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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25 人類的悲歡並不相通(謝打賞!)

  「在醫院?」

  周三。

  曹錦瑟打來電話,

  坐在手術室外長椅上的江辰看了眼緊閉的大門,「嗯。」

  「手術開始了嗎?」

  「已經進入一個小時了。」

  「緊張么?」

  曹錦瑟開了句玩笑。

  同樣在手術室外等待的魏楚茵雙手合十,顯然在默默為躺在手術台上的姐妹祈禱,相比之下,起碼從表面上,江辰要從容許多。

  似乎不知道該怎麼去回答曹錦瑟的問題,江辰沉默了片刻,才輕輕吐出口氣。

  「緊張倒不至於,只不過一宿沒睡,有點累是真的。」

  曹錦瑟莞爾。

  「待會我過來一趟。」

  「不用。」

  江辰當即拒絕,「又不是外人,沒必要這麼客氣。」

  曹錦瑟笑了一聲。

  「那行,手術應該還有一段時間,真累的話休息會,在手術室外干坐著也沒什麼意義。」

  通過聊天的口吻可以看出,兩人的關係確實突飛猛進,越來越自然隨和。

  「不是你打來這個電話。我都已經睡著了。」

  「好吧,是我的錯,行,那你休息。」

  曹錦瑟笑著掛斷電話。

  江辰放下手機,下意識看了眼旁邊隔著一個坐位的端木琉璃。

  道姑雙眸閉闔,嘴唇翕動,像是默默念叨著什麼。

  「凡人有過,大則奪紀,小則奪算。是道則進,非道則退。不履邪徑,不欺暗室。積德累功,慈心於物。忠孝友悌,正己化人。宜憫人之凶,樂人之善,濟人之急,救人之危……」

  本就端莊的面容越發神聖。

  江辰當然聽不見她在說什麼,收回目光。

  與此同時。

  與醫院氣氛截然相反的三環某高端會所。

  一台捷豹XJ停下。

  沒有再帶司機的房嬡推開車門,下車后戴上墨鏡。

  「房小姐。」

  在門口等待的一名中年男人快步迎接,笑容滿面,其身後,還站著四名氣勢攝人的西裝暴徒。

  房嬡無視對方的討好,徑直朝裡面走去。

  路過的時候,門口的西裝暴徒不約而同躬身。

  被當作空氣的中年男人停在原地,笑容不變,回過頭,很快跟了上去。

  沒有去包廂,房嬡直接來到了不對外開放的老闆辦公室。

  落後兩步的中年人上前,為其打開門。

  「房小姐,請進。」

  房嬡步入奢華氣派的辦公室,明明裡面有寬敞舒適的待客沙發,她卻視若無睹,堂而皇之的坐在了辦公桌后的老闆椅上。

  作為這家私人會所真正的大老闆,毫無架子的中年男人絲毫沒有介意,把辦公室門關上,走上前來。

  「房小姐,前段時候有朋友給我帶了一點老君山的銀針,說是年產量也就幾十斤,喝一兩少一兩,絕頂的好茶。我這個人比較俗氣,對茶實在是不太在行,所以留著沒喝,不如房小姐幫我評鑒一下,他有沒有糊弄我?」

  說著,他就要去柜子里去取茶。

  「婁景江,你少給我打馬虎眼,我來這,不是為了喝茶的。」

  巍巍京都,游龍走虎。

  就算再大的人物,也不敢稱自己能在這裡隻手遮天。

  婁景江同樣不敢。

  可不敢歸不敢,他在京都混得風生水起,其人脈手腕可想而知。

  「房小姐,消消氣,您交代的事,我早就派人去查了。」

  婁景江沒再東扯西拉。

  「結果呢?已經兩天了。」

  戴著墨鏡看不清眼神的房嬡注視著他。

  很多人都得稱呼一句婁老闆的婁景江臉上露出為難之色,明明是自己的地盤,自己的辦公室,卻還得屈尊站著。

  「房小姐,那台車已經找到了……」

  「人呢?!」

  房嬡立馬問道,語氣之迫切,溢於言表,並且裹挾著清晰的怨恨。

  婁景江表面沒有波瀾,可是心裡卻微微一動。

  他並不知道具體發生了什麼,可是通過對方的表現,恐怕事情不小。

  這可是房家人啊。

  還有人敢在大歲頭上動土?

  「車我們是找到了,可是人目前還沒有。那台車是套牌車。」

  婁景江歉聲解釋。

  「等於說你是在逗我玩是吧?」

  房嬡語氣驟然冰冷下來。

  費盡心機風險千辛萬苦才爬到這個高度的婁景江依舊低聲下氣。

  他這種人物,當然對這個社會的規則早已爛熟於心。

  世界就是這樣。

  人一出生就會被劃分出三六九等。

  當然。

  你可以憑藉後天的努力進行改變,超越一些人,可是就算你竭盡全力,可能都比不過那些一出生就站得太高、或者處於頂點的人。

  抱怨沒有意義。

  弱者才會抱怨,然後抱著痛苦的心情,終其一生在泥潭裡打滾。

  對於無法改變的事情,唯一的辦法只有去接受,然後利用規則,強大自身。

  會當凌絕頂不切實際。

  就算聯合國秘書長,也有人踩在他的頭頂。

  往上仰視的時候,也要學會朝下看看。

  被人凌駕的同時,也總有人被你凌駕。

  「您說笑了,我哪裡敢,只不過還希望房小姐能夠多給我一點時間。」

  婁景江其實有些奇怪,對方為什麼會找自己。

  以房家的實力,利用官方渠道的力量,不是更簡單效率得多?

  「時間,你想要多長時間?」

  「這個……」

  婁景江猶豫不決,為難的道:「根據房小姐你的說法,那幾人可能是外國人,對於外國人,在沒有確切把握的情況下,沒法輕舉妄動,不然恐怕很容易引起沒必要的麻煩……」

  「啪!」

  房嬡猛然拍了下桌子。

  「婁景江,你是完全沒有把我的話當一回事是吧?我告訴過你,無論是什麼人,立刻給我控制住!外國人又怎麼樣?!無論什麼人,我都會讓他後悔活在這個世界上!」

  「房小姐,我明白了。」

  婁景江順從的低頭,「我會向房少彙報……」

  「我什麼時候,讓你向他說了?」

  婁景江保持著低頭的姿勢,語氣誠懇:「房小姐,我覺得,這件事如果由房少出面,可能會容易一些。」

  「你是在教我做事?」

  婁景江立即道:「不敢。」

  「他是我弟,如果真要他插手,還需要你向他彙報嗎?」

  房嬡冷漠道:「婁景江,我警告你,這件事不要和任何人說,要是我從別人嘴裡聽到了任何風聲……」

  說著。

  她停頓了下。

  「你擁有現在這份地位,不容易。」

  「我能有今天,都是仰仗房小姐的提攜。」

  婁景江沒有任何不滿,面色庄肅的保證道:「房小姐放心,我絕對守口如瓶,如果走漏風聲,房小姐可以唯我是問。」

  房嬡站起身。

  「我再給你三天時間。」

  聞言,婁景江欲言又止,應該是覺得太過苛刻,可最後還是沒再討教還價,無聲點了點頭。

  房嬡往外走。

  錯身而過,婁景江跟著轉身。

  「不用送了。」

  婁景江停下,目送腰部扭擺的那道背影離開。

  房嬡確實相貌不算出彩,但勝在大家氣度,人到中年,那股子女人味越發濃郁,而且好像也越來越豐腴。

  婁景江還記得,最開始認識的時候,這位皇城根下土生土長的超級名媛對自己並沒有現在這麼冷漠,相反對他表達了一定程度的好感,特別是偶爾的一些眼神,更是耐人尋味。

  作為一個聰明人,婁景江當然清楚對方眼神所包含的意思,這位房家小姐的性情,在京都也不算什麼秘密。

  拜倒在對方的石榴裙下,確實可以獲得莫大的好處,但婁景江最難能可貴的在於,不會為眼前的誘惑沖昏頭腦。

  越迷人的越危險。

  倒不是什麼男人尊嚴,所謂的尊嚴,能換幾個錢?一文不值,狗屁不是。

  如果真選擇與房嬡「來往」,他首先就得考慮,那位房少的感受。

  即使不是親姐弟,但作為一家人,肯定沒有哪個弟弟願意看到自己姐姐在外面亂來的。

  當然。

  作為弟弟,肯定不會對姐姐怎麼樣,但是其他人,就不一樣了。

  所以深思熟慮后,婁景江果斷無視了房嬡的暗示,與之保持界限,他的識趣是有回報的,雖然辜負了美人的青睞,但是成功贏得了房少的欣賞,於是在京都的發展一路順風順水。

  對此,婁景江很滿足,也一點都不後悔當初的決定。

  女色對於他這種人物來說,什麼都算不上,只要願意,什麼類型的女人不是召之即來揮之即去。

  對待每一個人,婁景江心裡都有一個標杆,在房嬡和房俊姐弟倆之間,他也更清楚自己不能得罪誰。

  房嬡走後,他站在辦公室,思量了一會,終究還是沒有兩面三刀的去向房俊通風報信。

  智者千慮,必有一失。

  婁景江的抉擇不算錯,明明可以兩不得罪,他何必要多此一舉,只是很可惜,他沒有考慮到這件事的嚴重性。

  走出會所。

  坐上車,心情煩悶的房嬡握著方向盤,忍不住砸了一下。

  活到這個年紀,她還真沒碰到過有人敢打她主意,與其說是驚慌,更多的其實是被冒犯的憤怒。

  婁景江沒有意識到問題嚴重性的根本原因,其實是她自己就根本沒意識到後續可能引發的後果,所以給婁景江反饋出了錯誤的信息。

  三天時間,七十二個小時,想要京都城大海撈針,並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不過根本不用這麼久了。

  「叮鈴鈴……」

  手機鈴聲響起。

  房嬡拿起手機,看了眼來顯,發現是長期生活在加拿大的一個好姐妹。

  對方同樣是京都豪門,不過去國外留學后,就長期定居在了國外。

  每個人的追求不一樣。

  國外確實自由許多,但房嬡更喜歡的,還是在國內所享受的這種殊榮。

  在國外,當然也能活得很好,但肯定沒有人會對她這麼尊敬。

  「怎麼有空給我打電話了?」

  房嬡調整心情,露出笑容。

  「嬡……你和丁禾,現在怎麼樣?離婚了嗎?」

  房嬡莫名其妙。

  好端端的,怎麼問這種問題。

  「我們家老爺子的性格,你又不是不知道。這婚是我自己要結的,要是我離婚,我以後還敢不敢跨進家門了。湊合著過唄。」

  「你們沒離婚?」

  房嬡皺了皺眉,越發困惑,「你總是問這個幹什麼?」

  「唉……」

  那邊欲言又止,貌似有什麼難言之隱,「嬡,你是不是還在外面玩?」

  認識十多年的閨蜜,彼此為人作風當然一清二楚。

  「你今天有點奇怪啊,怎麼總是問這些無聊的問題。」

  「我不是勸過你,既然結婚了,就要收斂一些……」

  「你不會是想讓我為丁禾守節吧?我嫁給他,已經是他八輩子修來的福氣……」

  「我在油管上看到了一段視頻。」

  房嬡的話被打斷。

  「什麼視頻?」

  「我發給你,你自己看吧。」

  電話被掛斷。

  「叮咚。」

  房嬡點進去,打開視頻,疑惑的表情頓時凝固,瞳孔逐漸收縮。

  隨即,她立馬又把電話回撥了過去,

  「這段視頻哪來的?!」

  她的語氣開始失態。

  也是。

  應該沒有人碰到這種事情,還能保持冷靜。

  「在油管上。」

  對方重複,油管是國外最火熱的社交平台,用戶高達幾十億。

  「嬡,真的,是你嗎?」

  房嬡臉色劇變,說不出話。

  對方已經得到了答案,繼續說道,語氣凝重:「我是半個小時前看到的,當時瀏覽人數才二十萬,現在已經破了一百萬了。嬡,我擔心有人會把這份視頻傳到國內。」

  顯而易見。

  這是提醒。

  國內與國外雖然有網路隔離,但不代表國外傳播的消息,國內會一無所知。

  就好比曾經轟動一時的歐美娛樂圈照片門事件,國內不少同胞都大飽眼福。

  「誰傳上去的?!我要殺了他!!!」

  房嬡驚怒交加,聲音似乎傳出了車外,不斷向遠方擴散。

  螢火醫療中心。

  手術室大門被推開。

  醫生摘下手套,走了出來。

  「醫生,手術怎麼樣?」

  苦等幾個小時的魏楚茵第一時間迎了上去。

  「目前還算順利,如果接下來二十四小時體征正常,那麼就代表手術徹底成功。」

  魏楚茵回頭。

  起身的江辰笑著點了點頭。

  魏楚茵捂著嘴,視線朦朧,喜極而泣。

  果不其然。

  人類的悲歡,永遠不可能相通。(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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