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9 施茜茜(謝打賞!求月票!)
孫西余也沒客套,江辰說不要,他竟然也就借坡下驢,真就不給了。
鄭晶晶無比心疼,就像是自己的錢不翼而飛了一樣,可畢竟不是她贏的,她也沒辦法找人家要。
敗家子!
傻蛋!
豬頭!
從此, 江辰在她心裡又多了幾個稱呼。
夕陽斜照。
玩了會牌,也到了吃飯時間。
鍾永鋒估計心裡還是有些憋悶,和幾個公子哥出去抽煙。
孫西余說是去車裡取東西,也離開了包廂。
「謝了。」
李姝芯正在看菜單。
坐在她旁邊、剛才如賭神附體的江辰突然道。
如果這真是一場鴻門宴的話。
那麼進門的第一場埋伏,他應該算是順利破解,甚至可以說是大獲全勝了。
小書亭
「什麼?」
李姝芯扭頭, 秋眸里略帶疑問。
「那副牌, 是你故意發的吧?」
江辰壓低聲音。
委實不怪那個戴耳釘的公子哥那麼激動。
一局牌同時出兩副同花順,確實太過匪夷所思。
自己沒有出千, 也沒有那個本事,那麼唯一的可能,就只能是發牌的李姝芯,做了手腳。
其實控制給每家發什麼牌,聽起來很玄乎,但是在技術層面,並不算一件太難的事,只要稍微學習一下,就可以辦到,小時候好奇於神奇的撲克魔術,江辰自己就專研過一段時間,曾經能做到對方要什麼牌,就發什麼牌,可是現在肯定忘了。
而且當時所有人的注意力都沒有放在李姝芯身上,洗牌切牌, 都由她一個人完成, 由此更是大大降低了操控牌局的難度。
當然。
這也是江辰的個人臆想,究竟是不是李姝芯在暗中幫了他,他也不敢確定。
「我沒有。」
李姝芯失口否認,「我從來不賭博的,是你自己運氣好而已。」
你不賭博,和你會玩撲克,這有什麼必然聯繫嗎?
江辰啞然一笑,也沒刨根究底。
包廂外。
幾個公子哥聚在一起吞雲吐霧。
鍾永鋒大口吸著煙,臉色冷冽,顯然還為剛才的賭局耿耿於懷。
他不是在乎那點錢的輸贏,關鍵是面子過不去。
「行了,賭博這玩意,就是拼運氣,那小子今天指不定是被幸運女神那娘們把褲衩扔頭上了,你就認了吧。」
「是啊,我覺得那哥們還挺地道,沒要錢,輸了就輸了,別想了。」
「我本來還覺得,就是一個普通的學生,孫少有點大驚小怪了,現在看來, 那小子確實有點道行,阿鋒,你剛才說人家出千,確實不應該,看看人家,贏了錢分文不要,瞬間就把咱們比下去了。」
一串英文鈴聲響了起來。
幾個公子哥也就打住話頭。
響了好幾秒,鍾永鋒才拿起手機,看了眼來顯,頓時皺了皺眉,扔掉手裡的煙頭,用腳碾了碾。
「施大小姐,有何貴幹?」
接通電話后,他強笑開口,聲音難免有些沙啞。
「鍾永鋒,你在哪呢?」
那邊的聲音透著一股與生俱來的嬌氣,甚至還有些頤指氣使。
鍾永鋒的脾氣,可沒孫西余那麼溫文爾雅,就算自己的女朋友,也是說抽就抽,曾經有次在大街上,因為拌了幾句嘴,他就把剛泡到的網紅女友從車上踹了下來。
這件事當時還一度上過熱點新聞,被當作富二代的負面典型進行報導。
對於他們這樣的公子哥,普通人眼裡的女神,在他們看來屁都不是。
在東海,敢直呼鍾永鋒名字的,確實不多。
可關鍵的是,以邪戾乖張著稱的鐘永鋒竟然也沒發火,看了眼同時噤聲的幾個哥們,故作自然的笑道:「我在外面吃飯呢,咋了?」
「西余有沒有和你在一起?」
那邊問道,
「沒呢。」
鍾永鋒不假思索,惟妙惟肖道:「我和幾個朋友,沒有孫少。」
「是嗎?我給他打電話,他怎麼不接?」
「施大小姐,你問我我問誰去?孫少不接你電話,你找我有什麼用啊。」
鍾永鋒笑聲透著無奈。
對方似乎也覺得有道理,打住了這個話題,轉而像是隨口問道:「你在哪吃飯呢?」
鍾永鋒心裡咯噔一聲,微微停頓了下,目露猶豫,可是最後還是沒有撒謊。
「川流不息呢,馬上就要吃完了。」
「現在才不到五點半,你就要吃完了?」
那邊笑了笑。
鍾永鋒臉色尷尬,不知道該怎麼回話。
「行了,你們吃吧。」
那邊掛斷電話。
「是施茜茜?」
有人迅速問道。
鍾永鋒點了點頭,放下手機,「除了她,還能是誰。」
說句實話,在整個東海,鍾永鋒不敢得罪的女人,或者說不敢抽的女人不多,但剛才給他打電話的施茜茜絕對算一個。
原因無他,人家家裡比他家要紮實,並且要紮實得多。
東海的上流圈子,他們這些少爺公子,很少有沒聽說過施大魔女的威名的,他們喜歡獵艷,但是只要碰到施茜茜,無不都繞道走。
不是因為施茜茜不漂亮,相反,施茜茜長得很不錯,更有股與生俱來的貴氣,可是這妞個性實在是太張揚跋扈了些,衝動起來無法無天,根本不會考慮後果。
她之前交了個男朋友,就因為和人家女孩子逛了次街,被她發現后,這妞直接彪悍的開車把對方撞進了醫院,躺了一兩個月,據說差點殘疾。
要知道,那哥們的家族在東海也是有頭有臉,可碰上施茜茜這樣的娘們,也是一點辦法都沒有。
從此以後,施茜茜的名頭就在東海的上流圈子裡響徹開來,說是令人聞風喪膽都不為過。
東海這些少爺公子唯恐哪天對方會看上自己,避之如瘟神,可好在最近施家和孫家似乎有聯姻的意思,這讓所有「待字閨中」的東海大少們紛紛鬆了口氣,與此同時,讚歎孫西余的「高風亮節」。
「你為什麼要告訴她我們在川流不息?」
有公子哥皺眉。
「我敢說謊嗎?」
想起那妞的一系列光輝事迹,饒是桀驁如鍾永鋒,臉上都泛起一陣忌憚。
「我可不想哪天回家的時候,被人麻袋套頭扒光了扔大街上。」
幾個公子哥頓時啞口無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