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是我親媽嗎
再看看夏家兩個兒子,奸懶饞滑占全了,每天遊手好閑,一身的軟骨頭。
此時看到秦孟輝和秦孟凱並肩迎上前,夏大勇和夏大智哥倆齊刷刷的往後退了半步。
這一幕看得夏小美‘噗嗤’一聲笑出來,就這點膽子,也敢上門找事兒。
據她了解,這兩兄弟比秦家哥倆還要大兩歲呢。
偏夏大勇還嘴上逞強,“站住,你倆要敢再上前一步,可別怪我不客氣了。”
得到的回答很直接,一隻硬拳頭和四處飛濺的鼻血。
秦孟輝一邊甩手,一邊看夏大勇捂著鼻子吱哇亂叫。
“你給我閉嘴!”秦孟輝上去又是一腳,踹得夏大勇一個趔趄。
“真當我哥一走我家就沒人了?不想搭理你們知道不,還沒完沒了了。”
這老夏家就沒一個招人待見的,癩蛤蟆爬腳麵,不咬人膈應人。
秦家老二夏孟凱也上前一步,眼睛斜睨著李翠蓮。
“那麽心疼你家閨女,你幹嘛不領回去呀,我們家還不想要呢。”
秦婆子每天都要罵上幾遍夏小美是狐狸精,長個漂亮臉蛋兒就知道勾引男人。
當初也不知使了什麽狐媚手段,把自家大兒子給勾搭上了,否則怎麽進得了他們秦家的門兒。
兩個兒子聽得耳朵起繭,初時不以為然,時間一長,潛移默化地就信以為真了。
所以在兩個人的認知裏,這位長嫂就是個水性楊花的浪蕩婦人。
不然老媽每天罵她罵的那麽難聽,怎麽都不見她反抗呢?
秦孟輝也讚同的跟著點頭,“可不是唄,真當誰稀罕你家閨女呢?”
“趕緊領走吧,省的我們整天還得不錯眼珠地看著她。”
“萬一哪天一個沒看住,勾上誰給我哥帶了綠帽子,丟的可是我們老秦家的人。”
“所以還是麻煩你們趕緊領回去自己看著吧,到時候她愛勾搭誰勾搭誰,我們眼不見為淨。”
夏小美‘啪’的一聲打開窗,抓起手邊掃炕的笤帚就扔了出去。
秦孟輝一直盯著夏家兩兄弟,沒防備身後,還真就被笤帚給打中了。
夏小美也沒想到自己能打到人,畢竟掃炕的笤帚又小又短,輕飄飄的,她也沒有多大的手勁兒。
“誰他媽敢……”
罵人的話剛出口,扭頭看到是嫂子,就立馬噎在喉嚨口了。
畢竟剛剛才說了嫂子的壞話,秦孟輝心虛的很。
“怎麽的,這是看我家爺們兒走了,一個兩個的都欺上門兒來了?”
夏小美關好窗子,拿起一件戴帽子的風衣,把自己裹好出了屋門。
她還沒出月子呢,生氣歸生氣,再氣也得先顧好自己的身體。
而這件戴帽子的風衣,是她從空間裏帶出來的,就備著出門時用來擋風。
料子好到不行,好在樣式簡單大方,黑顏色也不起眼。
不仔細看的話,不會有人發現它的特別,夏小美也就放心大膽的穿了。
“來來,你好好跟我說說,你哪隻眼睛看到我勾搭人了?”
“還有,我什麽時候用你看著了?我每天忙裏忙外你怎麽就沒看著啊?”
夏小美筆直地站到秦孟輝麵前,態度不卑不亢。
秦孟輝卻慌得一匹,第一次跟嫂子這麽近距離,心髒怦怦跳。
“我,我,我媽說的,你長得太漂亮了,不安分,得看著。”
夏小美冷哼一聲,“長得漂亮就不安分麽,就會隨便勾搭人了?”
“還聽你媽說,真搞笑,你也是讀過書的人,不會自己看嗎?”
“我夏小美嫁進你們秦家小一年,自認行的端做的正,沒做過任何出格的事。”
“想要隨便往我身上潑髒水,也得看我夏小美同意不同意。”
“今天你要是拿不出證據來,我就到村委會去告你汙我名聲。”
夏小美說話聲音並不大,氣勢卻有八丈高。
秦孟輝想出言替自己辯解,最終卻發現辯無可辯。
他理直氣壯說出的那些話,細一想,半點兒根據也沒有。
囁嚅著半天,還是有氣無力的說了一聲‘對不起’。
雖愚蠢,卻還算是個有擔當的,夏小美不再理他了。
把目光轉向李翠蓮,眸光逐漸變得淩厲,語調平緩卻仿佛帶著冰碴。
“你和我爸當初把我賣了一千塊,家裏窮,我不怪你們。”
“畢竟你們生養了我一回,一千塊也算我報了養育之恩,我們兩清了。”
“現在哥哥弟弟的彩禮都有了,你卻還來攪亂我的生活,讓我不得安寧。”
“明知一通攪和過後,我在秦家的日子會越發艱難,你卻從來沒有考慮過我的感受。”
“我一忍再忍,你卻步步緊逼,逼得我退無可退,天大的情分也都磨沒了。”
“那就請你放過我,咱們的情分到此為止吧,請你帶著你的兒子出門左轉,可好?”
李翠蓮被女兒的一通操作給弄蒙了,好半天才反應過,立刻撒潑。
“我呸,你個沒用的賠錢玩意兒,我生你養你還有錯了,竟然敢這麽跟老娘說話,找抽呢。”
說完就是一巴掌扇過來,動作利索得一看就是做過了無數遍。
卻在半路上被夏小美一把抓住手腕,死死握住。
“想打我,憑什麽?你一千塊錢賣了我,咱們已經兩不相欠了。”
李翠蓮隻感覺手腕生疼,像是要斷了一般,疼著嗷嗷直叫。
夏大勇和夏大智雙雙撲過來,“死丫頭,快放手!”
夏小美抬腿就是兩腳,把人狠狠踹倒在地上。
她已經發現自己的力氣很大,遠不是上輩子的自己可比。
也不知道是原主本身就力氣大,還是空間的加持效果。
“別給臉不要臉!真當我沒脾氣呢,你倆要是再敢亂動一下,我就把你們的腿打折。”
倆人立馬趴在地上不敢動了,李翠蓮楞了一楞,突然‘撲通’一聲跪了下來。
“小美,求你了,救救你哥吧,他被人上門逼債,不還錢就要被砍斷手打折腿呀!”
夏小美樂了,“還有跟我想到一塊兒的,那不是正好,省我的事兒了。”
一句話未完,笑容漸收,麵色變得蒼白凜冽。
“你兒子輸錢知道找我求情了,我要死時你又在哪裏?真想問一句,你是我親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