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四十二章 是誰
“你和李潔的事情我管不了,正做午飯呢,掛了。”劉靜說。
“呃!”我應了一聲,此時腦子一片混亂,媽蛋啊,昨晚不是李潔的話,那又是誰呢?難道是做夢,不可能啊,太他媽真實了。
劉靜掛斷了電話,我呆呆的拿著電話站了好久,突然我朝著床上看去,如果昨晚的事情是真的,傳單上肯定會有痕跡,我記得自己很瘋狂,可是當我把床單仔細細看了一遍之後,頹廢的坐在床上,因為床單幹幹淨淨一點愛愛過的痕跡都沒有。
“媽蛋,這到底怎麽會事?看來真是自己出現了幻覺?不對啊,太他媽真實了,那種真實感告訴自己,昨晚肯定發生過什麽,但是床單上又沒有任何的痕跡,實在太說不通了。”我用手拍了拍自己的額頭,有一種見了鬼的感覺。
稍傾,我脫下褲子檢查了一下自己的身體,好像下麵有愛愛的痕跡,但是也不敢確定,整整一個小時,我都快把自己搞成神經病了。
“難道真是幻覺?”我眨了一下眼睛,一臉鬱悶的想道。
思考了片刻,我拿起手機撥打了李家俊的電話:“喂,家俊,我記得昨晚是你送我回來的吧?”我問。
“呃!是的,王叔。”李家俊回答道。
“你送我回來的時候,家裏有沒有人?”我問。
“沒有啊!”李家俊說。
“真沒有?我怎麽隱隱約約好像覺得有一個人影?”我對李法家說道。
“王叔,你喝醉了,看花眼了。”李家俊說。
“看花眼了?”我問。
“嗯!”
“家裏真沒人?”我有點不相信,因為太真實了,那種感覺跟夢遺截然不同,再說了,老子以前也不是沒有喝醉過,產生幻覺,實在有點天方夜譚,我不是太相信。
“沒有!”李家俊說。
“家俊,你不要騙王叔啊。”我再次對李家俊進行心理攻擊。
手機裏出現了片刻的沉默,我以為會有另一種答應,沒想到幾秒鍾之後,李家俊說:“王叔,真沒有別人,我當時把你放在床上,給你脫了鞋子,然後用熱毛巾擦了臉,再然後我就離開了。”
“有人給我脫鞋子,用熱毛巾擦臉,我有隱隱約約記著,但是當我睜開眼睛的時候,好像發現為自己做這些事情的是李潔,並不是李家俊啊!”我在心裏暗暗想道,百思不得其解。
“難道我把李家俊當成了李潔!”我腦子之中突然冒出這種想法,一瞬間嚇得自己渾身都冒出了冷汗,想想李家俊被自己壓在身下的畫麵,我就有一種不寒而栗的感覺。
“家俊,你現在在那裏?”下一秒,我急速的對李家俊詢問道。
“棉紡三廠練拳,我本來想練練調酒,但是寧師傅不讓,王叔,要不你幫我跟寧師傅說說。”李家俊說道。
“等著,我馬上過去。”我說,隨後便掛斷了電話,急速的洗漱了一下,然後衝出了門外。
因為太過於驚悚,所以我開著車五分鍾不到就來到了棉紡三廠,下車之後,一路小跑來到了廢舊的車間,當看到李家俊正在活蹦亂跳的練拳的時候,我的心放了下來。
媽蛋,如果把李家俊壓在身下的話,以自己昨晚的瘋狂,估摸著她連走路都困難。
我拍著胸口,一副驚嚇過度的表情:“不是李家俊的話,難道真是自己出現了幻覺,看來真是如此,媽蛋,昨晚的幻覺太他媽爽了,如果天天晚上都有這種上幻覺就好了。”我在心裏暗道一聲。
李家俊看到了我,馬上跑了過來,一臉期待的說:“王叔,幫我跟寧師傅說說,我想練習調酒。”
“呃?好!”我點了點頭,帶著李家俊朝著寧勇走去,還沒有說話,寧勇用手一指李家俊說:“誰讓你停下的,你多練五遍。”
“寧勇,家俊有一條腿是假腿,他的興趣是調酒,你看是不是……”我的話還沒有說完,寧勇瞪著兩中牛眼,說:“這些人當時是不是你求著我教他們本事,現在又想來拆台嗎?單腿怎麽了,我專門為他們三個人編了一套單腿發力的招式。”
“那個……”
“沒有什麽那個,這個,想學別的事情,可以,每天必須完成我的訓練量,不然誰說都沒用。”寧勇手一揮,嚷道。
當時確實是我求到大哥那裏,大哥出現讓寧勇來幫自己訓練這這幫孩子,唯一有一點沒有料到,寧勇就是一頭倔驢,一點麵子都不給我。
最終我盯著寧勇看了十幾秒鍾,隻能讓步,朝著李家俊苦笑了一聲,說:“家俊,當時為了讓寧師傅教你們本事,我跟他有約定在先,不能插手訓練的事情,你就辛苦一點,學了功夫也可以防身,以後指不定什麽時候用得著,是吧。”說不聽寧勇,隻能勸說李家俊。
“那好吧!”李家俊一臉不高興的走了。
我沒有再逗留,轉身離開了棉紡三廠的車間,此時正是中午,我在廠門口遇到了顧芊兒和陳雪兩個人,她們兩人拿著二十幾個盒飯。
顧芊兒早就放寒假了,她在江城第一中學也是公認的學霸,期末考試拿了全年級第一。
“芊兒,叔聽說你考了高一全年級第一名,想要什麽獎勵,叔都答應。”我對顧芊兒露出一個笑臉,對其詢問道。
本來以為顧芊兒見到自己肯定會跑過來,不過沒想到她站在原地沒動:“叔,我想跳級,你跟校長去說說唄,高一的功課我一個學期都學完了。”
“啊!”我輕呼了一聲,深深的受到了打擊,當年自己上高中的時候,別說跳級了,每次考試也僅僅隻是中等偏上的水平。
“那個你要跳級?”我盯著顧芊兒問道。
“嗯!”她點了點頭。
“為什麽要跳級啊,你高一的全學完了,可以多玩一個學期嘛,叔又不是養不起你。”我笑著說道。
“叔,我想早點上大學。”顧芊兒的目光十分的堅定。
看到她堅定的目光,我最終點了點頭,說:“好吧,過年的時候,我帶你去校長家裏拜年,到時候咱跟他說說。
”謝謝叔!”顧芊兒臉上終於露出了一個笑臉。
“叔就是一個俗人,也沒有什麽獎勵你的。”說著,我將錢包拿了出來,裏邊有五千多塊錢,我一股腦的塞到了顧芊兒手裏,說:“自己買幾件新衣服,如果不夠的話,再跟叔說。”
“叔,我……”
顧芊兒的模樣好像不想要,我馬上打斷了她的話,說:“不準拒絕,拒絕的話就是看不起叔,掀起叔太俗。”
“我沒有!”顧芊兒馬上擺了擺手,說:“隻是叔養著我們二十幾個吃閑飯的人已經花了很多錢,我不想成為叔的負擔。”
“芊兒怎麽會是叔的負擔,全年級第一,你是叔的驕傲啊,等高考再考個全省狀元,叔去弄匹馬,再給你做身狀元的行頭,咱們騎馬遊街。”我得意洋洋的說道,媽蛋,當年自己高考不行,隻考了一所三流大學,顧芊兒如果考個全省狀元的話,我臉上也有光。
“芊兒一定考全省狀元。”顧芊兒抿著嘴說,一臉堅定的表情。
“有誌氣,叔相信你。”我拍了拍顧芊兒的肩膀,對她笑著鼓勵道,隨後目光朝著呆呆傻傻的陳雪看去,對顧芊兒問:“陳雪有清醒的時候嗎?”
顧芊兒搖了搖頭,說:“聽張麗和紀雯兩個人說,陳雪一直這樣,不哭也不鬧,也不說話,讓她幹什麽就幹什麽。”
我眉頭微皺了起來,陳雪變成現在這個模樣,跟自己多多少少有點關係,她這是情傷,心病需要心醫,但是趙康德已經死了,陳雪的心病算是沒藥可救了。
“過完了年,陳雪應該才二十三歲,往後還有大把的青春,不能一直這樣啊,得想個辦法把她喚醒。”我在心裏暗暗想道。
反正今天下午自己有時間,我準備再帶陳雪去醫院看看,這次不去精神科,去心理科谘詢一下,特別是那個心理科的白發老太太,上次就是她出的餿主意,讓我強迫劉靜原景重現,從而徹底將劉靜刺激好了。
“也許她能幫到陳雪。”我在心裏暗道一聲,隨後開口對顧芊兒說:“芊兒,我幫你拿進去吧。”
“叔,不用,我和陳雪就可以了。”顧芊兒馬上拒絕了。
“那你和陳雪把東西拿進去,你帶把她帶出來,我準備再帶她去醫院看看。”我對顧芊兒說道。
她眨了一下眼睛,沒有動,說:“叔,你帶陳雪走吧,盒飯我一個就能拿。”說著她伸手將陳雪手裏的十幾個盒飯搶了過去。
我有點疑惑,感覺顧芊兒一直在趕自己離開:“你自己真行?”我問。
“嗯,叔,你帶陳雪快去醫院吧。”顧芊兒說。
“那我走了啊!”我說。
“叔,再見!”
我滿臉的疑惑帶著陳雪上了車,離開的時候又看了顧芊兒一眼,發現她從見到自己一直沒有挪動一步,都離自己一段距離說話。
“小丫頭長大了,知道男女授受不親了?看來以後自己在她麵前要注意一點。”我在心裏暗道一聲,隨後發動車子帶著陳雪離開了。
半個小時,車子停在了醫院門口,我帶著陳雪掛了心理科,再一次見到了那個白發老太太。
心理科根本就沒人,老太太很清閑,我敲了敲門,帶著陳雪走了進去。
“醫生,我朋友有心病。”我指著陳雪對老太太說道。
“她能說話嗎?”老太太問。
“不言不語,不吵不鬧,但是能聽到別人說話,讓她幹什麽就幹什麽。”我把陳雪現在的情況說了一下。
“怎麽變成了這樣?”
“她叫陳雪,本來是江大的學生,認識了一個官二代,然後被無情的拋棄了……”我把陳雪的故事詳詳細細的跟老太太講了一遍。
聽完之後,老太太眉頭微皺了一下,說:“必須讓她說話,或者讓她大叫,哭泣也行,總之先把心裏那股憂鬱的氣息宣泄出來。”
“說話沒辦法,大叫的話,倒是可以想想辦法。”我說。
“別想著從肉體上折磨她,沒用,要從思想上碰觸她的最敏感的東西,激發她的發抗,明白嗎?”老太太說。
“醫生,你才是心理醫生,你不能激發她內心敏感的東西嗎?”我問。
“我不是神仙,見麵幾分鍾,怎麽可能了解她的一切,所以必須由你來想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