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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1章 噓,藏好尾巴(完)

  春天氣溫回升,全區都撤下了溫度監控,給三分之二的人重新分配了住處,方知曉也帶著行李搬了出去,走時還約定好和薑吱再見麵。


  顧琳把手上的事情交給其他研究員處理後,就和沈隱一起回去祭拜他的父母,薑吱和陸璟當然也在。


  大概是春天比較容易躁動, 薑吱的尾巴非要冒出來透氣不可,怎麽都收不回去,她也就不能隨便下車溜達。


  回來的路上大家都比較輕鬆,外麵風景正好,一車人走走停停,時不時下來逛一逛, 薑吱貼在車窗上, 眼巴巴地看著外麵草地上小孩放風箏。


  她憤憤地去看自己身後搖晃不停的尾巴, 怒揪兩撮毛,恨鐵不成鋼地說道,“你就不能消停點?”


  在第九區悶了那麽長時間,結果能出來了,還因為這種鬼原因要繼續悶著發黴。


  陸璟懶散地枕著她膝蓋補眠,因為之前過分勞累,他一直沒能完全緩過勁兒來,總是困懨懨的樣子。


  見薑吱欺負尾巴,他伸手勾了勾尾巴尖,非常溫和地誘哄道,“能乖一點嗎?”


  尾巴溫順地蹭了蹭他掌心, 然後停頓了一會兒似乎是在思考,最後不怎麽情願地表示可以,慢吞吞地縮回去一點。


  隻要它安安分分的就不容易被發現, 薑吱見狀十分高興, 拿了陸璟的外套穿上, 興衝衝地要下車。


  邁出去一條腿後,她又轉過身來拽陸璟, “外麵風景可好啦,你也下來吹吹風啊。”


  因為精神不佳,陸璟時刻都在犯困,本來是打算自己在車上繼續補覺的,但被薑吱一拽,身體還是不由自主地支起來了。


  顧琳見薑吱下來,身上還穿著件男款的寬鬆外套,就明白她應該是拿衣服擋著尾巴,微微笑了下,遞給她一隻風箏。


  “借來的,你先玩。”


  薑吱高興地點點頭,在原地琢磨了會兒怎麽放風箏,估計是她看起來就不像會的樣子,幾個路過的小朋友看不下去了,主動過來教她。


  小孩A:“你要這樣這樣……”


  小孩B:“你得那樣那樣……”


  薑吱:“……可是你倆說的正好相反哎。”


  所以她要聽誰的?


  兩個小孩對視一眼,互相都不服氣,拿著風箏跑到一邊攀比去了,要比誰的風箏飛得高。


  好在薑吱自己摸索了會兒,風箏順著風吹的方向便飛起來了, 在空中伸展著翅膀。


  薑吱牽著風箏在草地上跑,眼見著風箏飛得越來越平穩, 便跑到陸璟待的地方準備炫耀一番。


  “陸璟,你快看!”


  她跑近了,才發現陸璟躺在草坪上睡著了,漂亮的眉眼在光暈下白得晃眼,眼下還染著一小片不太明顯的青黑。


  薑吱放緩腳步,輕輕坐在陸璟身邊,為他擋住過分晃眼的陽光,然後慢吞吞地把風箏收起來。


  不遠處顧琳和沈隱在朝她走來,薑吱比了個“噓”的手勢,兩人便配合地沒有出聲。


  顧琳也放鬆地躺了下來,望著湛藍的天空,周圍是嬉笑打鬧的孩子,不禁彎起唇角,輕聲說,“這樣真好。”


  不用日夜待在研究所,不用為情況惡化提心吊膽的生活真好。


  薑吱點點頭表示讚同,裹在外套裏麵的尾巴也跟著搖了兩下。


  人們的生活逐漸恢複正常,沈隱也恢複了原本的官職,重新回到軍區。


  一切安定下來之後,薑吱跟方知曉見了麵,商量著接下來要做什麽工作。


  方知曉本來就是無業遊民,對找工作這事兒不怎麽著急。


  “我都清閑慣了,正好身上還有點錢,等錢都花沒了再提找工作的事兒吧。”


  她給薑吱出主意:“要不你還是去做幼稚園老師?我看你還蠻合適的。”


  薑吱“唔”了聲,搖搖頭。


  “陪孩子玩太累了。”


  一個還好,一群她其實也受不了。


  方知曉點頭:“也是。”


  最終兩人也沒討論出什麽合適的工作。


  軍區事情有點多,但有沈隱幫忙分擔著,陸璟總算是能做到按時下班。


  他把路上買來的一堆零食放到玄關櫃上,往屋內瞥了眼,覺得有點奇怪。


  怎麽不出來迎他了?


  陸璟脫了外套往裏走,看到書房門開著條縫,便伸手推開了。


  果然,薑吱就坐在他書桌後麵,鼻梁上還架著一副不知從哪兒搞來的細邊框眼鏡,正聚精會神地看著書。


  這場景比較稀奇,陸璟抬腿走過去,“在看什麽書?”


  走近幾步,封麵上幾個大字就明晃晃地映入眼簾。


  《就業與創業指導》


  嗯??


  他靠在桌邊,順手拿過書來翻了幾頁,裏麵講得都是些華而不實的東西。


  “怎麽看起這個了?”


  薑吱歎口氣,鬱悶地趴在桌上,很明顯並沒有從書裏獲得什麽有用的技能。


  “我不知道該找什麽工作。”


  也不能一直悶在家裏當小廢物啊。


  原來她是在鬱悶這個,陸璟低笑了聲,食指勾掉她鼻梁上搖搖欲墜的眼睛,慢條斯理地說,“我幫你找。”


  薑吱抬起頭來:“?”


  陸璟卻沒再細說,隻是表示,“明天跟我去趟軍區。”


  到地方薑吱才弄明白,原來陸璟給她找的工作就是去研究所當小助手。


  顧琳笑著接待了她,“別緊張,給你安排的不是什麽專業性強的工作,你可以做好的。”


  有熟人在的地方工作環境自然就很不錯,薑吱便老老實實地在研究所待著了。


  之後某一天,軍區開了場小型演練,一位士兵操作不當傷到了陸璟,給手背劃了道口子。


  傷口不深,就是破了點皮,大家也沒太驚慌,準備挪向下一場演練地點。


  陸璟盯著手背瞧了兩眼,卻突然表示,“我去趟研究所處理傷口。”


  留下眾人麵麵相覷,以及後來的人莫名驚慌:是受了多嚴重的傷啊,都需要去研究所了?

  薑吱正趁著午休時間寫報告,想著反正她還不困不如早點把事情做完,正奮筆疾書,頭頂突然籠罩下一片陰影,報告紙也被抽走了。


  始作俑者隨手把報告紙放到一邊,拉著薑吱往休息室走,“報告下午再寫。”


  薑吱看看外麵,確定他是一個人來的,誰也沒帶,排除有正事要做的可能,不明所以。


  “你這時候怎麽來找我了?”


  陸璟抱著她往床上倒,困懨懨的閉著眼,說話溫吞,含糊不清道,“來睡午覺。”


  薑吱:“額……”


  好一個正經的理由哇。


  她戳戳這人胸口,又去摸他喉嚨,果斷戳穿他,“你是不是自己偷偷溜出來的?”


  陸璟把她亂動的手指撥拉下來,揉吧揉吧團進掌心,慢悠悠地“嗬”了聲。


  “怎麽能叫溜?我是光明正大走出來的。”


  他抬手的一瞬間,手背上那道傷口就晃進薑吱視線裏,她愣了下,迅速明白了他是以什麽理由“光明正大”跑出來的。


  薑吱挪挪身子,從他懷裏鑽出來,到外麵取了消毒的物品跑回來,一邊嘟囔一邊給他處理傷口。


  “你是不是感覺不到疼啊,就這麽任由傷口晾著?”


  陸璟微微撩起眸子看她,含糊地笑了聲,“疼啊,可疼了。”


  薑吱抿抿唇,無比認真地在他手背上親了親,“隻能為你做這些啦。”


  沒有辦法幫他分擔傷痛。


  陸璟靜靜地看著她,突然問,“你說以後我們成為老夫老妻了,你還願意親我嗎?”


  這是什麽鬼問題。


  薑吱佯裝思考,幾秒後鑽進他懷裏,聲音悶悶地說,“等等看好咯。”


  陸璟抱住她,自己也覺得這個問題很好笑,輕輕吻她發頂,“嗯。”


  如果真能有相伴到老的那一天,那他就已經得到了最珍貴的東西——愛與陪伴。


  番外篇


  跟陸璟一起進研究所的那批實驗體裏有很多人是被父母愛人“賣”進來的。


  研究所許諾某樣東西,然後那些人為了自己的一己私欲出賣家人朋友。


  那時候陸璟剛進軍隊不久,因為得罪了某高級官員被秘密送進實驗室,可誰都沒想到,最後他卻成為唯一一個幸存者活著出來。


  因為這段經曆,陸璟與周圍的人一直保持著很淡的關係,行事作風冰冷肅殺,在R病毒爆發後成了第九區的守護神。


  再一次憑著“過敏反應”擊斃一個感染者後,陸璟冷淡地翻看著人員名單,在某個人踏進感應區後,心髒突然沒由來地重重一跳。


  這種異樣突如其來,讓陸璟一時分辨不出究竟是不是他所熟悉的“過敏反應”。


  陸璟抬起眸子,自己麵前已經站了個年紀不大的小姑娘,鹿眼清亮幹淨,正盯著他瞧。


  他指尖微動,這時檢測結果也出來了,小姑娘一切正常,並不是感染者。


  可陸璟還是下意識地選擇相信自己的感覺,於是在第二次檢查時讓她每天去研究所報到。


  研究所裏有一台檢測設備,或許能檢查出什麽。


  這時候的陸璟還沒有想到,自己會和這個小姑娘有那麽深的牽扯。


  或許是對她一直有著某種直覺似的懷疑,陸璟不知不覺就對她開了先例,空蕩的房間第一次接納了陌生人。


  女孩不認生,也不怕他,陸璟不動聲色地觀察著她,最終也隻是得出她好像不太聰明的結論。


  沒有發作過,也從未表現出攻擊性。


  或許真的不是感染者。


  莫名的,陸璟好像更願意這樣相信。


  第九區實行全封閉管理,陸璟在一次開會時接到了女孩的求救信息,那一刻心髒幾乎都停跳了一瞬,腦子裏隻有一個想法:他得回去,馬上。


  這是陸璟第一次見到新型感染者,外表看上去幾乎像個怪物,身上的粘液散發著刺鼻的味道,而且擁有傷口快速愈合的能力,詭異至極。


  他攥著拳,卻總是分心,想抬頭看看那女孩的情況,又擔心看到她臉上露出恐懼的表情,於是隻能一下又一下重重擊打身下的怪物。


  陸璟突然意識到,不知從什麽開始,他已經在這個女孩身上投入了太多的情緒。


  這個新型感染者被送去研究所之後,陸璟過去了一趟,男人明顯認得他,桀桀怪笑一陣後突然問道,“你知不知道自己救的其實是和我一樣的怪物?”


  陸璟定定地看著他,立刻就明白他指的是誰。


  或許就是因為她也是新型感染者,所以根本檢測不出來。


  陸璟想明白這一切後,什麽也沒說,轉身離開。


  他始終相信那女孩和普通的感染者不一樣,她完全沒有一點攻擊性。


  陸璟背對著實驗室,把手套摘了下來,又動作緩慢地重新戴上。


  算了,是也罷,不是也罷,左右他都是要護著的。


  陸璟不是個大善人,向來喜惡分明,更不會無緣無故地做什麽好事。


  他選擇幫女孩隱瞞,當然也是有要求的。


  他可以做她的靠山,相應的,她就要搭上一輩子。


  隻不過這靠山比陸璟想的要好做得多,養活她也異常簡單,唯一甜蜜的煩惱就是那條尾巴太鬧人了。


  陸璟從碗沿邊上捏起一根毛毛,頗有些無奈地回頭衝薑吱說道,“你最近掉毛有點厲害。”


  薑吱“啊”了聲表示不解,跟已經能夠和她和平共處的尾巴“對視”一眼。


  “你掉毛厲害嗎?”


  尾巴猛地晃了兩下證明自己,頓時毛毛四散,險些落到薑吱的果汁裏。


  她若有所思:“該不會快禿了吧。”


  這話尾巴很不愛聽,當晚就報複了回來,死活不讓薑吱窩到陸璟懷裏睡,她隻要一靠近陸璟,尾巴就會鬧個沒完,把旁邊的東西全部掃落,一陣乒乒乓乓。


  薑吱:“……”


  有種養了個熊孩子的感覺。


  無奈之下,她隻好可憐巴巴地抱著被子去睡沙發,內心暗喜,打算今晚熬個通宵,打破陸璟給她安排的早睡計劃。


  因為這種哭笑不得的原因而麵臨人生中第一次分居的陸璟:“……”


  這到底是給誰的懲罰?

  好在淩晨時候,薑吱和尾巴就誰也撐不住了,默契的達成共識,懨兮兮地回來找陸璟睡覺。


  沒辦法,離了他,薑吱和尾巴誰都忍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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