直接把工行卡裝回了口袋,站起身來帶著寧勇準備離開。
“把錢留下。”身後傳來曲斌的聲音。
我根本不理睬他,徑直朝著門外走去:“曲冰心善,才給你們八十三萬,按我的意思,一分錢都不給。”我扭頭盯著肥婦母子兩人冷哼了一聲,隨後轉身帶著寧勇就走。
“等等!”走到屋門口的時候,身後傳來了曲冰他爸的聲音。
我轉身看去,心裏湧出對這個窩囊男人的一絲鄙視,從小沒有給曲冰提供一絲的保護,根本不配當一個父親。
“八十三萬留下,以後曲冰跟這個家再沒任何關係。”他說。
“憑什麽?”肥婦反對。
“你閉嘴,即便曲冰一分錢不給,也問心無愧。”這個男人終於硬氣了一會,大聲的對肥婦吼道。
“你敢吼我!”肥婦怒了。
“八十三萬,你要還是不要,不要的話,這個不成器的東西就等著被人剁了手腳吧。”
肥婦聽到這話,猶豫了。
“要不要?”曲冰她爸再次對肥婦吼問道。
“便宜這個婊子了。”肥婦說。
我帶著寧勇重新坐在沙發上,目光在肥婦一家三口臉上掃過,說:“空口無憑,寫個字據吧。”
“還要寫字據?”肥婦有點不樂意。
“你們呢?”我反問道,對眼前的這名肥婦越來越厭惡。
“媽,快寫吧,那些人再來的話,我的小命就沒了。”二流子曲斌在旁邊催促道。
最終曲冰的父親和肥婦寫了一張字據,簽了名,按了手印,我這才把銀行卡給他們。
“你們先別走,我下去查一下卡裏有多少錢。”曲斌說道。
“一塊去吧。”我冷哼了一聲,怕這垃圾耍小聰明。
小區門口不遠處就有ATM機,曲斌查了一下,果然卡裏有八十三萬,這才滿臉高興的將卡收好,他準備回家的時候,我給寧勇使了一個眼色,將其攔住了。
“你們想幹嗎?”曲斌一臉驚恐的盯著我和寧勇問道。
我盯著他看了一眼,說:“不用害怕,好事,你欠誰的賭債,也許我可以幫你,讓你不用還錢。”
曲斌眨了一下眼睛,問:“你是幹什麽的?”
“我叫王浩,也在道上混了幾年了。”我說,自己在江城不算名人,不知道曲斌這小混混有沒有聽說過。
“東城的王浩?”他問。
“咦?”我心裏一愣,竟然曲斌還聽說過我的名字,有點意外:“對,我就是東城的王浩。”
“你真能幫我把賭債免了?”他歪著腦袋,斜著眼睛,一臉不相信的表情。
“說吧!欠誰的帳?”我懶的跟他囉嗦。
“疤瘌眼。”曲斌說。
“疤瘌眼是誰?”我問。
“疤瘌眼你都不知道啊,是不是混道上的人,專門替姚哥收帳的疤瘌眼啊,外號獨眼龍,他的一隻眼收債的時候被打殘了。”曲斌說。
“獨眼龍,是他啊!”
獨眼龍我當然聽說過,姚二麻子手下的一員大將,聽說從小力氣就大,打架沒輸過,仗著一身蠻力,混到現在的位置。
“你欠姚二麻子多少錢?”我問,心裏有一種不好的預感,也許背後有一條摸不清的線。
“二百多萬。”曲斌說:“本來我贏了一百多萬,不知道為什麽就輸了回去……”
我沒有聽他在喋喋不休,而是眉頭微皺,打斷了他的話,說:“約獨眼龍出來,就說你要還帳。”
“你真能替我擺平?”曲斌仍然有點不信。
“打電話,約他在大沽河水庫見麵。”我冷冷的說道。
稍傾,曲斌打通了獨眼龍的電話,說要還錢,地點約在了大沽河水庫,獨眼龍很爽快的答應了,並且還說,如果到時候不還錢,就把曲斌直接扔水庫裏喂王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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