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章 身敗名裂
我和陶小軍在小樹林說著小平頭的事情,至於他給自己的那塊令牌,我下意識的沒有說,這尼瑪是一個什麽組織,老子一點都不知道,還是不要傳出去的好,陶小軍雖然可以信賴,但是萬一那天喝酒露出一點口風,誰知道這個組織有沒有死對頭,搞不好會惹來無窮盡的麻煩,所以自己對於令牌的事情三緘其口,準備誰也不告訴。
大約半個小時之後,我和陶小軍兩人悄悄的朝著山神廟摸去,等我們兩人摸進山神廟之後,裏邊已經空無一人,小平頭和歐詩蕾都失蹤了。
我把鐵鍬拿了起來,對陶小軍說道:“幹活,埋了趙康德我們該回去了。”
“二哥,咱不會卷進什麽大事情裏邊去了吧?”陶小軍眉頭緊鎖的問道。
“管他呢,反正今天晚上咱們兩人沒死在小平頭的手裏,命就算是撿的,以後的事情以後現再說。”我說。
“嗯!”陶小軍點了點頭。
稍傾,我和陶小軍拿著鐵鍬和鐵鎬在小樹林裏挖了一個深坑,然後將趙康德給埋了,埋土的時候,我把自己專門跟郭彬聯係的那張手機卡也扔在裏邊。
“小軍,等等!”陶小軍準備埋土,被我叫住了。
“二哥,怎麽了?”他抬頭看了我一眼。
“車子後背箱裏還有一個人,趙康德的保鏢。”我拍了拍額頭,說道。
“我去拖過來。”陶小軍扔下鐵鍬離開了樹林,雖然他體力好,走得快,但是二個小時之後才抗著那名保鏢的屍體回來。
填平土之後,我在上麵移種了一些雜草,估摸著隻要半個月,這裏就會長滿雜草,然後趙康德和那名保鏢的屍體永遠別想被人發現,除非那一天這裏地震了或者幾十年後這一片開發成別墅區,也許會挖出一片屍骨。
帶著一絲忐忑和不安,我和陶小軍兩人出了山,回去的路上,陶小軍開車,我坐在副駕駛上睡覺,其實根本睡不著,歐詩蕾可是知道今天晚上發生的一切,她會不會說出去呢?她會不會還在江城呢?她的那個組織到底是什麽組織?
小平頭送給自己令牌,又沒有殺了自己,看樣子是想拉我入夥,八成不會讓歐詩蕾暴露今天晚上的一切,但是心裏仍然控製不住的擔心。
“二哥,睡了嗎?”陶小軍問。
“沒!”我說。
“你說歐詩蕾不會還待在江城吧?”陶小軍問。
“不會吧,小平頭好像就是來找她的,怎麽還可能讓她留在江城。”我說。
“江城第一夫人就這麽放棄了?”陶小軍說,他有點不相信。
“誰知道呢,總之看小平頭當時的樣子,隻要歐詩蕾敢說一個不字,百分之百會宰了她。”我說。
“希望如此!”陶小軍說,看來他也為歐詩蕾的事情擔心,畢竟死人比活人更可靠。
一個多小時之後,車子回到了鞍山路,此時天都快蒙蒙亮了,我和陶小軍分別之後,拖著疲勞的身體回到了忠義堂總部,洗了個澡,準備睡覺的時候,李潔的電話來了。
“喂,媳婦,找到郭彬的屍體了嗎?”我有氣無力的問道,折騰了一個晚上,實在是太累了。
“王浩,大事,剛剛發生了一件大事。”李潔根本抑製不住她的情緒,自從認識以來,她還是第一次出現這種情。
“什麽大事?”我來了精神,急速的問道。
“剛剛趙建國在家裏被省紀委的人給帶走了。”李潔說。
“啊!”我愣住了:“怎麽會事?”
“現在我也不太清楚,不過既然省紀委直接抓人,八成手裏掌握了鐵的證據,不然像趙建國這種幹部,沒有確鑿的證據,根本不可能直接抓人。”李潔興奮的說道。
“這麽說趙建國這一次徹底完蛋了?”我問。
“嗯,八成是徹底完蛋了。”李潔說。
“哈哈,太好了!”我大笑了起來,剛才回來的路上還跟陶小軍擔心歐詩蕾仍然留在江城,把晚上的事情說出去,那樣的話趙建國還不把我們給撕了,現在好了,趙建國已經自身難保了。
“王浩,昨天晚上到底怎麽會事?”稍傾,李潔開口對我詢問道。
我沒有回答李潔的問題,而是對其反問道:“你們找到郭彬的屍體了嗎?”
“嗯,還抓了趙康德的那名女保鏢。”李潔回答道。
“一定要辦成鐵案啊,趙康德槍殺無辜群眾,畏罪潛逃。”我說。
“趙建國倒了,我們又找到了目擊證人,今天一定再讓那名女保鏢開口,趙康德這一次逃不掉了。”李潔惡狠狠的說道。
“媳婦,加油!”我說,隨後準備睡覺。
“喂,王浩,趙康德的路虎車已經在盤山公路下麵找到了,可能墜落的時候發生了爆炸,一點有用的線索都沒有留下,你跟我說實話,這件事情跟你有沒有關係,還有趙康德現在是生還是死?”李潔十分認真的對我詢問道,她的腦子不笨,如果笨的話也不可能在官場上混這麽多年。
“趙康德死了。”我壓低了聲音說了五個字。
“嗯,我知道了!”李潔說。
掛斷李潔的電話之後,我感覺有點不真實,有點懵逼,趙建國被省紀委的人給帶走了,趙康德也被自己整成了殺人犯,本來估摸著趙建國肯定會從中作梗,但是現在看來,根本不需要擔心了,趙建國鐵定是完蛋,俗話說牆倒眾人推,趙康德的事情也就基本上不會再出岔子了。
沒了心事,我準備美美的睡上一覺,不過手機鈴聲再一次響了起來。
鈴鈴鈴……
我伸手將手機拿起來,看了一眼,竟然是田啟打來的電話,於是沒好氣的說道:“喂,田啟,大清早找我幹嗎?”
“浩哥,看江城本地論壇,乖乖咧,爆炸性大新聞,還有一分鍾的視頻,嘖嘖,估摸著不用一個小時,整個江城的朋友圈都將傳遍了,三個小時將傳遍全國。”田啟十分興奮的說道。
“什麽大消息,你非要這個時候打電話給我,你是夜貓子,老子可是要睡覺。”我嚷道,心裏想著除了趙建國被省紀委的人帶走之外,還能有什麽屁消息。
“趙康德和他小媽有染,禽獸啊,嘖嘖,視頻兩人正在滾床單,可惜隻有一分鍾,長一點就好……”
田啟還在那裏吧啦吧啦說個不停,一下子從床上坐了起來,吃驚的問道:“你說什麽?趙康德和歐詩蕾有染?還他媽有滾床單的視頻?”
“嗯,我剛剛在本地論壇上看到的,估摸著管理員要刪了,不過視頻我已經保存了下來,浩哥,要不要傳你一份,很刺激喲。”田啟的聲音色色的。
“快傳過來。”我嚷道,同時有點擔心,難道是自己拍的視頻泄漏了,不對啊,自己沒有拍到他們滾床單的視頻啊,僅僅隻拍了一個接吻。
稍傾,微信裏收到了一個短視頻,我急速的打開,裏麵果然是趙康德和歐詩蕾滾床單的視頻,可惜都不是關鍵部位,但是這樣也看得讓人獸血沸騰。
“媽蛋,這到底是怎麽會事?”我眨了一下眼睛,這一下算是徹底懵逼了。
趙建國被省紀委帶走,接著他兒子和歐詩蕾的視頻開始在網上傳播,組合拳啊,絕對的組合拳,不但讓趙建國垮台,還要讓他身敗名裂啊。給他戴綠帽子的人,竟然是趙康德,這以後絕對是江城的一個笑話了。
“我擦,趙建國這是得罪了人啊,人家來複仇。”我突然想到了一種可能,隨後馬上聯想到了歐詩蕾和小平頭。
“難道歐詩蕾跟趙建國有仇?或者歐詩蕾家跟趙建國有仇?不對啊,歐詩蕾說是任務,那就是應該有人委托,等等!”我眨了一下眼睛,突然想到了大哥以前跟自己說過的事情。
組織,委托,報仇,三個詞聯係在一起,我再也沒有睡意,馬上起床,穿好衣服,同時將那塊巴掌大的令牌揣進口袋裏,一邊往外走,一邊撥打大哥的手機。
“喂,大哥。”
“王浩,你那邊的事情辦得怎麽樣了?”大哥詢問道。
“發生了一點意外,我過去跟你見麵再說,對了,寧勇的傷沒事吧?”我問。
“沒事,近距離貫穿傷,沒有傷到筋骨,以他的體質,休息半個月就好了。”大哥回答道。
“大哥你現在在家吧?”我問。
“在,你來吧。”
“好!”
掛斷電話之後,我馬上發動車子朝著大哥家駛去。
十分鍾之後,我將車子停在大哥家門口,推門走了進去,一邊走一邊喊:“大哥!大哥!”
“老二,來書房說,思雯,多準備一份早餐,你二哥來了。”大哥喊了一聲。
“好咧!”
來到書房之後,我沒有先說大嶺山的事情,而是將那塊令牌遞到了大哥手裏問:“大哥,你認不認識這塊令牌。”
大哥仔細端詳著令牌,當他翻過來的時候,臉色微微一變,我馬上問道:“大哥怎麽了?”
“風雪夜影圖!”大哥說。
“呃?”我不明白什麽意思,這令牌前麵是一個令字,後麵是雕刻了一副風雪夜,好像大雪之中還有一道人影,雕刻的功力相當深厚,仿佛一件藝術品。
“老二,這塊令牌從何而來?”大哥目光凝重的盯著我問道,於是我把大嶺山遇到的怪事詳細的說了一遍。
“雖然不知道你說的這個小平頭是誰,但是這塊牌子卻是大有來曆,你還記不記得有一次來找我,說要出錢請高手幫忙殺人。”大哥看著我問道。
“嗯,記得!”我點了點頭。
“我當時跟你怎麽說的。”大哥問。
“大哥你說過,武林中有暗殺道,而暗殺道最牛逼的兩個人物是北影和南燕,隻要他們出手,那都是驚天大案,一般的小人物他們根本不殺,想請他們兩人出山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我正是因為想起這件事情,才會馬不停蹄的來找大哥韓勇。
“北影南燕!”大哥嘴裏念叨了一句,隨後將令牌還給我說:“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風雪夜影圖就是北影的標誌。”
“啊!”我愣住了。
趙建國被省紀委帶走,網上出現趙康德和歐詩蕾滾床單的視頻,加上自己在山神廟裏所聽到的話,突然又想起大哥以前說的事情,將所有事情聯係在一起,我心中雖然有猜測,但是得到大哥肯定的回答,仍然被震驚的無以複加。
“北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