剝皮是門學問,現在迅風小隊的人都知道李雲對這個很拿手,因為李雲正在剝皮,剝那個半惡魔雜種的皮,而且夏洛蒂很中肯的說,李雲的技術比她這個專業獵人強很多。
常見的剝皮方法是在蹄上撕開一個口,然後向裡邊吹氣……不過李雲幹活兒沒這麼麻煩,他直接讓雜種本已干朽的表皮又充滿了活力,然後,皮是皮,如同脫水蔬菜的筋肉是筋肉。
興許是早年受狼外婆、小紅帽的毒害較深,李雲對變換身份、利用表皮資源為非作歹情有獨鍾,老人、壯漢、斯文男、酷哥……這些角色他都能應付自如,唯獨不扮女人,不是歧視,而是不懂。在李雲看來,女人是用理性邏輯解釋不通、無法揣摩和測量的生物,是謎,是為了感情可以跳火坑、也可以歹毒到無以復加的存在。
植甲重新還原為一根根粗細各異的藤枝,使李雲詭異的象一隻長滿了無數觸鬚的章魚。不過,藉此,艾尼薩等人也得以見到了李雲的真容——穿著古怪戰鬥法衣的帥氣男人,看外貌不會超過25歲,看眼神不會低於75歲,除此之外再添個乾淨清爽的描述詞,此人的特點就這麼多了。
弗朗格的手再度拍上了斯羅德的肩,「瞧瞧人家,年輕英俊,能力強大,再看看你我,一個跟黑岩塔,一個跟朽樹皮……你說人家是怎麼練的!」
斯羅德的憨直粗獷加一根筋,使其在性格上同弗朗格形成了互補,嘿嘿一笑,「有些人是天才嘛!」
「這算是不著痕迹的奉承話嗎?」一邊控制植須按雜種的體型對自身進行填充改形,李雲一邊笑著跟弗朗格和斯羅德交談。耍酷、裝象、玩橫、李雲都很拿手,當然,也會象一個普通人那樣,扯淡。
李雲是個好演員,好演員的概念就是演豬會哼哼、演雞會打鳴,演狗得會哈哈的喘。有海量的知識做後盾,李雲差不多是演什麼象什麼,在另一個世界,為了追捕狡猾的狼人,他曾扮演過一個非洲土著……
「艾瑟閣下,弗郎格沒什麼惡意!」艾尼薩有之前李雲那副惡魔嘴臉先入為主,對李雲始終報著類似捧水平儀的覺悟小心應付,生怕哪句話沒說對,得罪了這位強人。
李雲能體會艾尼薩的心思,他笑笑,「我只是想說,如果你們也能活個一百好幾十歲的話,以目前所擁有的成就,到時達到我這樣的水準也不是什麼絕非沒有可能。」
「一百……好幾十?」眾人睜大了眼,彷彿重新認定眼前的生物一般上下打量。
「我是生命守衛嘛,沾些光自然是可以理解的!」李雲話終於繞到了正點上,他知道自己的戰技和術法里有太多黑暗一方的痕迹,想掩蓋很困難,那麼只能是用話繞,他可不希望艾尼薩等人回去的報告寫出《半黑暗半光明生物之我見》《謎,矛盾結合體降臨》《助力來自於惡魔》《論黑暗術力與陣營之必然性》《與毀滅者同行》這樣的內容。
就象很多真•不要臉生物總是打扮的頗為人模狗樣一樣,名叫鋼鐸的雜種身上的一套半身甲很上檔次,是精工細做且古舊味十足的魔法物品,經過生命能量滋潤,毛皮重新變的光鮮無比的演員李雲將這身甲胄披掛起來,再凈化一下,還真有那麼點威風勁頭。
以無數絲線般糾纏而成的植貼敷於喉部、調整好聲音並舒展了下筋骨、仔細的檢查了一遍可能存在的漏洞后,李雲發現這個殼比蜥蜴君王那套『重鎧』感覺舒服多了,「也許,頂著這張臉去無盡深淵巧取豪奪一番也是件不錯的事!」李雲決定,雜種皮暫時多留一段時間……
「我去布置,你們到我們初來時、農莊邊緣的房子里等我。」李雲說話的同時,額前生出一團細密的根須,繼而糾結成眼睛的樣子。然後,有著乳白色瞳孔的『眼睛』睜開了。並右手食中二指、在夏洛蒂等人的左眼前一抹,光芒閃過,眾人左眼看到的景物換成了李雲面前所呈現的。這是高等通用魔法「視覺共享」的植化版。
第三隻眼睛逐漸凹陷、淡化,最終完全隱沒不見,李雲用了技能『植紗隱匿』。某些精靈德魯伊可以光天化日突然遁跡無蹤,就是使用了這個法術。不同於遊盪者的隱蹤或普通的法術隱形,植紗隱匿是無法用偵破隱形或餓靈那樣的透視隱形之眼看到的,只有更高級的『真實視覺』以上的能力或『氣息感知』等特有技才可以發現。
安排妥當以後,李雲沒有前往下一個五芒頂點,而是直奔羅施托克而來,奧維德這邊出了疏漏,他必須將這個洞補上,否則,一旦雲集在中心點的魔鬼和不死的首領起疑,派人調查,李雲的計劃就穿梆了。
施瓦茵家族九代伯爵經營起了雷根斯堡,因為那是故土,是榮耀與傳統的象徵。以經濟價值評價,羅施托克才是安克拉姆郡的首府,很早以前就是。
羅施托克有城牆,如果三米高、半米厚的青紋岩牆壁也算的話。事實上,羅施托克更象一個大型季節性交流會的貨物集散地,而它也確實是以此為雛形發展起來的。熟悉這裡的人更喜歡叫這裡市場花園,聽名字就知道,這裡的特色就是自由,環境優美,商戶林立。
很有特色的盆地氣候讓這裡一年四季鮮花盛開,而沒有壁壘的局限,又使得羅施托克的房舍建的十分鬆散,實在建的夠偏了,好,背後來堵青紋岩修葺的牆,表示這邊就截止到這兒了,其自由程度可見一斑。
為什麼要建牆呢,這可不光是標誌,儘管兩頭有時候誰都不挨,有這麼堵牆也會讓人們覺得塌實,似乎野獸什麼的都被擋在了牆外,這是心裡作用。而更多的,羅施托克人有這樣一個希冀,有朝一日,當這自由的牆都連在一起時,羅施托克就會是個比萊比錫王城比勒費爾德更繁華的大都市。
跟一截截青色的自由之牆和慘不忍睹的城鎮輪廓俯瞰圖同樣出名的,是羅施托克的地理位置和四通八達的道路。就時代的角度來看,這是一個城鎮繁榮的根本所在。
當李雲站到羅施托克的一截石牆上眺望凌晨街景的時候,這裡已只剩死亡和瘋狂。
死亡的是那些沒有達到某些標準的人。或者是因為聰明、或者是因為愚昧,或者是賭氣、漠視、瞧不起等等亂七八糟的原因,反正非黑暗教徒或不夠堅定者現在全都死了,成了食屍鬼、妖鬼、餓靈、劣魔、奧塞魔的食物。
瘋狂的是那些到現在還執迷不悟、相信通過最後的儀式可以去另一個美好世界、可以得到永生的邪教徒。這些男男女女正聚集在中心街區的廣場附近狂歡,用他們可以想像的到的任何方式。
這一刻似乎對這些人來說是最暢快的,因為就要到另一個世界了,就要得到永生了,據說現在的身體都是可有可無的,據說到了那個世界所有的不愉快都會被過濾、被抹去,只剩美好和幸福……
所以他們隨心所欲,那些壓抑在心底的諸如嫉妒、仇恨、憤怒、不滿、鄙視、狂妄、淫慾……等等等等的負面情緒全都爆發了出來。
有人用最惡毒的語言在相互謾罵,有人在象野獸般互相撕咬,有人肆無忌憚的當眾交媾,有人在痛哭嘶嚎,有人在仰天狂笑,還有人一邊裸奔一邊歌唱,又是跳又是叫……
如果說人類平日都是穿著虛假外衣在過日子,都是壓抑著自己的惡念邪欲在苦熬歲月,那麼這裡,就是解放陣地,肉體赤裸,靈魂赤裸,人們什麼遮掩都沒留下。而更重要的是,能堅持到這一刻還活著的人,本身都是精神扭曲一族,這一放縱,還能有什麼好?雖然仍披著人類的皮,但他們的心已經是野獸,所以他們不在是人,是人獸。甚至可以說,如果有誰想描繪地獄,有誰想臆測世界末日,這裡就是了。
走在毀滅的城市街道上,走在這些墮落者中間,未熄的堆堆火光映襯著那一雙雙痴癲瘋狂的眼眸,象一面面鏡子。在那裡,李雲看到了自己的身影,扭曲的、妖魔的身影。彷彿是一種嘲笑或譏諷,嘲諷同樣徘徊在慾望邊緣的他……
廣場上,圍看的黑暗生物們在笑,在叫,這裡是狂歡最集中的地方,已經不知道持續了多久,已經有很多人精疲力竭的直剩下喘息、甚至死去,但一切仍在繼續。黑暗生物們吃著人肉還能欣賞到這樣的表演,當然HAPPY!
李雲也在笑,路是自個兒選的,自己的命運自己負責,這些人的下場如何可悲他管不著,已經死了的人他同樣管不著,天災人禍,大抵如此。但是,這裡有個但是,他就是橫了心、要眼中的這些個生物灰飛煙滅、死無葬身之地。為什麼,因為它們給李雲添亂,因為李雲李大爺極度不爽。
如果要進一步深究,是因為李雲還把自己當成一個人,一個雖然邪惡,但還有很多人性不願放棄的人。眼前的景象如同在揭開他不願面對的創傷,墮落如此,下賤如此,雖然以前見到過,理性上也明白是怎麼回事,但感情上還是無法接受,還是覺得憤怒,李雲靈魂中的魔性在刺激中爆發了。
哼著不知名的小調,李雲徑直闊步向前,無所畏懼,凶焰彪炳,囂張的如同大魔王入主魔宮,路上有隻劣魔擋道,飛起一腳直接踢成碎渣。
這下子周圍的其他魔鬼不幹了,秩序邪惡的魔鬼可從來不賣混亂邪惡的惡魔的帳,就象兩伙佔山為王的土匪互不服氣一樣。
魔鬼和惡魔之間血戰從千萬年前就已經開始,到現在都沒停過。現在有單個兒的惡魔欺負到己方頭上,還是半人半惡魔的雜種,這口氣怎麼咽的下?熱鬧也不看了,東西也不吃了,一大票劣魔和奧塞魔向李雲衝殺過來。
劣魔的外貌象是一個令人噁心的肉團,大概有5英尺高,依稀可分辨出近似類人生物的軀幹及頭部。它們的整個身體特徵似乎就是為了表達極度痛苦訊息而存在的。這些只有下半邊腦袋的(貌似影片《地獄神探》中的惡魔清道夫)傢伙最大的特點就是沒有大腦,因此、無法與其它生物溝通,但它們能感應到其它魔鬼通過心靈感應傳來的訊息。
劣魔會象潮水一樣沖向敵人,嘗試用爪子將對方撕成碎片,除非有停止的命令或全部被消滅,否則一旦開戰,將永不停歇。
相比絕對炮灰的劣魔,奧塞魔是高兩階的地獄生物。它們看起來極具骨感,大致象是被剝去外皮的人類。頂者一個光禿且頂上有刺角的長腦袋(前後長),病態而乾燥的土灰色半透明皮膚緊緊包裹住身體,小腿的骨骼結構更接近馬、牛的後腿,且關節上以及弓起的脊椎上有參差的骨刺,還有一條蠍子般的鉤尾,並且總是散發著一股極其難聞的腐臭味。這些站立時約9英尺高的魔鬼可以隨意使用冰牆術、操縱死屍、魅惑人類、喪志術、高等幻影和準確傳送術,還能以即時動作產生一道半徑5英尺的恐懼靈氣,其效果相當於強度3-4之間的恐懼術。
今次安克拉姆事件,魔鬼陣營的領導者是一個名叫澤瑞斯的鏈魔,全身繞著的各式鏈條就是他的衣服,因為看起來很象被束縛住的靈魂,所以魯莽的傻鳥會將其誤認為不死生物,而澤瑞斯也很樂意看到原本輕視他的對手在面對死亡時的恐懼表情。
雖然有死界的亡靈領主卡蒙特出面調停,使得魔鬼和惡魔暫時放下爭端,三方一起搞了這次『狩獵活動』,但背地裡,澤瑞斯不服氣那是肯定的。現在有機會教訓一下鋼鐸這個仗勢的雜種,他當然是求之不得。
魔鬼們一涌而上,正在進行繁瑣的儀式祈禱的卡蒙特也看到了。他是此次活動的最大投資方,也一心想成為最大的受益方。從內心講,他對莎秋比魔女的表現挺不滿意。
惡魔方這次來的人數最少,以米美為首,一共六個魔女一個半惡魔。但論戰力也數惡魔方最強,光是五個新手精英就已經不遜於死界和魔鬼任何一方,更別說還有一個強大異常的米美。也正是因為實力上的差距,莎秋比魔女們根本沒有把他這個『主辦者』放在眼裡,卡蒙特為此憋著一肚子火。
忍忍吧!誰讓莎秋比魔女是出了名的連高等惡魔都禮讓三分的特例種族來著,誰讓自己需要仰仗人家的力量來著。卡蒙特不止一次的這樣勸解自己。
可不久前,說好了幫他鎮守主陣的米美居然連聲招呼都不打就閃人了,卡蒙特這個火大,他喵的,在光明諸神的眼皮子底下玩邪的容易嗎?策劃了N就,執行上也幾乎作到了盡善盡美,眼看成功在即,這要是被突如其來的神使神仆什麼的將儀式打斷,把事情攪黃了,還不得把他遺憾死?
現在看鋼鐸那不可一世的囂張樣,卡蒙特心中這恨意就更濃了,一個血統不夠純正的半調子(糾正一下,此處算是誤導,DND中,半煉獄模版生物比煉獄生物強大,也就是說一般情況下,雜種比純血的狠)也在這裡顯擺,是得好好讓修理修理,最好只留口氣,能有個交代就行。所以卡蒙特假裝沒看見,幸災樂禍的準備看好戲。
李雲本就是黑暗出生,他非常清楚什麼叫見死不救、落井下石、隔岸觀火、勾心鬥角、趁火打劫、傷口撒鹽……正是利用邪惡組合里這種潛在的裂痕,李雲才敢耍橫,才敢玩狠的。
嗷!這回可是讓李雲抓住發泄的機會了,一嗓子叫的是十里可聞,所有在場的生物那目光唰的一下全集中到他身上了。被叫聲掩蓋了的是藍紫色的閃電發出的滋滋響聲,李雲噌的一下高高躍起,右手中亮起一團桌般大小的閃電球,標準的排球扣網動作,猛力的揮落中,中心熾白如烈陽的閃電球厲嘯著直擊地面。
轟!閃電球瞬間爆炸,以炸點為中心,半徑兩百英尺頃刻變成閃電的海洋,紫藍色的電氣升騰起十米還高,強烈的光芒讓不少黑暗生物眼睛都因灼傷而產生了劇烈的刺痛。
這令人震撼的恐怖場景持續了足足三秒鐘,才慢慢消散,再看地上,爆炸中心直徑、深度都大於3米的焦坑還在黑煙絲絲縷縷的冒,細小的電弧還沒有完全散盡,如蚯蚓般四下蠕動亂躥,前一刻還都活著的幾百炮灰魔鬼,都成了焦炭或黑灰。
靜,落針可聞,吃的也沒心思吃了,鬧的也沒心思鬧了,一個個凸眼張嘴,傻楞的看著輕鬆飄落的李雲,感覺這個有著紫色瞳孔、墨藍色鋼針般短髮的半惡魔突然間變的無比高大、讓人畏懼……
喀啦!一間被波及的房屋拐角,酥鬆的冒著熱氣的牆壁坍塌了,這小小的聲音似乎比李雲剛才那一嗓子更加威力無邊,很多黑暗生物本能的尖叫著跳閃躲避,欺軟怕硬的本性充分的體現了出來。
澤瑞斯的眼皮子嘣嘣之跳,李雲這一擊的威力對他來說實在是夠震撼的。雖然真到了生死之戰時,他不一定就穩輸,但以目前的情形,論整體實力,惡魔一方是穩吃人單勢孤的他,就算卡蒙特肯和他聯手,恐怕也輸多贏少,也就是說,平衡已經被打破了,這個平衡就是兩方聯手,第三方不敵,如此,才能起到相互制約的作用。
好在李雲只是意味深長的遙遙瞄了他一眼,然後便繼續向祭台這邊走來。
卡蒙特嘣嘣亂跳的是心,李雲的這一手差點害他因驚訝斷掉儀式,他手下好幾個亡靈巫師明顯已停止了禱告。
以殺人的眼神讓那幾個蠢貨手下重新進入狀態,卡蒙特心中生起一股忍辱負重的悲壯感覺,「我先忍著,這帳慢慢算!」一身華麗破衣爛衫的老領主暗中咬牙切齒,形勢逼人強,總是充當中間人的死界一族似乎忍功都練的很是可圈可點。
越是窮,就越得裝!在黑暗世界生活,如果想要出人頭地,耍狠充橫要比奴顏婢膝吃的開,當然,主要還得有頭腦,看的清形勢,直接跟黑暗神擺酷或大勢已去仍裝大瓣兒蒜那就是作死沒商量。
李雲這次用一滴原血當量的攻擊又賭贏了,人家是一白遮三丑,他這是一橫擋百問,什麼都不用解釋了,什麼過分點的行為也被默認了。省得冒著被拆穿的危險胡亂編造各種理由,現在主動權在他手裡。
擰著眉毛,鋼鐸一臉的不滿,「剛才如果不是米美大人及時趕到,赫瑪(死界之呼吸黑暗方的自稱)就被一伙人類精英破壞了,所以我特意繞道過來通知一聲,你們最好加把力氣,米美大人說了,如果我們儘力保護,挪移法陣仍無法完成,事後損失你們自己來背,答應我們的好處,一分一毫也不能少!」
卡蒙特這個氣啊!好歹也是一方的霸主,被這麼個東西指住鼻子當眾責問,簡直就你母神了!不過當他看到鋼鐸那挑釁的眼神后,心裡一激靈,暗忖:「這傢伙明顯就是在借故生事,很可能是因為先前對他輕視的報復,故意想激怒我,破壞了這事要我好看,不上你當……」冷哼一聲,卡蒙特給了李雲一個白眼,眼不見、心不煩,專心施法,不再搭理他了。
另一邊,澤瑞斯正在算帳,算什麼帳?算這次損失的這些個屬下的帳,本來挺有油水,嘩啦,意外死了一大票人,相互抵消,暴利也成了薄利了,他當然心疼。他更加不願看李雲,怕自己一個忍耐不住,找這小子拚命,小不忍、亂大謀,這事得從長計議,哪天叫上一票狠人,然後把這小子引出來,往死里招呼……
頭頭們都不管不問,底下這幫雜碎當然不會賤兮兮的找不痛快,或者說找死!於是李雲成功矇混過關。大爺般東轉轉,西溜溜,最後見眾人都把他當透明人、視而不見,似乎也覺得勾不起戰火打不成架,於是沒了興緻,打了個招呼說還奉了命令去另外幾個赫瑪處看看,然後牛皮烘烘的走了。
卡蒙特和澤瑞斯一直看著那囂張的身影消失不見,然後對視了一眼,都從對方的眼裡讀到了這樣的信息:「這小子,得死!」於是很默契的陰冷的笑了。
從羅施托克出來的李雲也在笑,最難安置的『炸彈』已經成功搞定,看最後倒霉的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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