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八十四章 處置
「任我處置？」吳鋒嘴角突然掛上了一絲邪邪的笑容。
姬紅顏凹凸有致的嬌軀忽然打了個寒噤。
她這時才意識到自己可能說錯了話。
白愁飛在某種奇特的狀態下，會變得容顏幾乎不在吳鋒和衛懷冰之下，而且更加有振奮人心的魅力。
但他自己並不能控制。
而姬紅顏思考謀略的時候，就會頭痛，頭痛得非常嚴重，簡直生不如死。
並不完全是她藏得太深，這也是其中原因之一。
她說話的時候，並沒有頭痛。
但姬紅顏頃刻冷靜下來。
「我曾經說過你『帷薄不修』。」
她不但不屈服，而且用咄咄逼人的目光直視著吳鋒，一副置生死於度外的模樣。
「作為主公，本座不在乎。」吳鋒負手，傲然道。
擊敗了蘇燦，他已經是神堂唯一的主人了，而不是與蘇燦共治豫西之地。
那麼一種天然的君王氣場，就會降臨在他的身上！
人總是會成長的。
姬紅顏無言以對。
吳鋒已經懶得和她玩語言遊戲，因為君臣之間，本就沒必要這麼做。
「趴下。」吳鋒命令道：「這是你說『任我處置』的代價。」
姬紅顏全身一震：「你說什麼？」
吳鋒悠悠道：「你身上有刀，可以隨時自盡，我不在乎。但你如果要保蘇燦不死，乃至保住末森城，最好按照我要求的去做。」
姬紅顏嬌軀一震，臉上透出屈辱。
她身體輕顫著，似乎在猶豫。
「你還在在乎對蘇燦的君臣之義嗎，那我告訴你，我不但要殺死蘇燦，還要將他的妻子送進妓寨作為最低賤的營妓，任由萬人騎胯。我要將他剛出生的孩子挑在竹槍上殺死，然後掛在城門上示眾，讓蘇燦斷子絕孫。」
這樣惡毒的言語，從吳鋒口中吐出來，竟然不帶一絲一毫的殺氣，就如同從容地陳述出來一樣，反而輕柔飄灑，有些哲人的出世味道。
雖然這話語如此惡毒，卻根本無法讓旁聽者感覺吳鋒有分毫的卑鄙！
但是姬紅顏卻知道。
這種說話方式，是西漠孤主斯庫里有時所用的風格！
一步一步，面前的少年已經踏上軍神之路，即將成為天下的至強者。
她緊緊咬住牙關，帶著屈辱的神情，俯伏在地。
「就當被狗咬了一口。」
姬紅顏含憤道。
吳鋒卻只是微微一笑。
「我有個部下叫羅廷玉，因為犯錯被我放逐，但我很想念他，總有一天會召他回來。」
「他的小名，就叫阿犬，我一直叫他狗。」
「小妞你知道嗎，羅廷玉的未婚妻阿松，美貌未必輸給你。她之所以沒能上舒刃所排的芳華譜，只是因為她自己沒有什麼實力，又沒有一個權勢滔天的父親而已。」
吳鋒大笑道：「就連以公正著稱的槍城舒刃，在排芳華譜的時候，也要考慮到名氣和家世，可見權勢有多麼重要。現在我為刀俎，你為魚肉。那麼你罵我狗又有什麼問題？江東猛虎、河北冰龍、劍南雄獅，不都是動物么？退一萬步說，人類何嘗不是動物的一種？」
姬紅顏嬌軀劇震，卻壓根沒有什麼話語來反駁吳鋒。
吳鋒的器量，早已超過了她。
因為吳鋒是君，她是臣，如此而已。
她放不下羈絆，就沒法傲公卿，慢王侯。
姬紅顏嬌軀顫抖著，緩緩將身軀趴了下去。
她閉上了眼睛，眼隙卻含著晶瑩的淚水。
一代女戰鬼，內心堅韌無比，她早已做好了最壞的打算。
吳鋒微笑著，撩起了姬紅顏護臀的戰裙。
而後，他發力一撕，將厚實的外褲撕得粉碎！
姬紅顏咬牙，不發一語。
點點清淚，卻落在猩紅的波斯絨地毯上！
吳鋒揮起手掌，隔著無比單薄的小衣，狠狠地拍打起了姬紅顏的****。
一下，兩下，三下。
「還想做什麼，一發上來吧！」姬紅顏帶著哭腔，怒吼道。
吳鋒卻是大笑起來。
「小妞，還記得么，攻打安祥城的時候，我曾經對你說過『只是看你屁股這麼大，想要給你拍幾下』。「
姬紅顏嬌軀一震。
哪怕過了整整四年，她依然記憶猶新。
吳鋒淡淡道：「你可以起來了，我只是表示自己言出必踐而已。」
姬紅顏頃刻窘得一臉通紅，期期艾艾地道：「那……」
吳鋒直視著她的雙眼：「你有迷惑。」
姬紅顏越發惘然：「迷惑？什麼迷惑？」
「你想問題的時候，是不是會頭痛欲裂？」吳鋒問道。
「你……」姬紅顏問道：「你怎麼知道？」
吳鋒笑起來：「因為我的岳父薛衣人不但擅長用毒，也是杏林高手。我從我夫人那裡，總該學到一些。」
「以前不知道你藏拙，自然沒有注意觀察。方才我可不只是輕薄於你，還用手掌感測你一身真氣，就如同診脈一脈。」
「蘇燦這種人，本來不值得你為他去死的，你卻來找我，付出這樣大的代價，為什麼？」
姬紅顏怔住了，無言以對。
是啊，為什麼，蘇燦難道是強者？
自己被吳鋒震住，蘇燦就六神無主，導致部隊徹底崩潰，算什麼值得追隨的英主？
「因為直覺。」
吳鋒背起雙手，篤定地道：「從我夫人交給我的醫書上看，你們這種體質的人，都有天生的直覺，如果陷入了迷惘，那就憑藉直覺行事，來為自己獲取最大的利益。」
「你並不是虛偽，但你這樣來見我，以我的性格，並不會真的強暴你，反而會感動於你對蘇燦的忠誠，決定重用於你。」
「這比直接投誠，反而要好得多。當初三國猛將張遼，就是如此。」
吳鋒將身軀傾近姬紅顏的嬌軀，口中噴出的熱氣幾乎要噴在她蘋果一樣的俏臉上：「至於蘇燦的死活，你真的在乎嗎？」
吳鋒說得很慢。
但每個字都如同驚雷，炸響在姬紅顏心裡。
你真的在乎嗎？
「若雪……明白了。謝主公點撥！」
姬紅顏長拜於地，神情恭敬。
「小妞，用不著這樣多禮。」吳鋒悠悠微笑：「雖然我對你沒有太多想法，但你，真的很可愛。」
姬紅顏臉上又浮現一片羞紅。
「所以，我打算答應你的全部要求，而且不沒收你的柴田莊。蘇燦可以保留他的末森城，但也被軟禁在自己的城裡，直到三年後才會被釋放，而你，就負責看管他，你明白我的意思了嗎？」
姬紅顏腦海中一陣刺痛。
這刺痛，意味著她瞬間就領會了吳鋒的真正意圖。
蘇燦畢竟是她曾經效力的主公。
但是，她現在看明白，以吳鋒的器量和手段，才是她的真命之主！
究竟要不要答應吳鋒呢？
不答應，那麼後果可能立刻被吳鋒處死。
答應之後陽奉陰違，吳鋒會一輩子閑置她，絕不給予重用。
但她現在要做的，卻不但是背叛曾對自己有恩情的舊主，還是將對方推向死路！
半晌。
姬紅顏終於重重點頭。
「謝主公厚恩！」
她的臉上帶著掙扎的神色，卻讓吳鋒更加放心。
吳鋒從帳中的箱子里拿出一條嶄新的軍用戰褲，顏色樣式與姬紅顏正相配。
之前她的那條被吳鋒撕裂，成了粉碎。
「穿上吧，不然可不好見人喲。」吳鋒微笑著說，眼神溫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