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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奎爾丹攻略 第四十二章 尾聲

  當代表第一執事的那盞燭火熄滅,雷歐納的怒火全面爆發。順風順水慣了,突然面對這種連續的打擊總是特別不適應,結果就是情緒變的激動,或者說亢奮,於是不管不顧,多年來的苦忍終於在此刻劃上句號,雷歐納決定親自擺平這件事。


  包括執事中地位最高的捷克弗雷德在內,黑炎的成員們只知道雷歐納是古代神帕坎芬的代言人,是實力強悍的神使大人。事實上,他是帕坎芬的Avatar。解釋為:全面的神之影像、精神、意志、力量的延伸體,說白了就是擁有神一半能力的實體分身。跟神的思維是同步的,相當於神一心多用的一種表現形式。


  如李雲和遠古精靈們猜測的那樣,帕坎芬正是那個千方百計想獲得諸神承認的傢伙。這位從父親和兄弟姐妹那裡得來力量的神子,擁有著典型的二世祖特性——無能。


  就好像沒有上過一天學且不思進取的乞丐突然被律師找到,繼承了某富翁巨額遺產的一部分,卻必須按遺囑要求當名作家才有可能將剩餘大部分財產拿到手一樣,嘗到了當神的甜頭,偏偏被吊著胃口,總在真神與偽神,或者說神格為2(一個抽象的評定標準)以下的廢柴半神、英雄神之間咣當的帕坎芬迫切需要得到認可,於是,萬多年的時間裡,他以自己的方法試圖達成願望。讓我們來看看這位奇人到目前為止的生平大事表。


  早年,以得天獨厚的天賦能力幹掉了自己的兄弟姐妹,看清了,是天賦能力,不是本身有多驍悍,獲得了其他七種Domain ,簡單理解:領域能力。


  好處:領域能力是衡量神是否強大的重要因素,不是越多越好,而是越重要,越強越好。比如,領域冰顯然就不如掌管生命的牛,後者管的寬吶!又比如,都是掌管生命,兼職的就不如主領域是生命的牛,人家是這方面的主神,你是二把手或第N把手。但是,在無法追求質量和高度的初級階段,多總比少好。


  壞處:他老媽是凡人,體質使得帕坎芬無法承受龐大的領域力量,他又不甘心送人,所以這就是事兒。


  後來,經營不善,很長一段時間內,帕坎芬都無法將這些力量真正佔為己有。無能嘛,就是這個樣子。其實也不光是他一個,很多神明都是因為提出的教義理論經不起歲月洗禮或當神不辦事,結果淪落或殞滅了。比如那些從生物的記憶中消失的遠古諸神……在這種情況下,帕坎芬挑了個好時間,就是二次聖戰的打的正如火如荼的當,跳了出來,準備奇貨可居那麼一下。目的挺單純,以自身實力要挾,求得好處或得到某一方的認可,搭上諸神信仰的快船,分一杯羹。口號是:我不是個好『商人』(在他看來,信仰跟做買賣一樣,是需要經營的,事實上也差不多)但你們是,我跟著你們混信仰,你們吃肉,湯總有我的吧!


  為什麼如此迫不及待呢?很簡單,帕坎芬希望提升自己的Rank,也就是神格。通俗的理解,掌握能量的大小、自身實力的強度。只有夠強,才能容納更多的領域能力,反之,領域能力盡一步精鍊、增強,也有助於改善和提升神格。它們之間是相輔相成的。


  想一想,帕坎芬放著七種領域能力看著眼饞吃著難受,他能不急嗎?況且,異神阿琉申留下的遺產絕不止這些,空有寶山卻得低調要飯過日子,帕坎芬的煎熬大抵如此。


  結果操作失敗,當然具體情況很是錯綜複雜,只想佔便宜不想出力的帕坎芬被雙方忌恨且追殺,狼狽逃回自己的Realm(神域空間)里窩了好多年以舔舐傷口。


  再後來,帕坎芬得遇貴人,一個曾受過其父阿琉申恩惠的矮人冶鍊之神。早年那幾件粗手粗腳做出來、對使用者要求太過苛刻的法器經過重新加工,成了現在的七法器。事實上就是存放領域力量的容器。並且,以Avatar和神之間的關係為原型理論,製作了七件贗品。


  帕坎芬終於可以不靠個人魅力『混社會』了,拿著這些器物,他開始招集手下。應了那句話,物以類聚,人以群份,招了些手下,竟是些蠢笨的可以或有大缺陷的貨色。於是,局面仍是未打開。


  現在,大浪淘沙,淘啊淘,總算剩下幾個有點能力的,以第一執事捷克弗雷德為代表。還和炎海的另幾個野心勃勃的老妖怪結了盟。『事業』剛上軌道,一單大生意擺在了帕坎芬面前,肥羊拉娜•安文斯卡。一旦目的達成,光靠那些錢就可以玩善心遊戲了,那可都是信仰值啊……未曾想,噩夢第二季來了,一連串的重大損失真是讓他夠光火的。


  神就好像佔山頭的土匪頭子,同樣要堤防著被其他敵對山頭的給滅了。所以,大多數的神極少紅杏出牆、離開自己的Realm,就連他們的Avatar也都護在身邊,萬一被某敵對神找到山頭,來吧!這是我的主場,此漲彼消,看誰狠。


  這一次,帕坎芬忍無可忍,他的Avatar雷歐納終於為了尋回三件法器來到了拉巴斯。


  如同扯動一條拉鏈,雷歐納只是簡單的揮動手臂,通往昏暗城堡的空間門便已在面前出現,他要去捏死那些敢於搶奪法器的臭蟲。臭蟲,這是他對普通生物的印象。


  雷歐納可以感知自己身體周圍300米內的任何事情,就象在旁親眼觀看一般。所以,當他連續使用直接由意念發動的類法術『閃爍』的時候,將整個昏暗城堡的現狀了解清楚,也不過是一兩分鐘的事。


  雷歐納發現了李雲和艾麗娜之前,李雲就發現了他。謹慎的習慣使得李雲在他所經過的各處都留下了類似雷達的偵測植物,能之間使用遠距離傳送法術且連續使用『閃爍』的雷歐納讓李雲意識到,比執事更強悍的黑炎高層殺到了。


  李雲選擇了逃逸。這不僅僅是因為雷歐納顯示出的實力太過強悍,還因為李雲的性格讓他在大多數情況下會迴避直面無把握的戰鬥。有了三個執事的靈魂,李雲完全可以從他們口中撬出有價值的情報,再予以針對性的打擊。就象這次,能這般輕鬆取勝很大程度上都要倚賴『算計』而非驍悍,畢竟回回都來『狹路相逢勇者勝』那一套風險過大,是碾不了幾顆釘的。還有一點,儘可能的,李雲不想暴露自己的身份,不想讓黑炎的人過早的將十字軍和今天的這件襲殺扯上關係,畢竟十字軍的普通人是無法承受執事級別以及之上強大敵人的報復的。他還不知道,瑪克西姆已經從撒利斯的分析知道了他很可能就是克扎南薩,而雷歐納,更是已將他的樣貌牢記在心……


  以精神感應告知艾麗娜,讓她帶著法器從幽影位面直接到地表,然後讓伊莎貝瑞絲做好隨時起飛的準備,李雲邊向傳送間走,邊施展生命的力量。


  所有漂浮的熒光孢子都生長、膨脹,迅速將走廊填死,右手閃動著灰白色的光芒,幾句咒語默誦,石化術啟動,菌塊變成了岩石。


  李雲繼續向前,那些先前被捷克弗雷德劃破的植壁在他身後癒合並重新繁茂增長,枝葉糾纏,錯綜盤繞,以另一種方式封死通道。他的前面,傳送間內部和廊道兩側,空間同樣在瘋長的植物中縮小。


  『閃爍』,作為只能在看的見的範圍內瞬間移動的術法,是不能在實心體中發揮效用的,必須有足夠的容身空間。李雲通過偵測植物知道對手很可能有著超感知能力,他發現雷歐納可以直接穿越並沒有門相通的房間,但他仍是堅持自己的方法。現在比的就是速度,一旦李雲目的達成,如果對手敢於直接傳進極度狹窄的空間跟他玩『貼面舞』,李雲會讓對方領教另一個世界武技的恐怖,對於這種技巧性殺戮方法的掌握程度,即使對手是這個位面的真神,李雲也有絕對的自信。


  當雷歐納站在捷克弗雷德的屍體旁邊時,李雲正在只容的下他一人的被植物包圍的狹窄空間內使用短距傳送門法術。這一切雷歐納都看的一清二楚,他沒有急著動,不是擔心地方太擁擠,無法戰鬥,而是想隨李雲殺到他想去的地方。雷歐納的自信來源於他的階位,他相信,以自己對凡間法術的抗力,李雲表現出的這種身手很難對他造成什麼實質性的傷害,他希望能夠以一次屠殺來從根本上挫敗對方。


  時空並不是李雲的領域,他需要念動法咒,再由肢體配合才能完成術法,最起碼這一次貌似是這樣的,而且準備時間明顯的長了那麼一點點,這個小小的漏洞雷歐納發現了,但他無從判斷,因為他並不清楚李雲施展一個空間法術到底需要多久才算正常。


  熒藍色的光華流轉,一道僅能單人通過的矮小空間門出現,雷歐納幾乎是緊隨著李雲進了傳送門,他甚至看到了李雲消失在光幕後的腳跟。然而非常遺憾的是,兩個人到的絕不是一個地方。


  霧氣隱隱的沼澤,李雲一腳踏進了尺余深的死水,同時以最快的速度將默心咒產生的另一道青光熠熠的傳送門帖在了原來的傳送門之上,為此,他甚至犧牲掉自己的半隻腳——被強大的空間之力直接絞碎。顯然,李雲又再演戲,而且不惜使用苦肉計。


  重疊的傳送門正存在了瞬間便發生坍塌爆炸,青藍色的耀目光芒將李雲直接炸出十多米遠,體表血肉模糊。瘸著一條腿站立起來,李雲卻在笑,很開心的那種。


  跑過來用生命之力幫他治癒傷處的艾麗娜問:「主人,您把他送到了哪裡?」


  李雲聳聳肩,「不曉得,我沒安排坐標,也許是神之國度,也許是九層地獄,惟一可確定的一點是某人的傳奇冒險開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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